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浴室明黃色的壁燈蒙上了一層模糊的霧氣, 花灑的水落在omega白皙的皮膚,順着薄弱的線條滑落至小腿肚,最後彙聚成水流流向下水道中。
頭發上的泡沫沖幹淨了。秦淮屈身往手心擠上幾滴沐浴液。
沈織身上的衣服濕一道幹一道地黏在皮膚上, 額間的劉海濕噠噠的在鬓頰側, 她聽了秦淮的話安分地站在門口,可眼神卻并不安分。
omega真的很瘦,前幾次親熱的時候, 沈織已經不僅看到也已經摸過, 可如今秦淮更瘦了。
蒼白的皮膚沾着細細密密的水珠, 單薄的鎖骨微微前凸起, 背後的肩胛骨形狀更是深刻。
沈織看紅了眼睛, 伸手将鬓間的劉海順到後面,頗有些急躁地問:“淮淮,你又在鬧什麽?”
秦淮正往脖子上塗沐浴液,聞言雙手微微一頓,不走心地分了她一個眼神,“你喊我什麽?”
沈織沒有說話。
秦淮收回視線,不緊不慢繼續手頭的動作,“學妹就得有個學妹的樣子, 下次記得喊學姐。”
對于訓狗的經驗, 秦淮雖然沒有,但她經常喂學校裏的流浪貓,殊途同歸, 一樣的道理。
聽話了,喂她點吃的, 不聽話了,伸手在頭上得記得敲打。
秦淮抹完了身前的沐浴液, 至于身後的皮膚,她嘗試用手心去摸,即使如此,仍有些位置沒有沾到。漸漸的,她有些不耐煩了,自我放棄地對身後虎視眈眈的alpha說:“過來幫忙。”
訓狗便是如此,打一棒子給點甜棗。
就像她給沈織的懲罰已經夠了,現在就到了獎勵的時候了。
只是秦淮有一點算錯了,動物之所以是動物,是因為它們不具備人的行為特點,而沈織作為人,尤其還是一個看着自己喜歡的omega洗澡的alpha,一旦得到釋放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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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織慢慢靠近自己的omega,眼神滾燙,“學姐,幫忙怎麽夠。”
水聲還在繼續。
浴室的omega被迫坐在洗手臺上,感受小腹被alpha的頭發蹭來蹭去。她閉着眼睛仰起脖頸,隐忍的呼吸變了調子,伴随着alpha下一步的動作,omega忽然睜開了眼睛,指腹從堅硬的大理石洗手臺上換到了alpha的頭發上。
“學姐,舒服嗎?”沈織站起身,嘴角沾上了不少白色液體。
浴室的水霧悶地整個空間都是熱的,秦淮紅了的不只有臉,包括身上的皮膚,尤其是那兩處像是顆飽滿的櫻桃。她的呼吸還未平穩,一雙長腿松弛地垂落,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積滿水的地面。
她睜開眼睛,眼神是還沒有褪去的失神,只是木讷點頭。
“既然舒服了。”alpha俯身親了一下秦淮的嘴角,另一只手将她的長發全部撸到後面,緊密地說:“那該我了。”
秦淮是半夜餓醒的。
她下午飯就都沒吃幾口,就不知深淺地約沈織來酒店,肚子癟癟的,身上更是慘不忍睹,尤其是胸口的那兩點,簡直沒眼看。
房間裏只留了一盞壁燈。秦淮揉了揉眼睛,蜷起的膝蓋往下,一雙纖細的腳踝自被角晾出。房間裏的檀香味和香橙味并不重,因為這次的親密無關發情期或者信息素,只是一場博弈。
只要是博弈,那就一定有輸贏。
說不上誰輸誰贏,只有在意亂時,克制不住的信息素自腺體噴灑而出。
身邊的alpha還在睡覺,秦淮屈起一條腿撞了撞身邊的沈織。
沈織剛睡不久,大腿處忽然被碰,眼睛困的顧不上睜開,憑借本能摟住身邊的omega,含糊說:“別鬧,你身體吃不消。”
秦淮:“......”
“我餓了。”
沈織淺淺“嗯”聲,将omega的腦袋往胸口帶了帶,半開玩笑道:“剛才還沒飽呀。”
這是在說什麽廢料?
秦淮眼睛自沈織胸口擡起,直直望向沈織時,瞳孔漆黑深邃,如同望不見底的洞,“不給吃東西就從我的身上下去。”
這句話不像開玩笑。
沈織睜開眼睛,手臂擋着眼眶,邊适應光線邊問:“你想吃什麽?”
“随便。”秦淮丢了兩個字,翻身背對着沈織。
現在已經半夜兩點鐘了。
沈織晃了晃腦袋,驅趕一身的倦意,拿起手機熟練地點開外賣浏覽,“只剩下燒烤了,你要吃嗎?”
“随便。”
沈織點了點頭,找了家烤魚店點了份米飯和魚,填好地址後再次從後面摟住自己的omega,“怎麽摸起來這麽瘦?”
秦淮眼睛看着窗簾沒有不說話。
沈織的手和人一樣及其不安分,先是在秦淮的小腹流連,然後又繼續往上下意識地想揉,但被秦淮眼疾手快地摁住了手腕,“你幹嘛?”
做壞事被抓包,沈織不見絲毫局促,反而翻身撐在秦淮身側,低頭準備親親她的鼻尖。
沈織鼻梁挺翹,眼睫狹長,閉上眼睛時,一頭烏發自然垂落遮擋住那點光線。秦淮身陷這名為虔誠的陷阱中,一雙手自然攬住了alpha的腰,随後閉上了眼睛。
只是柔軟的觸感并沒有落下。
秦淮睜開眼睛,恰好撞見沈織含笑的眼睛中,瞬間什麽都明白了。
真是無聊。
秦淮松開勾着alpha腰上的手,轉而想推開身上的人。
但并沒有推動。
秦淮索性收了力,側過臉道:“你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不要。”沈織拒絕,觀察着omega的臉,靜靜的說:“學姐,你不開心?”
“沒有。”秦淮否認。
“有。”沈織說:“以前我們親熱的時候,你會抱着我,但今天不會,你抓的是床單并沒有抓我。”
這都是什麽歪理?
秦淮不太懂。
“我們那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學姐,你不想我嗎?”
alpha說這話時,眼尾向下聳拉,從秦淮的角度看過去,像及了一條被主人抛棄的狗狗,格外惹人可憐。秦淮只敢看一眼,便匆匆收回視線,“自己想。”
摸不着頭腦的一句話,沈織卻瞬間明白,随後她問:“是因為我沒有找你嗎?”
秦淮只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
在哄秦淮和看秦淮臉色這方面,沈織從來就沒輸過。她從秦淮身上下來,赤腳走到浴室。滿片的狼藉已經收拾幹淨,沈織撿起自己的褲子,在口袋裏掏出了兩張票重新回到床邊。
柔軟的床上,omega的位置凸起很小一塊包。
沈織走到跟前,将兩種票放在omega眼前,“有個交流會,我猜你一定很喜歡,最近給我媽媽跑苦力,掙票去了。”
omega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只剩一顆腦袋露出來。她的眼睛先在沈織的臉上停頓片刻,然後移到了那兩張票上。
柔和的燈光融化了所有尖銳的利角,一切仿佛加了濾鏡。
那兩張票正是今天導師過去叫她參加交流會的票,這種票不對外發售,只是作為邀請遞給業內的人。
而沈織的媽媽作為業內有名的醫生,自然不可或缺。
秦淮接過那兩張票,沒有說自己已經有了進會的資格,而是珍重道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