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他肆意妄為［快穿］

第21章

第21章

◎娛樂圈送錢送資源的導演「21」◎

賀知年抓着那吊墜的手不住的顫抖, 因為太過于用力指節泛着不正常的白。

“你這個吊墜是從哪裏來的？”賀知年嘴唇發抖，聲音破碎不堪, “告訴我, 這對我非常非常的重要。”

殷緩歸強忍着翻白眼的沖動，一把将吊墜奪了回來，“這是我的東西, 從小就帶在身上, 你可千萬別碰瓷又說我偷了你的吊墜啊！”

眼前的女孩自信又張揚，一副全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的模樣, 恍惚之間，賀知年的思緒又被帶回了多年前的那一天。

尤記得那一日, 是一個陰雨纏綿的天氣，淅淅瀝瀝的雨水沖刷着大地，整片天空都透露出一股陰沉的味道。

那時的他還沒有被賀家認回去，和母親居住在一個破舊的小巷子裏，髒污，淩亂，充滿着令人作嘔的味道。

天光照不進破舊陰暗的巷子, 甚至是連雨水都無法沖刷幹淨裏面的髒污。

在暗淡的光線和令人窒息的混雜在一起的種種臭味裏，有一個女孩兒，成了賀知年生命中唯一的光。

雖然她們家也非常的貧窮, 但女孩卻永遠都是那樣的積極向上，仿佛所有的困難都打不倒她一樣。

那一個雨夜, 賀家的正牌夫人得知了他的存在, 派人想要弄死他。

兩個彪形大漢抓着他的胳膊, 拖着他往院子外面走, 才五歲的他根本擺脫不了兩個大男人的鉗制, 直到，在巷子門口遇到了撿垃圾回來的女孩。

随後，他們一同被綁走了。

他們被捆住了手腳，蒙住了眼睛，還堵上了嘴，一路上磕磕絆絆，輾轉多地。

在賀知年無比絕望的黑暗裏，卻始終有一只溫暖的小手緊緊地握着他的手掌，不斷的給予他堅持下去的力量。

綁匪毫無人性，不是讓他們餓肚子，就是對他們拳打腳踢。

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在挨打的時候，甚至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綁匪們看到他們這樣，也不再日日的看管着他們，于是逐漸的漸松懈下來。

一天晚上，綁匪們似乎是拿到了錢，他們買了許多的吃的和酒，在關押着賀知年和女孩的屋子外面喝的酩酊大醉。

兩個人抓住了這個機會，那個女孩用牙齒磨斷了賀知年身上的繩子，随後，互相攙扶着翻窗戶跑了出來。

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廢棄野地，放眼望去，除了關押他們的那一座小房子以外，附近一公裏內幾乎沒有任何的建築。

他們無處躲藏，只能沒命的向前奔跑。

但是，雖然他們同樣的居住在那個混亂不堪的小巷子裏，但最起碼賀知年的母親為了有一天能夠母憑子貴，對待他還是比較好的，平日裏并不會讓他做太多的事情。

而那個女孩兒，卻宛若是他們家裏一頭勤勤懇懇工作的老黃牛，明明才幾歲大的年紀，腦袋都沒有賀知年的下巴高，卻幾乎承包了家裏所有的家務，在所有人都睡下了以後還要去撿垃圾賣錢。

兩個人的體力完全不能夠同日而語。

跌跌撞撞的兩個人不斷的向前狂奔，但最後卻還是依舊被綁匪給發現了，賀知年體力早就跟不上了，聽到身後隐隐約約傳來綁匪的暴喝後，身子一個顫抖就摔倒了下去。

絲毫沒有力氣的賀知年無法開口說出一句話，他想要努力活下去，只能仰頭看着女孩。

在一片完全沒有亮光的黑暗裏，賀知年的雙眼卻亮得驚人——那是對求生的渴望。

女孩微微嘆了一口氣，思索了一陣，最後再自己和賀知年的生命當中做出了一個選擇。

女孩彎腰用力将他扶了起來，脖子上一個拴着紅繩的吊墜順着衣擺滑落到了外面，但女孩卻全然沒有察覺，她只是指着遠方若隐若現的燈光，說了句，“你先跑吧，我想辦法留下來拖住他們。”

賀知年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太好，可是求生的欲望卻督促着他咬牙拼了命的向前跑去，背後的光影和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他獲救了，被接回了賀家，母親也成功拿到了一大筆錢。

但是，他卻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女孩。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這麽多年過去，女孩的樣貌定然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即使女孩再次站到他面前，他也不一定還會認得出來。

但是，他卻清清楚楚的記得，女孩脖子上那個吊墜的樣子。

——赫然和殷緩歸脖子上戴的這個一模一樣！

——而且，殷緩歸的年齡也對得上！

那個夏天，他和死神擦肩而過。

是眼前的女孩，拼命将自己給拽了回來。

而他做了什麽呢？

賀知年恨不得給半個小時前的自己狠狠甩上幾個巴掌。

那是他窮其一生也想要補償的女孩啊！

卻被他當着那麽多人的面那樣的羞辱。

他如今這般的汲汲營營，費盡心力的往上爬，想要奪得賀家的權勢，不就是想要替自己替女孩報仇嗎？

可結果……

悔恨在一剎那間淹沒了賀知年的內心，他不敢看向殷緩歸的眼睛，烏黑的瞳孔在微微顫抖，“對不起……”

雖然是三個十分普通的字眼，但衆人卻都聽到了裏面飽含着濃烈到了極致的哀傷。

謝無咎雙眼微微眯了眯，視線在賀知年和殷緩歸的身上掃過，随後落在了殷緩歸胸前挂着的吊墜上面。

他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在桌子上畫着圈，這看起來，賀知年和這個吊墜的主人似乎是還有過一段什麽不為人知的過往。

而如今，很明顯的是，賀知年以為殷緩歸就是曾經那個和他有交集的吊墜的主人。

賀知年作為賀家的私生子，在被認回來以前似乎是生活在蔣家人生活過的城市。

而殷音和殷緩歸年齡同歲，謝無咎閉着眼睛翻了翻劇情和晏非翎的記憶，忽然之間，唇角挂上了似有若無的笑意。

記憶裏，殷音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吊墜，那個吊墜在她回到殷家以後被殷緩歸給摔碎了。

究竟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呢？

謝無咎坐直了身體注視着二人，雙眼微微眯了起，事情，似乎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他是要告訴賀知年真相呢，還是不告訴呢？

“唔……”謝無咎略微想了想，眸子中染上了一抹狡黠，還是等到男女主互通心意的時候再告訴他們真相好了。

畢竟……這般“感天動地”的愛情，當然是要多經歷一些磨難才對呀。

不同于別人感到的悲傷，殷緩歸卻只覺得莫名其妙，剛才她要求賀知年道歉的時候賀知年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讓他道個歉，簡直是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可現在，明明她都已經把事情放下了，對方卻又突然跑過來道歉。

難道是賀知年的腦子瓦特了？

但這麽多人看着，她也不好說些什麽，只能十分僵硬的點了點頭，“賀老師不必這麽客氣。”

之前賀知年是不知道殷緩歸就是他記挂在心上十多年的姑娘，因此對于殷緩歸出醜他是樂見其成，但如今知道了便斷然不會再看着殷緩歸這般被欺負。

他沒有理會殷緩歸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反而是擡手奪走了殷緩歸手裏的劇本。

賀知年扭頭對謝無咎說道，“晏導，我認為蘇蘇這個角色不适合緩歸，能否給她換一個？”

“哦？”謝無咎坐直了身體，臉上帶着一抹好奇，“怎麽就不适合了？”

劇本當中的蘇蘇妥妥的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小白蓮，動不動就淚水盈眶，而且又無比的柔弱，惹得無數男修對他憐惜。

就連男主男主楚欽也不例外，他們本是同門的師兄妹，楚欽對蘇蘇的憐惜就更多了幾分。

因為楚欽對待蘇蘇模糊的态度，蘇燦兒和楚欽之間爆發過好幾次大的矛盾，這是一個十分負面的角色，演出來以後絕對要被人群起而攻之的。

但是……就如同女一蘇燦兒的性格和殷音萬般的相似，蘇蘇也幾乎就是殷緩歸的複制體。

殷緩歸幾乎不用說話，就只是站在那裏，用一雙小鹿一樣的大眼睛望着別人，那就是蘇蘇本蘇。

賀知年喉頭一哽，他當然知道蘇蘇和殷緩歸的适配度，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的女孩，又怎麽忍心對方被網友攻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晏導，你也知道這個角色出來以後會在網上引起怎樣的讨論。”

“那又如何？”謝無咎視線平靜的掃過他，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這才緩緩開口，“既然要踏入這個圈子，就要有心理準備，如果一點苦都不願意受的話，不如直接回家去，還來拍什麽戲。”

謝無咎手指摩擦着背椅沉聲說道，“你覺得呢，賀老師？”

他的神色平靜，聲音不急不徐，卻偏偏讓賀知年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賀知年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無法開口否認，那樣的話，在場的一圈制作人都會被他得罪，但他也無法贊同，否則殷緩歸的結局就會注定。

“你還要不要演？”謝無咎不耐繼續和賀知年掰扯，直接将視線轉向了殷緩歸。

“演！”殷緩歸神色黯淡下來，她如果不演灰溜溜地跑出去，還不知道現在等在外面的殷音要怎麽樣的笑話她。

人争一口氣，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輸給殷音。

“那就好，”謝無咎勾唇笑了笑，“請開始你的表演。”

他公事公辦，全然沒有了曾經那樣對殷緩歸處處着想的樣子。

剎那之間，殷緩歸的眼眶就有些濕潤了起來，一股濃烈的不安萦繞在心頭，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和她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鄰家哥哥，似乎是真的打算要疏遠她了。

這個想法湧現出來，殷緩歸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凍住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慌在心底浮現，晶瑩的淚珠就順着臉頰落了下來。

她右手死死的捏着劇本，按照上面所寫的說着臺詞，“楚欽師兄，你就真的這麽厭惡蘇蘇嗎？”

也許是因為想到了現實中謝無咎對自己的冷淡，殷緩歸将自己徹底的代入進了蘇蘇的角色，那我見猶憐，搖搖欲墜的模樣當真是抓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黃繼傑忍不住拍了拍謝無咎的肩膀，暗暗的感嘆了一聲，“你小子還真是有眼光，蘇蘇這個角色原本是最不好演的一個，如今卻成了和角色最貼切的。”

說着說着，他又用胳膊肘搗了一下謝無咎的手臂，臉上隐隐地浮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故意藏着掖着，想要給我這個老家夥一個驚喜呢？”

謝無咎：“……”

那倒也不至于。

但看黃繼傑如此這般興奮的模樣，謝無咎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嗯。”

劇情裏黃繼傑獨自一人離開，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雖然劇情當中沒有交代他的結局，但謝無咎也不難猜出，一個到了中年，卻最終一事無成的男人，又能過的好到哪裏去呢。

因此，謝無咎願意撒一個小小的謊，讓黃繼傑稍微高興那麽一點點。

果不其然，在謝無咎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黃繼傑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一些，一雙漆黑的瞳孔中閃爍着細碎的光芒，宛若一個得到了糖的小孩，興奮的神情溢于言表。

然而，在所有人都感嘆殷緩歸将蘇蘇演繹的出神入化的時候，賀知年一顆心卻微微的疼了起來。

他知道殷緩歸從來沒有演過戲，也從來沒有接受過正式的訓練，如今能夠把蘇蘇無聲落淚的神情演繹的入木三分，那定然是她本身就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殷緩歸演演繹完畢，賀知年第一個迎了上去，拿着紙巾就想要擦掉她臉上的淚痕，卻在擡起手的一瞬間又縮了回去。

把紙巾放在了殷緩歸的手裏，溫柔的說道，“擦一擦吧。”

殷緩歸接過紙巾勉強笑了笑，“謝謝。”

賀知年錘在雙側的手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乍現，想要擡手把殷緩歸摟在懷裏細細的安慰一番，卻又害怕唐突到了佳人。

只能用力的攥着拳頭，将一切的情感全部都壓抑在心頭。

壓抑又克制。

“啧，”謝無咎薄唇抿着，內心冷笑了一聲，可還真是感情深厚，就是希望等知道了真相以後，賀知年依舊能夠如此的愛護殷緩歸。

“還不錯，”略微停頓了一下，謝無咎對殷緩歸的表演做出了總結，“你先出去吧，讓下一個進來。”

“晏……晏哥哥，”殷緩歸貝齒咬着唇瓣，睜着一雙無辜的小鹿眼，“已經沒有別人了，下一個進來試鏡的是姐姐，我能在這裏看看她嗎？”

殷緩歸知道，自己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殷音當然也沒有，而且她才從那個令人無比作嘔的蔣家回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用來練習禮儀，改掉自己身上那些窮酸的毛病都不太夠，怎麽可能會去學演戲。

殷緩歸雖然雙眼當中含着水霧，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謝無咎卻依舊從她的眼底看到了想要看好戲的表情。

“不可以，”謝無咎冷聲拒絕，他輕輕嘆了一聲，望着殷緩歸的視線當中不含有絲毫的情緒，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般，“還請你遵守規則，出去。”

殷緩歸：“……”

淦！

這個狗男人真的變了！

她微微垂下腦袋，将眼底的恨意隐藏起來，牙關死死的咬着，從牙齒縫裏硬擠出幾個字眼，“我知道了。”

很快的，殷緩歸走了出去，殷音就踏了進來，她首先對着所有人都打了個招呼，然後才開口，“我來試鏡的角色是女一蘇燦兒。”

“嗯，”謝無咎沖她點了點頭，随後将劇本遞給她，“三分鐘時間準備。”

“請開始你的表演。”

這一段劇情是蘇燦兒剛剛穿越的時候，她被幾個雜役弟子圍着欺負。

剛剛穿越的少女還驚魂未定，就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被打的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于是，自覺自己已經死了一次，沒有什麽好怕的蘇燦兒，一邊哭着，一邊把那些欺負她的雜役弟子給爆錘了一頓。

這段劇情裏最難演的就是蘇燦兒一邊哭泣，一邊發狠的神情，但殷音卻将她很好地演繹了下來。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淚水淌了滿臉，但眼神中卻全然都是堅定。

殷音對着地上用來當做道具的假人發狠的錘了過去，她一邊打一邊哭，害怕的同時，卻又無比的堅強，像是一只被欺負到了絕境的小獸，拼了命的想要博得一線生機。

“啪——啪——啪——”

殷音表演結束，不大的試鏡棚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謝無咎也沖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真的很不錯。”

這個女孩子脆弱又堅強，兩種格外矛盾的性情卻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兼容。

她應當努力的追尋自己的事業，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閃閃發光，而不是像劇情中那樣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

殷音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眉眼彎成了一個月牙，“謝謝晏導，謝謝。”

她是真心實意的感謝，如果不是謝無咎，恐怕她現在根本沒有勇氣站在這個試鏡的現場。

“這是你憑借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謝無咎望着她的視線當中含着淺淺的笑，“我只是給了你一個機會而已。”

殷音再次鞠了一個躬，“但我還是想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機會，我即便是再努力，也不可能會有這麽一天。”

語罷，殷音對着其他的制作人表示了一番感謝，随後轉身走出了試鏡棚。

——

日頭西照，微風徐徐吹過，吹動樹影婆娑，細碎柔軟的發絲遮擋住了謝無咎幽深的眉眼，他低着頭整理桌上的資料。

卻突然，殷緩歸猛地一下打開房門沖了進來，她雙眼通紅，小鹿一般的眼眸當中充斥着憤恨，“你把女一給殷音了？！”

夕陽的光線明明滅滅，謝無咎緩緩擡起頭來，有黑的眸子當中端的是一副漠然，“怎麽了？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殷緩歸近乎是嘶吼着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你明明知道我和殷音勢不兩立，你讓我出演一個女配的角色也就罷了。”

“但是！憑什麽要讓我給殷音作配？蘇蘇明明就是一個專門為了襯托蘇燦兒存在的角色！”

殷緩歸死死的咬着牙，“蘇燦兒的角色給誰都可以，但就是不能給殷音！你必須換一個女主角！”

“哦，”謝無咎放下了手裏的資料，身體緩緩往後靠了靠，他擡起眼簾，平靜的望向殷緩歸，“你有什麽資格來要求我做事情？”

“你……”

殷緩歸被噎的呼吸一滞，此前就算是謝無咎對待她的态度有些變化，可卻也從來沒有這般的陌然過，怎麽突然……就徹底的變了一個人？

謝無咎冷冷的看着殷緩歸，視線當中沒有絲毫的溫度，凍的殷緩歸遍體發寒。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殷緩歸雙眼通紅，身體微微顫了顫，淚水洶湧，“你變了。”

“是，我變了，”謝無咎指着不遠處的門，漠然的嗓音響起，“出去！”

“宿主，不可以這樣，”殷緩歸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0391率先出了聲，“我們要春風化雨般的對待女主，不可以這麽冷漠。”

0391的聲音不似之前那般呆傻，此刻非常的着急，“宿主你這樣消極怠工，是要遭受懲罰的。”

聽到這話，謝無咎雙眼微微眯了起來，之前系統一直在說什麽完不成任務就要遭受懲罰。

那麽……這個懲罰究竟是什麽呢？

謝無咎不喜歡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雖然，在他看來0391只是一個非常愚蠢的小系統，他随便忽悠幾句就會相信，但是，這種感覺還是相當的不舒服。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漠然的嗓音傳出，“那來吧，試試你所謂的懲罰。”

“啊咧？”0391有些傻眼，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宿主的腦回路了，“宿主，你認真的嗎？”

雖然他是一個才剛剛出場的新系統，也不知道具體懲罰的內容是什麽，但是他在接任務以前，可是在其他的系統那裏打聽過的，別的宿主都是乖乖巧巧做任務，想要避免懲罰。

卻偏偏他的宿主這麽特立獨行。

——竟然主動要求被懲罰！

他不理解。

0391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宿主，我真的不知道懲罰是什麽，萬一傷害到了你怎麽辦？”

“無礙，”謝無咎輕輕搖了搖頭，他在魔族歷經生死，什麽傷害沒受過，一個區區的懲罰還不放在眼裏。

“那好吧……”0391深深地嘆了口氣，“宿主，請做好準備哦。”

【滴！宿主消極怠工！現在施于懲罰！】

剎那之間，一股極大的電流席卷了謝無咎的全身。

因為系統是綁定在謝無咎的識海當中的，0391的電擊懲罰便也是落在了謝無咎的神魂之上。

心情複雜的0391待在謝無咎的識海深處，絲毫沒有發現那吓的所有宿主認認真真做任務的電擊懲罰，非但沒有對謝無咎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是淬煉了他的神魂。

親手對宿主進行了懲罰的0391蹲在識海深處對着手指，整個統瑟瑟發抖，有些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完了……

他為什麽就相信了宿主的鬼話呢？

萬一宿主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他又要到哪裏再去綁定一個宿主？

然而，出乎0391意料的是，想象中的虛弱的聲音并沒有出現，謝無咎依舊是漠然無比的樣子，過了片刻，那道清冷的男聲再次傳來，“原來，你的懲罰也不過如此。”

“！！！”

“哎？宿主，你沒事嗎？”0391猛地一下沖出了謝無咎的識海。

他飄在謝無咎的眼前将謝無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發現謝無咎臉上絲毫沒有痛苦的神色，反而還帶着一股似有若無的笑意。

0391停頓了一下，哆哆嗦嗦的開口，“宿……宿主，你是不是被電傻了？”

日頭漸漸低垂，殘存的影子落在謝無咎身上，金紅色的陽光印着他的臉，好似鋪滿了一層血色。

謝無咎歪歪的坐着，幽深的眸子微微眨了眨，随後将0391捏在了手裏。

他輕輕的彎了唇角，慵懶的好似在享受陽光，眼眸垂了下來，輕輕揉了揉0391圓滾滾的腦袋，“真可惜，原本還以為你所說的懲罰有多麽的嚴重呢。”

作者有話說：

試探結束，大魔王終于露出了他瘋批的屬性，接下來，大魔王要開始搞事情啦～(惡魔低語)

開頭第一章 有介紹噠，無咎可是從一個最為低等級的魔物開始，最後爬到了魔尊寶座的瘋子。

0391：我啷個曉得嘛，我又沒得腦殼(手動狗頭)

明天上夾子啦，夾子對我很重要，寶貝們千萬不要養肥鴨，為了保證夾子前排一點，明天的更新會晚一些，放在晚上九點鐘，不過大家放心，還是六千的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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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6-23 01:13:37~2022-06-24 00:05: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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