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們都是好兄弟
第 28章 我們都是好兄弟
宴渚心間十分不屑的切了聲,有什麽後果是他承擔不起的,他堂堂魔尊難不成是吓大的?
但該認慫的時候就要認慫,眼下這副境況自然不能再耍橫,宴渚擡起眸子,亮晶晶的看向面前之人,話語裏是滿滿的真誠:“仙君放心,今日只是個意外,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郁離見他這副誠摯模樣,眉眼微微柔和了些,又展露出一抹笑來,“既然如此,今日就先放過他。”
語畢,又輕慢的掃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青堯,攬着懷中的少年慢悠悠的出了秘境。
宴渚心頭大石這才終於放下,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恍若沒骨頭一般癱軟在郁離懷中。
此舉顯然取悅了郁離,他一手撈在少年腰間,另一只手則依舊流連在少年白皙的臉頰上,口中似真似假的道:“阿硯這副模樣只做個劍侍倒是屈才了。”
嗯?
宴渚長睫微微顫了顫,心間又緊張了起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先前不是說過來到千機是為了長生之法,還說要嫁給我的嗎?”
宴渚心間越發沒底,眼中也帶上了幾分警惕,這人怎麽把自己之前随意找的借口都扯出來了,意欲何為?
想了又想,他才十分深思熟慮的道:“我記得我也說過,不敢高攀仙君……”
“你當日說的是嫌我太兇,不要我了。”
郁離眼睛微微斂起,長睫之中透出幾分莫測之意,似笑非笑的打斷了他。
宴渚閉上嘴,不敢再說話了。
郁離便又微微笑了一瞬,這一笑看上去十分溫和無害,話語卻是強勢十足:“那經過這麽多日的相處,阿硯可曾對我改觀了?這大婚推遲了這麽些日子也是時候該提上日程了,免得總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來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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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渚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愣,他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方才說什麽?大婚?
郁離卻并不給他猶豫的機會,氣氛不過安靜了片刻,他便又開口:“當日讓你做劍侍不過是給你一個緩沖的時間,眼下這時間也夠久了,莫非還沒考慮好?”
宴渚回過神來,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膽戰心驚的道:“仙君說笑了,當日不過一句笑談,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知身份低微,委實是配不上郁離仙君……”
“配不配得上,你說了又怎麽會算?”在他臉頰上流連的手猛然收緊,迫使他不得不仰起頭直視着郁離的雙眼。
宴渚心間叫苦不疊,不過是去了趟秘境,這是什麽展開?他此行去秘境不是為了尋那碧落相思藤嗎?這說明他應當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為何還要同他大婚?
昏了頭了嗎?
還是說受幻境影響太深了?
想到這,宴渚眼睛亮了亮,幻境,對,一定是受幻境的影響,不然他怎麽會想到兩個大男人成婚這件事上。
他正了正神色,煞有其事道:“仙君,你應當是受秘境影響太深了,我們兩人都是男子,怎麽能成婚呢?”
郁離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你以為我在同你說笑?”
宴渚擡頭悄咪咪的看他一眼,心道:不是說笑難不成還是認真的?誰一上來就說成婚啊,何況兩人還都是男子,實在是有違常理。
郁離看懂了他的抗拒,面上神情越發淡了,一雙幽深的眸子直盯的人心間發涼。
“所以,你還是不願意。”他這話不像疑問,倒更像是肯定。
宴渚以為還有商量的餘地,忙不疊的點頭:“仙君能想清楚最好,你我還是不太合适。”
又是沉默了良久。郁離方才開口:“那你覺得跟誰合适?魔尊青堯,還是妖尊煜綏?”嗓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溫柔,卻無端叫人聽得渾身發冷。
宴渚皺了皺眉頭:“仙君怎麽能這般信口開河?我同他們兩個也是清清白白的好兄弟,什麽合适不合适的……”
腰間的手臂卻猛然收緊了,帶着灼熱的溫度,宴渚心間微微慌神,手忙腳亂的想要掙脫,卻不得其法,反而被迫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了。
“既然你對他們都沒感覺,為什麽不能同我試試?”
這世間竟還有如此颠倒黑白胡言亂語之人?
被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語輕薄,宴渚心間氣憤無比,面上也是忍耐到了極致,顯露出幾分不耐煩來,又拿出當初還是魔尊時候的那股橫勁,冷冰冰的道:“我喜不喜歡他們同你有什麽關系?什麽道理我不喜歡他們就要同你在一起了?
再說了,就算要試,這檔子事自然也是找嬌滴滴的姑娘去試,誰要同硬邦邦的男人搞斷袖,我看起來像是腦子不好嗎?”
竟然誤以為他喜歡男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郁離卻是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子,手指不停的摩挲着他瑩白如玉的臉頰,好半晌,嘴角又挂上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也對,像你這般随心所欲又沒心沒肺的性子,要開竅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又怎能指望你将心思花費在一個人身上?我就不應當問你,而是将你綁回去直接入洞房才是正經事。”
在他臉頰上的那只手逐漸變得過分,微涼的指尖順着白皙的臉頰輕輕滑到下巴處,又流連到纖細的脖頸,指尖已經探進了衣領裏面。
宴渚目瞪口呆的擡頭看他,他卻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宴渚手心裏出了汗,黏膩膩的去抓他的手,郁離依舊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他,手卻聽話的沒有繼續往下。
“這是在外面,你發什麽瘋?”
“回去以後就可以了嗎?”
宴渚終於忍不下去了,指尖靈力彙聚,不管不顧的砸到他身上。
“死斷袖,別以為你修為高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小爺我忍你很久了,離小爺遠點!”
然而他的攻擊落在郁離身上卻如同小貓伸爪子一般。
郁離輕輕松松的就将他的兩只手鎖在背後,另一只手輕輕掐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上他的側臉,話語間帶着得償所願的滿足。
“還是這麽不聽話,不過倒真是可憐,送上門這麽多回都叫我不忍心下手,如今倒是不用再忍耐了。”
唇瓣一路向下,輕輕含上那兩片帶着瑩潤水光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