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嘗到甜頭的瞬間
第27章 嘗到甜頭的瞬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趙玧成感到今晚的事就是存心跟他不過去的。
薄薄的眼皮下壓,鋒利的光芒迸出,趙玧成聽到紅薏的話,斂着怒氣問:“什麽事?”
“回侯爺,桑夫人照顧小公子時,不小心崴到腳,她痛得難受,求侯爺去見她一回吧。”玉竹跪在紅薏身邊,回複趙玧成的話。
怎可能這麽巧?
想到紀桑芙今晚又是頭痛,又是發冷的留他,趙玧成哼笑一聲,全然不放在心裏,“讓府醫去看她就好了,告訴她,明早本侯自會到西樓小築。滾!”
玉竹心中一緊,憂心忡忡地擡頭,“侯爺,夫人真的很需要你,她的腳祼真的腫得......”
“好了,她是個什麽樣,本侯比你更清楚。”
趙玧成不想聽玉竹念念叨叨。
“夫君,或許桑夫人真的有事呢,你還是去看看吧。”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秦淮素突地開口。
要不是剛才她急中生智,撞翻了珍寶架,紅薏闖進來,估計現在她早已在虎口之下。
難得的機會送上門,她豈會讓它溜掉。
秦淮素顧不得趙玧成審視的眸光,繼續開口:“她在邊陲照顧你三年,于情于理,夫君都該去照顧她,你現在還是手握西南兵權的重臣,要是招來非議,會對夫君仕途帶來不利影響。”
玉竹也跟着道:“侯爺,你就去看看桑夫人吧,念在小公子的份上,看看她吧。”
心中雖有怒氣,但趙玧成還聽進了秦淮素的話。
确實,他好不容易才從邊陲那裏撈到點政績回來,現在再惹是非,定會對他以後的加官進爵有所影響。
“好,本侯随你去。”趙玧成終于同意了。
玉竹趕忙起身,要為他引路,趙玧成卻轉身握着秦淮素的手,深情道:“素兒,為夫明晚再來看你。”
剛剛暗松一口氣的秦淮素,還未緩過來,臉色比之前的還要僵硬,“嗯。”
看着男人遠去的背影,秦淮素才癱坐在圈椅上。
“大夫人,沒事了。”紅薏體貼端上熱茶。
微燙的茶溫令秦淮素總算找到了一點實在感,她端着茶盞慢悠悠地喝了半杯,睨了眼紅薏。
“紅薏,今晚謝謝你。”
小丫頭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做事鎮定,不嬌不燥,一點也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秦淮素盯着她,心思流轉,狀似不經意地問:“今晚你守夜?”
“本來是如雲姐姐的,但她剛好有事,讓婢子來頂了。”紅薏如實道。
秦淮素沒擔心她會說假話,如雲是她的人,随便問一句就知真假的事,這丫頭絕不會犯傻到拿她身邊人來招搖撞騙。
看不出任何破綻,秦淮素心累地抿了口茶,“退下吧,我休息了。”
玉蘭花樹下,樹影婆娑,暗香浮動,如雨的花瓣蓋住暗處見不得光的高大身影。
男人墨發高束,一身黑衣勁裝将他修長身型襯得更顯挺拔。一張俊臉在夜色之下滲着駭人之色,靈活修長的手指把玩着小巧鋒利的暗器,靜靜聽着身後女子向他彙報。
“傅爺,秦當家已沒事了,就是手受了點輕傷。”紅薏畢恭畢敬道。
縱使紅薏将秦淮素受傷的事說得再輕,也無法改變傅顯眉頭擰得老高的事實,男人沉着一張臉,不怒而威:“傷得如何?”
“撞到珍古架,手背腫了。”
這種傷對于紅薏來說,不叫傷。但平陽王府的暗衛,都知道秦淮素是傅顯心頭寶,又是心中刺,別說手背腫了,就是一條小小的血痕,就叫傅顯發瘋。
果然,她聽到傅顯森然的聲音響起。
“跟順風說,順昌侯的手是時候受點教訓了。”
紅薏領命,一個翻身躍上牆頭,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傅顯站在花樹的陰影之下,陰暗的光線照不清他面上表情,只留一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骨碌碌地看着手上的暗器。
那是一枚六角星狀的暗镖,中間重,四周薄,最薄處薄如蟬翼,每一面都鋒利無比,所到之處,皆封喉見血。
剛才,要不是紅薏拉着他,這枚暗器就該打在趙玧成身上。
想到他對自己的女人起了不該有的念頭,漂亮的丹鳳眼,殺機盡現。
捏着暗器的手在隐忍,想打出去又沒打出去,手指的力度傳到手背,蜿蜒的青筋匍匐着傅顯快要按捺不住的怒氣。
她是他的人,他知道她有她的打算,即使再生氣,他也不會破壞秦淮素的計劃。
用力閉上眼睛,自我消化心中憤怒,直到手背的青筋趨于常态,傅顯轉身,走向主屋,推開了那扇門。
屋裏已打掃幹淨,只燃上一根蠟燭,影影綽綽照亮房中一切。
繞過屏風,傅顯看到合歡花帳內的佳人,墨發如海藻鋪陳在枕席之上,精致清麗的容顏,肌膚如雪,一雙羽睫如同蝴蝶的翅膀,輕輕地覆蓋在眼睑上。
不管看多少次,傅顯總是有着要吻她的沖動,直勾勾地盯着殷虹的唇瓣,傅顯手法極快地剝了身上衣服,爬上了床。
躺在她身邊,将人攬在懷中,傅顯才露出一絲笑意。
“貪睡貓,被人爬床還睡得那麽死,真是一點警覺性也沒有。”
不知女人在夢裏是否想到什麽,紅潤豐滿的唇瓣微微勾起,惹得男人眸色一暗,将唇印上去,輕輕輾磨。
嘗到甜頭的瞬間,如同煙火炸開。傅顯豈會就此罷休,他不要落幕,只要升華,用靈舌探求更多懊秘,索取每一寸屬于他的芳甜。
被人夢中打擾,秦淮素叮咛一聲。越來越真實的觸感,終于令她明白到自己不是在夢中。
真的有人在吻她——
“放開.....”秦淮秦掙紮,從齒間溢出聲,怒睜着一雙狐眸看着來人。
誰知對方不但沒有收斂,越發奮力吻着她的唇,秦淮素擺脫不了,氣得哼哼唧唧地哭出了聲。
男人無奈,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長指捏着她瑩潤的臉頰,不滿道:“看來你離開得太久,連我也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