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樂意
因陀羅不過離開幾日，雪依就發現大家的變化。尼桑出門是有點寂寞，尾獸在也不是很無聊。她每天都會織布，将土産和布匹拿到鎮子上去賣，都和小夥伴梨花一起。
“雪依，你也16歲哦。”
“嗯。”
“我都嫁啦，你什麽嫁人啊？”
“還早吧。”
“怎麽會早呢？将來因陀羅大人結婚，你一個小姑在家裏，會覺得你是吃白飯的。”
“才不會。”雪依不在意，尼桑找的嫂嫂才不會呢。
“前幾日求親的國主，你感覺怎麽樣？”
“我又沒見過。”
“那我們去見見吧。”
“不了，放開我，梨花。”雪依感覺梨花不對勁，捏着她的手腕用了力道。
“雪依…大人？”梨花疼得撒手，發現雪依的表情很像因陀羅。
“你越矩了。”
這并不是第一次，雪依感覺村裏的人都變了。大媽、小媳婦都勸着她嫁人，盯着自己好像看一座金山，那樣露骨的渴望眼神讓雪依恐懼。
“父親——”
“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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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能在這裏睡嗎？”雪依抱着牛鬼，拉上房門縮成一團。
“啊，睡吧。”羽衣給她蓋上被子，摸摸軟軟的烏發。
“吉吉、其實……”牛鬼确認雪依睡着之後，開始告狀。
“因陀羅不在，她第一次面對人類的欲望，會害怕正常。”羽衣滿心無奈，雪依被因陀羅保護的太好。他才出個遠門，雪依單純的個性就顯露出來。
雪依一日日盼着，因陀羅才離開不到兩個月，她卻覺得好長好長。看着雙海叔叔迎接因陀羅，跟着他去見父親，偷偷的扒在門框後面，等他辦完該辦的事兒。
“雪依？”因陀羅早就發現她了，這般小心翼翼的反應，還是第一次見到。
“尼桑、歡迎回來。”雪依飛奔過去，抱着他的腰就不松開。
“怎麽啦？”
“哇嗚嗚……”
因陀羅臉色瞬變，抱着懷裏哇哇大哭的雪依，慌忙的拍拍背哄她。可雪依只知道哭，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終于等到媽媽回來一樣。
“尼桑，我好想你。”雪依終于哭夠了，抽抽搭搭擦淚。
“……”因陀羅渾身一僵，黝黑的眼眸變化成寫輪眼。
“我不想嫁給國主，還是沒見過的貴族。”雪依盯着寫輪眼，認認真真欣賞，終于不哭了。
“誰逼你嫁人？”誰敢！
“大家都很奇怪。”雪依還死死扒着因陀羅，開始說他不在遇上的事。“我不會吃白食。”
“雪依不一樣。”因陀羅捏捏白嫩的臉頰，讓她不用胡思亂想。“她家比較窮，自然想女孩子早早嫁出去。收下的聘禮，也是一比財富。我們家雪依最有錢了，誰敢嫌棄你？”
“是這樣嗎？梨花從前不是這樣的。”
“她只是擔心你。”
雪依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被因陀羅抱回房間，溫柔的安撫。雪依才覺得外面沒那麽可怕，安心的拽着尼桑的衣袖，放松的睡過去。
因陀羅換了衣服，走在田野的小道上，看着一個個僵硬笑容村民，寫輪眼掠過冷芒。這些人收受求親者的好處，想趁他不在騙雪依嫁出去。
“你們不要忘記，是在誰庇護你們。”
“因陀羅大人……”
“沒有下次。”
“是。”
——翌日
“尼桑、你出去前種的菜收啦，快嘗嘗。”
“很水靈，你照顧得很好。”
“嘻嘻！”雪依眉開眼笑，叽叽喳喳和因陀羅分享種菜的趣事兒。
“這次、在外面發現良種，你試試種一下。”因陀羅想起來，昨天被雪依哭的驚到，忘記将禮物給她了。“我還給你帶了玩具，一會看看。”
“尼桑、父親……”
“嗯？”羽衣轉過頭：難得記得我啊。
“我不嫁人好不好？如果有喜歡的人，入贅好啦！”這樣，她就不用離開大筒木家啦！
“……也好，若那人不同意，告訴我。”因陀羅沉默數秒，面無表情點頭。【打死他！】
“嗯。”羽衣也點點頭：這孩子，吓到了呢。
“尼桑，小時候好像有人說，長大要做我丈夫的，都不見了呢。”
“那種沒骨氣的家夥，忘記吧。”因陀羅冷笑一聲：敢窺視雪依？哼！
“噢。”
因陀羅開始盯着雪依，以為妹妹有了那麽一個人，結果一無所獲。問了尾獸才知道，雪依并沒有和什麽男人交往，只是去鎮上被人求婚過。
“雪依長得這麽漂亮！有人求婚很正常啊！”
“是鎮長的兒子，看着雪依要流口水了。”
“你們沒打死他？”因陀羅黑着臉，握拳就要去揍人。
“吉吉不讓我們随便傷人。”穆王委屈啊，又不是他的錯。
“我給他腳下埋了沙子，他在雪依面前摔倒了。”守鶴興奮的尖叫，他喜歡這操作啊。“他牙都摔了兩顆，笑死人了啦，哈哈哈……”
“嗯。”因陀羅順氣了，拍拍守鶴算鼓勵。“不能讓居心叵測的人接近雪依！”
“嗯嗯嗯！”尾獸們整齊的點頭，心裏卻在罵：死妹控！雪依，絕對嫁不出去！
“能在我手上走一百招，品貌端正，雪依喜歡好看的人。”因陀羅面無表情盤算，能夠配上雪依的人，他找不出來！“除了人品，性格要好，不能太軟弱，雪依喜歡撒嬌。”
“……”尾獸茫然的聽着，這是要他們注意目标？
“至少有一門手藝，難道還要雪依織布養他？沒有刻薄的長輩、親友，雪依單純沒心眼。不能有不良嗜好，把雪依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男人。”
“……我們去找？”又旅眨眨眼，歪着腦袋詢問。
“這是接近雪依的男人，最低的标準！”
“……”
“我還要審查！考核一下，再讓他入贅！得我讓心甘情願将雪依交出去的男人，否認免談。”因陀羅克制着，他不能和以前一樣，抽飛一切接近雪依的雄性。
“……”衆尾獸：所以，我們的工作又多了一樣？
門外路過的雙海：這标準，還真低！
羽衣停下了腳步：你永遠不會心甘情願。
——後山
“尼桑——”
“怎麽過來啦？”
“送飯！”雪依今天故意沒給因陀羅準備飯團，笑眯眯帶着吃的來找他玩。
“你啊。”因陀羅戳戳她的腦門，拿起碗一口一口吃。
“尼桑、又在開發新術嗎？”
“啊、寫輪眼的新術。”
“怎麽樣？我看看！”雪依很喜歡寫輪眼，眼眸忽閃忽閃望着他。
“幻術，就是……”因陀羅只覺得心跳不太正常，三勾玉高速轉動。
雪依眼眸失去焦距，失去平衡向旁邊倒下去。因陀羅摟着她，不平靜的心更動蕩起來。雪依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作為一名兄長，他再不樂意也不能做過分的事。
“雪依～”因陀羅撫着柔滑的小臉，輕輕印上微張的唇瓣。
“啊…我什麽都沒看見！”又旅尖叫一聲，吓得拔腿就跑。
“又、旅。”
“因陀羅大人，我什麽都沒看見！”QAQ我怎麽不晚點來接雪依！我應該再玩一會兒的！
“不要告訴別人，以後…不會了。”因陀羅并沒有兇他，抱着雪依滿眼脆弱。
“……因陀羅大人？”又旅疑惑的擡起頭，這從來都驕傲自信的人。
“尤其是雪依，她不能知道，雪依不能有這樣的哥哥。”
“好。”因陀羅，你也最喜歡雪依呢。
因陀羅解除了幻術，雪依醒過來眨眨眼，懵了幾秒才回神。“剛才就是幻術？好厲害！我剛才好像在天空飛一樣。尼桑，還有別嗎？好神奇噢！寫輪眼…果然、好美啊！”
“下次吧。”因陀羅收拾好飯盒，拍拍小腦袋。
【知道我的心思，雪依會惡心吧。】
【她這麽崇拜我，認為我是最完美的人。】
【知道真正的我，會打破她的幻想。】
“因陀羅、只要你成為王，規則可以定制。”
“……絕。”
“羽衣也不敢反對，你和雪依的事。”
“閉嘴！殺了你！”
絕：死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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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阿修羅才回來，講述這一年所得，顯然覺得旅行很有趣，結果也讓人滿意。羽衣點點頭，心中已經有所決定，看向兩個兒子，又看看在一側閉眼聆聽的女兒。
“忍宗的繼承者是阿修羅！”
“……”衆人都大吃一驚，這顯然不可思議。
“羽衣大人？”
“為什麽？我并沒有尼桑那樣優秀的忍宗才能！
“為什麽不滿意由我擔任？請告訴我您的理由。”因陀羅在父親面前，一直有話直說。
“我已經接到報告，交給你的村子已經瀕臨毀滅。”羽衣嚴肅的開口，這樣太讓人心痛了。
這是誰都沒想到結果，幾人的言論讓雪依暴躁起來。說因陀羅沒有和他人共同苦樂，制造的幸福太容易，讓人不會珍惜。
“這和尼桑有關系嗎？父親，争鬥是無法停止的，誰能保證一生平安喜樂？您嗎？”雪依不覺得是因陀羅的錯，他按照指使做了，可其實這并不是尼桑想要的結果。
“不、我做不到。”羽衣搖搖頭，他也無法做到一生如此。
“人可以為任何理由争搶，錢、土地、女人、勞動力，什麽都可以。尼桑想要是秩序，做錯了事被懲罰，做出貢獻得到獎勵。阿修羅不一樣，他太相信別人，會被騙，會被利用。您真的認為僅僅是仁慈和寬愛，可以拯救世人嗎？”
“我知道。”羽衣慈愛的笑笑，看向兩個兒子。“所以…我希望因陀羅輔助阿修羅。”
“……”雪依差點跳起來罵頑固吉吉：你開什麽玩笑！
“雪依，閉嘴！”因陀羅輕聲呵斥，已經明白父親心意已決。
……
……
地動山搖之後，雪依在忍宗恢複建設時，跑去找因陀羅。用忍宗治愈傷痛，擦擦髒污的臉頰露出微笑。【尼桑，你不是一個人哦。】
“尼桑，餓不餓？飯團。”
“你怎麽找到我的？”因陀羅吃下兩個飯團，胃裏也好受一些。
“仙術查克拉，可以感知尼桑的查克拉嘛！”
“你回去吧。”因陀羅閉上眼睛，很快感覺到別的查克拉接近。
“我不，我要和尼桑在一起。”
“留在我身邊，我會殺了你！”說着，因陀羅真的動手了，掐着雪依的脖子勒緊。
“尼…唔…”雪依呼吸有點困難，皺皺眉感覺力道變松了。
“因陀羅，你做什麽？”為首的羽衣呵斥一聲，接住丢給來的閨女。“雪依，沒事吧？”
滿身都是刺的尼桑，讓雪依心疼。【笨蛋！】
因陀羅錯開視線，雷瞬身逃走了。【對不起，雪依。】
羽衣在雪依還想跑出去找因陀羅後，強制将人關起來。雪依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出門，父親并不接受自己的解釋。不相信因陀羅不想傷她，只是一句不準去。
“吉吉、雪依越來越虛弱了。”
“吉吉？她再這樣用忍宗給人治療……”
“今晚、因陀羅會來，你們別攔着。”
“咦？”九喇嘛動動耳朵，當晚看着因陀羅，将人給抱走了。
衆尾獸：怎麽辦？好想跟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上班了，有工資好，糾結要早起啦。
啊啊啊～上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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