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已經回國好幾天了,時差倒的也差不多了。
可是白橋依舊一副迷迷糊糊睡不醒的樣子,看過去蔫蔫的。
白遠不放心的過來兩人的小家看弟弟,剛好吉茗雲公司有事不在家,白橋趿拉着毛茸茸的棉拖鞋穿着睡衣歡快的跑前跑後給大哥泡茶拿點心。
“喏,這是在丹麥買的酥皮點心,這是在意大利買的咖啡。哥,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是兩人逛到威尼斯時候,買回來的特色面具,镂空雕花鑲鑽,華美異常。
白遠點點頭:“喜歡。謝謝小橋。”
“你又敷衍我,哥。”小橋噘着嘴,挨着自家大哥坐,怎麽看,都還是個孩子呢。
“小橋,”白遠摸摸他的頭:“我突然有點後悔了,不該讓你這麽早跟吉茗雲結婚。”
“為什麽?”白橋不理解:“不早了,哥哥,不對,老公說我都二十歲,是大人了。”
“你別那麽叫他,”白遠搓搓胳膊上冒起的雞皮疙瘩:“不提這個。我聽吉茗雲說,你這幾天一直不舒服,時差還沒倒回來?要不要哥帶你去醫院看看?”
“沒事了。”白橋從沙發上站起來,神氣活現的蹦了蹦:“哥你看我不是好得很嗎?我最讨厭醫院了。”
白遠将信将疑:“這種事,吉茗雲總不至于騙我。”
“這個,”白橋抓着頭發傻笑:“哥我跟你說,你別告訴他啊。”
白遠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
“就,就是,”少年拽着睡衣角,紅着臉學蚊子叫:“吉先生老想那個,”白橋一下子想不起來用什麽詞兒了,越着急越是腦子空白:“就是片子裏一個高個男人壓着一個矮個男人……”
“行了你別說了。”白遠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如果手邊有槍而吉茗雲恰好又在的話,他很想掃一梭子:“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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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橋松口氣,繃着肩膀松弛下來,開始啃指甲:“吉先生想……洞房!對!我想起來了!就是洞房!可是我怕疼。哥,”少年趴到自家大哥腿上,小小聲呢喃:“我覺得電影裏面演的都是假的,吉先生那麽大,我那麽小……”
白遠想哭。
“小橋,你跟哥說,你受傷沒?實在不行,你還是跟哥回家吧,哥養你一輩子。”
少年茫然的擡頭看着他哥:“什麽受傷?小橋沒受傷啊。我不能跟哥回家,我現在跟吉先生是一家的嘻嘻,不過大哥你也是我的家人。”
這種難以啓齒的問題,白遠真心不知道怎麽跟他潔白如紙的弟弟講:“就是洞房。吉茗雲每天都跟你洞房嗎?”他還是想拿機關槍掃了吉茗雲。不不,還是架炮轟更合适。
白橋跪坐在沙發上,掰着手指頭念念有詞:“哥本哈根,威尼斯,還有哪兒來着?我們去了好幾個地方我都記不得了……”
“都做了?!”白遠要腦梗,聲音不自覺加大:“這個混賬玩意兒!我要找他算賬!”早跟他說了,小橋身體弱,節制着點。
“做什麽?”小橋眨着眼睛:“我是說這些地方都沒有洞房啊。哥哥想試來着,就他用手指頭好奇怪,那個就,就不行,就沒洞房……”
白遠造個大紅臉,更多的是震驚。
兩人出去結婚帶蜜月,差不多整整跑了一個月還多幾天,吉茗雲居然忍住沒做?
突然莫名有點同情那個男人怎麽回事……
白遠搖頭甩開這個不合時宜的念頭:“所以你就裝病?”
白橋難為情的笑,撒嬌的拽着大哥的袖子:“哥我不知道怎麽辦,我也想跟吉先生洞房,可是又怕疼。吉先生還騙我說不會疼……”
忍住害羞把問題都說了,白橋充滿希望的看着自家大哥:“哥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說過,你是我的哆啦A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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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總你說我該怎麽辦?”吉茗雲掐了香煙,好看的濃眉微微一挑:“小橋的情況,我又不敢給他用rush,萬一刺激到神經,得不償失。還是白總覺得,我應該跟小橋談一輩子柏拉圖?”
“活該,誰讓你一開始騙我。”白遠想起來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不是騙我說是把小橋給睡了,我根本就不會同意你倆結什麽婚。”當他因為覺得蹊跷而問出來那次在溫泉度假村的事情,小橋很理所當然的告訴他,自己當時被懲罰做了五十個仰卧起坐,所以才會腰酸背痛動都動不了的。吉茗雲這個活騙子!
吉茗雲摸了摸鼻子:“我不那麽做,你怎麽會同意我倆在一起?”
“吉茗雲,”白遠很認真的建議:“要不就算了。你看,小橋這種狀況,我不能要求你一輩子無性婚姻,那也确實殘忍了點。可是……”
“你放心,我跟小橋兩口子關上卧室門那點事兒我能解決。”吉茗雲擡頭看看亮着燈的窗口:“行了,我就不送了。白總慢走。”
回到家,小傻瓜果然擔心的在窗口張望着。
聽到門響,忙不疊的跑過來,乳燕投林一般一頭紮進吉茗雲懷裏:“你跟我哥說什麽呢那麽久?嗯?煙味好大。”
“我去沖澡,乖。”吉茗雲知道小家夥是裝病,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地:“馬上就好。”
這天晚上,下定決心的吉總終于把白小橋啃巴幹淨了。
“哥哥,嗚嗚,你別……我沒有奶……”
“難受……我要去廁所,尿尿……”
“別啊,哥哥……別舔……洗了也髒……好奇怪……嗯……”
白小橋哼唧的變了調,吉茗雲終于找到了讓少年兩條腿直蹬臉頰潮紅的神秘地方。
指尖或輕或重的摁着摩挲着,少年胡亂的搖着腦袋,汗珠四濺。
話都說不周全了,還跟個小奶狗樣的直哼唧。
哼的吉茗雲心都化了,哼的男人惡劣因子作祟,更想化身大灰狼,一口把小奶狗吞下肚。
除了最初兩分鐘,小孩真疼蔫了,霜打的茄子樣的垂頭喪氣。其他的整個“洞房”過程裏,吉茗雲使出了第一美攻的十八般武藝,把他的小家夥伺候的爽到不行。
白橋心思單純,縱使害羞,終究對恥意沒一般人那麽強烈。高興就是高興,難過就是難過。由此可得,爽就是爽,快活就是快活。
“嗯嗯,哥哥……”小白少年嫣紅着一張臉,眼波浸了水,閃着亮別樣動人:“小橋不疼了。小橋以後天天跟哥哥洞房。”
被刺激的狼性大發的某人按着小奶狗脖子結結實實咬了一口,動作片上演的更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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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攻克的一關不僅過了,而且頗有點為白橋小少年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意思。
過往他似懂非懂的,對吉茗雲的喜歡更多是種直覺和依賴。仿佛看到人黏着人說說話就好。
可是眼下欲望的閘門被打開,洪水傾瀉而出,卷着小白包子往前随波而下,那種情-事中劇烈的、陌生的感覺随着多巴胺強盛分泌席卷而來,渴望變得更多樣化。
白橋發現,他開始不僅僅只想跟吉茗雲靠着說說話做飯給他吃就行了,他還想跟他的哥哥洞房,做那種會讓他臉紅心跳想尿尿的事兒。
白橋的第一次主動求歡還是吓了吉茗雲一跳。
吉茗雲覺得,他的小愛人懵懂單純,身子也弱,即使白遠當時不提,他也不會沒分寸的逮着白橋只顧自己快活的做那種事。
從那天晚上做了兩次,隔了三天之後的今天。
小橋坐在桌邊吃晚飯的時候,咬着筷子頭滿臉希望的看着他問:“哥哥,我們一會兒洞房好嗎?”
一直沒得到滿足的某物瞬間堅硬如鐵。吉茗雲扯扯嘴角,撂下筷子:“小橋想了?”
小橋不知羞的點點頭:“喜歡哥哥在我身體裏。”
這種狀況下,吉茗雲就算是聖人也得破功,何況他還不是什麽聖人,連好人都算不上。
“好啊,今晚哥哥幫你解鎖新姿勢。”
“新姿勢?好玩嗎?”
“好玩。我保證。”
從此以後,吉茗雲和他的小愛人不僅過上了性福到随心所欲的生活,還經常“無意”的跑去白遠面前花式秀恩愛,沒羞沒臊。
“哥,我跟老公現在洞房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哦,不疼的,很快活!”
白遠:“Σ( ° △°|||)︴……”
“白總,你也說說小橋,那種事得節制,不然他身體吃不消。我說了他不聽,唉……”
白遠:“你找死是不是?”
“哥,我昨天跟吉先生在廚房洞房的哦。可惜我料理臺上新買的芹菜彩椒西紅柿都壓碎了,我還坐了一屁股水好搞笑哈哈哈……”
白遠:“o(≧口≦)o……”
某天,白橋跑到白遠辦公室,一本正經的托着下巴說話。
“哥,我告訴你個天大的秘密哦。吉先生找了個中醫很遠古很遠古的偏方——”
“打住!”白遠完全不想聽。他最近被這兩個虐狗的家夥搞得心力交瘁,幾乎猝于盛年。
“哥我不騙你!”白橋神秘兮兮的:“我保證!你讓我說嘛。”
寵弟狂魔白遠自然永遠是無條件妥協的那一個:“那你說吧。”
白橋興沖沖的:“喏,用聖女果,葡萄,藍莓,還有黑提,加蜂蜜和老公的牛奶,在身體裏面含二十四小時,可以強身健體美白皮膚,甚至可能會生寶寶哦!”
眼前一黑。白遠扶着桌子才沒摔下去,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我要殺了吉茗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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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A市排名第一的黃金單身漢,長興集團的白遠以吓掉一地眼鏡片子的光速結了婚。
新娘是某位家道殷實的書香門第之女,才從德國留學歸國不到一個月。
兩人郎才女貌是不假,可是縱使大衆猜破腦殼都想不明白,白遠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女孩,明明還有更好的。
吃完婚宴酒席,吉茗雲帶着心滿意足的小少年回家。
“哥哥,你的辦法真不錯。我哥終于肯結婚了哎。”
“這回你不用操心了吧。”
白橋乖乖點頭,忍不住湊過去親了男人臉頰一口,又嫌棄的抹抹嘴:“紮人。你怎麽長胡子了?”
看着小家夥滿臉郁卒,吉茗雲故意逗他,聲音壓得低低的,又露骨又撩人:“洞房時候你也說我紮人……”
“你讨厭死了!”白橋推他,氣哼哼的:“我要拿鑷子把你身上的毛都拔光!”
兩人鬧了一會兒,吉茗雲也好奇:“老婆,我想知道,你是怎麽幫你哥決定跟誰結婚的?”
“這個啊,”白橋滿臉得色:“我哥拿來二十幾份資料,上面寫的那麽多字我看着都頭暈。後來我就把上面的照片都揭下來反扣在桌子上,随便摸了一張。”
“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白橋無辜的攤攤手,還挺像樣。
兩人笑成一團。
很快到了家,司機把車子停進車庫,兩人拉着手上樓。
“哥哥我問你,就你上次說讓我跟我哥說的那個秘方,是不是真的啊?”白橋白嫩的包子臉上滿滿的求知欲:“你只說能讓我哥下決心早點結婚,可是你沒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啊?我總覺得,那麽多吃的,榨果汁或是拌酸奶麥片還不錯,生寶寶?你哄我玩的吧?”
吉茗雲歪着嘴邪邪一笑,冷不防上前兩步一把将少年打橫抱起來:“行不行我們今晚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不要!我不喜歡吃聖女果……”白橋抗議的聲音漸漸小了。他存在冰箱裏那幾種水果和從國外帶回來的蜂蜜,最終以另外一種方式進了他的肚子。
從此以後,軟包子白小橋同學跟長發美人吉茗雲過上了有肉吃吃很飽的快樂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手動鞠躬謝幕。謝謝,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