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兔子被咬暈在浴室
兔子被咬暈在浴室
“把水弄進你眼睛了?我幫你擦一擦,不然你閉上眼睛吧。”
隋清璇用另一只手幫他把頭發捋上去,露出棱角分明的臉型,與平時的傅川陪不同,多了許多侵略性。
濕發貼在他額頭上,半遮住的眼睛緊盯着他,緊皺的眉似是在忍耐什麽。
“警報!警報!當前alpha信息素失控,請按下求救按鈕,否則您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警報聲讓隋清璇來不及再給他沖泡沫,掙不開手,只好單手先關掉淋浴,又解着睡衣最上面兩粒扣子,“你先咬一咬,等信息素平複下來再洗吧。”
傅川陪看着他鎖骨處的白皙,以及若隐若現的胸膛,眯了眯眼睛。
解扣子的手還沒放下,手腕也被抓過,兩只放在一起讓傅川陪大手握住,提着被迫轉身。
傅川陪将他整個人後背面向自己,把人按在了角落。
睡衣剩下三個扣子被他解開,松開手,把衣服脫下來後,湊上了腺體。
隋清璇側頭看着掉進水裏,沾上泡沫的衣服,生氣道:“傅川陪,我的衣服!你剛洗的涼水澡,衛生間很冷!”
“冷?”傅川陪問了一個字,手臂摟住他,将他擁進懷裏。
由于離得太近,傅川陪呼出的熱氣全噴灑在他脖頸處,胳膊還放在了他胸前尴尬處,隋清璇往前動了動,結果一滑,徹底跌進了他懷裏,
“你,你稍微松一些,我有點不舒服。”
說完,身後人不僅未放松,力氣還增加了些。
隋清璇只好接着靠自己,同條被抓住的魚,艱難掙紮着,想要逃離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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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川陪被他掙紮的有些不悅,手掌包住了他大半個脆弱的脖頸,指腹在可憐的腺體外圍摩挲着,再他又一次動作時,咬了上去。
“啊!等下,你……你咬別的地方,它還沒好!”
傅川陪手向前移,堵住了他控訴的話。
舊傷還沒好,新的牙印添了上去,隋清璇實在忍不住了,張口咬在了傅川陪的掌心。
輕微的疼痛感使傅川陪變得更加興奮,沒沖走的濃郁檸檬香給他一種是眼前腺體放出信息素的錯覺,不停地注入着自己的信息素。
不知過了多久,手心的痛覺消失,懷中人失去力氣倒在了他身上,滑到他肩膀處,腺體也從他口中落下去。
傅川陪追上去,摟着人又咬了許久,意識回籠後,愣住了。
兩人滿身的泡沫,腺體上的血珠還在向外冒,而隋清璇倒在了他懷裏。
他把人咬暈了,怎麽辦……
小心翼翼地将人撈起,用暖水流沖幹淨兩人後,擦好抱回了他的床上。
放下時,腺體碰到枕頭,隋清璇皺眉說着“別咬那裏了,輕點……”側過身往傅川陪懷裏紮。
傅川陪輕撫着他後背,安撫着:“放心,不咬了。”,給他蓋好被子,坐在他床邊。
月光灑在他臉上,表情随着深睡,放松了許多。
屋內其他未被月光照到的地方,顯得更為黑暗。
易感期的燥熱早已消失,傅川陪卻希望它不如一直在,可以不用清醒地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他坐在椅子上,一瞬不差地看着床上人,注意着他每一個細微動作,像是怕人會突然消失。
手握起,下意識地想按指關節,怕吵到他,又松開了。
理智消失時,他會做出什麽,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比如現在,易感期末期,他既愧疚又後怕,舌尖卻舔着牙齒,不由自主地瞥向隋清璇衣服下噴過止痛劑的腺體。
傅川陪仰起頭深呼吸,面上帶着極少出現的無力感。
大概過了五,六個小時,止痛劑失效後,隋清璇疼地縮成一團,手指緊抓着被子,小聲痛呼着,“好疼啊……”
傅川陪立刻打開床頭燈,起身,僵直的身體險些撲倒在地,扶着桌沿走過去。
隋清璇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看着他道:“要止痛劑,幫我噴點止痛劑。”
“不能連着噴止痛劑。”傅川陪說出拒絕的話時,不敢看他,打開藥箱,擠着藥膏,“我扶你起來擦藥。”
傅川陪拽起他,害怕他生氣,微微用力摟着他後背道:“有什麽話,有什麽話等好了再說,可以嗎?”
“後面的腺體你自己抹不到,需要我幫你。”他又補充道。
隋清璇不知道他在墨跡些什麽,兩只胳膊繞在他身後,趴在他肩膀處,催道:“快點幫我抹藥,我要疼的受不了了。”
傅川陪變空的胳膊過了幾秒才收回,坐在床邊,讓他趴的更舒服些,手指蘸着藥膏,仔細地抹上去。
“真的好疼啊,你多抹點。”隋清璇在他肩膀蹭了蹭,用他的鎖骨撞着自己額頭。
傅川陪微皺着眉,抿着唇,一句“抱歉”也說不出,一想到折磨着他的傷全是自己造成的,覺得無論什麽樣的後果都是活該。
摸完後,傅川陪剛想叫起他,發現人小腦袋枕在自己肩膀睡着了,臉頰壓出一個小鼓包,可愛的讓人想戳一戳。
傅川陪怕把人吵醒,維持着姿勢,不敢動半分。
等他呼吸平穩下來,明顯熟睡後,把他轉移到被子裏。
外面,太陽緩緩升起,日出的紅光從窗子照進來,似是不小心撞破少年複雜的心事。
傅川陪輕吻在他壓出紅印的臉頰上,離開後,皺着眉收拾東西,出了寝室。
像是你一直珍視對待忍着表達喜歡的寶物,卻在不受控制的時刻,暴露了自己的黑暗面,将它親手傷害。
……
隋清璇醒來時,腺體已經被重新換了藥,并沒有無法忍受的痛。
穿鞋下床,桌上擺着早餐。
電腦沒在桌上,傅川陪應該是去忙了。
下午第一節有課,隋清璇看了眼手機,趕緊去洗漱了。
實在不想貼悶着的抑制貼,他挑了件寬松的襯衫外套,去上課了。
到樓下和李揚一會面,手裏的牛奶喝完最後一口,找着垃圾桶。
“中午吃的早飯?看杯子是早餐的牛奶啊。”
“傅川陪買的,我中午才起來,懶得點外賣了。”扔進垃圾桶後,隋清璇回道。
“等會,你身上什麽味道啊?”李揚想湊近聞聞,被他躲開後,又道,“還說你沒噴香水?味道也太濃了吧。薄荷的?”
隋清璇不自然的扯了扯衣領,撒了個謊,“新款的花露水吧,不小心噴太多,寝室有蚊子了。”
“你這是致死量啊,不一定能趕走蚊子,但一定能嗆死你自己。”李揚嫌棄道。
“那個,你帶遮蓋劑了嗎,或者抑制貼?”時間來不及回寝室再貼上,只好問問他。
李揚翻着包,問他:“你要這些幹什麽啊?我找找啊,昨天好像放進去了。”
“找到了!”
隋清璇接過,沖着自己噴了十幾下,才回他:“你不是說味道太沖了嗎?這家店花露水制作原理是信息素,我試試遮蓋劑管不管用。”
“別說,他家挺厲害啊,居然真是信息素原理?”李揚聞了聞道。
隋清璇在他裝包時,松了口氣,還好有個alpha朋友,不然,不貼抑制貼上一節課,壞大事了。
水課,他倆坐在倒數第一排。
下課鈴響,隋清璇裝英語卷子時,筆掉下去,彎腰去撿,被李揚看到了腺體。
他打開才吃兩塊的餅幹“啪嗒”,摔在地上,匆忙咽下嘴中食物,“不是你這是怎麽回事啊?”
聲音惹的附近人看過來,李揚用手擋住他的腺體,沒再說下去。
“出去說。”隋清璇知道他看到腺體了。
李揚一改平時的嬉笑樣,從角落拿起掃把,掃着餅幹碎屑,倒進垃圾桶裏後,問他:“傅學長知道這件事了嗎?他怎麽說?”
“他……”隋清璇摸摸腦袋,表情有點為難,他不光知道,就是他幹的啊。他能怎麽說?
李揚嘆了口氣,“你怎麽這麽沖動啊?我和傅學長,你誰都沒告訴,得虧你是個beta,要是個omega,你豈不是。”
“最近幾次你身上的信息素也是他的吧。身為alpha,他不可能不知道你身上帶着他的信息素,不噴遮蓋劑,不貼抑制貼意味着什麽!”
“你倆還沒确定關系就搞這出,他還是人嗎!什麽東西啊!你告訴我是誰,我和傅學長必須去揍他一頓。”
誰揍誰還不一定呢,他總不能照鏡子給自己來兩拳吧。
隋清璇搶下他手中被“哐哐”摔地的清掃工具,“別沖動,別沖動!你先聽我解釋。”
食堂裏。
隋清璇拿着排隊買回來的大杯冰可樂,狗腿地遞給他,“夠不夠吃?還想吃什麽,我去買。”
李揚喝了口可樂,把杯子推到一邊,看着他道:“休想和我打馬虎眼,速速招來是怎麽回事。這可不是小事情。”
隋清璇笑笑,眼神飄忽着,“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我樂于助人見義勇為幫了一個失控的alpha度過了易感期?”
他可不是撒謊啊,不過是不能明說。
“你跟我在這搞笑呢?易感期的alpha需要沒有信息素的beta幫忙?而且怎麽可能有用?”
李揚瞪大了眼睛,“你怎麽不和我說你幫了一個omega度過發情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