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
第 69 章
遇到了問題就要解決問題,安室透幾乎是第二天就以合理的借口出現在霧矢一家面前。
“好巧啊,霧矢先生、霧矢夫人。”安室透先和兩位大人打了聲招呼,才蹲下身親切地笑着,“小凜這麽早起來好棒呀!”
他絕對是在諷刺我!霧矢·賴床十級選手·凜皮笑肉不笑:“是的,話說哥哥是外國人嗎?金發很漂亮哦。”
不踩痛點還有什麽意思呢?
安室透的笑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哈哈哈,哥哥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哦。小凜平時有好好吃飯嗎?不可以挑食哦。”
“啊嘞嘞?那是什麽?好有趣的樣子哦!”察覺不對的江戶川柯南趕緊轉移話題。
霧矢凜配合地看向那邊,發出贊嘆:“哇,凜醬想去玩!”
霧矢夫婦有些犯難地看着自家幼女,他們今天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安室透适時以上自己的名片:“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正好也要帶這位小朋友過去,可以将小凜一起看護。”
霧矢夫婦雖然是第二次見安室透,但他們是見過江戶川柯南的。
霧矢凜出急救室後,毛利小五郎有帶着江戶川柯南來賠禮道歉的。
畢竟球沒踢到自家幼女身上,最後也平安無事,他們也就沒有追責。
略微思索一下,霧矢夫婦同意了安室透的提議。
當只剩下她們三個人的時候,氣氛一下凝固起來了。
霧矢凜先打了個哈氣,她今天起得真的很早:“走吧,找一個你覺得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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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聞言死命地點頭:是啊,現在趕緊讓他明白事發生了什麽啊!
然後他站在門外氣得錘門:什麽人啊!拿他當筏子結果轉頭把他關在門外,人幹事?
坐在沙發上的霧矢凜已經很自然的開始點單:“奶茶,外加一個三明治。”
降谷零只遞給她一杯咖啡:“有的喝就不錯了。”
霧矢凜有點苦大仇深:“你知道嗎,我死的那次就是在咖啡館。天吶,他們真的好可惡。”
但這件事情有心人可以查到,所以降谷零笑而不語。
“降谷,諸伏他活着嗎?”霧矢凜只是随口吐槽一句和咖啡的孽緣,幾乎沒任何鋪墊就将話題轉到了諸伏景光身上。
但也正是因此,她是霧矢凜的猜測被證實了。
霧矢幾乎很少會遮遮掩掩,大多都是将事情原原本本擺在表面上,她做她的,至于別人接不接受她不做過多幹涉。
骨子裏的傲慢在漫長的相處中早就被看得清清楚楚。
“灰雁?”降谷零試探地叫到。
霧矢凜沒辦法,只能開始解釋。
“說出來你肯定不信,當我作為女大學生霧矢凜死掉之後,我作為灰雁活過來了,活的時間點是我們大三的時候,作為灰雁死掉的時候,我作為小學生霧矢凜又活過來了。”她沒有提及實驗體17號,不是因為只有短短一天,只是沒必要說給本就不知道的降谷零聽。
像是穿越到玄幻片裏,降谷零深呼一口氣:“不是,這有點打破世界觀了,你總得證明吧?”
霧矢凜皺着眉:“你要是諸伏,那我可以說點只有我和他知道的事情來證實,但我和你要是有什麽只有我和你兩個人知道的事情會不會就不太正常了。”
降谷零被噎住,沒好氣地看她一眼。
“就諸伏有沒有……”死字實在說不出口,霧矢凜緩了一口氣,換了一種說法,“諸伏活沒活着難道是機密嗎,這麽難回答?”
“我早就想問了,你叫他……諸伏?”這也算是一個疑點。
霧矢凜真的搞不懂降谷零的腦回路:“天吶,我都死了,還占人家女朋友的位置?換了各種身份還要以他女朋友自居?我現在說諸伏是我男朋友,你信不信前腳說出口後腳他就被逮捕了?”
至少這種怼人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降谷零摸摸鼻子剛想說什麽門被敲響。
“不會又是柯南吧?”霧矢凜很難不聯想到柯南的死神光環——有案件發生需要他們配合調查?
降谷零走過去拉開門,是一個青年,霧矢凜對他有點印象,那天看到三成健人的那天有見過這個灰藍色眼睛的人……
等等!不會真的是諸伏吧?
霧矢凜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沒有胡茬的男人。
青年沖她微微一笑,眼中的情緒複雜到讓她辨別不清。
“凜……”輕到微不可聞的聲音是諸伏景光的音線。
霧矢凜太過期待遇見到諸伏景光了,以至于真正見到的時候,她反而不知知道該做些什麽說些什麽。
只是有些木讷的捧起手中的咖啡杯,下意識輕抿了一口,然後被苦到表情扭曲。
“降谷,你這算是報複吧?”霧矢凜切切實實被苦到舌頭都難受了,“至少我現在還是個孩子,麻煩你當個人吧。”
熟悉到讓人想到落淚的畫面,時間仿佛一下子穿梭回了十年前,最令諸伏景光頭疼的不過是如何在幼馴染和女朋友陰陽怪氣時不被卷入。
空落落的心像是瞬間被填滿了缺失已久的那一塊,諸伏景光将手握拳伸過去。
霧矢凜不明所以,但還是将手掌攤平放在諸伏景光的手下。
一顆牛奶味的糖果輕輕落入霧矢凜的掌心,霧矢凜像見了救星一樣,趕忙剝開塞到嘴裏壓下咖啡的苦味。
“有那麽苦嗎?”降谷零确實存在一點報複的心理,但時間過了那麽久,就算記憶中的霧失凜讨厭咖啡,七年的時光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口味。
不過怎麽說起來……
“還有啤酒,我真的不理解你們是怎麽喝下去的。那酒廠什麽破規矩啊,每次見面還非要點一杯自己的代號酒,怎麽覺得琴酒喝琴酒很好玩嗎?”霧矢凜早就想吐槽這些了,只不過是沒有人可以聽她吐槽罷了。
猝不及防突然聽到琴酒的名字,青春的記憶一下子被揮散,他們這次确确實實的感覺到這不是一場朋友死而複生的夢,還有更嚴肅的事情等着他們去驗證。
“凜,”諸伏景光又輕輕喚她的名字。
霧矢凜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點不自在,她微微揚起嘴角:“見到你就安心了,你們有什麽想問的嗎?哦,對了,那兩個u盤你們怎麽回事?真的解不開嗎?”
諸伏景光哪裏看不出霧矢凜是在故意回避他,只輕輕嘆了聲氣,就随她了。
準備暫時離場的降谷零見狀,也就先留下來處理正事。
“ 我倒想說,你的u盤到底怎麽加的?你要是想讓我們知道就給點線索啊!”降谷零總是在吐槽霧矢凜的前線奮鬥。
“都沒怎麽加密好嗎?你們是困在哪一步了呀?”霧矢凜真的覺得很奇怪,雖然她是設置了一個解壓碼,但是就這個時間長度來看,一天試一個都要解開了。
降谷零從桌子下翻出一臺電腦,将随身攜帶的u盤插進去,打開u盤文件,鼠标移到“賣酒的黑衣人.zip”上:“就卡到這裏了。”
其實他還想吐槽幾句,這個壓縮包的名字起的可真有特色,黑衣組織算是賣酒嗎?他們是産酒但不賣吧?
霧矢凜皺着眉十分不解:“就下載一個解壓博士軟件解壓就可以了呀。你們怎麽搞的?沒用過解壓軟件嗎?”
“解壓博士軟件?這個可以解壓嗎?公安前前後後試了多少個解壓軟件,沒有一個成功。你用特殊的解壓軟件,你倒是留點線索啊!”
霧矢凜聽到公安那裏突然就有些讪讪的:這個解壓軟件還專門是用來解壓一些不允許正當傳播的東西,是華國那邊比較小衆的解壓軟件。她自己用慣了,就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霧矢凜咳嗽了幾聲,搶過鼠标,熟練的搭梯子翻牆找到自己常用的那款解壓軟件下載下來。
降谷零看着中文名字的解壓軟件滿頭黑線:“有必要用華國的嗎?還半點提示不給。”
“我當時拼死拼活查閱出來的這些資料,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用。”霧矢凜假裝聽不到降谷零的抱怨,看着算是自己用命換來的文件一時間真的感慨。
一直沉默的諸伏景光突然問了一句:“疼嗎?”
第一時間霧矢凜想起的并不是被匕首扼住脖子的同時眩暈無力感充斥自己的大腦,也不是震耳的槍響過後感覺被什麽東西穿過緊跟着身子後仰無法呼吸的溺死感讓她夢回文野if線。
是昏暗的地下車庫刀子磨着骨頭的聲音,是明明緊閉着眼卻依舊在腦海中揮散不去的那張獰笑的臉,是叫到聲嘶力竭依舊無法宣洩痛苦的哀嚎慘叫。
她看不見任何東西,所以她“看”得見自己的血淌了一地,“看”得見自己的手臂就在左眼球不足十厘米的地方,也“看”地見成為只剩下軀幹還在被拆解的自己。
兩人直觀地看到了霧矢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甚至呼吸都開始不順暢。
從幼馴染那裏得知了一些消息,諸伏景光緊張地拿出藥劑準備幫霧矢凜緩解一下,她擺了擺手看着電腦屏幕開始認真講解。
不要去想、不要回憶,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就不會痛苦了。
逃避可恥,但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