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萬字一章)
第72章 (萬字一章)
情敵?薄夙居然變成花心大蘿蔔了?
這一瞬間容香真的相信薄夙有可能是喜歡上自己了。
“你、你誤會了, 我跟剛才那女人其實一點關系都沒有。”容香破天荒的有些口吃,心裏默念着一定要穩住,不能慌!
也許薄夙就是一時陷入游戲比賽的狀态而已呢!
薄夙面色冷的都能凝結冰霜出聲:“我不想再聽到這種敷衍的話語, 否則我有權終止合約,到那時你不僅要歸還我給予的支票金額, 而且還要賠償相關違約費用。”
容香沒想到薄夙開口就是要賠錢,心裏先前那點心神蕩漾瞬間消散一空。
“呵,難怪你當初要弄那麽厚一疊合約, 原來是埋着這麽多坑人的條約, 我早該知道你就是想坑我玩呢!”容香有點分不清自己是氣的心口疼,還是先前被安全帶勒的骨頭疼,總之疼的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擡手扒拉着安全帶,生氣的只想離開。
薄夙見容香兀自要下車,擡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出聲:“這麽晚你還要去哪?”
容香試圖甩開,可是并沒有什麽用,只好生氣的瞪着薄夙應:“我還能去幹嘛, 當然是去給你掙違約賠償費用啊。”
早就該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那一百萬金幣就是個巨坑!
“你不許去。”薄夙覺得以容香的能力, 恐怕只會去做些pi肉生意。
“再不松手,我咬你了啊!”容香所剩無幾的耐心早已消耗殆盡, 眼見這人蠻橫不講道理, 自己的手腕都被拽的發疼, 頓時委屈夾雜氣憤,索性張嘴狠咬住薄夙的手腕。
那一瞬間容香是真的氣狠了, 所以下嘴力道确實是發了力, 直至齒間彌漫腥甜的鮮血味道時, 方才回了幾分神。
本以為薄夙會松開手,結果她居然都不曾吭聲,掌心仍舊沒有松開的跡象。
容香松開牙看了眼薄夙泛着血的手腕,這一口可以說是結實把自己的後槽牙印都給整齊的拓印下來了。
“你、幹嘛不松手啊?”容香見薄夙仍舊一副臭臉的姿态,心裏雖然郁結,但是火氣卻已經不複先前那般高漲。
薄夙抿唇悶聲道:“我不能讓你去出賣身體換取錢財。”
這麽一句話,才讓容香明白,原來自己被薄夙誤會要去那種勾當。
雖然容香知道自己在薄夙心裏一直都不是什麽道德高尚的人,可是沒想到她把自己想象的這麽荒淫!
“哼,就算我要去做那種事,這也是被你逼的。”容香瞅着薄夙面容,心裏都分不清她到底是更讨厭自己還是更擔心自己。
明明自己動不動就被薄夙言語威脅禁閉處罰,可是她又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堅守奇怪的道德底線。
薄夙迎上容香目光出聲:“我只是想讓你潔身自好,這有什麽錯嗎?”
容香還是敗倒在薄夙死倔的性子下嘆氣道:“我真的跟那個女人沒有暧昧關系,純粹就是她單方面糾纏我,你要是實在不信,哪天我帶你們見個面?”
“好。”薄夙面色雖然仍舊未曾緩和,可話語間已然恢複幾分往日的冷靜。
兩人突然沒了交談聲音,容香看了眼薄夙拉着自己的手,都有些不忍直視她那白皙手腕血淋淋的咬傷,“要不你先松開手,趕緊敷藥收拾下傷?”
薄夙這才回神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禁不住遲疑道:“你确定我松開手不跑?”
容香無奈的點頭應:“拜托,這個點電車都沒有了,我總不能徒步回學院吧?”
剛才要不是氣極了,容香也不會想着下車的。
于是薄夙松開手,重新啓動車輛,副駕駛座的容香心疼揉着自己可憐的手腕,真是差一點都得被薄夙給弄斷了不可。
早知薄夙控制欲這麽強,當初就不該跟她簽什麽聯姻合約。
現在不僅要像打工人一樣被約束監管,甚至還得随時思量薄夙一不高興就拿合約威脅賠償。
既然明的手段不行,那不如把薄夙那份合約偷到手!
容香這麽一番思量,回神時才發現薄夙車開的并不是去學院的路,頓時不由得緊張起來。
難道薄夙的氣還沒消,打算找個地方把自己抛屍處理?!
“你、要開到哪裏去?”
“這個時間回學院太晚了,只能回薄家大宅最方便。”
哎?
突然被換了目的地的容香,視線看着薄夙被鮮血浸透衣袖的手腕,頓時也不好再出聲。
不多時車輛停在薄家大宅,容香下車時不由得松了口氣,心想今天真是驚魂夜啊。
“管家,我要去休息,你招待容小姐留宿吧。”說完薄夙有些疲倦的邁步上了樓。
“是。”薄管家自然察覺到大小姐的不對勁,尤其視線瞥見那道猙獰血污的手腕,不由得望向一旁的容小姐,“容小姐,大小姐莫非是路上出了什麽意外嗎?”
容香尴尬的應:“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先前大小姐還電話通知準備跟容小姐的生日聚餐,結果現在生日蛋糕都備上了,大小姐卻好像沒什麽興致。”
“是麽?”
原來薄夙之所以出現在東城區酒吧是因為想要請自己來參加生日聚餐啊。
夜幕深時薄夙沐浴從卧室出來,手腕的傷仍舊隐隐作痛,因此多少有些不方便擦拭,眉頭微皺的打算讓管家備些藥。
不曾想卻看見本來不該出現卻突然出現在屋內的容香,薄夙面色微愣的看着她想用打火機将那小餐盤的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點亮,可是卻笨的不會用打火機,只好提醒:“這種打火機需要先調底下的旋轉按鈕,而後再點。”
容香尴尬的調轉手裏的打火機調了調,而後才果然見了光亮嘀咕:“好老套的打火機啊。”
又笨重又繁雜,而且用的時候還費力,
薄夙都懶得說這款是最新款,緩緩側身坐在一旁端起茶水抿了小口說:“這麽晚你鬼鬼祟祟的來做什麽?”
“我哪裏鬼鬼祟祟了?”好吧,容香确實先前有存了偷合同的心思,不過很顯然薄夙的卧室絕對不是什麽存放機密檔案的地方。
因為剛才容香看了一圈,竟然連保險櫃都沒有。
容香心虛端着小餐盤生日蛋糕到薄夙面前不情不願的出聲:“喏,今天好歹是生日,不如許個願?”
薄夙眼眸平靜的望向穿着睡衣的容香,心裏仍舊殘留先前的不快低沉應:“你覺得今天的我還有什麽心情許願嗎?”
盡管薄夙不願承認自己似乎有點對眼前花心的容香動了心,但腦袋裏卻清楚明白自己跟她不可能有什麽戀情。
因為兩人有太多的差異,甚至極有可能戀情還沒開始就已經半路夭折。
更何況薄夙知道容香不喜歡自己。
容香沒想到薄夙會這麽哀怨的回應,面上有些挂不住的催促道:“我的手都端累了,你不許願就趕緊先吹蠟燭呗。”
薄夙回神的看着容香的急切,不得不傾身配合吹滅蠟燭光亮,好似連同自己心裏那點悸動跟着悄無聲息的湮滅。
眼見着光亮沒了,容香将蛋糕放在一旁,擡手打開先前讓薄管家準備的醫藥箱,随意的坐在薄夙身旁嘟囔:“你把手伸出來上藥吧。”
“不用麻煩,我自己會處理的。”
“好啊,你可以現場給我表演一個單手上藥綁紗布。”
額……
眼見薄夙不再嘴硬,容香也不磨蹭,心想再拖下去自己都要困死了。
将薄夙的睡衣袖撩開露出那被熱水泡過而更顯猙獰的傷口,容香都禁不住倒吸了口氣,“你是不是傻啊,難道不知道傷口不能随便浸水的嗎?”
薄夙顧自的将視線望着那盤被冷落的生日蛋糕,并未搭理容香責怪的話。
容香拿起消毒的藥水,看了眼毫不在乎的薄夙出聲提醒:“你忍着點啊。”
眼見薄夙不搭理自己,容香只能忍着她的怪脾氣,待藥水觸碰傷口時,雖然沒有聽到薄夙哼一聲,仍舊感覺到她身段緊繃的狀态。
好不容易才給薄夙系上手腕的紗布,容香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出聲:“可算大功告成了!”
薄夙稍稍低頭嫌棄的看了眼手腕蝴蝶結似的醫用紗布,“你這種包紮手法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莫名覺得薄夙是在內涵自己的容香不樂意的收拾藥物紗布出聲:“別人想要我包紮,我還不樂意嘞。”
說完,容香看見那盤被冷落的生日蛋糕,偏頭望着沉默寡言的薄夙出聲:“哎,你真的不吃一口生日蛋糕嗎?”
“這麽晚吃甜食,容易牙疼,你不知道常識嗎?”
“我看你是怕我下du吧?”
容香擡手端起那小盤生日蛋糕,握着叉子往嘴裏塞了大口,含糊不清的說着:“這下你可以放心吃了嗎?”
薄夙并未動作,眼眸望着容香臉頰鼓鼓的吃着自己的生日蛋糕出聲:“反正生日蛋糕不止這麽一小份,你要是喜歡可以都吃掉。”
“本來你的生日蛋糕是挺大的,可是我想反正你也吃不完,扔掉又怪可惜,所以我剛才就讓管家阿姨把剩下的蛋糕都分給大宅裏的傭人還有護衛他們了。”容香手裏另拿了一處叉子挖了一口帶水果的蛋糕遞到薄夙面前誘惑,“所以這是你最後一小份生日蛋糕,再不吃就沒有咯。”
“我不吃。”
“你不吃的話,我今晚就睡這了。”
薄夙抿唇看着耍無賴的容香,視線望着快要強行塞到自己嘴旁的蛋糕,只好張嘴吃了小口。
容香彎着眼眉笑道:“這才對嘛。”
果然對付薄夙就得無賴些,否則根本就無法破解她的冷淡。
“你可以走了。”薄夙抿了口茶水沉聲道。
“放心,我吃完肯定就回房睡的。”容香不明白薄夙為什麽急着趕人,視線悠閑的望着那一旁桌上擺放的郵件包裝,“哎,那裏面是我的圍巾嗎?”
薄夙見容香一幅觀光旅游姿态,只好壓下不耐煩出聲:“嗯。”
“你有戴過嗎?”容香往嘴裏有一口沒一口的塞奶油。
“現在的天氣你覺得适合戴圍巾嗎?”
“好吧。”
容香吃到有些膩,才放棄吃完剩下的生日蛋糕,從一旁起了身擡手收拾着醫藥箱準備離開。
“哎呦,我的手還疼着呢。”容香慢半拍的想起自己的手也遭受薄夙的摧殘,偏頭控訴的望着薄夙,“你給我抹點藥油揉揉呗?”
“你的手剛才還能端生日蛋糕,別現在跟我說骨折了。”薄夙狐疑的看了眼容香有細微泛紅的手腕。
心想她純粹是在折騰自己吧。
容香見薄夙一臉不情願,只好出聲:“放心,還不至于骨折,只是有些腫而已,應該抹點藥油就沒事了。”
說着,容香從醫藥箱裏取出藥油塞到薄夙手裏,很是自然的等着伺候。
薄夙實在不想浪費時間,才打開藥油瓶,掌心撫上她的手腕,稍稍用了些力道。
“你輕點啊,我手腕真有點疼。”
“那你剛才還那麽精力旺盛?”
容香毫無形象的躺在床旁出聲:“我這不是一時沒顧忌上嘛。”
藥油很快就起了效果,甚至有些發熱發燙,連帶薄夙的掌心都跟着有些熱度。
視線掠過床頭櫃時,容香才發現上回看見的小奶兔不見了,随口問了句:“哎,小兔子去哪?”
“什麽?”薄夙往掌心抹了下藥油輕揉她的手腕,目光順着容香視線看了看,才意識到她指的那對小奶兔吊墜,眼眸略微躲閃,“你問這做什麽?”
容香并未發現薄夙的異常,有些困的打着哈欠應:“沒什麽,就是随便問問,一直都沒見你把它們挂在什麽包包做飾品,還以為你随手扔了呢。”
薄夙抿唇沒有出聲,心裏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置氣扔了那對小奶兔。
“真舒服啊~”容香真心覺得薄夙太适合當按摩師傅了!
顧自回神的薄夙挑眉看着容香悶聲道:“好了,走吧。”
說完,薄夙松了手。
容香有些可惜的看了眼薄夙,只好起了身念叨:“剛才我照顧你都沒這麽不耐煩,你這人真是冷血無情。”
“難道你忘了我的傷是誰造成的嗎?”
“那我的傷還是你先造成的呢?”
兩人四目相對各不服氣,卻都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容香倔不過的先出聲:“好吧,看在今天你生日的份上,我們還是不要鬧的不愉快了。”
薄夙抿唇禁不住冷淡回應:“我們哪一次生日是有愉快度過的?”
容香一聽,心想好像還真是!
上一回薄夙18歲生日自己跟她大吵一架,那會還摔了東西,動靜可不小呢。
“好吧,我承認不該在你生日的時候跟你計較。”容香沒想到薄夙面上雖然不說,心裏卻一直記着,“這樣吧,以後咱兩什麽時候想吵架都可以,但是雙方生日的時候必須要無條件包容對方,怎麽樣?”
薄夙看了眼滿是認真的容香出聲:“你怎麽确定每回都是你不跟我計較,而不是我忍受你的無理取鬧?”
容香一口火氣差點就噴上來,可轉念想起自己剛才的話,又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只好咬牙賣笑道:“好吧,我确實有做的不合理的地方,以後盡量改正,可以了吧?”
“我看還是算了,你只不過是換一套花花說辭罷了。”
“那你就……早點歇息,我告退了!”
要不是今天薄夙生日,容香指定得跟她回怼三百個來回!
說罷,容香迅速收拾着醫藥箱,邁步往卧室門口行進。
薄夙背對着容香并未回頭,只是聽到她打開一道門,“哇,你的衣物間太奢侈了吧!”
“你還不走?”薄夙皺眉轉過身看着容香滿面好奇,不由得想起她逛街的時候也是這般興致盎然。
容香一聽,只好默默關上衣物間的門,腹诽有錢人家放衣服的地方居然比自己的客房還大,真是壕無人性!
“上回你跟我說哪道門出口來着?”
“你右手邊的門就是出口。”
這回薄夙親眼看着容香打開門離開,方才松了口氣的躺在床上,擡手望着手腕的蝴蝶結紗布,不由得想起先前自己的失控。
其實薄夙回想先前莽撞的言行,心裏難免也會有些懊惱,明明自持冷靜的性子,總是輕而易舉就被容香挑起滔天怒火。
薄夙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實在太失态了。
[那你就要學會趁早放棄她,最好親手将這股沒來由的悸動掐滅,以免将來被她玩弄股掌之間。]
雜音突兀響起時,薄夙已然學會控制自己的心緒,眼眸望着那一旁昏黃的臺燈,試圖屏蔽任何聲音。
[移情別戀,總是最好的辦法,以你的家世背景不難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為什麽不試試別的呢?]
這似是催眠的話語在薄夙腦海裏萦繞,直至薄夙擡手關了臺燈。
偌大的卧室裏陷入黑暗,薄夙輾轉反側至深夜裏才淺淺入睡。
次日當容香咬着三明治時,整個人還有些迷糊,眼眸望着窗外昏暗的天,而後看了看薄夙嘟囔:“你每天去學院都得起這麽早嗎?”
薄夙視線望着報紙簡短出聲:“嗯。”
容香哈欠連天的坐薄夙車去上學,忍不住一坐進車後座就困的歪頭熟睡。
衆所周知容香熟睡就會不安分,當薄夙發現容香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手臂,而她嘟着嘴的口水已然有垂涎欲滴的趨勢,終是忍無可忍的喚:“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扔下車。”
這句話慢半拍的鑽進容香耳朵時,眼眸渙散的望着薄夙,不情不願的歪扭身段坐了起來,而後開始仰頭繼續睡。
清晨整座學院安靜的就連鈴聲都顯得分外靜谧,容香打着哈欠望着在前面走的薄夙,心裏困惑她這麽勤快來學院幹嘛。
結果眼見薄夙進了學生會,容香才想起她是學生會長來着。
從春入夏的交替時間,變化最是反複無常,短短半月的工夫,學員們已經從長衣到薄裙的轉變。
初夏裏的空氣裏都充滿荷爾蒙的味道,哪怕少女們大多穿着淑女校服及踝長裙,仍舊無法阻擋愛情的萌芽。
容香在聽說邱怡居然有未婚夫時,整個人還一臉懵逼,“難道你也是家族聯姻?”
邱怡滿臉害羞道:“不是啦,兩家是世代友好,所以大家就從小訂的娃娃親。”
“好的,我知道了,女大不中留啊。”
“上回容同學跟薄同學和好如初,難道周末就沒有一塊出去玩?”
“沒有啊。”對于邱怡的好心撮合,容香實在是盛情難卻,不過最近薄夙在學院的課餘時間都在學生會工作,而上課一般都只坐前排。
就連每周二的圖書館,薄夙大多只跟館長奶奶待在一塊,容香基本沒什麽話可聊
細想起來兩個人竟然有十來天沒怎麽說過話,容香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冷戰?好像也沒有那麽冷,至少自己去找薄夙借作業,她也沒拒絕。
吵架?更不像,因為薄夙待自己和和氣氣的,全然沒有薄夙生日夜裏的歇斯底裏和瘋狂。
如果真要形容這種感受容香覺得更像溫水,不冷不熱,溫度适宜,就像是一種特別普通的朋友之間正常相處狀态。
不過放在自己和薄夙之間,很顯然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大部分時候自己跟薄夙都是在火山爆發和冰川時代極致轉換。
一旁的邱怡眼露擔憂道:“容同學真的該對薄同學上上心才是,要知道學院裏有很多學員都很惦記着薄同學的。”
容香不以為然應:“放心啦,我跟薄夙是自由關系,她要真有喜歡的人那就随她呗。”
不過容香覺得以薄夙的性格,她的喜好标準絕對不一般的高,恐怕一般人很難能夠跟她談長久的戀愛。
“快看,薄大會長和副會長哎!”走廊裏竊竊私語的聲音就像開水一般沸騰,以至于容香想要忽略都難。
只見教學樓的花園區薄夙正跟一位膚白貌美的女學員并肩行進,那女學員模樣一幅乖乖女的模樣,真的是太符合薄夙的審美了吧!
邱怡卻覺得這副會長某些地方跟容香莫名的相似念叨:“這下情敵出現了,聽說還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呢。”
容香佯裝随意的打量這位副會長的身材比例,一時看花了眼,羨慕的嘆道:“真好啊,至少是個C!”
不得不說薄夙的眼光真不錯,副會長妥妥的美女!
只是這話落在一旁邱怡的耳朵裏,卻覺得容香只是在逞強,自然也不好再多勸說什麽。
待鈴聲響起,容香跟邱怡揮手分道,滿是期待的去更衣室換泳裝上游泳課。
學院裏的泳池大到超乎想象,容香随意選了個人少的泳池下水,自己玩了幾個來回。
直至周圍好些學員都停了動作看向某處時,容香好奇的摘下泳鏡,只見薄夙跟她的那位副會長閃亮登場。
兩美人一同上游泳課可以說是相當養眼,容香花癡的看了好一會,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因為按照自己跟薄夙名義上的聯姻關系,這位副會長是小三啊!
當學員們都将目光審視着容香的舉動時,游泳課的樂趣頓時少了大半,無奈容香只好出了泳池去沖浴。
心想薄夙真是太卑鄙,憑什麽她可以找對象,自己就不行呢!
容香憤憤不平的兀自沖着浴,卻沒發現自己的毛巾衣物都被人拿了去。
那三兩學員站在這處沖浴室門外挂上人滿标注牌壞笑道:“平日裏容香嚣張跋扈,這下看她怎麽沒面子!”
如果容香親眼看見這三兩學員就會發現她們幾個就是跟自己打過架的手下敗将。
可惜容香正滿腦子想着怎麽找對象的事,所以大意了。
等容香轉身想去毛巾時,才傻眼的發現不對勁。
偌大的沖浴室霧氣騰騰,容香探着腦袋試圖等別的學員進來給自己救救命。
結果下課鈴聲都響了好一會,這處沖浴室居然還沒有一個學員進來,容香覺得再這樣待下去,自己怕是得洗脫層皮。
正當容香決定離開隔間時,沒想突然沖浴室門那方有動靜,當即打算友好來上一聲招呼。
沒想卻聽到些稀碎的親熱聲,還有熟悉的某人!
容香震驚的看着那副會長無比主動抱住薄夙脖頸,踮起腳親了下薄夙的臉頰道:“會長,我們一塊洗吧?”
說罷,副會長拉住薄夙進入一側隔間,連帶容香的視線也被阻隔。
可水霧撩騷的沖浴室裏有時一點點聲音都能極致放大,容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難道薄夙被人穿越了?
否則打死容香都不敢相信,薄夙竟然會跟人在公共沖浴室親熱!
而容香還有些摸不着頭腦時,沒想那隔間的門卻忽然被打開,一直沒出聲的薄夙冰冷說:“副會長,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做了。”
腳步聲濕答答地響遠時,容香猶豫的探出身,還有些困惑劇情變化之快。
沒想到冷不防冒出薄夙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你還有赤着身偷窺的癖好?”
容香吓得連忙鑽進隔間門板擋住身段,眼眸望着一身潔白泳裝的薄夙莫名被她的馬甲線吸引,禁不住心虛的移開視線解釋:“這是沖浴室,我光着身子才正常,你們兩那樣才不正常咧!”
薄夙目光看着容香濕漉漉的眼眸,才想起剛才自己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推開撲上來的副會長。
她兩有一雙很相像的眼眸,可是感受卻是完全不同。
“剛才你都看到了?”薄夙邁步走近容香面前詢問。
“當然咯,那個副會長看着像個乖乖女,沒想這麽熱情開放。”容香本來覺得應該挺适合薄夙的審美。
薄夙審視着容香面上看熱鬧的神情,突然有些失落她這無關緊要的反應,“你好像對她很滿意?”
容香誠懇的點頭應:“對啊,她至少有c哎,你的眼光不錯嘛。”
“是麽,那你喜歡她嗎?”
“挺喜歡的啊,當然我只是單純從外表欣賞,你不要誤會哈。”
可惜容香還全然沒有發現薄夙眼眸裏的冰冷。
直至薄夙推開兩人之間的隔間門,容香被步步圈至在牆壁和薄夙的懷裏時,才意識到薄夙的不高興。
薄夙探手捧住容香的臉頰,低頭似是發洩怨念的給予一個當初在溫泉酒店感受到的糟糕熱吻。
“唔!”而容香唯一的感受就是要缺氧了!
情急之下的容香試圖推搡着薄夙,奈何一點用都沒有,反而不小心打開噴頭,整張臉從紅憋到深紅時已然有些失去反抗的力氣。
那一刻容香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薄夙瘋了,她要殺人滅口啊!
于是容香只好狠狠咬了一口,薄夙這才吃疼的拉開距離,語氣難掩似委屈道:“你,又咬我?”
容香呼吸困難的看着薄夙,有氣無力的說:“等下,我、我的肺活量真的不行了……”
毫不誇張的說,再多一秒容香就升天了。
薄夙見容香虛脫式的挂在懷裏,面上方才減緩幾分陰沉,視線低頭忙着她被熱水浸泡的過分紅潤的肌膚,耳畔回響她呼氣時的暧昧聲響,禁不住面熱道:“你,真沒用。”
平日裏容香嘴上逞強,可實際上笨手笨腳不說,就連接吻都糟糕的很。
毫不客氣的說,剛才故意尋借口跟自己意圖親近的副會長都比容香會撩人。
一生要強的容香有些不樂意的瞪着薄夙出聲:“我是沒你那位女朋友厲害,可你公開出軌不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薄夙挑眉迎上容香透亮眼眸,明明知道她只是在盤算錢財,卻仍舊禁不住的誤會她是在向自己撒嬌嗔怪,掌心将她臉頰旁的細發挽至耳後解釋:“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事實上這段時間薄夙确實有接觸些主動示好的人,可大多沒有任何感覺,副會長算是裏面最有心思的一個。
副會長會模仿容香的調皮不乖,卻又那麽恰到好處,甚至還會故意暧昧,可是剛才當她攀住自己卻無法掩飾火熱癡迷的眼神時,薄夙一下就明白她不适合。
她并不是不适合扮可愛嬌媚,只是不适合扮容香的替代品。
薄夙以前還不知道,可剛才才明白,哪怕平日裏容香喜歡用肉麻露骨的言語撩撥,還有她有時過分莽撞的行為親熱,可她眼眸總是幹淨清澈不曾透露出任何情se念頭。
“啊?!”容香忍不住驚訝的發出大嗓門,“薄夙啊,你怎麽變成花心大蘿蔔了?”
洪亮嗓門讓原本走神的薄夙都被吵的回了神,有些嫌棄她做作的關懷,明明這段時間她一句話都沒主動關心過自己。
“你嗓音這麽大,難道是不怕被別人聽見我們兩嗎?”
“我又沒做壞事怕啥啊。”
薄夙挑眉看着容香出聲:“你這樣子喘,別人不誤會都難。”
容香一聽,連忙調整氣息,字正腔圓的調調:“薄同學,我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的發瘋嗎?”
“我再瘋也沒有你這個小瘋子變态,這會都已經下課許久,剛才偷窺為什麽不出聲?”
“拜托,我那是不想打擾你的好事,而且我的衣物毛巾不知被哪個渾蛋拿走了,所以才只能等着人來啊。”
薄夙一聽,察覺不太對勁,眼眸打量不像是說假話的容香出聲:“剛才這處沖浴室門牌是人滿标識,你最近是又跟什麽人鬧矛盾了?”
容香想了想說:“冤枉啊,我最近很老實的,就連酒吧都沒去呢。”
當然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容香害怕碰到上回那個糾纏不清的女人,否則要是一不小心薄夙又不高興了呢!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是招惹什麽人。”薄夙面上多了幾分嚴肅,緩緩拉開距離,擡手關上水說着。
只見容香大大咧咧的站在面前一點羞恥心都沒有,薄夙偏頭拿了自己的浴巾将她裹住忍不住埋汰了句:“你倒是坦蕩,一點都不怕別人看了去。”
容香連帶腦袋一并用浴巾裹住站在薄夙面前賣乖的笑着說:“咱兩誰跟誰啊,一回生兩回熟,親嘴都不知好幾次啊。”
“看來你對自己的吸引力倒是很有自知自明。”薄夙迎上容香眉眼彎彎的面容,有時總是會懷疑她到底是無知無羞的單純,還是純粹沒臉沒皮的放浪。
因不滿被薄夙小瞧的容香吹噓的說着:“我的吸引力難道那200多個情人還不夠證明嗎?”
薄夙挑眉看着炫耀般姿态的容香忍不住出聲打擊,“恕我直言,你從上到下沒有一點貴族千金的涵養,恐怕唯一能夠吸引情人就只是你的金錢而已。”
容香一聽,更是氣的不輕,眼眸憤憤的看着薄夙應:“這只能說明你不懂我的吸引力,如果不是那份坑人的合約,我現在就出去給你找一個排球隊的對象!”
“好啊,你現在可以出去試試。”薄夙略微靠着牆陰冷的看着氣惱的容香,心想她現在窮的都靠自己支票度日,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走就走,誰怕誰啊。”容香邁步欲出發時,才想起自己現在是一點衣物都沒有,尴尬的停了下來。
兩人一時無言,容香轉過頭看了眼那方臭臉的薄夙,心想什麽時候吵架都可以,但是現在不行啊。
“算了,我改天再跟你比試吧。”容香裹着浴巾退回原處,視線望着不動聲色的薄夙就像泳裝模特般的站在一旁,有些尴尬的移開視線,“你有沒有多餘的衣服先借我呗?”
薄夙看出容香的窘迫處境,方才沒有計較她先前的嘴硬出聲:“沒有。”
本來沖浴就只準備一套衣物,誰會多餘備別人的呢。
兩人四目相對,容香也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點傻,眼見薄夙自顧自進入隔間準備沖洗,只能無聊的裹着浴巾抖腿,直至視線停留在她那側背自己的身段,才不由得看迷了眼。
沖浴室的隔間只能遮掩軀幹部,而薄夙身段纖長反而更容易暴露更多。
嘩啦啦的水聲在耳畔響起,容香視線望着薄夙總是側背自己的姿态困惑出聲:“哎,你是不是害羞啊?”
薄夙擡手擦拭面上的水珠,淺褐色眼眸望着滿臉看熱鬧的容香,禁不住抿緊唇低沉應:“難道你以為誰都喜歡被人盯着洗澡?”
容香不害臊的撇嘴道:“我要有你這麽好的身材,保證天天洗給你看!”
“臭不要臉!”薄夙終是忍不住說了句。
“我又不是男的,你也不是男的,咱兩誰看誰都不吃虧啊。”容香莫名其妙挨了罵,真有些搞不懂薄夙的心思,視線迎上她滿是殺意的目光還不以為然,卻被她那張因浸潤熱水而顯出紅暈的面容美到呼吸不暢,連忙移開了眼,“好吧,我不看就不看,你洗澡好慢哦。”
好險,聽說過吓死的,餓死的,如果自己就被薄夙的漂亮臉蛋給迷死,那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
一定是因為沖浴室氧氣不足的原因!
好一會容香平緩呼吸,那水聲也已停息,衣物細索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方才大着膽子看向薄夙那方。
說來奇怪,學院裏很多學員都會帶傭人侍女服侍,以薄夙家的背景她要安排私人VIP沖浴室,估計只要一句話的事。
可薄夙大部分時候卻跟尋常學員的校園生活差不多,她從來不會特意搞特殊通道待遇。
“話說回來,你既然不喜歡被人看,幹嘛還來公共沖浴室?”
“我既然是學院學員,為什麽不能來公共沖浴室?”
容香一聽薄夙話裏的火氣未消,頓時也不好八卦,視線看着走近的薄夙打趣道:“那你可得小心被女學員們饞身子咯。”
其實容香還是能夠理解剛才副會長按耐不住主動的心思,畢竟薄夙這個人除卻性格特別奇怪,別的地方是一點缺陷都挑不出來。
薄夙卻覺得容香這會特像女流氓挑眉應:“放心,我還不至于像你一樣笨到被人偷拿衣物落在沖浴室。”
這話一下讓容香的笑容散了大半,惡趣味的回怼:“沒關系呀,現在不是有你陪我嘛~”
“我可不是來陪你的。”
“好啊,那待會有人見我光着身子,我不介意就說是你對我這樣那樣的欺負哦。”
容香走近薄夙面前,眼眉彎彎的壞笑,盡顯一幅無辜憐人姿态。
薄夙眼眸望着面上只裹浴巾的容香,面上出乎意外的平靜,一手摟住了她,指腹捏住她的下颌出聲:“好啊,只要你敢說我可不介意假戲真做。”
對于容香的挑釁,薄夙早就看透她就是拿捏自己不敢的心思才能為所欲為。
事實上這話一出,容香确實是有些慌了。
畢竟,自己沒穿衣服不好逃跑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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