第66章 同我結為仙侶,還是死
第 66章 同我結為仙侶,還是死
宴渚被他這個眼神看的心慌意亂的,有些口不擇言道:“好了,你現在也看到了,還是先回去吧,晚上更深露重,當心着涼了。”
郁離仍舊只是不管不顧的走近,強勢的一把扣住他另一只纖細的手腕,面上還是帶着笑,卻總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怎麽,我在這裏是耽誤你們敘舊了,還是耽誤你們互訴衷腸了?”
“放開!”宴渚用了些力氣掙紮,那只扣在他腕間的手卻是紋絲不動,力氣大的吓人。
不對,有些不對勁。
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清脆婉轉的鳥叫聲,一會兒,幾人的視線中,一只通體金燦燦的金絲雀從假山後飛了過來,輕巧的落在郁離肩上。
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輕輕笑了笑,極為溫和的出聲:“還沒來得及請教,青堯魔君送我這只金絲雀是何意?是想告訴我如今的我不過是你們手中豢養的一只鳥?即便再怎麽掙紮也出不了鳥籠?”
青堯眸中已經帶上了幾分殺意,卻還是冷笑出聲:“既然已經悟出來了還不快滾!這裏有你插嘴的份?”
郁離眸中多了幾分冷意,卻又笑了兩聲,面上神情越發溫和,沒見他有任何動作,那只金絲雀卻從他肩上飛了下來,落在他掌中,有些嬌縱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他開口,嗓音溫柔的不像話:“瞧,這不是已經飛出來了嗎。”
宴渚一瞬間只覺得脊背一陣陣發涼,幾乎是本能的,他轉身就想跑,卻忘了自己手腕還被他緊緊抓着,他不過輕輕一拽,自己的身子就直愣愣的又撞入了他懷中。
宴渚上下牙都微微打着顫,“你……你如何能用靈力?”
郁離捏着他後脖頸的軟肉上,手指輕慢的撚了撚,另一只手将那只小雀随手一抛,然後十分輕松的就将胸前的紅珊瑚璎珞給取了下來。
“你還以為這種小玩意能困的住我?”
宴渚面如死灰,卻還在他懷中繼續掙紮:“所以……所以你也沒有失憶,這麽些天一直都在逗我玩呢……”
“阿宴不是也十分樂在其中嗎?将我當成逗趣解悶的玩意兒,你不是做的很好?”郁離微微笑着,嗓音越來越輕,越來越溫柔,手上動作卻越來越重,重重揉捏着宴渚後脖頸那處的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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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聽到了。”宴渚唇齒間溢出一聲模糊不清的痛呼,咬着牙強行問道。
“你覺得呢?”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禁地中。”
“禁地?”郁離唇角又玩味的勾起。
“一個殘缺不全的陣法也就看着唬人,想困住本君,他還沒那麽大本事。”
他的另一只手還纏着那只精巧瑰麗的璎珞,他把它舉到宴渚面前,言辭輕緩:“阿宴喜歡這只璎珞嗎?我特意将他改了改,就是為了今天能送給阿宴當禮物。”
一邊說他一邊輕輕的将璎珞戴在宴渚脖頸上,“現在它應該換個名字了,不應當是縛靈環,而應當是縛魔環。”
宴渚閉上了雙眼,只覺得經脈裏魔氣運行逐漸艱澀,他脫力般的軟倒在他懷中,唇瓣緊緊抿着,再也不肯出聲了。
他就是個大傻子,被人玩弄於鼓掌間自己還樂在其中。
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了,郁離面上神情微微冷了幾分,輕輕淺淺的喟嘆從口中溢出:“其實這幾天,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的,可是你從來就不會珍惜。”
腰間斷夢出鞘三寸,雪白鋒利的劍刃直直抵在宴渚脆弱的脖頸間。
生命的威脅令宴渚再度顫巍巍的睜開眼睛,郁離玉面清冷無雙,嗓音卻溫柔的不像話:“我實在沒有耐心再同阿宴玩這種你跑我追的戲碼了。”
“所以,阿宴想好了嗎,是同我結為仙侶,還是死?”
若是他實在不願意,他們二人一起去黃泉也不失為一件美事,同生共死,總要占一頭。
一旁的青堯掙紮着想往這邊來,卻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郁離沒等到答複,抽空擡眸看了他一眼,眉眼微微染上了幾分戾氣:“不知死活的玩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君,今日不如便用你的血來賀我們新婚。”
手中長劍全部出鞘,散漫的轉了個方向,離開了宴渚的脖頸,劍尖直指向不遠處的青堯。
宴渚已經回過神來了,十分艱難的擡手,覆在了郁離握着劍的手上,一點一點将他掰開,同他十指相扣。
斷夢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卻沒人在意它。
“我願意,我願意同你結為仙侶。”宴渚擡起頭艱澀出聲,一雙澄澈的眸中滿滿當當的映出郁離的身影,仿佛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郁離神情卻更顯玩味,指節貼在他耳側那片敏感脆弱的皮膚,一點點摩挲着,将他側臉染上了薄薄一層胭脂才滿意的停下手來。
他黑漆漆的眼睛微微轉了轉:“阿宴騙過我太多次了,你要如何讓我相信這是真的,而不是你為了救旁人的緩兵之策?”
宴渚身體仍舊控制不住的顫抖着,大腦卻很清醒,他沒敢再去看青堯,而是閉上眼微微踮起腳尖,不管不顧的去找他的唇瓣。
角度沒找好,撞到了他的下巴,磕的他牙齒生疼,還在他下巴上留下了一枚小巧的牙印。
郁離驀然笑出了聲,語氣輕浮的不像話:“好歹我們也/做/了那麽多次了,怎麽現在連親人都找不對地方?你就是這麽讨好我的?”
宴渚沒有理會他,如臨大敵般的死死盯着他形狀優美的嘴唇,這次沒有再閉眼,而是睜着眼,視死如歸的撞了上去,力道有些大,像是牙齒和牙齒相撞,一點都不像親吻。
郁離沒有回應他,像是不染纖塵的谪仙般,微微垂下眸子,靜靜看着他。
宴渚睫羽輕顫,心間暗罵道貌岸然的東西,面上卻依舊不顯,試探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試圖加深這個吻。
他依舊沒反應。
宴渚磨了磨虎牙,心間起了點火氣,直接狠狠咬了上去,帶有鐵鏽氣味的溫熱液體逐漸湧出。
郁離神情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他一手扣在宴渚的後腦處,瞬間反客為主,清淡的嗓音帶着些許不明的意味含糊不清的傳出來:“這麽喜歡咬人,等回去了,讓你咬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