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裝到什麽時候
第7章 裝到什麽時候
這裏沒有別人,誰也不用再裝。情敵見面,如同世仇。
趙玉凝陰森森道:“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是不是勾搭我顯哥哥?”
秦淮素理了理腰帶上的玉佩,眸底散着淡淡光華,漫不經心地輕笑,“我再怎麽勾搭,也比小姑子次次勾搭,次次不成,要強呀。”
被人戳到痛處,趙玉凝小臉漲紅,揚起手掌就要扇下來,“賤人,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秦淮素輕而易舉捉住她手腕,眼裏的諷意更甚,“趙玉凝,你莫要搞錯了,再不濟我也是你大嫂,連尊卑規矩都不懂,難怪傅顯不喜歡你。”
趙玉凝接二連三被人狂踩痛處,惱怒之際,她似觸發了某個機關般,反唇相譏:“大嫂?我看很快就不是了吧。大哥有多喜歡紀桑芙你也看到了,秦淮素,我看大嫂這個位置你坐不了幾天。”
自古以來,一個女人最忌的就是丈夫納妾,連流花叢中。
趙玉凝以為終于可以扳回一局。
可她的死對頭似乎對此并不感冒,握着她的手腕力度不禁加重兩分,秦淮素哼笑:“我的位置坐得幾天就不勞小姑子費心了,但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一天是你大哥的夫人,一天都是你大嫂,見到我,你就得規矩點。”
懶得再跟她廢話,秦淮素将人推開,帶着如雲回到主院。
如雲一進屋,就忍不住吐槽:“小姐,你也太好欺負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姑爺他的心都在狐貍精那,你要是再不想辦法,怕且真的像趙玉凝說的,要讓位給人了。”
今晚她已經受夠了,只有回到主院,秦淮素才覺舒心。
此時端起丫鬟奉上來的茶,慢騰騰喝了口才道:“他的心在那就在那,不重要。”
主子毫不在乎的樣子,如雲氣得快要暈厥,狐疑地打量了人半瞬,小邁一步,半彎着腰,在秦淮素耳邊低語。
“小姐,你是不是心裏還沒忘記平陽王吧?”
才剛喝進口的茶聽到‘平陽王’三個字,差點被嗆到,秦淮素盯着如雲,表情一言難盡。
好半晌,待茶滑下喉嚨,她才道:“胡說什麽,我跟他早就不可能了。”
如雲一副看穿對方心事的樣子,壓低聲音道:“真要不可能,小姐就不會繼續跟王爺生意來往。”
秦淮素咬着杯沿默不作聲。
如雲見此,比起剛才更要心急,半蹲在秦淮素身邊,苦口婆心勸道:“小姐,你一向做事清醒果決,可要知道,你已嫁人了。”
剛才恍神的人眸光落回眼前人身上,秦淮素拉着如雲的手道:“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去看看如月吧,我也累了。”
秦淮素不再想繼續這個話題,閉目養神。
一連幾晚,趙玧成果真一直宿在西樓小築,秦淮素倒也落得個日子清閑,心安理得。
聽聞這幾天紀桑芙很是得老夫人歡心,每天帶着趙承佑到靜安堂請安,幾乎大部分時間都逗留在那。
不但如此,趙玉凝也很喜歡她,聽說她做的美食深點趙玉凝喜愛。
秦淮素聽着一旁躁舌的聲音,眸光看向案上燭火,勾唇一笑。
果然沒有她,他們才叫一家人!
此刻,如雲正在一旁跟她彙報着侯府這幾天的事,看到自家主子還能笑得出來,不滿嚷嚷:“小姐,這個時候了,你還笑?”
秦淮素擡首,瞧着如雲焦急的樣子,用指尖輕戳了下她額頭,打趣道:“不然呢?”
她早已不是完壁之身,也看得出趙玧成對她的冷落,現在不用她伺候面對,反倒落得個自在清閑,何樂而不為。
如雲正要提出自己的見解,門外有人來報,“大夫人,侯爺來了。”
趙玧成來主院?
秦淮素眸底閃過一絲愕然,默了默,才對門外道:“知道了。”
這種時候如雲不便打擾,待要退下時,趙玧成剛好走進來,看着窗邊的佳人,月華從窗棂穿透進屋,落在秦淮素身上,猶如一層輕紗裹着她,朦胧又引人遐想。
趙玧成下腹莫名升起一股燥熱,将頭撇向一邊。
秦淮素朝他微微福身:“妾身見過侯爺。”
悅耳的聲音透着幾分清冷,隐約還聽出一絲不喜,趙玧成再次轉頭回來盯着她。
她明明端莊大方,容貌嬌美,猶如畫中人,可周身總是散發着若有若無的冷漠,拒人于千裏,剛才心內的浮動一下冷卻,趙玧成徑自走到一把圈椅前坐下。
如雲上了茶又再退了出去。
秦淮素對趙玧成的沉色似仿然未覺般,端着茶雙手奉上:“侯爺請用茶。”
眼鋒瞄了下那盞茶,趙玧成沒有去接,陰陽怪氣道:“怎麽,你不喜歡見到本侯?”
狐眸升起一抹詫色,秦淮素不明趙玧成今晚抽什麽風,只繼續恭身道:“妾身惶恐,不明侯爺意思。”
她的話就如導火索般,将趙玧成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氣全然引發,一掌拍掉秦淮素手裏的茶,單手握住她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冷厲道:
“不明還是裝不明,秦淮素,別以為本侯看不出你心思。”
陌生的氣息襲來,身體潛意識産生拒抗,秦淮素想也不想就要揚起手掌扇在趙玧成臉上。
然,
巴掌未落下,手又被制住,兩只手被反剪在身後,秦淮素整個人被壓在椅把上,動彈不得。
趙玧成湊近她,眼鋒淩厲,黑眸灼灼,隐隐似有什麽在裏頭跳動般。
女人微張櫻唇,一臉驚恐,明明早已兵荒馬亂,但強忍着懼意,不敢刺激他。
卻不知自己的模樣引得男人喉結滾動,心底的渴望不斷在蠺食他的理智。
趙玧成眸底攥着欲望,啞聲問:“你在他面前是不是也這樣勾人?”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聽得秦淮素頭皮發麻,舌頭打結:“什,什麽?”
用另一只手擡起秦淮素下巴,逼她正視自己,趙玧成再問:“你在傅顯面前是不是也這樣?”
心中寒意泛濫,秦淮素小嘴微僵,盡量維持面上的平和之色:“妾身不明侯爺的意思。”
“不明?”趙玧成譏笑:“秦淮素,你以為自己裝得很好嗎?”
捏着她下巴的手改成撫上她臉頰,秦淮素心底如萬馬奔騰,肩膀止不住地顫抖,便聽到趙玧成冷笑兩聲。
“你想裝對吧,本侯今晚倒要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說罷,他一把扛起人,将她扔到床上。
驚魂未定的女人還未來及掙紮,趙玧成便已壓了上來,拼命撕扯她的衫裙。衫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