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怎麽樣,我的吻還不錯吧?
第61章 怎麽樣,我的吻還不錯吧?
雪夜裏并不是那麽的安靜, 細微的雪花飄落聲層層疊疊的堆染之下都能顯得格外清晰。
更何況當兩人面對面近在咫尺的心跳聲,更是如同雷鳴一般響徹耳旁,呼吸聲交替之時, 甚至連當事人都無法辨別彼此呼吸的差距。
接吻,這兩字在薄夙的印象, 就像只存在些許不良書本之上嚴整古板的硬體印刷衣。
以至于薄夙從來都不理解學院的學員偷看那些纏綿悱恻的小說,為何滿是憧憬害羞。
所以當容香莽撞的捧住自己臉頰親上來時,薄夙其實根本就不知做何反應。
更別提容香激進而又冒進的主動, 更是讓薄夙無所适從, 甚至連呼吸都像是被吞噬壓抑,簡直就像是兩人在做什麽鬥争似彼此都不肯罷休。
連帶兩人投落牆面的身影都有些糾纏不清。
“呼哈……!”容香竭盡所能的利用最後一口氣拉開距離時,面上紅暈不比薄夙的少,呼吸更是狼狽,可神情卻無比得意,眼眸看着難得面上露出呆滞表情的薄夙,“怎、麽樣,我的吻還不錯吧?”
容香一臉期待着表揚的模樣落在薄夙眼裏只有一個字能形容, 那就是傻。
“糟糕透頂。”薄夙長呼出一口氣, 似是松了口氣般平淡回複了句。
說實話, 薄夙本來還以為自己對容香有什麽心思,現下看來只不過錯覺而已。
因為薄夙對這個吻并沒有任何感覺。
容香卻覺得這一瞬間仿佛有什麽東西撕拉地在心口裂開無數道縫隙, 擡手浮誇的捂住自己受傷的心口憤憤道:“哼, 這是你不懂品味。”
薄夙不以為然的看着容香滿臉紅暈氣急敗壞的模樣出聲:“如果你剛才不說是接吻, 我還以為你要想讓我窒息而亡。”
話音落下,容香生氣的甩了個枕頭砸過去, 面上滿是羞惱的回應:“你、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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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 容香此時多想把薄夙直接埋進土裏種花!
剛才那個吻, 容香是模仿自己以前看過的小說漫畫裏最猛烈的一章,結果竟然被薄夙毫不留情的嫌棄,難道是自己當時看的不夠認真?
薄夙擡手接住枕頭,眉眼打量着容香羞惱模樣,心想原來一向沒臉沒皮的她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
“我說的都是實情,難道以前跟你接吻的那些舊情人都沒有給你說過嗎?”
就算以前薄夙沒接過吻,可感受的好壞想來大多是差不多的。
容香欲言又止的沒好說自己根本就沒跟人接過吻,畢竟就算說出口,薄夙也只會覺得自己在撒謊,只得順勢倒在床上不去搭理她。
薄夙見容香耍賴的不回應,更覺得她幼稚,擡手将枕頭放回原處出聲:“不過你既然履行承諾,我會給你按摩全套。”
“不必!”容香這回生氣了,難過了,以後再也不想跟薄夙玩了!
當然主要是脆弱的少女自尊心被沉重的傷害了!
“真的?“薄夙沒想到容香反應這麽大,畢竟她一貫會耍賴偷懶蒙混過關。
容香擡手扯着被褥悶聲說:“哼,早知道我還不如花錢去請按摩師傅,說不定還便宜實惠呢。”
剛才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會答應親薄夙,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薄夙側身半坐在一旁靜靜看着容香把自己蒙在被窩置氣,先前的雜音卻忽地消失了。
“對了,你把手伸出來。”薄夙見夜深了,便也不再同她鬧,“我給你找個可以幫你調整睡姿的工具。”
容香不情不願露出一只手,仍舊把腦袋埋在被窩不想跟薄夙面對面,心裏多少會有些怪不好意思。
只見清脆的聲音響起時,自己手腕似是多了一副沉甸甸的東西,涼涼的有些份量,莫非是金镯子!
這份狂喜來的太突然,容香心思瞬間由陰雨轉晴,只不過仍舊沒有露出腦袋傲嬌道:“你別以為送我禮物就能彌補剛才的損失和傷害。”
“什麽禮物?”薄夙困惑的看着腦袋蒙在被褥裏的容香。
只見容香笨拙的伸展被手铐铐住的手臂在薄夙面前搖晃應答:“當然指的是這個東西啦。”
薄夙不得不承認容香犯蠢的時候,真的無法讓人不笑,嘴角上揚的擡手掀開她蒙住腦袋的被褥說:“勞煩你認真看看這禮物是什麽東西好嗎?”
容香傻眼的看着自己手腕的手铐,整張臉紅的跟猴子屁gu相差無幾,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眸情緒複雜交加,哀嚎道:“我又沒犯法,你幹嘛要給我戴這晦氣玩意?”
天吶,容香真的覺得自己今晚蠢到可以連夜爬進棺材裏早點入土為安的地步。
“你只要掙脫不開床頭的手铐,晚上就不會到處攢動,自然大家都能睡個安穩覺。”
“可是我手被铐住,睡覺多不方便啊。”
薄夙迎上容香不情不願的怨念目光正經應:“要麽你戴手铐,要麽你一個人睡,自己選?”
這話一出,容香頓時安分了不少。
兩人勉強算是達成默契,薄夙緩緩躺下,擡手偏要去關上臺燈,沒想她突然冒出句:“我要是夜裏想去噓噓,那怎麽辦?”
“你……”薄夙無言以對的看着不知羞的某人,只好拿出手铐鑰匙遞給她。
容香心安理得的接過鑰匙放在自己枕頭底下出聲:“好了,睡吧。”
薄夙關了臺燈安穩躺下,側耳聽着身旁的動靜,雙手搭在身前心裏仍舊有些不放心。
果然不多時細微斷斷續續的機械吧嗒聲響起,薄夙閉着眼皺眉道:“你這麽快就想要去洗手間了嗎?”
容香尴尬的看着黑暗之中像是裝了夜視儀的薄夙出聲:“我在醞釀感覺,你要去嗎?”
“我不去。”薄夙察覺容香仍舊沒有半點自覺,只好再次出聲,“既然你還沒感覺,那就先把手铐拷上。”
“不要,這東西涼嗖嗖的戴着多不舒服啊,再說我手就只能一直伸展挂在床頭,這樣過一宿胳膊非得廢了不可。”
“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薄夙睜開眼望向說話不算數的容香,已然有些後悔把鑰匙給她了。
容香聽出薄夙話語裏不耐煩解釋:“我真覺得手铐拷在床頭很反人類,不信你試試滋味。”
說罷,容香調皮拿起一頭手铐機靈的铐住薄夙的手腕,另一頭便打算去拷床頭,沒想卻被掙紮攔住動作。
“我,可不會上你的當。”薄夙擡手試圖阻攔容香的不懷好意。
“嘿嘿,這就由不得你啰!”容香一心想讓薄夙嘗嘗被拷的滋味,頓時也不管拷床頭的事,只要想先铐住薄夙雙手。
于是兩人四只手一對手铐糾纏一處,暗夜裏本就有些視線不清晰,再加上雙方的不配合,清脆的機械聲音響起時,動作忽然間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容香傻眼的發現居然拷錯自己的手,眼眸悻悻地望着處于爆發邊緣的薄夙,只能連忙出聲:“你冷靜哈,我這就給你解開!”
可是由于兩人先前争鬥,鑰匙早就不知道掉到那個角落,容香在自己這方大床摸了個遍,頭疼的嘟囔:“奇怪,怎麽鑰匙不見了?”
薄夙探手一把拎住容香衣領忍無可忍的出聲:“你還玩?”
“我、我……真沒騙你啊。”容香吓得一愣,只覺得自己像個小弱雞一不小心就會被薄夙給掐死,“鑰匙真的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要不拿備份鑰匙?”
“你覺得我會有備份鑰匙嗎?”
“啊,那怎麽辦?”
容香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弱弱的出聲:“要不然開燈再找找?”
薄夙倒吸了口氣,擡手啪地一聲開燈,視線望着兩人之間的手铐滿是怒氣道:“你要是找不到鑰匙,恐怕就只能犧牲你的手了。”
“放心,鑰匙肯定就在這間屋子裏,我們認真找找,別沖動嘛。”容香心虛的說着,低頭瞅了眼将自己和薄夙牢牢铐住的手铐,心想這玩意一看不是個便宜貨,估計沒鑰匙真不好弄。
兩人正要各自尋找,可由于手铐的緣故,兩人反被束縛牽制,薄夙挑眉道:“先找這邊。”
容香自知理虧只好順從爬向薄夙那方,擡手掀開被褥枕頭花了不少時間才翻遍整張大床。
“呼,累壞我了。”容香頭一回覺得床太大也是件麻煩事,有些困的打着哈欠。
薄夙沉聲坐在一旁出聲:“你找不到鑰匙還想睡覺?”
“這回都淩晨一點了,咱們要不先睡一會,說不定明天醒來鑰匙自己從角落裏跑出來呢。”
“我看你就是在說夢話,哪有鑰匙會自己跑出來?”
對于容香的偷懶,薄夙都懶得去說教,心裏只能捉摸或許瑾辭能有備份鑰匙。
只是這個時間再喚瑾辭也不太好,更何況自己還跟容香拷在一處,實在是怎麽解釋都很荒唐。
正當薄夙懊惱之時,沒想容香卻已經鑽進被窩呼呼大睡,只得擡手關了臺燈側身欲背對着她。
奈何手铐距離确實太短,薄夙翻身都得帶着容香的一條胳膊,可以說是相當的不方便。
這夜至天亮時,薄夙有些不适的醒來,眼眸輕轉的看向抱着自己的容香,兩人的手不自覺的搭在一處,動作确實有些過分親昵。
薄夙擡手扒開埋在自己頸窩的腦袋,才發現自己被容香帶着橫睡在床的中間,至于枕頭早就沒了用處。
昨夜鬧得太厲害,薄夙都記不清自己是怎麽被容香帶偏睡姿方向。
“叮叮”地電話鈴聲突兀的打斷薄夙的意識,礙于兩人不正規的睡姿和手铐緣故,電話離薄夙有些距離,“容香,起來。”
“嗯、什麽東西好吵呀~”容香并不是被薄夙的聲音吵醒,而是因為那像鑽牆一般的電話座機聲音給弄醒的。
薄夙擡手拍了拍容香臉蛋出聲:“醒醒,我要接電話!”
“你要接就接嘛,不用通知我。”容香腦袋懶散枕着薄夙的掌心,眼眸渙散的望着面前的薄夙慢半拍的順着,“不過你不是說外面的電話一般不是撥不通嗎?”
“專線電話,肯定不是一般人,你趕緊給我動一下身。”薄夙真是服了容香睡蒙呆滞般的狀态。
“哦,原來不是一般電話啊。”容香打着哈欠恢複幾分精神,眼眸望着薄夙急切的面容,撐起身跟随爬到床旁。
薄夙擡手接通電話,面色有些嚴肅,容香困頓的趴在她的懷裏,眼眸狡黠的打量着,惡趣味的貼近她出聲:“寶貝,誰給你一大早上打電話呀?”
這句話一出聲時,容香成功的看到薄夙的面容出現肉眼可辨的紅暈,當然與此同時她的淺褐色美眸裏充滿愛(殺)意(心)的光芒。
說實話容香一點都不懷疑薄夙此時有想要親手掐死自己的心思。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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