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晚風⑤
晚風⑤
23.
這個回籠覺, 她睡得不太好，再睡醒的時候，顧時缊已經又不在家了。
微信裏有一則留言。
-【我去趟醫院, 這兩天可能會忙。】
姜吟難得關心：【醫院？】
-【嗯，我爸住院了。】
姜吟失神思考。
顧叔叔…嗎？他跟大院裏其他人的關系算不上好。
好像一直都有距離感。
他們做鄰居的時候，姜吟都沒有跟顧叔叔說過幾句話, 後來搬走更是沒見過。
她現在跟顧時缊“結婚”了，不管怎麽說, 都應該關心和拜訪一下。
姜吟回複道：【哪個醫院？我也過來。】
但顧時缊的回複言簡意赅，直接了當地拒絕。
-【不用。】
見顧時缊這個态度, 她也懶得跟他繼續糾纏，省得惹自己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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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很自覺地不再問詢跟顧叔叔有關的事情。
她跟顧時缊的關系一直都是如此，她也早就習慣，忽遠忽近，看似親昵，卻永遠走不到對方的禁域。
顧時缊這天忙到深夜才回來，姜吟正窩在旁邊的懶人沙發上玩手機。
“我先洗個澡休息。”他順手把外套往旁邊一搭, 摘下眼鏡後揉了揉太陽穴。
難得見他這麽勞累的樣子, 在姜吟的印象中，顧時缊就是不會累的。
平日裏大多時候都是姜吟先睡, 他總是工作到很晚，第二天也比她起得早。
所以姜吟難得見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今天他洗完出來, 只穿了一條短褲, 燈光不亮，她目光落過去。
在顧時缊周身掃了掃。
平時覺得他是個衣架子, 偶爾會注意到他手臂的肌肉線條，但很少像這樣一覽無餘。
肩寬窄腰, 該有的全都有，下腹的人魚線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那是腹部兩側形成的V形線條，她的目光順着落過去，無可避讓地順着下腹的方向看了過去。
顧時缊感覺到她的注視。
他站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按着線條邊緣，忽然笑了，聲音裏充滿倦意，卻還是不忘調侃她。
“看哪兒呢。”
姜吟：……！！！
她不是女流氓！
但是這麽大一個男色擺在面前，真是很難不看。
她有些不情願地別開眼神，嘟囔道：“我見得多了，你也不過如此。”
顧時缊尾音勾着，若有所思地應着：“嗯？不過如此？”
跟挑釁似的。
姜吟真怕他下一句不要臉地說“試試就知道是不是了”。
畢竟男人在某方面的自尊心很強，被人看不起就會讓她自己試試。
但還好顧時缊沒有說什麽，掀開被子先上了床，跟她說：“早點睡。”
姜吟應了一聲“知道了”，随後也去洗漱。
她洗澡比較久，出來的時候顧時缊早已入睡，跟平日有些不一樣的是——
他今天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好像是做噩夢了。
姜吟睡覺很挑剔，每天睡前都會翻身好久，找一個好姿勢入睡。
反正床大，随便給顧時缊留個位置就行。
但今天，她決定讓着他點，放輕了動作從另一邊悄聲上去，盡量沒有做任何會吵醒他的動作。
只是躺上去後的姿勢實在不舒服，她慢慢挪動身子，最後選擇背對着他，蜷起來睡。
這個姿勢，勉勉強強。
能睡就行。
姜吟輕嘆了一口氣，閉上眼準備入睡，視野剛剛黑下來，她忽然感覺到一道力，從背後抱住了自己。
……難道她還是吵醒他了？
但又不像。
顧時缊不像是醒着，他只是翻身過來，下意識地伸手用手臂把她整個抱住。
她動也不敢動。
但顧時缊似乎找到了位置，長腿一擠，從她的腿間穿過去，手也從她腰下方鑽進來。
……更不敢動了。
她只能感覺到，顧時缊附着在自己身上滾燙的體溫，他的腿就搭在她的大腿上。
兩個人的一切，全部糾纏。
好像這樣還不夠，姜吟又感覺到他動了動，最後将腦袋埋在她的後頸窩。
鼻息落在後頸，癢得讓人心軟。
姜吟本身是有些困意的，現在卻什麽都沒有了，清醒到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他們就這麽保持着這個姿勢，姜吟僵硬呆滞了好一會兒，顧時缊都沒有任何要挪開身位的意思。
姜吟合理懷疑他把她當成了超大號的毛絨娃娃，可以抱在懷裏安穩睡覺。
他倒是找到舒服的姿勢了，她呢！！
明明那麽小心地不打擾他…
顧時缊倒好，這樣像只八爪魚一樣把她纏起來。
後背緊貼着他的胸口，顧時缊強有力的心跳落在她能感覺到的地方。
隔着個身子，從背後抱着的時候，她只能這樣聽得不清晰。
世界歸于安靜。
姜吟心緒微動，鬼使神差的，她挪動身子，把自己整個人從顧時缊懷裏抽出來以後。
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挪開自己的位置，而是轉了個身，跟他面對面，随後悄悄地往他懷裏鑽了鑽。
他沒有醒，就會下意識地抱住她。
若是醒着呢？她不确定。
大概率是不會這樣的吧。
姜吟覺得自己像個小偷，在這所謂的做戲中，偷走他的心跳和溫度。
她轉身過來的動作有點大，還沒完全挪過去，顧時缊忽然就醒了，他聲音啞着。
“怎麽了？”
她幾分慌亂地解釋：“你…你擠到我睡覺的位置了，過去一點。”
顧時缊良久沒有回應。
姜吟聽到自己的心跳節奏越來越亂，仿佛做賊心虛，剛打算裝作無事抽身離開。
她的腰上覆蓋上一道力。
是顧時缊伸手摁着她的腰，掌心的溫度隔着一層單薄的睡裙傳到她的後腰上。
他再一次把她整個人帶過去。
這一次，是心口相對。
姜吟沒能做出反應，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作何反應，只是感覺到顧時缊的手，在她的後背上，從上往下的滑了滑。
他的指尖點着她的背，最後放在蝴蝶骨處，輕撫了幾下。
“睡吧。”
顧時缊的聲音裏依舊帶着消散不開的倦意，聽起來有些不清醒，溫柔又缱绻。
他用下巴抵住她的腦袋：“晚安寶寶。”
只此一句，她整顆心又軟乎得稀巴爛。
…
顧時缊好像有夢游症。
姜吟猜測。
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睡着後，對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醒着的顧時缊根本不可能對她說這種話，而且他第二天醒來，明顯是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接連着好幾天，顧時缊比之前更加早出晚歸，t每天晚上回來都很疲憊。
他這幾天都是比她入睡早。
或許，她是故意比他晚睡，偶爾有一兩天覺得困頓，但也撐着，等顧時缊先睡。
等他睡着以後，她會偷偷鑽進他的懷裏被他抱緊。
也會在他睡着後“欺負”他。
這一晚，姜吟忽然想起顧叔叔住院的事情，他那有些兇的語氣，戳着他的肩膀指指點點。
“顧時缊…”
“你真的好兇啊。”
他好像聽見了，因為在夢裏的顧時缊做出了反應，他一如既往的把她往自己懷裏拉了拉。
姜吟以為他會跟往常一樣，抱住她哄一哄。
沒想到，反而是她的肩膀被人摁住，顧時缊輕輕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方。
漆黑的環境裏，看不見一點對方的神情。
男人倏然伸手精準地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依舊死死地壓着她的肩膀。
随後他低頭，溫柔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和上次不同。
不是暴風驟雨，而是溫柔地舔舐，他用舌尖在她的唇上輕輕抵弄。
沒有進入到深吻，只是用牙齒輕輕咬住她。
顧時缊的聲音壓着，呼吸聲在靜谧的夜裏格外性感、清晰。
“嗯，那我溫柔點就好了。”
雖說沒有深入，但就這樣淺吻的狀态，他都親了她好久，親到她睡裙的吊帶滑落在肩側。
親到她整個人軟綿到心癢癢。
姜吟只能推開他，聲音比平日溫和許多，似是撒嬌：“你別親我了，我要睡覺了…”
夢游中的顧時缊真可愛。
很聽話。
她說不要親了，他就自己抽身回去抱着她睡覺。
姜吟覺得。
再這麽下去，哪天突然被迷迷糊糊的顧時缊睡了也是有可能的。
心跳在這樣的夜裏，徹底清晰。
第二天早上，姜吟先下意識地起身喝了水，還沒想好今天要做些什麽。
畢竟工作被停了，她現在每天呆在家裏像個廢物。
也像被顧時缊圈養的金絲雀。
正在思考，她倏然聽見主卧浴室的門咔噠一聲打開，随後是顧時缊的聲音傳入耳裏。
“睡醒了？”
姜吟讷讷地，手裏還端着杯子：“昂？”
顧時缊将手表搭在手上，順便看了下時間：“挺早的，可以再睡會兒。”
“不睡了。你怎麽還在？”姜吟覺得奇怪，脫口而出。
“今天休息。”顧時缊說着，徑直走到衣櫃前，拿出衣服後，背對着她就開始換。
他從來就沒有把她當外人過。
什麽都給看，還挺大方的。
顧時缊前幾天确實看起來累，今天休息倒也正常，只是——
qwq這樣的話。
他是不是，就不會，比她，早睡了！
可惡！
姜吟低頭想着，握着水杯的手收緊了些，走神了一會兒，感覺到床往下陷才回神。
顧時缊不知道什麽時候換好了衣服，坐在床邊。
他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今天穿了件咖色的冰絲寬松襯衣，正式中帶着些許慵懶感。
姜吟剛擡頭看向他，就聽到他說：“這款襯衫的袖口有點難扣，勞煩大小姐動個手？”
說話間，顧時缊就已經将窗簾摁開。
陽光透過紗窗，落在床邊的角落。
姜吟将水杯放下，又拿了個抓夾将頭發随意挽起，這才伸手：“拿來吧。”
顧時缊往她那邊挪近了些，目光随意一掃。
這樣的白天，視線清晰。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顆讓人難以忘記的痣，就像姜吟對他的鼻梁痣感興趣一樣。
而顧時缊的餘光落在她胸口左邊的痣上，只是一眼，就令人難以忘記。
姜吟皮膚白，平日裏也注重保養，在這陽光下，整個人都發着光。
她低着頭認真幫他系袖扣，此刻的他們，就像那些真正的、感情很好的夫妻。
姜吟幫他弄好，又給他往上捋了些。
“最近沒有工作嗎？”顧時缊忽然問。
姜吟的手微頓：“有啊，你沒在的時候我也在工作的好嗎！別說的我跟什麽都沒做似的。”
雖然她現在的确什麽都沒做：）
顧時缊卻突然笑了，斂眸道：“你這幾年休息過嗎？”
姜吟：……
“沒有。”
雖然不溫不火，但的确一直沒歇着過，通告質量一般，但也是行程滿滿。
顧時缊：“趁此機會休息一下不是挺好的。”
“可是我要努力站到更高的地方啊。”姜吟倏然擡頭，撞進了顧時缊望向自己的目光。
心跳咚咚咚響後。
她從他的眼眸中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身影。
以前，她就是想被他看見而已，透過屏幕看着她，不要忘了她。
而此時此刻，他正在看着她。
姜吟忽然匆忙避開眼神，說：“我又不是以前那個吃點苦就喊累的小女孩了，該做什麽我心裏有數。”
顧時缊還沒說話，姜吟就翻身下床去洗漱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跟顧時缊較什麽勁兒，本身自己的打算也是一邊休息一邊處理官司。
而且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對她來說，精神上也是重壓。
但只要在顧時缊面前，她就格外想證明自己。
現在是沒有工作，也硬要給自己找點事做，姜吟先回複了律師的消息。
上次顧時缊幫她圈點了一些地方，她自己看了一遍後發給律師确認。
今天那邊才給到她回複。
-【很厲害啊，誰幫你改的？有些細節我們這邊都沒注意到，慚愧…】
-【何方大佬？】
姜吟看到這兩條，嘴角竟然勾了起來，回複到：【是我老公改的。】
随後律師回了幾個大拇指表示贊許。
處理完這件事後，她叫化妝師和小助理來了家裏，準備拍幾個抖.音變裝小視頻。
運營社交賬號，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現在的影視方也會參考藝人的賬號，特別是變裝類視頻，可以大致看出部分這個演員适合的風格。
化妝師來之前，姜吟自己在衣帽間挑衣服，準備給自己搭幾套。
衣服還沒挑好，顧時缊進來，說他要出門一趟。
姜吟沉迷于選衣服，敷衍回答：“嗯？”
“出去買點東西。”顧時缊說，“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哦，好。”她依舊敷衍。
等選好衣服，化妝師和小助理都來了，她才後知後覺顧時缊出門了。
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也沒聽清。
兩人一過來，就恨不得抱着姜吟不撒手，圍着她上下檢查了好一陣子。
“擔心死我了，姜吟姐，你真的好長時間沒有聯系我了！我朋友又跟我說公司那邊好像準備放棄你…”
“我急死了，害怕你在家會不會胡思亂想，但沒有收到你的消息，又不敢主動打擾…”
做姜吟的助理準則第一條就是。
只要她沒有召喚，就不用出現，因為她偶爾需要一些自我充能的時刻。
“就是，這麽長時間悄無聲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被這破公司幹掉了呢…”
“你要是不幹了，我去哪兒找個這麽好底子的臉塗塗畫畫啊？”
姜吟被她們倆一人一邊念叨得頭疼，去拿了兩塊大蘋果往她倆手上塞。
沒直接給人塞嘴裏算她溫柔。
姜吟擺了擺手：“你們自己數數，從進門開始到現在，念叨了多少句？”
兩個人終于安靜了一小會兒。
化妝師先打量起她的新家，點評：“你老公這實力，确實強。”
她對姜吟的認知，就覺得這是個矜貴大小姐，花錢如流水，現在一見識她的新家，有種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感覺。
小助理看不懂材質用料和裝潢，只會感嘆：“卧槽，好豪華…”
閑聊結束。
姜吟領着她們去二樓衣帽間，說：“今天就在這邊拍攝吧，剛好風格合适，我想拍一組最近很火的變裝。”
她們倆對網絡熱點自然了解。
“小貓小狗那個？”化妝師點頭，“雖然我最近化這組都化膩了，別人找我可不接了哦，但是你嘛…”
她笑笑。
“我是必須要接的。”
她很喜歡把姜吟這張臉當做練習，姜吟不挑妝造，能夠撐得起來的風格太多。
淡妝濃抹總相宜。
不管是天使還是惡女，她都能輕松駕馭。
所以化妝師就更喜歡在她那張臉上亂造，去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小助理本來在旁邊幫忙拿東西，忽然想出個主意，吸了口氣，小心地提議道。
“我們要不要開個直播呀？”
小助理這麽一提，姜吟和化妝師同時挑了眉，這的确是個好主意，只是之前姜吟沒有直播的習慣，就沒想起這茬。
現在她手上的其他工作都被停了，也是好長時間沒有在大家面前露面。
上一次——
竟然還是被財經記者報道出去的，她和顧時缊的新聞。
姜吟自是不想讓自己完全籠罩在顧時缊的個人光環下，她現在的确處境微妙。
直播是目前唯一不受限且不費力的方式。
她們現在只需要在拍變裝視頻的時候，将直t播打開。
姜吟和化妝師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小助理搭把手的同時跟觀衆互動。
…
自炒作風波後，很長時間沒有公開露面的姜吟，忽然在抖.音上開始了直播。
各大營銷號收到信息後馬上在社交網絡上傳播。
短短半小時，她的直播間就湧入了幾十萬人，彈幕太多，小助理根本都看不過來。
只能随機挑幾個解釋互動。
-【我還以為她退圈不幹了，炒作風波以後就被曝結婚，真的不是去當闊太太了嗎？】
-【如果是我，我也不幹了：）老公那麽有錢還努力什麽，被娛樂圈潛規則毒害嗎？】
小助理笑答：“沒有哦，我們家吟吟姐沒有退圈沒有不幹，最近一直在努力挑新劇本，前面不是忙着新婚嘛，讓大家擔心啦。”
姜吟聽着在那邊笑。
這小姑娘反應倒是快，還很機靈，一句話就把什麽都說明白了。
既表現出她跟顧時缊很甜蜜的樣子，又給她營造了很努力的人設，甚至也給公司留足了面子。
小助理很清楚，現在還不是跟公司撕破臉皮的時候，有些事情她們私下知道，那是談判。
擺在臺面上的話語，還是得體面。
不過再滴水不漏的說辭，也抵不過有黑子組隊進場。
所謂的輿論風向轉變只是針對吃瓜的樂子路人，對粉絲群體不起任何作用。
甚至還能虐粉一波，讓粉絲更加為其沖鋒陷陣。
陳俊澤的粉絲大團沒過多久就如蝗蟲般襲來。
-【哎喲，這不是那個出道幾年還糊糊的“大美女”嗎？你老公那麽厲害，怎麽不給你一點好資源啊。】
-【姐姐，你們不會只是虛假結婚，實際上關系一點都不好吧？】
小助理慶幸姜吟離屏幕的位置遠，看不清彈幕，剛才的互動都是她給轉達的。
她現在忙着拉黑，都有點手忙腳亂了，彈幕上自家粉絲跟陳俊澤的粉絲吵了起來。
還有些競争對手的粉絲，裝作理中客在直播間裏攪混水。
姜吟雖說看不清彈幕內容，但看小助理那慌忙處理的神情就猜到一二。
網絡一直都是一把雙刃劍。
得到它的好，就要接受它的壞。
直播開始之前，姜吟就預想過這樣的局面，肯定會有人進來帶節奏。
特別是陳俊澤的粉絲，現在都恨死她了。
姜吟給小助理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用在意，随後輕咳一聲：“可以去樓下冰箱裏幫我們拿兩瓶水嗎？”
小助理點頭，知道她現在是要支開自己。
或許，是讓她出去想點辦法？找點支援…
可是，她要去哪裏找啊！
小助理陷入片刻的迷茫，在處理這些事情上，她還是不夠成熟啊，這麽下去還會繼續給姜吟姐拖後腿的。
哎，她要是有姜吟姐一半冷靜、穩重就好了。
常說姜吟是個驕縱小公主，實際上她很扛得住風雨，在處理這些事情上，也足夠冷靜。
從來就沒有慌亂過。
小助理實在沒想到什麽好點子，決定先去冰箱裏拿水，她剛抱着兩瓶冰凍的水準備上樓。
身後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小助理猛地回頭，小跑到前廳，看着邁步進來正在玄關換鞋的男人。
驚為天人的一張臉。
帥得她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直到對方先擡頭看見她。
男人眯了下眼，倒是先認出她：“你是，小吟的助理？”
小助理猛猛點頭，一時忘詞，開口就是聲：“姐夫！！”
支援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