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行與不行
第 53章 行與不行
到峰頂剩餘的這段路,氛圍難得十分平和,二人都十分安靜,卻又不尴尬,只覺得淡淡的溫情萦繞其中。
然而宴渚卻知道,這都是假的,像泡沫一樣,一戳就破了,屆時被他接二連三欺騙的郁離不會再原諒自己,下次再見面,說不定二人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
“到了,怎麽,還不舍得下來嗎?”
“啊?”
耳畔響起男人碎玉般的嗓音,宴渚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還有些茫然,擡起頭短促的啊了一聲,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峰頂了,二人正站在屋前的那棵扶桑樹下。
他臉被太陽曬的有些紅,手忙腳亂的從他背上爬了下來,心裏還想着事,沒管身旁的人,頭重腳輕的往屋裏走去。
當即被人扯住了衣袖,郁離在一旁幽幽出聲:“好歹也是我将阿宴背回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阿宴都不管我的嗎?”
宴渚現在只要一對上他就覺得有些心虛,因此不敢看他,生怕被他發現什麽端倪,聽見他這麽說也只是含糊的應付他道:“辛苦了辛苦了,快進屋吧。”郁離見他這副模樣還以為他是害羞,唇角又是翹了翹,牽着他的衣袖任由他将自己給拽回木屋裏。
這一天過的确實是十分充實,即便宴渚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然而到了床上卻還是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在他陷入夢鄉後,身旁的清冷仙君卻驀然睜開了點漆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睡成一團的少年看。目光又順着薄被往下,看向少年露在外面的腳踝,白皙又纖細,一只手輕輕松松的就能握住,他白皙的指節在上面虛虛握了握,像是在确定尺寸一般。
宴渚即便是在睡夢中也隐約察覺到了這太過強烈的視線,微微蹙了蹙眉,腳也伸了回去,拉着薄被将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第二天早上宴渚是被吻醒的。
睡夢中只感覺胸口壓了塊大石頭,怎麽推都推不動,還喘不上氣,結果睜開眼就撞進某人深邃的眸子裏,唇瓣被他封着,見他醒來,牙齒還不輕不重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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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抗議和呻吟都被吞入腹中,宴渚剛剛醒來,身體十分虛軟無力,推拒更像是欲拒還迎,像是被欺負的小媳婦一般。索性他便直挺挺的躺在那裏,僵着身子,不給他任何回應。
但郁離不是尋常人,見他不反抗便以為他願意,伸手又去剝他的衣裳,本就睡了一夜,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被他這麽一扯,很輕松的就掉了。
宴渚瞪大了眼睛看他行這般暴行,面上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郁離眉心微微折了折,伸手輕輕按了按他有些紅腫的嘴唇,“為何這般看着我?”
宴渚默默無言的偏頭看向窗外,面無表情道:“天亮了,你要白日宣淫嗎?”
郁離眉眼微微柔和了些,“無妨,近日并沒有什麽事,你既然着急恢複修為,自然還是以你為重的。”
神他媽的以他為重!
宴渚要被他的厚臉皮驚呆了,明明是他自己心思不正經,滿心滿眼的都是這檔子事,還非要推在他身上。
真是豈有此理!
“怎麽,難不成阿宴不行?如果阿宴感覺太累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
激将法,他竟然用激将法!
這誰能忍?反正宴渚是忍不了。
他咬了咬牙,生猛的摟住他,唇瓣去找他的嘴唇,直直的撞了上去,撞的生疼也不松開。
“誰說勞資不行,我看你才不行!”含糊不清的話語從唇邊溢出。
郁離眸中晦澀不明,像是個守株待兔的獵人,抓到了自動送上門的獵物。
……………
随着修為的恢複,宴渚於此事上的承受能力也很明顯的增強了,一陣翻雲覆雨後他還能留有一些神智,不至於跟上回一樣丢人,直接被/做//到昏了過去。
但還是很不好受,他仰躺在某人懷中,雙眼渙散,臉頰潮紅,眼中氤氲着水霧,身子輕輕一碰就能激起一陣戰栗,情況也只比上次好一點點。
他還惦記着之前的話,十分艱難的出聲問:“是誰不行?”
郁離好脾氣的親了親他的嘴角,“是我不行,魔尊大人太厲害了。”
“知道就好。”
再次撂下狠話後,他才放心的昏睡了過去,不行了,這事太費體力了,讓他緩緩,讓他緩緩。
在千機宗的日子就這麽充實又快樂的過了下去,郁離也沒再拘着他,他能在千機宗內自由活動,但還是出不了千機。
關於此事,宴渚去找郁離鬧過好幾次。
“你為什麽不讓我出去?你既然要同我結為道侶,那自然是要先把我送回魔域的,然後你再去魔域接我。”
郁離對此的反應是直接不理他,宴渚便又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要見青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陪了我這麽多年,我的結契大典他是一定要參與的。”
郁離一雙點漆般的眸子當即就沉沉的盯着他看,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起:“你說你的結契大典一定要青堯參與?”
宴渚點頭,“沒錯,而且在之前我一定要見他一面。”
“為何要見他?”郁離嗓音很淡,同在床上時的那份熱情完全不一樣。
宴渚眼珠轉了轉,道:“他是我的摯愛親朋,肯定要提前知會他一聲的。”也好共同商議一番逃回魔域的事宜。
“我會向魔域發請帖,此事你不必擔憂。”郁離卻是油鹽不進。
“我不管,我就是要見他,你還不相信我嗎,我既然已經答應同你結契了,就不會反悔的。”宴渚面上空口承諾一個接一個說,只心間默念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郁離聽他這麽說面上卻沒有半分喜悅,依舊平淡的不像話,只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最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之前已經騙過我兩次了,再有下次,”
說到這他頓了頓,垂下眸子看向少年纖細的腳踝,意味不明道:“再有下次,就将你鎖在榻上,讓你哪也去不了,每天除了我,誰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