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易感期加感冒
易感期加感冒
“我還沒……”隋清璇拿起票,看着上面的座位號,奇怪傅川陪的行為。
“有區別嗎,結果都一樣。”傅川陪拎着換洗衣物,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可我也不是想要這個啊,我想問你吃晚飯沒。天天和我耍脾氣,我還不喜歡理你呢!”隋清璇團起票券生氣地扔向牆角的垃圾桶,翻身繼續睡覺。
過了近一個小時,傅陪川才從衛生間出來,身上還冒着涼氣,關燈前注意到垃圾桶的紙團,扯下擦頭發的毛巾,俯身看過去。
也是,他又不止認識自己。
傅川陪灌了大半杯水,喉嚨沒那麽幹澀後,輕聲放在桌上。
上床前替他重新蓋好了掉在地上大半的被子,卻沒有像平時一樣笑笑。
第二天起來時,對床的被褥已疊的整整齊齊,桌上有一袋小籠包和豆漿。
隋清璇咬了口包子,暖呼呼的食物和甜絲絲的豆漿讓他心情大好,決定大人有大量,不和傅川陪計較昨晚的事。
畢竟吃人家嘴短嘛,勉強接受他的示好。
來到籃球場時,球員正在做熱身運動,觀衆席烏泱泱滿是人,隋清璇躲着人群走在後面。
找了好久才在最後面撿到一個座位,這個地方站起來都看不全賽場,更別提看清每個球員的表現。
球賽開始時,李揚的電話響個不停,隋清璇接通後一個字都聽不清,只能邊說抱歉,邊擠出去。
走出很遠,他聽到李揚特大聲地喊着:“我說,你加到她微信沒有?我剛才在給你買花,馬上回學校了!”
加微信?隋清璇到現在連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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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呢很複雜,一時和你解釋不清楚。那個花能退不?”隋清璇把手機拿出好遠,怕他的音量太大耳朵受不了。
“我腳已經邁進校門了,你說呢?記得給我轉賬198啊。”
“我的錢啊!哎……好朋友熱情和腦袋不靈光雙開只會害了我。”隋清璇無奈地搖搖頭,再次回去。
剛進場地,比賽進入白熱化,雙方比分吃緊,倒計時僅剩三分鐘。
隋清璇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緊皺着眉,面色蒼白的傅川陪,他接過隊友的傳送球,順利越過對手,投了個完美的三分球。
倒計時結束,裁判哨聲響起,全場的觀衆站起來歡呼,為這焦灼精彩的比賽,也為傅川陪帥氣的三分球。
震耳欲聾的歡呼和誇贊聲中,隋清璇卻緊盯着被人群簇擁着的傅川陪,腦袋嗡的一下。
“隋哥,你怎麽站這兒啊?快去送花啊,中場休息可是個好機會。”李揚把大束包紮精致的花遞給他。
美麗的花沒被人接住,摔在地上,瑰紅色的花瓣混着沾着露珠的青草,讓人贊嘆又惋惜。
“隋哥你的198!!!”李揚撿起來,看着隋清璇匆忙地跑過去,心疼地道。
“麻煩借過一下謝謝……”
數不清說了多少遍,鑽進層層人群站到傅川陪面前時,見他坐在椅子上喝水,松了口氣,解開外套的扣子緩着呼吸,“你吓我一跳,沒事就好。”
傅川陪先是看向觀衆席,好一會兒才放下水起身。
水瓶從椅子空隙掉了出去,瓶蓋未擰緊,大半的水灑出來濺到隋清璇鞋尖。
“你怎麽來了?”
隋清璇疑惑地看着水瓶,耳邊傳來傅川陪沙啞地聲音,他猛地擡頭,眼中帶着擔心,“感冒了?”
才想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傅川陪身子歪了下,整個人向前倒在了他肩膀上。
“傅川陪……”隋清璇趕緊扶住他,入手的溫度令人心驚。
臉色煞白身體的溫度卻燙的可怕,感受到傅川陪的腦袋習慣性的在他肩窩拱了拱,發出幾聲似小狗般的哼唧,隋清璇立刻摸了摸他脖頸後的抑制貼,确定了是易感期加感冒。
懷中人見他許久都沒動作,不滿的撞了撞他側臉,腦袋一點一點往下移。
隋清璇被他蹭的發癢,托住他的臉,拇指摩挲着,語氣同哄小孩一樣溫柔:“一直彎着腰不難受啊?快起來帶你去睡覺了。”
傅川陪喜歡他手上涼涼的感覺,擡眼看着他,略遲鈍的思維讓他過了好幾秒才明白他說什麽,“要回你家!”吐出的氣息灼着他手心。
可能怕他不同意,一連說了好幾遍“要回你家!”
隋清璇撤回手,在他不高興皺眉後,又戳了戳他胳膊,“那你聽話站直了跟我走,不然我就不帶你回家了。”
易感期使傅川陪反應和聽覺皆下降了大半,捕捉到他說“不”字,立刻站直了身子。
大手緊抓住隋清璇的手腕,晃了晃,明示他要牽手。
沒如願等到他牽住自己,只好開口悶悶道:“手,你得牽着我走,怕丢。”
“好好好,走吧,我給你請完假了。”隋清璇一手牽着傅川陪,一手拿着他的東西,和隊長打了下招呼。
還好休息區人比較少,附近幾人全是beta聞不到傅川陪不受控制的信息素。
坐車時,傅川陪打過了緊急抑制劑,進入半昏迷狀态,卻貼着隋清璇不放,堅持往他脖後蹭。
隋清璇像是脖頸圍了個火爐,扯了半天也沒松動,懶得再說他,車一停拉着他往外走。
到家将他卸在床上,活動了下發酸的胳膊,翻找着床頭的藥箱。
扣完藥,倒了杯溫水,一回頭,吓他一跳。
傅川陪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在隋清璇被子裏,坐在床邊,眼眶發紅,眉頭皺着,又委屈又生氣。
看着隋清璇朝他走過來,交叉捏被子的手松開了,眼中卻蓄上了淚,“為什麽留我自己睡覺?”
“沒啊,我去給你找藥了,你感冒了,乖乖吃完我陪你睡覺。”隋清璇坐到他身邊,攤開手把藥片遞過去。
傅川陪看了眼,低頭湊過去張開嘴。
隋清璇斜着手,藥片成功倒進去,水杯放到他嘴邊,也一口氣全喝光了。
“太苦了!”傅川陪皺着臉抱怨着,用手指了指嘴唇。
隋清璇剝開檸檬糖,塞進他嘴中,“獎勵給乖小孩糖吃,快躺下睡覺了。”
傅川陪舔了下唇,躺下後拍了拍空位置,眨巴這眼睛盯着他,嫌他速度太慢,起來拉着他的胳膊往床上帶。
隋清璇眼前一花,頭磕在他下巴上,“嘶”了聲,想伸手揉一揉。
兩手被傅川陪箍在懷裏動彈不得,剛想開口,額頭傳來陣熱氣。
“對不起,撞疼你了,呼呼就好了,不生氣哦。”
傅川陪一邊對他額頭呼着氣,一邊拍了拍他後背,一字一頓,活像個幼兒園小朋友。
“可、可以了。”隋清璇掌心抵住了他越挪越近的唇,“快閉眼睡覺,不然我走了。”
“不走不走,我馬上就睡着。”傅川陪閉着眼睛,腦袋又移向隋清璇的脖後。
毛絨絨的碎發紮的隋清璇很不舒服,往前動了動,結果竟把腺體漏在了他臉邊,又不安地動了動。
傅川陪同猛獸被嘴邊的獵物挑釁般,一把按住了他肩膀,露出牙齒在他腺體上磨了磨。
威脅意味十足,體內的信息素也暴漲,無處安放,整間房子都浸在傅川陪焦躁的信息素中。
可隋清璇是個beta,除了生理上覺得有些奇怪,剩下的什麽也感受不到,“不準咬,很疼我會生氣。”
“不咬不咬,不能讓你疼。”傅川陪保證着,眼皮愈來愈沉,才結束比賽又加上生病,很快睡着了。
隋清璇用臉頰小心地貼了貼他的額頭,燒退了,安下心,也睡着了。
半夢半醒間,隋清璇熱的踢開了被子,腺體有點腫脹,可能是被傅川陪咬壞了,想睜眼,渾身無力。
這一覺似乎醒了好幾次,又像是夢,因為他徹底清醒後,摸了摸,發現腺體并未損壞。
“難道是我也感冒了?”隋清璇沖了包藥劑,苦的他吐了吐舌頭。
推門出去時,床上暫時恢複意識的傅川陪忽然睜開眼,舔了下後槽牙。
大約半小時後,隋清璇端着碗粥進來,看見床上的人背對着門像是還在睡,放下後,走過去。
手才觸到被,傅川陪坐起來,靠着牆,臉上微紅,眼睛半睜着,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睡迷糊了,頭疼?”隋清璇一條腿跪上床,靠近想摸一摸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又燒了。
傅川陪卻倏地握住他手腕,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沒事,緩一下就好。”
“看來是清醒了,已經很晚了,還剩些粥我熱了熱。”隋清璇指了指桌上的粥,等他松開後鑽進了被窩。
“你先休息,我去做飯。”傅川陪下床出了門。
還好是由感冒引起的突發易感期,半天便結束了,不然以隋清璇的廚藝,他們得吃一周的外賣和粥。
隋清璇看着桌對面手拿勺子吹涼粥後慢條斯理吃飯的傅川陪,再聯想到易感期時的傅川陪小朋友,咬着筷子笑了笑。
傅川陪夾菜時看了眼,“有事要說?”
“單純覺得你們alpha恢複清醒後不記得易感期是個好事。”隋清璇說着還裝模作樣地“啧”了聲,迫不及待地要給傅川陪講講下午的事情。
結果傅川陪只是眉頭動了下,沒表現出一絲好奇,“正常屬性反應,生理課講過。”
“是這樣啊……每次都和你平時差別挺大的。”隋清璇身為beta,講alpha的部分沒興趣,講omega的部分還不好意思聽,節節課全坐在傅川陪旁邊睡的很香。
傅川陪拿筷子的手方向一轉,給他夾了一塊排骨,“嗯,辛苦你了。”
洗碗時,隋清璇窩在沙發上和李揚打電話。
“你怎麽回事啊,他們說你根本沒坐前排,和程佳瑩連招呼都沒打。我198的花不白買了嗎?你沒和傅學長要票啊?”
提到這件事,隋清璇心虛地瞄了眼廚房傅川陪的身影,降低聲音道:“雖然我沒要,但是他給了,不過最後和沒有也沒什麽區別。沒白買啊,多好看啊當兄弟我送你了。”
“說什麽繞口令呢?傅學長易感期不是月末嗎,怎麽提前這麽多,還偏趕上你要追校花,也太忖了吧。”
“誰要追她了,別亂說,等會兒聊。”隋清璇确信李揚的話被傅川陪聽到了,因為他此刻冷冷地看着他,像鎖定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