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理解粉絲，到超越粉絲

第7章 我幹嘛了？！

第七章我幹嘛了？！

27.

【實習第二天】

早上早早起床，發現太陽不見了，世界的明度降了一點。到陽臺感受一□□表溫度，回室內收拾收拾，一件黑色寬松T恤，搭配一條黑色工裝褲和一雙黑色馬丁靴，簡簡單單的穿搭，再挎上昨天的黑色背包，我順手就去二號那兒掏一把車鑰匙。

等人已經在下降的電梯裏時才想到忘了什麽，噢，頭盔忘拿了。

我再次花時間乘電梯回寝室，慢悠悠地開門、拿二號櫃子裏的頭盔、跟迷糊的二號傳話說我開機車走了，最後輕手輕腳地關上門，以免打攪到室友們睡覺。

等找到機車位置，我翻開背包摸鑰匙準備出發，戴好頭盔的時候總感覺還是漏了什麽，不會吧？出門前數過了的，宿舍鑰匙、校園卡、紙巾、電足的手機、滿格的充電寶、數據線、藍牙耳機、裝滿溫開水的保溫杯，再有口香糖、牛軋糖等小零食。

我坐在機車上，又過了一邊今早起床後的軌跡，想不到，算了，掃一眼機械手表，糟糕，再不出發保不準要遲到，沒有猶豫，我趕緊打火出發。

【節目組內】

“小蠻來了？快快快，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邊咬一口雞肉三明治，邊臉帶疑惑地朝李導走去。“導演，咋啦？啥事？”我含糊道，還沒将嘴裏的食物吞下肚子裏，就被導演的話給一口嗆到——

“待會要拍臺下練習，你跟拍白佐空。”

不是，跟拍誰？“咳咳、咳咳，”我拍一拍自己的胸口，着急的很，“為啥要我跟拍白佐空？”

“你先咽下嘴裏的早餐再說，多大個人了，吃東西還會嗆到。”

“不是你自己語出狂人吓到我，我會嗆到？！”

“喲，這就語出狂人了？咋狂你了？說說？”

“我！”我突然卡住，好吧，還真說不出哪兒狂人了，“懶得說，吃早餐了！”

我憤憤地大口咬三明治，沒幾口就吃完了早餐，從褲兜子裏掏出一瓶娃哈哈，插上吸管剛準備吸兩口，就見白佐空從後臺的通道出來，嚯，今天的妝造還挺好看啊！

我吧唧吧唧嘴巴，用娃哈哈當漱口水滾了一圈口腔內部，舌頭靈活地檢查大牙邊邊有沒有三明治屑殘留，也就這麽一會兒，我察覺到有人在看我，一擡頭，冷不丁地就和不遠處的白佐空對上眼。

“咳咳、咳咳，”我又嗆到了，不是，我就吃兩樣東西，三明治嗆完就娃哈哈嗆，有沒有搞錯啊！

我一臉通紅，歸功于嗆到和臊的。不遠處的白佐空看了我一會兒，突然一臉的難言，然後微微搖頭，轉身看向身邊的人。

我：......（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對自己5.2的視力，該慶幸還是不該慶幸）

多恨此時此刻我能看得多麽一清二楚啊。我小聲對導演說：“李叔，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我能不能跟拍其它人？”

導演不解：“為啥？跟拍誰不都一樣？”

無法反駁，好像确實都一樣。“你說的好像有道理。”

我眼神四處亂飄，心裏直嘆氣，我被爸爸從小培養的第六感告訴我，不太好，今天感覺有點不妙。正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的右眼皮也跟着突突地跳。

28.

【臺下組員練習室】

一群小組成員叽叽喳喳的，好像一群小鳥。

“等會兒唱什麽歌來開喉呢？”

“開嗓還要挑歌吶？平時練的不行？”

“想試一試換一種，這一次晉級賽，我想挑戰我沒挑戰過的風格曲，打算開喉時預練預練。”

......

“夥伴們！”白佐空敲了敲門，探了個頭進來喊了一聲。

“白老師！”“白老師來了！”“老師您好！”“歡迎歡迎！”

我看着白佐空出現，剛還叽叽喳喳的小鳥們就頓時湊到一起圍向他。我站在攝影大哥旁邊，左手揣着迷你筆記本，右手握着大哥哥送我的定制簽字筆，唰唰唰地記錄着什麽，不時擡頭看看攝影機，偶爾換一個角度站站。

“夥伴們，今天呢，我們商量一下各位要唱的歌，以及練習選好的曲，現在先自由活動十分鐘，如果沒有開嗓，可以開開，調試樂器手麥音響的也可以調調。”

話說完，小鳥們分散開來各自行動，白佐空也随處走走瞧瞧。一個房間裏這麽多人，我有點疑惑攝影大哥會不會挑一個人專拍，正當準備看攝影大哥要如何行動時，一個劇烈的聲響“咚”地吓得我一抖，還沒兩秒，又一聲“嘣”，我再抖，等回過神，我抿抿唇，左手還保持着握住筆記本的姿勢，但筆記本不見蹤影。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這放歌直接自動換了首曲。”

“不好意思，剛被第一聲巨響吓得手抖了，不小心就點中播放鍵。”

“沒事沒事，吓死我了。”

......

我還愣在原地，兩個突然襲來的動感節奏，雖然只有一聲，但也很刺激，仿佛在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的環境下，迷迷糊糊就快要進入夢裏時被一個樓下的鳴笛聲給“哔”地一下驚醒。

空氣中突然有一股淡淡的雨後晨露味，跟停雨後，走在草地上聞到的空氣的味道很像。還蠻好聞的。

“你的筆記本。”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出現在面前，我順着看過去，只見白佐空站在我面前，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我。

那股好聞的味道變得清晰了，難道，是白佐空的香水味？我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你的筆記本。”白佐空又說了一遍。

咦，筆記本？我遲緩地反應過來，對了，剛剛被吓到兩次，我的筆記本好像直接甩出去了！不對！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我尴尬地咧開嘴，似笑非笑地雙手接過筆記本，不怪我一臉別扭樣，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該表現什麽樣的表情！

“沒必要尴尬，”白佐空看出我的想法，“一件不小心的事罷了，這麽小的本子砸到手臂，不痛不癢。”

我收回表情，張了張嘴，最後憋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真的不疼？”

“你可以親自試一試。”白佐空過了幾秒後才回我，說完看了我手上的筆記本一眼，再看我一眼，張了張嘴，最後什麽也沒憋出，直接轉身走了。

我撓撓後腦勺，不對勁，這眼神。難道臉上有筆畫？我轉頭去找攝影大哥，問我臉上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攝影大哥笑哈哈地爽朗道：“小夥計放心！沒有啥奇怪的，很帥氣！”

真的？哪白佐空最後看我幹嘛？眉頭皺皺，靈光一閃，筆記本！對方好像也看了我手上一眼！

我捧起筆記本瞧瞧，頁面還停留在我記筆記的那裏，筆記不過一些關于攝影方面的自我思考後的想法，有啥問題？我不解地翻轉筆記本，這一翻就不得了，蒼天啊！我果然踩了倒黴神留的地雷嗎？！

「事實上停留就是一個特別疲憊的過程」

「被困在黃昏裏，心甘情願，也不甘不願」

「我似乎在等一份“黃昏”，既是黃昏，又不是黃昏」

我：......（敢問，疑是半夜的emo言語被第二人發現，腫麽破？）

我微微手抖地翻了一頁蓋住寫過的字樣，确保前後兩面都是全空白的才放下心。沒事沒事，大千世界，誰沒個emo時刻？這種類似非主流時期的疼痛語言，也不是啥大不了的。況且我寫的不是挺“唯美”的麽？我在心底偷偷幹笑了兩下，自己說服了自己。

29.

因為一大早來了這麽一遭，我今日實習時間段內都變得格外小心翼翼，看到白佐空離得近了一點，我就假裝東張西望幾秒，然後悄咪咪地走開，借口幫幫其它工作人員。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上午時間，等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掏出手機無聊地刷刷，對了，昨晚，準确點是今天淩晨，有個白佐空的爆料來着。

我點開wd，首先吸引我注意力的是消息欄有99+，奇怪，咋這麽多消息？我沒理，直接去看熱搜欄，有關詞條還在榜上，嚯，都一晚了還在熱呢？我點進去看熱鬧，首位的竟然是早上八點多的官方通告——

【經了解，我司白佐空與爆料中的女子只是朋友關系。通俗版：夥伴們，我問過相關人員了，咱白佐空和照片裏的女子是朋友，而且該女子還是團裏某成員的親戚，從出道就認識的，親密到像家裏人，所以爆料不準确！】

我：......

記得我妹說過One6的經紀公司在某方面很“平易近人”，原來是指這樣嗎？淩晨零點多的熱搜，早上八點多才回應，這公司朝八晚五？！

我點開評論，不得不說One6不愧是出道八年的團，粉絲們現在看待成員們的戀愛問題，都沒有剛出道那幾年時那樣激烈了。

【空仔你在哪】：好耶！不是女朋友！[開心]

【豌六孤男團】：原以為孤男團要打破其它團粉絲的“孤男定律”，沒想到啊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能看到豌豆六的戀愛官宣嗎？[狗頭]

【再不談就老了】：我說豌豆六都出道八年了吧？成員也都開始各自的solo活動有三年了吧？ballball了！說好聽點二十好幾，不好聽就是快要奔三了還沒對象，咱粉絲現在都是事業粉占大比，也沒說不許你們談戀愛，咋就沒一個人談呢？

【豌豆六的種植員】：樓上的，去年出道七年，公司就說具調查結果評估，正式宣布取消團禁戀愛令，然後粉絲們開始一輪讨論，誰和誰和誰啊，肯定馬上就有爆料，結果呢，一年多了，哈哈哈哈，一個镚兒都沒有！[捂臉]

【吃飽了就談談戀愛】：雖說事業線很令人滿意，但是成員們一致對外的“別靠近我”很讓人想破壞。

【豌豆六還是豌六】：樓上的很對，不怪其它團說咱“孤男團”，确實哈，不是在搞事業，就是在搞事業的路上。以前藝人精神不搞戀愛避免塌房，現在都藝人轉型三年了，偶爾團回歸一年兩次，打歌就幾場，遠是剛出道那會兒的兩成左右。我哭死，真是貫徹精神啊[笑哭]

【真奇怪】：不是，我路人，你們粉絲這麽魔幻的嗎？催偶像戀愛？！[驚訝]

【七個豌豆】：樓上路人，擱以前可以說是偶像，現在請根據各成員發展路線稱呼，歌手、演員、配音演員、舞者都可以哦。

【想看團多活動】：寶了個貝的，不談戀愛就多點團活動好嗎？雖說別家一年回歸兩次，但咱祖上富過，一年回歸最少三次，最常見四五次的，擱現在只能回歸兩次，真的很不滿意！

【團多多】：樓上贊同，現在兩次，是不是以後就搞一次了？達咩啊！[驚恐]

【跟緊小二】：我們現在只能說，到真的有戀情出來了，肯定有粉絲脫粉，但不會比剛出道兩三年時那會兒多，雖說出道兩三年有戀情會脫粉多少只是猜猜。

......

【以此為證】：司司，你說的某成員親戚[嘻嘻]是誰啊？[偷笑]

【我們豌六】：親密到像家裏人，家人們，這是不是說親生的，而不是表的堂的？！

【豌六小五】：樓上的，這沒跑了！

【我超毒團粉】：已知我們豌六裏只有五位成員家裏有兄弟姐妹，有姐姐或妹妹的還是只有一個，那麽[思考]

【豌豆六】：再已知照片上的女子跟某成員很像[狗頭]

【呲呲還是吃吃】：啊啊啊啊，姐姐我可以！隊長我得不到，那當姐夫也不是不可以？[狗頭]

【我們空仔】：樓上想屁吃，我都沒輪到呢，先拿號碼牌排隊去吧！

【豌豆射手】：樓上你對得起你的id嗎？[狗頭]

【呲呲還是吃吃】：加一。

......

我：不是，這團粉絲，還真不普通！

我無語地只能大口吃飯，但還是刷評論成瘾，有一說一，看他人讨論這讨論那的，還挺有趣。就看着最新的熱搜，一直到吃完飯，我還意猶未盡。

這時想到淩晨時太困沒咋詳細看，便打算找找淩晨那會兒的熱搜詞條，點進去準備看看相關的粉絲評論，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吓一跳！

我去，我淩晨幹嘛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