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丢人現眼
第94章 丢人現眼
“整個藍星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吧?也只有虞先生能有這樣的影響力。”
“虞先生過去很少露面,最近一直定居藍星,還舉辦煙花晚會,是不是在謀劃什麽重大的事情?”
“這幾年星際之間不太太平,各星球之間的摩擦戰争就不說了,前陣子不是還有個偏遠的星球被怪物吞噬了嗎?如果虞先生能一直留在藍星就好了,只要有虞先生在,藍星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幾個藍星的星際商人一邊小聲說着話,一邊時不時地往遠處看,對虞聽晚的到來翹首以盼。
旁邊突然響起一個婦人充滿懷疑的聲音:“這個虞先生,怎麽聽起來跟神一樣厲害。”
一人往旁邊看了眼,說話的人是一個打扮華貴的中年女性omega,只是婦女雖然穿得華貴,卻是把琳琅滿目的珠寶全往身上挂,很有一股暴發戶的味道。
加上一看就是個低階omega,這個藍星的富商很是看不起地瞥了眼白母:“怎麽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能來這裏。”
白母一下急了:“什麽叫亂七八糟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太子妃的親生母親!”
在白母的意識裏,只要白星筠和宋時堰結婚了,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皇親國戚。
雖然宋時堰會動手打白星筠,那是因為宋時堰是太子,還是白星筠的alpha。
她心裏雖然心疼,可這alpha打omega,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絲毫不影響他們是太子妃父母的事實!
可是這個藍星的星際商人不但沒有像白母想象中的那樣,立馬變臉低頭和她道歉,反而和旁邊的人發出不屑的笑聲。
“太子妃的親生母親?太子殿下的婚禮我也去過了,怎麽沒看到你?”
“就算你是太子妃的媽又怎麽樣,一個不受寵的太子妃的媽,還真敢把自己當回事兒。”
白母臉一陣青一陣白,忙向她身旁一直不吭聲的丈夫求助。
白父沖着白母罵了一句:“誰讓你在這裏亂說話的?!什麽太子妃的親生母親,我們可是虞先生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旁邊幾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哪裏來的神經病,瘋言瘋語。”
被附近的幾人一頓冷嘲熱諷,白父面子上過不去,惱羞成怒地大聲喊了起來:“虞先生的omega你知道是誰嗎?是白雪萊!白雪萊是我兒子!你們這些人敢對我們放肆!”
争吵聲很快吸引了附近更多人的注意。
有不知情的人好奇地低聲問:“他們真的是虞先生夫人的父母?”
也有之前就知道白雪萊的人,不屑地冷哼道:“原來你們就是白雪萊少爺的父母?我記得你們之前已經刊登報紙和白雪萊少爺斷絕關系了吧,怎麽好意思大言不慚地稱呼自己是虞先生的老丈人。”
“都斷絕關系了還跑出來認親,臉皮有夠厚的。”
“沒見過這麽勢利眼的父母,兒子落魄受難的時候把人一腳踢開,現在看人過得好了,又跑出來丢人現眼。”
一下子被旁邊這麽多人指責,外強中幹的白父跟縮頭烏龜一樣退到了妻子的身後。
白母不服氣地罵道:“你們懂什麽!白雪萊是我生的!當初生他的時候,我差點就死在了手術臺上!打斷骨頭連着筋,他就是我兒子!”
白母咄咄逼人的架勢反倒讓剛剛取笑他們的人心裏有些沒底,雖說白家确實和白雪萊登報斷絕關系,但血濃于水這種事誰也說不清。
其他人幹脆不去理會白家這兩個,紛紛往旁邊避開。
這些天一直以來不是被宋時堰處處打壓,就是被旁人看不起,看到藍星的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這會兒一副不敢惹他們的模樣,白父瞬間又支棱了起來。
卷起量身定制的西裝袖子,白父還沒來得及嘚瑟幾句,整個宴會廳如同被人按下了靜音鍵,一瞬之間安靜得聽不到一絲聲音,連現場伴奏的樂隊都停了下來。
白母用力拉了拉白父的衣角:“快看,是不是白雪萊他們來了?”
整個宴會廳的人不約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前方。
白父白母越過人群,努力朝前擠。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角落裏,一臉頹廢的司空晚冷哼了一聲,握緊了手裏的酒杯。
他看了看越來越近的光亮,眼中閃過一絲掙紮的痛意,旋即扭過視線,望向人群之中的好友身上。
他得不到白雪萊,宋時堰也得不到。
明明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未來效忠的國王,司空晚卻在看到宋時堰臉上痛苦掙紮的表情時,心中莫名暢快。
“殿下,所有人都在看着……”白星筠心裏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也只能低聲下氣地提醒自己的丈夫,不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明明宋時堰一開始追求的人是自己,明明宋時堰忘記白雪萊以後又扭頭重新讨好追求自己。
憑什麽他都已經和宋時堰結婚了,宋時堰心裏想着的人,念着的人,還是白雪萊?!
從來到飛船上開始,宋時堰就對白星筠不理不睬,目光始終望着窗外,不用想都知道宋時堰在想誰。
可宋時堰早已經不是結婚前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聯盟皇太子,結婚之後的alpha對自己非打即罵,白星筠心裏再氣也不敢表現出來。
宋時堰冷冷地瞥了眼白星筠:“我用得着你提醒我?看看你那兩個滿口胡扯的爸媽,還不夠丢人現眼的嗎?!”
白星筠委屈地紅了眼眶,宋時堰看都懶得看白星筠一眼。
一直暗中盯着自己兒子,蔣明珠慢慢走過來,她嫌棄地瞥了眼白星筠,語氣冷硬的命令道:“陛下身體不舒服,你還不去為他祈福。”
“是,母親。”
白星筠嘴上應着,一雙膝蓋隐隐發疼。
聯盟國王明明之前身體已經好了不少,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回事,又開始陸陸續續地發病,最近更是連路都走不了幾步,只能天天坐着輪椅。
白星筠幾乎是天天都要跪在病床前為宋正明祈福早日康複,一跪就是大半天,他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養大,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苦?
一雙膝蓋都快要跪爛了。
白星筠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随從離開宴會廳,走一步回頭看兩眼。
一艘小型飛船緩緩停靠在甲板上,整個宴會廳的人全部都低下了他們的頭。
而最疼愛他的父母,也和其他人一樣,滿心歡喜地等着小飛船裏的人出來,壓根沒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眼中閃過惡毒仇恨的光,白星筠用力握緊了雙手,尖銳的指甲在掌心裏留下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