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兔子心虛、竹馬守在床前
兔子心虛、竹馬守在床前
“傅川陪,你個混蛋,你對小璇做什麽了?”
李揚撸起袖子上前就要去揍他,一旁的周因趕緊拽住他,勸道:“你先別沖動……”
汪烨轉身擋住他,将他向門外扯,看着李揚火冒三丈的樣子,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李揚平靜了些,出去後,和他道:“你說的,要幫我一起揍他。”
幾人陸續離開後,屋內只剩下病床上的隋清璇,以及眸色幽深站在病床前的傅川陪。
傅川陪看着隋清璇垂眸,像是不願意看到他的樣子,試探性地湊近一步,開口道:“抱歉,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會配合醫生嘗試所有的治療方案……”
“什麽治療方案,摘除你腺體的治療方案嗎?”
隋清璇忽然擡起頭,打斷他的道歉,咬着唇問他:“我變成這樣,你不打算負責嗎?”
傅川陪聽着他的話,垂在腿側的手攥了攥,喉結滾動了下,似是在忍耐某種情緒。
看着面前被他信息素侵染、标記,因為他的影響,從beta變成omega,一臉委屈的竹馬,傅川陪阖上了雙眼。
沉默幾秒後道:“我們六個月沒見,你是怎麽因為我的信息素影響,變成omega的?”
隋清璇想到什麽,臉紅着,心虛地垂下了頭,“我哪知道,說不定是你以前注射在我腺體裏,剩下的。”
半年過去,隋清璇撒謊的能力依舊差的顯而易見。傅川陪看着他的發頂,無聲地嘆了口氣,又問:“茉雨給你的藥,你沒有按時吃嗎?”
隋清璇眼神在床鋪上亂飄着,手指揪了揪被子,支支吾吾地回道:“抽屜裏好多種藥,我偶爾會認錯,可能就忘記吃了。我也沒想到少吃幾次居然會這樣。”
“藥在哪,在學校附近的房子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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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隋清璇想到根本沒吃幾片的藥盒,倏地鑽進被子裏躺下了,轉身背對着他,閉上了眼睛,“不記得了,好像是吧,也可能在公司抽屜裏。我腦袋有點暈,想睡一會。”
“身體不舒服?我去叫醫生。”傅川陪走到床的另一側,看了看他的狀态,邁步向外走。
“诶!不用。”隋清璇平躺過來,喊住他後,眨着眼睛望着他,“也沒不舒服,就是有點困了。”
見傅川陪并沒有要回來的意思,說完,又補充了句,“不用麻煩醫生的,我沒事。”
“好。”傅川陪應完,朝他走過來,沒走幾步,床上人再次轉過身,閉眼裝睡。
從知道消息開始到現在,一直緊繃的神經,在看到他“欲蓋彌彰”的行為下,放松了些。
唇角弧度高了些,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和他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平時吃了什麽藥,會不會和我托茉雨帶給你的藥起沖突,對你身體有副作用。”
“怪我考慮不周,應該先問問你的情況。”
原來不是要怪他不好好吃藥啊。隋清璇覺得有些熱,悄悄将身上的被子往下踢了踢,眼睛依舊閉着,睫毛不時抖動。
踢了好幾下,不僅沒踢動厚重的被子,甚至感覺更熱了不少。
沒辦法,只好放棄裝睡。下一秒,身上的被子讓人扯下去些,蓋在了腰際。
“睡吧。”
傅川陪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莫名令他心裏對于屬性改變的慌張感少了許多。
像是在森林裏迷路的兔子,面對無數未知的危險,慌亂之時,突然找到了十分有安全感的巢穴,窩在裏面,就可以消除所有的不安。
漸漸地,困意襲來,隋清璇呼吸聲變得均勻。
傅川陪凝着躺在他面前,安靜睡覺的隋清璇,視線劃過他瘦削下來的臉頰,穿在他身上顯得空蕩的衣服,心裏的愧疚感愈來愈濃。
看到手機上許多條未讀消息,傅川陪不舍地挪開視線,輕聲起身,不想吵醒他。
卻不想,動作時,衣服摩擦,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是驚醒了床上人。
隋清璇強撐着睡意,睜開眼睛不解地望向他,“你要走了嗎,這麽忙啊?”
“不忙,在這陪你。繼續睡吧。”傅川陪按滅手機,重新坐下。
幾分鐘後,床上人不知為何,紅着臉,将被子向上扯了扯,手指攥着被子,遮住大半張臉後,不好意思地問他:“那你可以釋放點信息素給我嘛?我腺體有些漲。”
沒得到傅川陪的回答,床上人伸出手指,跟他比劃道:“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或者你把外套脫給我,讓我摟着也可以的。”
傅川陪沒有答話,在他期待值一點點減少,準備背過身的前夕,脫下了外套,翻過來理了下,放到他的手邊。接着将被子蓋回原處,目光瞥到他貼着抑制貼的腺體,迅速錯開視線。
“那我睡覺啦,你要是有事離開的話,一定要叫醒我,和我說啊。”隋清璇滿足地聞着他外套上的信息素,腺體的脹痛感很快消去,臉頰從枕頭挪到他的外套上,蹭了蹭,進入了夢鄉。
同樣的話,傅川陪不知聽他說了多少遍。每次他生病、難過,守在他床前時,睡覺前,隋清璇總會這樣和他說。
等他睡熟後,傅川陪将頸後的抑制貼撕開一角,釋放了少量的信息素,聽到他在睡夢中嘤咛了聲,表情不禁柔和了些。
拿出手機,回着消息。
不知何時,床上人忽然松開了外套,循着信息素,指尖觸上了他的腿側。
傅川陪收好手機,握住他的手腕,想為他調整一下睡姿。
不想,下一秒,床上人圈住了他另一只手的拇指,甚至無意識地晃了晃。
傅川陪止住了想法,伸直手臂,以一種難耐的姿勢,任由他圈着手指。
過了近半個小時,周因拎着藥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傅川陪上身前傾,伸着距離病床更遠些的手臂,被隋清璇圈住手指。再一看,傅川陪的外套還被隋清璇壓在了身下。
奇怪的不能再奇怪,對上傅川陪的視線,周因無語地問他:“你這個姿勢,身體不難受嗎?把椅子拽近點啊。還有,你們倆剛才做什麽了,這……這什麽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