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雙帝(32)
第32章 雙帝(32)
疼痛持續了半個時辰。
此刻的秦意離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渾身被汗水浸透。
而秦洺瑜就坐在不遠處,還配着酒菜看着他輾轉反側在床榻上的模樣。
“……”
秦意離難得語氣飄忽:【這人是變态嗎?竟然就着人痛苦的樣子當下酒菜!】
【他都跟你同父異母了,能不變态嗎?】
堅決不背這鍋的秦意離斬釘截鐵地道:【那就是南境的血脈有問題,才會只誕生變态。】
【……你高興就好
坐起身,秦意離涼涼地看了眼他:“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愛好。”
欣賞了餘興節目的秦洺瑜這會兒心情正好:“別人的我自然沒興趣,不過五皇兄你的我怎麽能錯過呢。”
行吧。
總不能變态看了你一眼,你就得多看變态兩眼報複吧?
秦意離表示自己大度的原諒了他:“我要沐浴。”
“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熱水,五皇兄自便。”
自認為是在展露贏者風範的秦洺瑜根本不知道他被當成了污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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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別讓你家宿主被一個變态看光了。】
給系統分配了個任務後,秦意離坐在浴桶裏閉上了眼睛。
……
而彼時的皇宮。
許渭之的話讓藺子晔幾個呼吸間都沒反應過來。
什麽叫做殿下中的不是牽機,而是情絲繞?
他以為自己會憤怒的失去自我,但此刻的藺子晔卻冷靜到極致,平靜地問:“情絲繞是什麽?”
許渭之的表情流露出厭惡的神色:“是和牽機一道被研制出來的,服用後的症狀和脈搏都和牽機一樣,就連下毒者都難以辨別。”
“既然下毒者都分辨不出來,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迎着藺子晔懷疑的目光,許渭之冷笑漣漣:“當然是因為牽機和情絲繞都是我所制。”
蟬居榜首的牽機竟然是許渭之所制。
藺子晔意外的同時又不那麽的意外,能讓他留在身邊的人,又豈是等閑。
“他會怎樣?”從面上看不出他在問這話時緊捏着的拳頭。
許渭之沒有隐瞞地道:“先前中的牽機會損傷他的壽命不假,但這些年經過調養,還能有十年的時間。”
十年……
“藥你繼續制。”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許渭之事不關己的繼續着他的制藥,當然做的不是藺子晔要求的,而是該死的秦意離想要的藥。
他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這輩子才會這麽倒黴的遇到秦意離這債主。
早知道被他救了會有這麽麻煩的情況,他還不如早早的随百草谷的大家一起轉世投胎罷了。
他不可能會離開南境。
只可能會在京中。
而會幫助他的……
藺子晔眸光微微眯起,凜冽的氣勢讓那道疤看上去英氣逼人。
林以谌。
……
出乎衆人所預料的那般,藺子晔不僅沒有找人,甚至如同往常那般出入朝堂,心情高興了便會給南境朝臣晉升官位,心情不爽利了就将言官拖下去斬首。
一時間,京中流傳着的都是北淵帝殘暴嗜殺的消息,皆是聲聲聲讨他的人。
與此同時,北淵遲遲沒有帝王過問,那些本就被藺子晔強勢以命威脅的人也開始不安分的暗中聯絡着合作對象。
僅用了不到半月時間,藺子晔已經被衆叛親離了。
除了他身邊親近的侍衛,就連駐守在京外的将士也都被收買的歸順了其他人。
秦洺瑜看到這消息,恨不得立即殺進皇宮,然後将藺子晔斬首于劍下,再送秦意離歸西,好讓他們兩人做一對亡命鴛鴦,自己則是登上至尊寶座。
從此他便是開創盛世的開國之君。
真是好懂啊。
就這種智商連腦子都不過的蠢貨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還是他太心慈手軟了。
手撐着下颌欣賞完秦洺瑜表演的秦意離無聊地道:“就這些?”
林以谌半盤着腿,跪坐在他的側面:“嗯?陛——您還想要什麽?”
“反擊。”
不想再看左邊傷眼睛的秦洺瑜,秦意離轉過頭看林以谌:“你們這麽大的動作,就連死人都能察覺到不對,你覺着子晔會不知道嗎?”
雖然是他讓林以谌去聯合的北淵,想要裏應外合,但事情這麽順利也是秦意離沒想到的。
經由他提醒,林以谌也察覺到了其中的異常。
他快速地從信件裏翻閱着,也沒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不愧是被稱作玉如公子的臉。
看着就挺下飯的。
只是……
還是藺子晔那張勾得他心癢癢的臉更得他心。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是藺子晔刻意縱許的。”
“這怎麽可能!”
林以谌率先反駁:“他把自己陷進這種被動的處境又能做什麽?一旦南境和北淵聯合,他只會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
終究是滿腹經綸的紙上談兵。
“有沒有可能北淵傳信的那個人就是個跳梁小醜呢?由始至終他們都是在做戲給我們看?”秦意離真誠地發問。
而一旁的秦洺瑜則是不屑地嗤笑:“藺子晔不僅是天煞孤命,還将北淵皇室屠戮盡致,登基後更是暴力執政,怎麽可能會有你說的這種情況!”
他這麽說還不罷休,語含多意地道:“別不是五哥成功在即時又心疼情人,想要用來搪塞我們,好給他出喘息的機會吧!”
“他的能力就讓五皇兄你這麽滿意麽?”
這裏面的嘲笑和鄙夷誰都聽得出來。
林以谌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緊,那日藺子晔在他面前羞辱陛下的話還言猶在耳……
秦意離半阖着眸看他:“是挺好的,被我捅了一刀都能執掌北淵,侵占南境。”
“……”
秦洺瑜的臉色刷的黑了。
他的身體恢複些後,父皇原本是要給他辦接風宴,但還沒等宴會開席,就因為他踢了藺子晔一腳,他就被秦意離一腳踹進了池塘。
連續的高燒不退,最終接風宴取消,他又被父皇送到了寺廟裏靜養。
以至于他錯失了這些年。
“九弟,你這身體實在太虛了,我身邊有個神醫,等以後讓他給你開幾帖藥補補吧。”這關切的語氣假到不能再假了。
“不需要!”
秦洺瑜咬牙切齒地恨道:“倒是有件事想問五皇兄。”
“嗯?你是弟弟,你問。”
總覺着這話怪怪的秦洺瑜又想不出什麽不對勁:“那天行刺的舞姬他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