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到底是什麽八卦
到底是什麽八卦
江茶被溫秋看的莫名心虛, 雖然沒做錯什麽事,但是她理虧,一個當司機的小姑娘怎麽能上了老板的餐桌, 怎麽想都問題的吧,江茶不自卑,但也沒辦法在這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面前自信。
“你——”溫秋墊了肚子, 說話了:“你是不是......哎你別緊張,好無聊, 我們随便聊聊。”
江茶悶悶點點頭。
溫秋說:“我是想問啊, 你用的什麽粉底液, 妝感好好看。”
江茶愣一下,說了自己用的粉底液的牌子。
“哦, 适合混合皮嗎?容易卡粉嗎?”
聊起化妝, 江茶話多了一點,“還可以, 不過網上測評說很幹,的确是有點幹,不過我塗的時候會在面霜之後再用噴霧把臉噴濕再拍粉底, 這樣就好多了。”
“那你用什麽定妝?我混皮,有時候粉底液合适了, 一拍定妝粉就又斑駁了。”
“定妝噴霧和散粉, 網上有個三明治定妝法挺好用的。”
“有視頻嗎,發給我。”
聊着聊着她們倆就拿出手機互加了微信。
江茶說:“其實你的修容畫的很好, 我就不太會。”
溫秋說:“嘻嘻,畫完頓時就變深眼窩高鼻梁的外國妞, 我這兒有個歐美妝保姆級教程,我發給你。”
溫秋說:“口紅呢?這個裸色很好看, 拔幹嗎?成膜嗎?”
江茶說:“他家有兩款,滋潤款的不幹,我直接當唇膏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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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卓小聲問:“她倆在聊啥,我咋聽不懂。”
wink說:“化妝,你不用懂。”
菜上來了,她們倆一邊吃一邊聊,從眼妝聊到唇妝,互換了化妝心得後,溫秋嘆了一聲。
江茶問她怎麽了。
溫秋說:“你不是司機吧?”
江茶眨眨眼,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溫秋說:“你是胡卓的前女友。”
江茶擡眼看了一眼對面的男士們,男士們自顧自的喝酒聊天,她嗯了一聲。
溫秋說:“嘻嘻我可沒調查過你,我是猜的,胡卓喜歡甜妹,從小都喜歡。”
江茶認真說:“以後我畫歐美妝。”
溫秋笑了笑,說:“沒事,反正都分手了,我給你說這次我回來是來和這群男的相親的。”
江茶:“......”
溫秋說:“其實也沒啥相的,也就只剩胡卓了。”
江茶不明白,這四個人裏面也就只有夏總有對象,怎麽會只剩胡卓。
溫秋解釋說:“wink先排除,我不喜歡比我小的,夏江南一看就是gay也排除,不就只剩胡卓了。”
江茶:“那......袁總呢?”
溫秋說:“袁庭業?他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兇神惡煞的,冷的要命。”
服務生敲門進來,将兩盅白瓷罐放在她們身邊。
打開,是茯苓雪梨銀耳湯,雪梨煲湯有清熱潤肺的功能,江茶今日用嗓過度,剛好很适合多喝。
她喝了一些,發現只有她們兩個有。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點的?可湯品那麽多,為什麽剛好點的是潤嗓的?點湯的人又是誰呢?
不會是胡卓,胡卓沒那麽心細,她嗓子最啞的時候是剛下班到停車場的時候,那時,車裏就只剩下袁庭業了。
江茶低頭喝湯,卻用餘光掃向圓桌對面的男士們,袁庭業安靜的聽胡卓和wink隔着他手舞足蹈的胡侃,側顏英俊沉穩。
江茶忍不住向溫秋解釋,“袁總是......面冷心熱。”
溫秋浮誇的笑了一聲,“他要是心熱,南極冰川都溫暖如春,其實我和袁庭業相親過,就前兩年的時候,那時袁庭業還在歐洲,是袁氏海外子公司的副總,我從南美千裏迢迢跑過去找他相親,不知道他喜歡什麽,聽我爸說他會拳擊,剛好我也學了點,就約他在拳擊館見面。”
江茶咬着勺子好奇的問,“然後呢?”
溫秋說:“我跟他打了十場,輸了十場,你敢信嗎,十場裏面他沒有一次對我放水!!!最後把我打趴了,他高高的站着,像個冷酷的巨人,對我說打得這麽爛還敢跟他打!他妹的!他以為自己比武招親嗎!!!”
江茶握着勺子的手直顫,眼角彎成月牙,幾乎笑出了眼淚,臉頰變成了粉紅色。
她一邊笑一邊想,如果袁庭業比武招親,她買門票上場,一定一拳就被打飛出去了。
溫秋見她笑的好可愛,繼續說:“再給你說個八卦,當年袁庭業在歐洲的時候可是很出名的,東方面孔俊雅內斂,又有西方人的高挑身材,總之就是很吸引人,有個外國女老板看上他了,百般挑逗都不成功,于是放出狠話‘重金求睡Mr袁’,後來傳到當事人那裏,袁庭業直接把人家女老板搞破産了。”
江茶:“......”
溫秋:“你就說是不是心狠手辣。”
這很難評,江茶抿着嘴,眼角仍舊帶着笑意。
溫秋說:“我說了這麽多該你說了。”
江茶說:“說什麽?”
“八卦啊,這群男的八卦。”
江茶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我不知道......”
溫秋說:“寶,不能不地道啊,我都說了,你怎麽也要說一點嘛。”
江茶真的不知道,她皺眉使勁想了想,想起一件事,不确定溫秋知道不知道,就說:“那好吧,有一個,不過不确定你有沒有聽過。”
“快說。”
江茶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忽然感覺氣氛有些古怪,于是擡起頭,就看見對面的五個男的都停止了手裏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看向她們。
袁庭業端着酒杯看她,正嚼菜的胡卓看着她,夾菜的夏江南看着她,倒水的wink看着他,袁逸托着下巴也在看她。
江茶:“!!!!!”
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比她現在更尴尬了嗎!
江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瞬間從粉色變成了殷紅色。
胡卓咽下菜,“茶茶你說啊,怎麽不說?究竟是什麽八卦?”
wink說:“是他們幾個誰的?反正肯定不是我。”
夏江南興趣勃勃:“說來聽聽。”袁逸一副坐等看好戲的表情。
江茶漲紅着臉,緊緊抿着嘴唇,用力搖了搖頭。
袁庭業放下酒杯,沉靜的眼眸也起了幾分促狹,“江茶。”
江茶恨不得現在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再也不見人了,老天啊,原來她和溫秋說的話他們都能聽到!要了親命了!幸虧她沒說出來,不然就徹底沒臉見人了!
她越不肯說,大家就越好奇,都在猜江茶想說的八卦到底和誰有關系。
江茶埋頭吃飯,假裝很忙很忙,不論是誰找她說話,她都打定主意今晚一聲不吭。
最後直到用餐結束,也沒人問出來江茶想說的八卦到底是什麽。
吃過飯,該回家的時候,胡卓說:“送你去酒店。”
溫秋說:“NO,我要住你家。”
胡卓立刻激動了,指指自己指指她,“你一個女的住人家男的家裏,你好意思嗎。”
溫秋說:“好意思,我爸媽已經和你爸媽打過招呼了,叔叔阿姨肯定把房間都給我空出來了。”
胡卓吃驚,然後三兩步撲到袁庭業身上,“庭業,我去你家住!”
袁庭業正在喂貓吃貓條,側了一步躲開他,說:“你去我家需要經過我允許?”
袁庭業加班頻繁,留宿公司是常态,他打開家裏的監控看貓的時候,十次能有七次看到胡卓在他的沙發上打電玩、用他的健身器材、撸他的貓、穿他的衣服,甚至是約夏江南他們在他家裏開派對。
剩下的三次是看到wink帶樂隊在他家排練!
溫秋冷冷說:“你不帶我回家,我就讓叔叔阿姨斷了你的信托金。”
胡卓說:“我用庭業的卡。”
袁庭業修長的手指抱着小貓,淡淡說:“家可以給你住,卡就算了。”
胡卓:“......”
袁逸哈哈哈大笑,拍拍胡卓的肩膀,“卓卓侄兒,你就從了溫小姐吧。”
喝了酒,散局以後,袁逸叫了代駕小哥,一個開胡卓的車載他和溫秋離開,另一個和袁逸他們送wink回團裏。
袁庭業的司機早已等候在酒店外,見他們出來,司機繞過來給袁庭業打開車門。
袁庭業托着貓,江茶抱着貓包,前後上了車。
袁庭業讓司機先送江茶,抵達目的地後,江茶把貓包放在座上,對袁庭業說了再見。
“江茶。”
江茶回頭,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
袁庭業說:“期待你的表演節目。”
江茶幹笑。
袁庭業以沉靜的眉目專注的看着她,江茶的心跳在他的目光中有些紊亂。
在擂鼓般的心跳聲中,江茶聽到袁庭業用低沉優雅的嗓音對她說:“今天晚上你想說的八卦究竟是什麽?”
“再見!”江茶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袁庭業:“......”
*
笑場了兩天後,排練終于能正常進行了,江茶從年會籌備群裏得知為了激勵表演員工和感謝他們的付出,在年會的抽獎環節,參演人員會比其他人多一次抽獎機會,除此之外還會贈送暖心大禮包。
有了激勵,江茶和兩位同事排練的越發認真,別的不說,奔着獎品也要拼一下。
一周後綜合部門向他們統計了服化道需求,然後進行統一采購。
集團年會開始在即,綜合部門忙了起來,業務部門反而清閑了,江茶這段時間的工作重心轉移到了排練上,主管和部門老大先後圍觀了他們,一邊搖頭一邊笑。
部門總經理說:“你說咱這個節目行不行?袁總看了會什麽反應?”
主管想了想,說:“那必須行。”
其實他心裏也說不好,老袁總是個開明的小老頭,常在大會上談标新立異,談多向年輕人學習,但小袁總性格冷冽穩重、滴水不漏,并且這是第一次參加集團的年會,下屬們都還沒摸清楚這位太子爺的喜好。
不過節目都報上去了,改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