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第二十三章守株待兔
第二十三章 守株待兔
王府的門口,還是那輛素淨的馬車,還有那個蕙質蘭心的女子。而那個須眉男子則在天将亮未亮時已經去了皇宮密牢,将屹然晚上睡前安排的事情悉數辦妥,此時正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着心中的女子,時不時的朝左右張望着。
“王爺,”屹然動聽的嗓音響起。
“這麽冷,怎麽不披件披風再出來,凍壞了怎麽辦?”司無略微嗔怪道,順勢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屹然心中一道暖流沖過,微笑随着心境浮現在白嫩的臉蛋上。
皇宮的密牢多是用來關押後宮罪大惡極之人,如今竟變成了屹然查案的場地。
屹然想了很久,她決定從彩鳳開始,一切因宜妃娘娘的事情而起,那她就從這裏查起。
潮濕的牢房裏,彩鳳跪在那裏顫顫巍巍,心中忐忑極了。她不知道瑾王的人為什麽要帶自己來到這裏,自己從未害過宜妃娘娘,香秀留下的那封信她不是有意藏起來的。
“彩鳳,你不要害怕,本妃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詢。”屹然看到她那緊張的樣子出言試圖緩和她緊張的情緒,她和宜妃娘娘朝夕相處,宜妃娘娘突然殁了,她既要保護幼主又要保護自己,對于宮裏的女人來說實屬不易。
“王妃娘娘只管問,只是六皇子年幼,自小便是奴婢照顧着,如今又沒了生母,奴婢要是在丢下他,還不知道在這深宮大院裏他要受多少苦呢。”彩鳳說着,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彩鳳,你的這份心意宜妃娘娘定是可以看得到的。至于宗兒,早知道你不放心讓別人照顧,本妃早就讓王爺接到王府裏了,那裏有王爺最信任的人,斷不會虧待了他,這幾日還得委屈你和本妃在這陰暗的牢房裏過上三日了,”屹然看着這個善良的丫頭,心中不免多了一份恻隐之心。
“奴婢代宜妃娘娘叩謝王妃娘娘,”彩鳳從心底裏感激眼前這個女子,雖然不曾相識,但她就是覺得她可以相信,也許這就是一個人的魔力吧!
“你先起來,本妃問你,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香秀和皇後相互勾結,害死宜妃娘娘?”屹然沒有繼續和香秀客套,而是真奔主題。
“奴婢有一封香秀留下來的血書,是香秀出事前塞在奴婢手裏的,裏面講了皇後娘娘給毒藥毒害宜妃娘娘的過程,當時奴婢怕皇後娘娘會加害六皇子,就私自将信扣了下來,如今皇後娘娘殁了,奴婢就更不敢拿出來了,”彩鳳一字一句的稱述着。
“那你現在怎麽又敢拿了?”屹然斜睨着眼睛,看着彩鳳。
“奴婢相信王妃娘娘能夠保護好六皇子,”彩鳳低眉淺語,完全沒了剛剛那顫顫巍巍的樣子,仿佛一下老成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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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王妃娘娘恕罪,宜妃娘娘剛剛走,又留下無依無靠的幼主,奴婢怕自己表現的太聰明會有心術不正之人加害奴婢,加害六皇子,因此,這段時間,奴婢靠着柔弱的樣子才打發了不少在奴婢這裏打探消息的王公大臣,”彩鳳解釋着自己的變化。
“原來如此,想必找你的都是為皇後娘娘洗脫冤屈的人吧!是誰本妃就不問了,你在此委屈三日,三日後便能出去了,”屹然示意外面的人将牢門緊鎖,并叮囑他們一定保護好這裏的人。
轉而去了接下來的一個又一個的牢房,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那日除了王妃并沒有其他任何人見過牢裏的皇後娘娘,”屹然頓時就有些奇怪,她将這些人綁了起來,給他們的腳上抹了鹽巴,抓來了幾只羊,不斷的舔舐着他們的腳掌,可他們的答案還是一樣的,沒有一個人有第二種回答。可自己那日見到的确實是個身着太監服的人,自己不會看錯的。
她坐在牢房的板凳上,閉着眼睛,不斷的搜尋着什麽線索,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忽然她美眸睜開,抓起坐在自己旁邊的司無就向着牢房走去。
“你去,幫我檢查一下這些人的頭皮上有沒有針眼?”屹然毫不客氣的将這扒拉別人頭發的活交給了司無。
讓人意外的是司無沒有拒絕,只是他接下來的做法卻是刷新了屹然對他的認知。
“你們去将他們幾人的頭發都給本王剃了,仔細看着,如有針眼,立即彙報,”司無輕飄飄的幾句話不但将活甩給了別人,更是瞬間将大內密牢的在押人員變成了和尚,除了女的。
屹然看着眼前的一個個光頭,言語道:“不是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王爺,你這樣好嗎?”司無所接觸的古代文化裏,這句話幾乎是無一例外。
“本王又不是他們的父母,關本王何事,本王只要辦好王妃的差事便可,其他的都與本王無關,”司無擡起那高傲的下巴,鼻翼的那顆痣還是那麽的醒目,屹然常常在想,倘若沒有這顆黑痣,也許他便是另一個人了吧!
“王爺說的對,”屹然尴尬的拍拍手掌,誰讓他手裏有權呢。
“禀報王爺王妃,他們的腦袋裏果然發現了一個針眼,”屹然和司無聽罷,相視一眼便沖着那一顆顆鴨蛋般的腦袋走去。
“屹然,你先站到一邊,”司無輕輕的将屹然推至一旁,施展着內功,竟真的從腦袋上的針眼裏吸出來一根又一根的銀針。
屹然走近一看,她便懂了,師父曾經說過,邊境上有一種邪術,只需銀針刺入,再以內力運行,便可以使人忘記某件事情。想必他們幾人便是中了此術。
“你們可有想起什麽?”屹然問着眼前幾個人。
“回王妃娘娘,沒有,”他們異口同聲答道。
屹然看他們的樣子不像說謊,只好作罷,他原本也沒想從這幾人身上審出來點兒什麽,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
司無看着她認真的樣子,臉上的寵愛就像那冬日的暖陽,溫暖極了。他的女人又怎麽會是個柔弱無骨的美嬌娘呢?
“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屹然轉頭問着司無。
“都在你腳下的籃子裏,”司無指着屹然的腳底下回道。
屹然看着那些東西,在裏面挑挑揀揀,又在牢裏的在押人員身上寫寫畫畫好半天,終于都弄完了。只見眼下牢裏的場面慘不忍睹,凄凄慘慘,這些人身上到處都是血印子,就連牢裏的地上也是一大片的血跡,一看就是用了酷刑,包括彩鳳。
司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魔蘭宮裏的易容大師恐怕比起屹然來都要遜色幾分吧!
“你這是?演戲?”司無的食指在下巴上來回撫摸着,好像在等待着一場好戲。
“喊門口的守衛進來給我帶點吃的,”屹然給下面人交待着。
司無的人雖是感到疑惑,卻也是不敢開口,只好照辦。
那守衛提着一籃子吃的進來,卻只見,屹然手裏拿着長鞭,上面滲着斑斑血跡,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而牢裏的那幾人身上早已傷痕累累,眼神裏充滿了恐懼,他匆匆掃過一眼,趕緊的就跑了出去。
為了讓守衛看見最真實最慘烈的場景,屹然竟真的在他們身上抽打了幾下,只是卻是掌握着力度,并沒有怎麽傷者他們。
她在現代的時候既是國內着名的民族舞蹈家,也是多次擔任舞臺劇女主角的人,這些演戲化妝的手段她一點兒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