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背靠大樹好乘涼
背靠大樹好乘涼
第五章
經過這一場惡戰,李禹連蒙帶猜的算是對潘家有了小範圍的了解,果然是混□□的!
那一地的血呀加上衆人手上拿着的槍,可都是真家夥,絕對不是演戲,太刺激了!也挺吓人的……
李禹心裏打鼓,尋思着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流氓子,在李禹眼裏,混□□的都是流氓子,不過潘家衆人完全颠覆了他對流氓子的定義,潘家內內外外和普通民衆沒啥區別,特別是大廚子整天臉上挂着樂呵呵的笑,還有小蟲子也很可愛,以及嘴巴很甜的阿霞,還有那個性格有些迷糊的xx……這顯然比自己見到的那些混□□的強了不是一星半點,檔次在那放着,尤其是潘家大少,收起槍,人模人樣的就跟知書達理的古代貴族似的,察覺不出一點混黑因子來,倒像是大學教授,學術範兒,不過人家也就是走的學術之路。
況且這次是有人來偷襲,若不是有人故意找事,他們會瞬間超級賽亞人變身不?不變身,自己會知道其實潘家是混黑的不,完全看不出來嘛。
不過李禹驚異之餘更多的則是刺激,每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股子冒險精神,越是平時無法靠近的,有機會了,這就不可能安安分分的,他見到那場面,怕也倒怕,可是他反過來又覺得熱血沸騰、激動、興奮各種情緒參雜。
那會兒忽然意識到自己是潘家這邊的人,既然是自己人,那自己人贏了他能不跟着慶幸高興嗎,自己人被偷襲他能不跟着上趕着踹一腳罵聲無恥卑鄙嗎。
幫忙到幫不上,就能哼哼兩聲聊表心意,畢竟哼哼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咱可是冒着被敵人發現的風險哼哼的。
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有一個靠山是多麽重要的事情,樹大好乘涼,得搞好人際關系才更好的生活。
都處理完之後,潘家二少爺又風馳電騁的消失了,跟那及時雨似的,嗖嗖的來嗖嗖的沒,李禹琢磨着平時不見人影的潘家大少和二少估計回來都是為了這潘小青的安全着想,可能早料到會有這麽一出戲,才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讓他大跌眼鏡的事兒是,原來小蟲子不是什麽貼身保镖,而是整個潘家老老少少都是隐形保镖才對,這潘家老爺子得有多大能耐才能培養出這麽多的人才吶。
被打了一針的李禹,剛打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才緩過勁嘴裏不住的哼哼,潘小青知道他是被抱去打針去,所以也了解他哼什麽,看到阿霞把他抱過來,就一陣的心肝寶貝媽咪愛你,還把一早準備好的零食喝的玩得都有拿過來哄他,面上一點被偷襲的緊張氣都見不着。
這……難道是習慣了?
這經理多少次偷襲才能這麽坦然面對……,李禹嘴裏不停的塞,腦子不停的轉,心裏不停感慨。
本來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潘家大少爺就會随之消失,獨留下他李禹在潘家“作威作福”享受潘小青的寵愛,哼哼……哼哼……
呸,瞧瞧自己這點出息=。=
以前潘小青是潘家最有權有勢的,這會兒出來個潘家大少,那肯定得巴結巴結,留下好印象,以後路更廣,打好人際關系,呃呵呵呵~
所以李禹被潘小青抱着的時候,若是剛好看到路過的潘成逸就會不自覺沖他咧嘴笑,小豬鼻子小豬眼的,渾身圓咕嚕嚕黑得發亮,表情就跟被打了興奮劑似的,讓人分不清他是在樂還是打哈欠打一半,若是看到潘成逸對他那麽迷人的笑容有那麽一米米的停頓時,還會甩着小尾巴擡頭看他并附送上擠眉弄眼若幹。
潘成逸:這是得了什麽病嗎?
後來,潘小青就覺得,自己的寶貝黑珍珠好像更喜歡大哥哥,為了争奪愛寵的矚目,除了吃飯,都不大帶愛寵下樓轉,李禹也沒多想,該吃吃該喝喝該上趕着巴結就巴結,反正奔着給對方好印象去的,他不僅對潘成逸這麽殷勤,他在潘家看見誰都這麽一副春風拂面的興奮樣,尤其是大肚子廚師,不僅能做得一手好菜且武的一身好功夫,叫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潘小青一上學,誰都管不到李禹,他就算是來回在樓上樓下跑幾個來回,都沒人搭理他,任憑他東西南北風胡天胡地的亂轉,因為負責照顧李禹的是小蟲子,靠譜,一直在掌握着大局,不管他跑哪裏,小蟲子都會找到他,還都是在他玩的差不多的時候小蟲子才出現最後把他帶回宅子裏。
可能是上幾次寵物不是失蹤就是莫名其妙死亡讓潘小青上了心,給小蟲子額外分配了任務,免得再遭橫禍永失最愛。
這天,吃過飯,潘小青照舊歡歡喜喜的在下人的簇擁下去上學了。
小蟲子也照例把李禹抱到沙發上看電視,然後自己去整理小姐卧室、澆澆花、用雞毛撣子彈彈灰什麽的。
李禹窩在沙發上,安安分分看電視,他豬耳朵靈敏,聽到有腳步聲,下意識直起身子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然後就看到從樓上度步而下的潘成逸,魅力如他,李禹沒見過大世面,抓耳撓腮也想不出詞來形容潘成逸這個人,反正就是往矜貴上面想,加上冷冽無雙的氣質,薄薄的嘴唇偶爾一個淡笑勾唇都有股子要了命的高貴氣息,尤其是那副金絲邊眼鏡,将臉上的邪氣遮擋的嚴嚴實實,讓李禹覺得增加了不少親和感。
李禹上輩子不是塊讀書的料,高中沒考好,去上了技校學廚藝,後來畢業之後就在酒店裏從廚師助手開始慢慢幹,好不容易在二十五歲之前當上了小酒店的大廚,還是在前大廚不小心中風之後被酒店老板勉為其難允許了,他才上的位,這叫什麽,運氣來了沒法擋!別人比的了嗎,職位穩定了他就一心尋思着,找個合适的伴就這麽過日子算了。
怎麽也沒想到黴運來了同樣無法擋,竟然剛發完工資走在回家的路上,被忽然斷裂的電線杆子給一頭砸暈過去了,醒來就成為一頭黑如鍋底的小豬仔。
他也就知道一個被電線杆子給壯烈的同志,自己沒雷鋒那麽偉大,卻走上了雷鋒同志的路,慚愧慚愧,還好他心裏活泛想得開,估摸着被砸個正着,必死無疑,不然自己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成為一頭小豬仔。
欣賞了潘家大少的氣質與美貌之後,李禹覺得大家都這麽熟了,也就他單方面這麽認為,他把抱枕拱到地毯上,然後自己小心翼翼的從沙發上滑下來,一個屁股墩,成功落地,甩着那小尾巴就跑到潘成逸的腳邊套近乎去了。
“哼哼——”
潘成逸本來沒注意到沙發上一拱一拱的……東西,但那黑色太過有存在感,不容他不注意,接着竟然看到它把抱枕拱到地上,似乎是用來防震的……,也不知那豬是無意還是有意這麽幹的,等到黑不溜秋的跑到自己跟前,才明白忙活半天就是來找自己的,微微挑眉低頭看去。
“黑珍珠?”
“哼哼——”
“你想做什麽?嗯?”
潘成逸講完意識到自己是在和一頭豬交談時,忍不住抽抽額角,決定不再理會它,獨自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李禹不知道潘成逸的內心世界,看他轉身離開,便亦步亦趨的跟在潘成逸後面。
潘成逸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哪四只小蹄子在地毯上的噠噠聲,他若頓住身子向它看去,李禹就跟着頓住身形,并蹲在那裏東張西望散發出一種“我什麽都沒做,我在看風景,我真的在看風景喲”的樣子,而潘成逸也為自己好像?似乎?看透了一頭豬的思想而又是一陣無語。
就這樣,在潘成逸的刻意忽略之下,李禹跟着潘成逸來到了地下實驗室,期間因為走廊燈光昏暗,渾身豬毛聳立小心髒跟着昏暗的走廊撲通撲通,連忙靠近潘成逸和他一塊并行稍稍安心。
潘小青一走,李禹就覺得無聊,沒人陪他玩呀,只好巴巴跟着潘家大少來地下室觀光觀光。
來到實驗室,潘成逸徑自坐在椅子上埋首做自己的事情,李禹就在桌子下面東轉西轉,從這個桌子鑽到另一臺桌子下面,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間類似于手術臺之類的地方,接着他就看到了被綁着雙手吊起來的人……
因為驚愕而長大了豬嘴的李禹,簡直目瞪口呆。
看那人身上的衣着,好像是上次偷襲的一撥人中幸存下來的?
原來自己不小心闖入到了潘家自設的刑訊室,或者是盤少爺的私人刑訊室。
啧啧,這就是偷襲的下場……,兄臺祝你們好運。
除了表達一下同情之外,李禹再無過多情緒,畢竟成王敗寇強者生存的規則他還是明白幾分的,如果這幫人成功了,那麽被吊起來的很有可能是潘家的人,誰叫咱是潘家的一份子,咱向來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雖然說來說去去,自己只是一只寵物=。=
就在李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穿着白大褂的潘成逸走了進來。
不得不說,真俊,舉手擡足都是風景,李禹覺得自己心跳就在剛剛看到潘成逸推眼鏡的那一刻加快了一點速度,然後随着他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落下時,心跳也恢複了頻率。
然後他看到潘成逸漫不經心的從旁邊的托盤裏挑出一把手術刀,森森寒光閃過刀尖,另一只手則松松插在白大褂旁的口袋內,姿态随意,他若無其事的審視了下刀刃,然後将餘光投向被吊着的人身上。
李禹一動不動的站在牆角旁。
潘成逸看着被吊着的人,對方面無表情一臉威武不屈的樣子,這幅表情令潘成逸無聲的露出抹笑,悠悠渡着步子靠近對方的身體,就在李禹還以為他貼那麽近是準備和對方耳語啥的,誰知道對方的腳下忽然開始滴血,李禹這才看到不知何時潘成逸把手裏的刀插入了對方的身體,淺淺的沒入一點,然後順着皮下的骨縫慢慢的游走,鋒利無比的手術刀一路毫無障礙的在對方黑色的衣服內,從上往下筆直而行,那人臉上因為巨痛而扭曲,瞪大雙眸,滿臉的汗珠,表情像是疼的已經發不出聲,或者早已被潘家大少用藥物弄壞了嗓子也說不定。
越來越多的血像水龍頭似的從腳下滴在地上,很快彙成一團。
最終沒能忍住。
“我說……我……說!”那人像是疼的已經無法組織好語言,抖着嗓子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潘成逸聞聲呵呵一笑,抽出手術刀,拿起一旁的白布低頭細細擦拭刀上的血跡,淡淡的“嗯?”了一聲。
“楊……楊七爺叫……叫我們……”他吸了口氣。
本以為潘成逸不會再出手,沒想到對方剛說出一個人名,潘成逸便嘴角冷笑,直接扔了手中的布,面無表情,一刀将手術刀從他背部插入心髒的位置。
那人沒說完,頭一歪,死了。
李禹被這一幕吓得小心髒再次撲通撲通狂跳,可比在走廊上跳的猛烈多了。
“給楊七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可能敢踏進這裏一步,這樣劣拙的伎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冷冷的聲音像是夾雜着冰塊回蕩在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空氣仿佛随着他的話凝固在一起,凍成冰渣。
就在這時,潘成逸聽到身後發出一聲打嗝聲,他循聲望去。
李禹緊緊合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瞪大眼睛向牆壁靠。
就算閉着嘴巴也阻止不了他繼續打嗝,李禹露出絕望的眼神,想要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要死了……要死了……
潘成逸以為小東西是被濃郁的血腥氣吓的抖成一團,他擦了擦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李禹邊打嗝邊順着牆邊向潘成逸跑過去。
看葉不敢再看一眼身後的屍體。
事實證明,跟錯老大是件多麽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