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
第 63 章
明明之前就算處于人來人往的慶典，霧矢和諸伏也像是在過二人世界。
但如今，即便在狹小的車內，氣氛緊張到需要一個人來緩和。
“你要到哪裏？”諸伏景光通過後視鏡隐秘地觀察霧矢凜。
她一上車就很自覺的綁好安全帶。要知道在普通人中，一些人坐後座都不會這麽幹。
霧矢凜報了一個酒店的名字：“麻煩你了。”
好熟悉……無論是言語還是行為都透露出莫名的熟悉感。被記憶中鮮活人影燙傷的諸伏景光內心苦笑了一聲。
一路無言，但這對霧矢凜已經夠了。
與諸伏景光認為的第一次見面不同，這其實是作為灰雁的她第三次見到諸伏景光。
第一次見面是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她在大學門口和他們兩人擦肩而過。
第二次見面是……
大中華的傳統，果然還是挂歷、臺歷用着爽。
桌子上的手繪臺歷與黑白簡裝的風格完全不服，但霧矢凜毫不在意突兀的擺件。
畢竟她的人生也夾雜了很多突兀的色彩。
“10月1號了啊……”霧矢凜第一個反應是國慶七天長假。
身體幾乎跟着大腦一閃而過的念頭行動起來，撥通的電話被放在耳邊：“老師，我是霧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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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最近有點私事要辦，想請七天假。”
“嗯嗯，會照顧好自己的，謝謝老師。”
七天假期到手，霧矢有點不知道要幹什麽，她整個人仰躺着：對了，今年是不是景光畢業的那一年？
她猛地坐起來，悵然若失：啊，怎麽又錯過他的畢業典禮了……
想到這件事，她很自然地想到實驗體17號：是不是該布局了？
臨近那個日子，她自然知道u盤裏裝的是什麽——美國黑衣組織的一些犯罪記錄。
不是卧底勝似卧底，這就是她的真實寫照。
灰雁的權限很高，至少要比同為研究員、研究水平遠超自己的雪莉要高。她從中為自己謀了不少利。
“那麽，就先去日本一趟吧。”
七天的假期足夠她安排好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甚至還可以找機會抽空遠遠地看一眼諸伏景光。
于是，讓人摸不清頭腦的棺材、被放在某一特定棺材裏的文件袋。
實驗體十七號果然死而複生了。
霧矢凜通過監控畫面看到死寂的直線重新有了波動。
那麽，文野if世界裏出現在混戰現場的霧矢凜、咒術回戰裏用有心髒病的霧矢凜和站在昏暗巷道裏的霧矢凜、名柯世界裏嘴裏一股苦杏仁味道的霧矢凜以及站在實驗臺前的灰雁都是死而複生的嗎
這個問題每人能給她答案，她在電腦屏幕前從淩晨坐到太陽高懸，厚重的窗簾都擋不住太陽的強光，她這才活了一下僵硬地手腳，給遠在亞洲的實驗體十七號發送短信。
「請現在從窗戶跳出去後按照這份地圖走到目的地。」
她在重演過去的走向，而另一個她卻只是在一步一步向未來走去。
要告訴她最後會遭遇什麽嗎？
被深深埋藏的記憶在此刻複蘇。
周遭很安靜，霧矢凜只能聽到自己被拖行的聲音，離得這麽近她卻連這個人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6 她身上的衣服很薄，沒走出幾米她就感受到皮肉摩擦帶來火辣辣得疼。
‘運活人出去不容易啊，反正那家夥沒說是活是死……’這句話不斷回響在霧矢凜腦海裏。
未知的恐懼讓她心髒緊張地跳動。
不就是死嘛，她都經歷過好幾回了，一點都……
瞳孔猛地一縮，那一瞬間她呼吸都停止了。
昏暗的地下車庫男人高舉着手臂，冷白色的光澤映出男人惡意的笑。
“不、”像是被扼住了喉嚨，單音節的字被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說出的是中文。
男人抓着霧矢腳腕的手收緊，霧矢甚至聽到了劃破空氣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叫聲夾雜着刀刃與骨頭碰撞的聲音。
“嘭！”
霧矢凜用腦袋狠狠撞擊了一下桌面強行将自己無法面對的回憶中脫離，她不再看已經灰掉的監控畫面，
“東西脫手了，計劃沒有纰漏的話回事景光或者降谷君拿到，真是服了他們這些警惕到過分的人。直接給肯定疑神疑鬼的，害怕是陷阱。”
“只透露一點點線索，他們順藤摸瓜下去肯定就相信了吧”
“啊啊啊，上個月見景光還不如第一次呢，竟然只能再落地玻璃前看了他幾秒，不過開槍的景光好帥啊!”
她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語，直到心悸被完全壓下去，才住了嘴。
……
車子停下，霧矢凜下了車，突然想起什麽，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
如同之前看過的很多橋段，窗戶被慢慢搖下，露出……
好叭，霧矢凜有些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被胡茬打敗:完全沒有那種小情侶分別前的畫面感了。
諸伏景光皺着眉看向她，等着她說話。
于是她随便謅了一句：“活下去啊。”
霧矢凜利落地轉身，背對着諸伏景光擺了擺手：這句話哪裏是胡謅啊……
諸伏景光不知道灰雁內心的複雜，一路雖然沒說話，但他覺得或許能從灰雁身上能套出些什麽。
代替貝爾摩德的任務完成的很順利，霧矢凜遵照事實給兩人3S的評分，然後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看着來電顯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蒼天饒過誰，當初她吵人家睡覺，現在輪到她了。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開始破口大罵：“你要不想接任務就別接！我倒了八輩子的黴！天天給你擦屁股！”
“上次說給你報銷住酒店的錢，你直接住最貴的五星級酒店還總統套房！你可真能耐，你以為你是貝爾摩德啊！人家做了多少任務、完成度多高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啊！”
“這次倒好，我看你接了個任務還以為你有點上進心了，SSS什麽鬼啊！你不會打分哪怕寫的詳細點也行啊！我真服了你了，你到底怎麽拿到代號的！”
霧矢凜很有先見之明，她看電話那邊傳來瓷器摩擦的聲音，才将電話湊到耳邊：“消消氣嘛，酒店是……那個誰，幫貝爾摩德做事目前卧底警察的代號成員的鍋，他把我送到那個酒店的。”
“呵，他強迫你開總統套房了？”電話裏的人沒好氣地嗆道。
“咳”霧矢凜跳過這個話題，“評分這件事，3S有什麽不對嗎”
“你認真的？還是還在逗我玩？評分！要不數字要不有兩差，字母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霧矢凜知道問題所在了，她深深嘆了一口氣：“我為你感到悲哀，德萊。你日常在幹什麽？不會沒玩過游戲吧？”
SSS表示稀有度賊高、實力賊強好嘛？
對面沉默了一下，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天天給你收拾爛攤子我想我會有時間玩的。”
霧矢凜不敢正面回應，繞回原來的話題：“3S嘛，百分制的話給個99.9沒問題吧？”
說到正事，德萊也就放了霧矢凜一碼，她有點納悶：“評價這麽高？”
霧矢凜倒是想起一件事：“話說，這個會去除最高分、最低分，然後求取平均值嗎？”
“你哪來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科研人都這樣？我看雪莉也不是啊。”
“不要不理解就說奇奇怪怪好嘛！你的劉海我還不理解呢，我有說奇奇怪怪嗎？”
沒錯，這波屬于菀菀類卿了。
霧矢凜之所以和德萊關系比較好，完全是因為那奇怪的劉海。
她們是在美國一次任務中初次見面。
酒廠的碰頭點自然躲不開酒館，還是一件有點類似講述西部牛仔電影裏那種老舊的酒館。
她推開木扉，黑色緊身衣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身材，坐在吧臺前的女人單手撐着下巴吐着眼圈。
這個姐姐太飒了吧！
穿着黑色長袖連衣裙、僅用一根暗金色的細腰帶作為配飾的霧矢凜做到女人身前好奇地問：“這是什麽酒”
女人這才轉頭看向這個眼神稚嫩的小姑娘，懶散地開口：“德萊。”
霧矢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這個劉海我曾見過的！”完全是一比一複刻好嘛！
霧矢凜說的是中文，沒想到德萊也粗淺的知道一些，她重複自己沒聽懂的部分：“劉海？”
霧矢凜笑而不語,總不能解釋“你額前的頭發我見過”吧
她仔細看着調酒師身後架子上的各種酒，找到了伏特加專區：“灰雁是哪一個？”
白人是清楚亞洲人的年齡不能簡單地用長相來估算的，更何況他這裏也不是什麽正規場所，聞言就取出來問：“冰鎮純飲還是？”
霧矢凜搖搖頭：“一杯牛奶謝謝。”
“？”懷疑自己聽錯的調酒師。
“？”開始懷疑這個人不是灰雁的德萊。
“沒有嘛？可樂或雪碧也行吧。”霧矢凜拒絕喝酒，拒絕職場文化從□□做起！
當然，最主要的是酒那玩意兒真的好難喝。
霧矢凜實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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