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願意同我結為道侶嗎?
第 37章 願意同我結為道侶嗎?
再然後呢……
再然後宴渚就醒了。
他面無表情的從床上坐起身,好不容易睡着竟然還做了一夜的夢,夢裏還都是某個不要臉的人。
他看向窗外,天色已經大亮。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後,他就被軟禁在了千機峰頂,郁離在四周布了個結界,只有特定的人能進出。
宴渚氣不過,鬧了好幾場,卻都是被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碰了幾個軟釘子後,他也不再鬧了,卻也不想在郁離原本的內室待,總覺得自己渾身都粘滿了他的味道,又回到了自己之前的那個屋子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整個千機宗內都開始張燈結彩了起來,就連千機峰頂僅有的那株扶桑樹也被雲中飛挂上了好些紅彤彤的花朵。
宴渚看見卻更生氣了,每日都要将那些花給扯下來,然後雲中飛再來挂,他們一個扯一個挂像是較上勁了,這樣過了幾天後,宴渚又感覺沒趣了,便也由着他挂不再管了。
郁離便是在這個時候又回來了,懷中還抱着只幼鹿,看着好像是剛出生沒多久,身上毛茸茸的,一雙秀氣的鹿眼濕漉漉的看着他,呦呦的叫聲十分清亮。
看見他宴渚卻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了,即便他懷中那只毛茸茸很吸引人,他也只是十分冷淡的道:“你什麽時候放我走?”
郁離玉面上原本還有些柔和的表情頓了頓,随即淡了下來,手上動作不可自制的微微用力,小鹿受疼,又呦呦叫了兩聲,他才反應過來。
“放你走,然後你要去找誰?”
“我找誰同你有什麽關系?”
郁離又看了他一眼,嗓音淡淡道:“等我們結契大典過後,自然會放你自由。”
宴渚心間又冒出了幾分火氣:“我說了,我不會同你結契的。”
郁離又微微走近幾步,幽深暗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這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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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渚繼續無能狂怒,眼含譏諷道:“想不到外人眼中高山仰止的郁離仙君竟然還會幹出逼婚這件事,倒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郁離并不受他話影響,嘴角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還可以讓你更大開眼界。”
“青堯如今已經知道我沒死的事情了,你就不怕我魔族大軍直接攻上千機?”
郁離眸色愈深,腳下輕慢的又逼近了兩步,直到二人的衣襟都纏繞在一塊,直到他一低頭就能看到少年纖長的睫毛,他才停下腳步。
他面上神情依舊清淡,嗓音卻越發溫柔了,“你覺得依魔域現今的實力,敢攻上千機嗎,你莫不是想讓你魔域從此在修真界中除名?”
“還敢在我面前提青堯的名字,奚硯,你莫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宴渚怒極,開始口不擇言:“什麽奚硯,不過一個假名而已,還勞煩仙君記這麽多年。”
郁離微微垂着眼,面上神情淡到可怕,卻是不怒反笑:“當初種種,自然絲毫都不敢忘懷。”
宴渚還想開口再刺他兩句,下巴卻被他突然伸手握住,高高擡起對上他淡漠卻又幽深的眉眼。
“我還記得你當初說出了風巒谷再讓我親回來,那便今日一并讨回來吧。”
宴渚瞳孔猛然收縮,郁離卻已經微微俯身狠狠覆上他的唇瓣,不再是簡單的厮磨,而是重重的撕咬,帶了些懲罰的意味。
宴渚感覺自己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唇上也被撕咬的泛出細細密密的疼意,他不由得微微張開了唇齒低呼,卻被尋到機會的青年攻城掠地,再無絲毫喘息的機會。
過了好半晌,他才大發慈悲放過了懷中的少年,面上神情也重新回複到了剛開始的柔和:“離我們結契大典還有十幾天了。”
他眸中難得染上了幾分堪稱滿足的情緒。終於,只要他們二人結為名正言順的道侶,不管什麽妖尊魔尊,都再也無權觊觎他的阿宴。
“這十幾日怕你無聊,特意為你尋了只小寵解悶。”
說完宴渚懷中就被那個毛茸茸的小東西給填滿了,軟乎乎熱騰騰的小身體在他懷中扭了扭,一雙圓溜溜的鹿眼好奇的打量着他。
“至於喜服,已經在趕制中了,結契大典前五日就能出來,到時候再試試合不合身。”
宴渚剛被毛絨絨撫平的心緒再度翻湧而起,惱羞成怒道:“誰要試你的喜服,你敢送上來我就敢撕毀,看是你做的快還是我撕的快。”
宴渚話音剛落,就覺得腰間一緊,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霎那間,人就七葷八素的摔在了身後的床榻上,手中的小鹿也掉在了地上,委屈的呦呦了兩聲,可憐巴巴的去蹭他的腿,宴渚卻沒空再去安慰它。
清淡的檀木香氣撲面而來,他仰頭,郁離纖長的睫毛在眼下落下陰影,一雙眸子中晦澀不明,情緒難辨,帶着無法掩飾的某種莫名意味。
“阿宴若還是這般不聽話,信不信這半月我讓你再沒力氣從榻上起身?”
宴渚心間警鈴大作,登時就被他這副模樣吓到了,生怕他不管不顧辦了自己,身子顫顫巍巍的往床榻裏縮。
“郁離,你……你冷靜啊,不要做讓我們雙方都後悔的事情。”
郁離面容寡淡的看他一眼,手指把玩着他細嫩敏感的耳垂,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還敢撕喜服嗎?”
宴渚被他玩的腰肢酸軟,腿也沒了力氣,只得咬牙切齒的道:“不撕了。”
“願意同我結為道侶嗎?”
這話宴渚卻是無論如何都應不下來,他真的不是斷袖,這話太昧心了。
沒有等到回複的郁離面容卻又陰沉了下來,直接俯下身,唇齒輕輕含住了已經被把玩的通紅的耳垂,輾轉厮磨,溫熱的呼吸直直的噴灑在脖頸處。
宴渚身子當即就僵住了,喉間不可自制的溢出兩聲奇怪的聲響,“別……別咬那裏,癢……”
“願意同我結為道侶嗎?”
有些含糊的嗓音再度在耳邊響起,宴渚這次卻是當即就應了下來,“願……意,我願意……,你……你先起來,你壓的我要喘不過來氣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郁離卻不願意離去,擡手拭去少年眼角生理性的淚珠,眸色逐漸加深,溫熱的唇瓣再度貼上了還紅腫不堪的唇瓣,卻沒用力氣咬,只是慢慢纏磨着,溫柔的不像話。
宴渚卻依舊覺得自己要被親的喘不過來氣了,他瞳孔有些渙散的盯着床頂的帳幔發呆,怎麽也想不明白當初那個清冷腼腆的白衣少年為何會變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