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就是這麽浪蕩,不值得你對她憐惜
第69章 她就是這麽浪蕩,不值得你對她憐惜。
可容香不知道的是這句話卻正好刺激到薄夙深藏的敏感心思。
薄夙面色微冷的看着容香出聲:“既然你對薄尹這麽有信心, 那何必對我無故獻殷勤呢?”
“誰對你無故獻殷勤,我都有、心思的,好吧!”好險, 容香差點就把自己的預謀計劃和盤托出了。
“呵,難怪你今天這麽反常, 原來早有預謀。”薄夙放下手裏的餐具,眼露厭惡的看着朝三暮四的容香,“看來薄尹突然搬離大宅跟你的勾引脫不了幹系吧。”
以薄尹的性子, 最多就是玩玩容香, 絕對不敢真鬧出什麽醜聞,否則母親是不會允許她有辱薄家門面。
容香哪裏料到薄夙會這般惡劣的诋毀自己,頓時沒了胃口,心裏要不是顧忌人在屋檐下,只能低頭做人,否則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我就算勾引薄尹,可是你敢以通奸罪名去抓她嗎?”容香憤憤起了身,毫不避諱的迎上薄夙似是殺人的眼眸笑道, “我知道你不敢的, 因為她是你家的養女, 所以一旦捅出去,最後摧毀的還是你最在乎的薄家臉面。”
這一年多的相處, 容香太了解薄夙有多在意薄家的那點門面, 否則她大可因為不同意薄容兩家聯姻而鬧的滿城皆知。
但是薄夙卻一直隐忍, 哪怕明明不喜歡聯姻,卻不曾在公共場合表露半分不滿, 甚至極力出演。
論演技, 容香覺得薄夙從來都不比自己差, 相反這人一旦狠起心,哪怕是傷害她自己,她也絕不手下留情。
否則薄夙她也不會喝酒喝到吐血都沒有喊過一聲疼。
說罷,容香先行一步氣的離了用餐室。
直至那腳步聲遠去,獨自坐在餐桌前的薄夙冷眼看着面前的殘羹冷炙,只覺得分外諷刺。
[你看看,她果然就是這麽浪蕩,根本不值得你對她半點憐惜。]
薄夙緩緩起了身,邁步出用餐室,視線望向守在門旁的薄管家出聲:“早點把東西都收拾幹淨就去休息吧。”
“是。”薄管家先前見容小姐面色不快的回房,便猜測或許是跟大小姐鬧了別扭。
可直至目送大小姐上樓,薄管家也沒看出大小姐露出半分情緒,不由得多了幾分擔心。
這夜裏薄家大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安靜,天幾乎微微亮,薄夙起身下樓如往常般吃早餐看報,視線落在頭條标題時,不由得蹙眉。
[薄尹,政界新星,薄大議員長未來的接班人!]
薄夙面色微冷的合上報紙,腦海裏止不住的回想昨日容香輕視話語。
不多時,薄夙便獨自乘車去了公司。
容香故意等到薄夙車輛離開大宅時,才慢騰騰的提着行李箱下樓。
薄管家邁步送到門口遲疑問:“容小姐,真的不長住大宅嗎?”
“還是不麻煩了,我過幾天就要開學,到時來往不方便。”容香客客氣氣的道謝,心想長住豈不是要自己的命!
只不過一天夜不歸宿,結果不僅沒了二十萬金幣,還被關了三天禁閉,真是無比慘痛的教訓。
更何況昨晚跟薄夙鬧得不歡而散,想來現在兩人碰面怎麽看都很尴尬。
等容香乘坐電車回到學院圖書館時已經是下午,大年初的天氣還不見回暖跡象,雖然大雪已經停了,可是積雪并未消融。
所以容香回到圖書館第一件事是往壁爐裏添加柴火,等到喝上一口熱乎的麥片,外面的天都有些昏暗。
至于昨天從薄尹那兒知曉的56號監獄信息,容香選擇用圖書館的電話告訴酒吧的魅姐。
“56號監獄,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從來沒有對外公開的秘密基地。”魅姐側耳接聽電話,暗自記下容香說的信息,另一手搖晃手裏的酒杯,“小寶貝,幹的不錯嘛!”
“呵呵,您知道我付出多大的犧牲嗎?”
“犧牲總是在所難免的嘛,更何況你跟薄夙又是未婚妻,兩口子有什麽可計較的呢。”
魅姐調笑的喝着酒打趣,卻沒想電話筒那邊少女明亮聲音卻說出令人瞠目結舌的回答。
“拜托,這個消息是我從薄夙的姐姐薄尹那裏通過美色犧牲得來!”
“小寶貝,你未免玩的太花心了吧。”
“別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容香都不忍回想自己昨天跟薄尹的辣眼畫面,随手翻開今天的早報,眼眸看着頭條标題以及薄尹那張衣冠禽獸的照片,禁不住吐槽,“今天報紙編輯是不是有病啊。”
薄尹又不是薄母的親生女兒,怎麽現在風頭反倒排擠薄夙來了?
魅姐聞聲,擡手翻開報紙看了看玩笑道:“怎麽心疼你的未婚妻了不成?”
“鬼才心疼她!”容香一想起薄夙的惡言惡語就忍不住想殺人,憤憤的看着報紙數落,“在我眼裏薄尹都比薄夙更順眼!“
“可憐,小寶貝看來是移情別戀了?”
“我再說一遍,我根本就跟薄夙沒談過戀愛!”
魅姐隔着電話筒都能感受容香撲面而來的怨念,面上忍俊不禁道:“好吧,不過你還是小心些薄尹,她可是個笑面虎般的狡猾角色。”
容香好奇的問:“我怎麽沒看出來她有這麽厲害?”
“薄尹帝國首都的特科優生,雖然才二十出頭,可已經多次參與政界議題投選,并且是帝國最年級的入選議員,一看就是薄大議員長有意培養的政界新星。”魅姐恢複幾分嚴肅說道。
“真奇怪,這樣看起來薄母好像對養女薄尹都比對親生女兒薄夙要更重視。”容香翻看報紙上薄尹密密麻麻的履歷,心想這麽牛逼的人物,怎麽自己之前在游戲世界居然都沒聽說呢?
魅姐自顧自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酒,視線略過報紙上薄尹照片說:“你難道不知道薄夙母親跟她父親當年的事?”
容香一聽有八卦,立刻豎起耳朵詢問:“快說說什麽事啊?”
“薄夙的父親是騙婚出軌的男同性戀。”
“啊!”
電話筒都被容香的嗓門驚的在震動,冷不防被偷襲的魅姐倒吸了口氣,擡手換了邊耳朵稍稍拉開距離出聲:“這件事當年鬧得風風雨雨,最終以薄夙父親和出軌的男性小三雙雙離奇死亡才結束,你這種小姑娘看來真是一點都不關心未婚妻的家事啊。”
好一會容香緩過神來出聲:“難怪薄母會對薄夙整天一幅冷漠無情臭模樣。”
“總之薄夙的母親似乎從來沒有想要讓薄夙接任她的政治班底,哪怕薄夙近幾年跟随她母親參與不少議會議題,可大多數仍舊以秘書類似的私人身份,基本不上報不登名,所以大家都只知道薄夙這層洽談生意的薄家總經理身份。”
“哇,魅姐,您的消息未免太靈通了吧,這麽多年前的八卦都能記得這麽清楚,請問您今年貴庚呀?”
魅姐自嘲一笑道:“姐的歲數大你一輪都不成問題,你還是別多問了。”
容香一聽頓時知趣沒再追問,嘟囔道:“不過薄母遭受這麽大的打擊,還能争取同性可婚的權益,不得不說真是個狠人啊。”
“否則你以為薄夙母親是怎麽當上帝國第一位女議員長,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利益為主,個人喜惡有時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明白嗎?”
“當然不明白啊,否則我要是明白,那不就跟您一樣成熟穩重了嘛?”
魅姐聽着電話裏的賣乖輕笑一聲道:“別嘴貧了,我還有事以後再聊。”
“哦,拜拜。”
這通電話打完,外面的天已然陷入黑夜,貴族學院裏一片漆黑,只餘圖書館裏有着些許光亮。
容香懶散的裹着軟毯蜷縮在沙發,整個人被壁爐裏的火光照的有些昏昏欲睡。
一歪頭,容香不自覺的昏睡過去。
等到肚子咕嚕叫喚時,容香啪嗒從沙發摔下來,頓時吃疼的倒吸了口氣,眼眸渙散的看着壁爐裏有些灰暗的火光,才想起自己現在睡的不是薄家大宅裏的大床了。
“哎呦!”容香有氣無力的起了身,擡手撿起軟毯裹住全身,又往壁爐裏加了些柴火,這才重新躺坐沙發。
視線停在那報紙上薄尹的照片時,不知道為什麽忽地想起昨晚薄夙生氣的模樣。
容香打着哈欠瞅了瞅報紙裏薄尹一臉春風得意姿态的照片。
一個坑裏兩個蘿蔔,自然是容易引起比較,更何況還是集財富權勢于一體的薄家人。
想來薄夙雖然嘴上不提,其實心裏肯定在意的很。
更何況薄母對薄夙的冷落又跟對薄尹的重視形成鮮明對比。
那自己說的話,豈不是更傷人了?
午夜近12點時,薄夙仍舊未曾放下手裏的文件,擡手端起茶盞時,才發現已然涼透,便又重新放回原處。
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時,薄夙有些困惑的接聽:“喂?”
結果對面卻沒有一點聲音,就像是惡作劇一般挂斷了電話。
薄夙狐疑的放下電話筒,繼續翻看文件,腦海裏止不住的想薄家大宅的電話號碼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
直至突兀的電話鈴聲又一次驚擾思緒,這一回薄夙并沒有立即去接,而是緩了一會才接通電話。
不過薄夙不像剛才那樣問話,而是皺眉的出聲:“容香?”
那邊似是不情不願的說話:“你怎麽知道是我?”
“除了你,誰會幹這麽幼稚的電話騷擾?”
“我幼稚,那也是你先誣陷我勾引別人在先。”
“那你敢說你跟薄尹沒有拉扯不清嗎?”薄夙沉聲反問。
本以為對面還會抵死狡辯,結果卻突然鴉雀無聲,不知為何薄夙突然覺得她這樣沉默反倒更加的傷人。
薄夙不知覺的嘆了聲道:“沒事的話,我就挂了。”
“等一下,我有正事跟你聊。“容香怕薄夙真挂了電話,才連忙出聲,“昨天、我不該說你處處不如薄尹,對不起咯。”
“你什麽意思?”薄夙有些搞不懂她沒頭沒尾的道歉。
容香整個人倒在沙發腳趾扣地糾結道:“你不要誤會,我道歉只是我的道歉,但并不意味原諒你先前在路邊甩下我,還有昨天陰陽怪氣的事。”
薄夙更是猜不透的應:“所以你打這通電話的意義是什麽?”
“哪有這麽多意義,總之你要是不接受道歉,那就當我半夜睡不着的無聊廢話吧!”
說要,容香迅速挂了電話,薄夙困惑的放下電話筒,心想哪有人道歉這麽嚣張的?
而這方的容香只覺得自己尴尬的無地自容!
果然就不該突然良心發現,薄夙那個家夥說不定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道歉。
或許正在嘲笑自己的愚蠢行為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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