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
第 92 章
四個人打入Q的基地內部根本不用花多少心思, 可以說這連熱身都算不上。
五條悟站在一旁,都無聊地在掏耳朵了:“總覺得你在想些有的沒的。”
擡頭一看,天內理子踩在一個剛才還信誓旦旦要殺死星漿體的Q成員身上, 嚣張笑着。
“你說什麽來着?剛剛好像有蚊子在嗡嗡叫, 我什麽都沒聽清。”
那模樣臉都嚣張得猙獰變形了, 哪還有最初天真可愛的JK女生模樣。
被她踩在腳下的Q成員身體被另一個咒靈纏繞着,害怕不停大叫,看起來是沒有把天內理子的話聽進去。
再看周圍, 一群不堪一擊的Q成員倒了一片, 無一例外。
由此宣布, 詛咒師集團Q從此消失。
“哼。”天內理子放下了腳, 收攏着裙擺,恢複淑女模樣, “也不是很厲害嘛, 真浪費了我的擔心。”
夏油傑看起來也十分輕松:“以為我們是學生所以放松了警惕嗎?咒術界可不是以年齡判斷實力。”
五條悟擺手:“所以說都是些雜魚, 小菜一碟。”
夏油傑:“我已經告訴夜蛾老師了,讓人來接手這些詛咒師。”
五條悟看天內理子:“那接下來,繼續?”
接着就該輪到盤星教了。
別看這就是個充滿普通人的集團,能給予五條悟和夏油傑深深一擊的, 就是這個由普通人構成的盤星教。
到最後回顧過來一看, 可以将之稱為萬惡之源也不為過。
天內理子也跟着打了個哆嗦,她還記得夢中,盤星教的人是如何用白布冷漠地裹住自己的身體, 所有人歡慶着自己的死亡。
人總是對自己的死亡感到害怕的,天內理子此時也不例外。
她很快打起精神來暗自鼓勵自己, 只要堅定下去,夢中的那一幕絕對不會出現。
達成目标就差最後一步, 只要心中猶豫,就會被趁虛而入。
天內理子神色堅定:“我們走吧!”
在咒術師來之前,五條悟他們離開了Q的基地,前往東京盤星教分會場。
路上,夏油傑落後了天內理子半步,跟五條悟咬着耳朵說:“悟,盤星教都是普通人,名義上不好對他們動手吧。”
兩個人自入學就知道了一個咒術界的常識,咒術師不能對普通人出手,超凡的力量不是用來保護而不是傷害他人的工具。
盤星教是容易對付,可這卻觸犯了咒術界的規定。
五條悟挺喜歡夏油傑跟他咬耳朵的姿勢,看起來有點神氣:“你怕了?”
夏油傑沒好氣:“怎麽會。”
他都沒打算遵守上級的命令完成任務,又怎麽會怕這點麻煩。
就是名義上始終說不過去,就算是到咒術特務科那邊也沒有正當的名頭。
而且,他的理念本來就是保護所有人,特別是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現在讓他去對付普通人,雖然那些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但總覺得是在違背自己堅定的內心。
五條悟:“這有什麽,用正當防衛的名義不就行了?”
夏油傑看起來有點震驚,不知道是震驚五條悟想出來的辦法,還是震驚這個名頭好像真有點用。
五條悟雙手抱臂得意:“盤星教都要派人殺天內了,這一群邪|教信徒簡直兇神惡煞、毫不留情,我們當然是萬不得已才反擊的。”
如果夜蛾正道或者家入硝子在身邊,恐怕聽完都會抽抽嘴角。
這是什麽話?萬不得已反擊?
你們人都找上門去了,明顯是上門踢館的,是傻子才相信你們的話。
可惜站在眼前的是夏油傑,他的腦回路跟五條悟不說完全一樣,可以說基本相同。
“我懂了。”夏油傑明白了五條悟的意思。
總監會不可忍正當防衛?那就跟你沒關系了,只要咒術特務科認可就行。
所以四個人十分理直氣壯地站在盤星教分教會場門口,由五條悟一腳踢開了十分有重量的安全門。
裏面一群普通人正圍着類似教組的人聽訓,聽到聲音愕然回頭。
“你們是……星漿體?”
他們的反應跟Q相差無幾,都是同樣的震驚模樣,沒料到自己口中要殺死的星漿體居然會主動出現在眼前。
她怎麽敢站在這裏?
這裏站着的所有人都希望她立馬死去,只要田園茂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會沖上去把天內理子撕成碎片。
如果不是她眼前有兩個高大的、明顯是咒術師的男生站在前面,讓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恐怕現場不會如此安靜。
站在衆人中間的田園茂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他先是看了看星漿體,再将目光放在了五條悟和夏油傑身上。
“請問幾位有何貴幹?”
田園茂這就是裝傻充愣,五條悟懶得跟他賣關子:“別裝傻了,你們盤星教在黑市上發的懸賞令我都看見了,現在就是來問一句,你們不打算撤銷懸賞令是吧?”
明明是來商量,這話卻是在确認着什麽。
仿佛只要田園茂說下肯定的話,五條悟就打算直接動手一樣。
田園茂抽了抽嘴角,對五條悟的威脅不屑一顧,只覺得他是個只會打打殺殺的粗人,也不知道天元大人為什麽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這種人。
只是表面功夫也是要做的,田園茂:“原來這位就是星漿體嗎?幸會幸會,有話好說。”
“你們放心,其實我們身為普通人跟你們咒術師無法相提并論,要求的也很簡單,我們崇拜天元大人,希望他能保持純粹,只要您不跟天元大人同化,我們毫無怨言。”
這話說着好聽,如果真的那麽弱小又無力,為什麽要欺負天內理子一個弱女子,還要頒發懸賞令。
不過是弱者向最弱者伸刀罷了,以為把自己的位置擺得那麽低就萬事大吉了嗎?
田園茂眼神在四人身上轉來轉去,研究了一番:“想必星漿體出現在這裏,沒有第一時間前往薨星宮,怕是改變主意不想同化了,那我們的目的一致啊!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內理子站在五條悟和夏油傑身後,嫌棄地呸了一聲:“誰跟你目的一致了,我都嫌惡心。”
這些人掠奪似的目光,巴不得她下一秒就去死,讓人惡心壞了。
田園茂并不介意,還伸出手來想要歡迎他們:“如果星漿體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做客,我們絕對能确保你的安全,只要等天元大人完成進化,一切就結束了。”
只要留下來,一切就好說了。
對了,為了以防咒術界打上門來要人,還是直接殺了了事。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田園茂眼底的陰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夏油傑看着更是皺眉。
“她不叫星漿體,她有名字。”夏油傑淡淡說着,連五條悟都聽出他話中的不爽了。
天內理子跟着應:“是啊是啊,我叫才不叫星漿體,我叫天內理子!”
“還有,懶得跟你哔哔,你以為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田園茂皺眉,額頭的大包跟着抖了抖:“……什麽?”
有五條悟和夏油傑撐腰,天內理子狐假虎威:“當然是來揍人的!”
“你們想殺我,我難道不能反擊嗎?!”
田園茂并不想跟他們起沖突,但還是被吓得後退了一步:“為何這麽說?如果我們目标一致,就沒必要相互殘殺呀。”
五條悟已經快進到把墨鏡摘了下來,露出蒼色眸子:“目标一致?下殺手前你們怎麽不确認一下是不是目标一致?”
“找上門了,就知道狡辯了,是不是太晚了點?”
天內理子身後應援:“就是就是!”
她都不想被同化了,還要被人殺,她怎麽就那麽倒黴!
田園茂見五條悟都不演了,臉色跟着一變,大聲呵斥:“你敢!”
五條悟一頓。
田園茂還以為真的吓唬住了他,心中一喜連忙說:“身為咒術師居然對非咒術師動手,這可是犯罪!你真的敢動手嗎?”
五條悟蒼眸亮起熒光,挑嘴笑:“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原來就是這個啊。”
田園茂心中頓感不妙,面對六眼更是通體冰冷,心中恐懼油然而生。
“你、你想做什麽?”
五條悟:“這世界還沒有老子不敢做的事情。”
“我都無所謂哦,總監會來了人我也照樣殺。”
田園茂和一群信衆一齊發出驚吓的聲音,同時響起慌亂的腳步聲,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五條悟是認真的。
本以來以為五條悟會顧及咒術界的規定,想讓更高等級的人來壓制他,誰知道他根本不怕。
那他們之前的計劃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還被任人宰割?
他們是知道咒術師的厲害的,在那樣超凡的力量下,他們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五條悟一個人就震懾了這麽一群人,使得田園茂驚慌:“這、這跟計劃的不一樣!”
“那個人可沒說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個人?
五條悟揪住了關鍵詞,抓着人領口,擰起來問:“有人跟你說了什麽?那個人是誰?”
田園茂挺重的,五條悟能輕松把他擰起來,不代表田園茂不遭罪。
他領口被揪住,勒着脖子臉色漲紅,都快窒息了。
“是個陌生的咒術師,是他說咒術師不能對非咒術師出手,否則會被判刑的。”
為了避免這個人真的窒息暈死過去,五條悟原地松開手,放任田園茂摔倒在地。
“那個人是不是額頭有一道縫紉線?”
田園茂捂着脖子咳嗽:“……是。”
是羂索,五條悟冷哼一聲,他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有羂索在背後搞鬼。
可惜,上次還是讓他給跑了,都受了傷還能搞出這麽多事情來。
瞥了一旁的夏油傑,五條悟:“他肯定說的不止這些吧?你們是怎麽打算的?”
田園茂本來還不願意說,這本來就是得罪人的話,他也不是傻子,敢當着當事人的面說。
在五條悟威脅的六眼注視下,他還是不堪抿了抿嘴,掩藏下眼中的不屑說:“咒術師不能對非咒術師出手,就代表着我們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就連咒術師也不敢阻攔。”
“誰知道你們居然為了星漿體,連這些規矩都不願意遵守了,寧願不再是咒術師,果然是肮髒的血統,不配跟天元大人相提并論。”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敢當着五條悟說出這種話的,五條悟聽着不爽,當場就把他丢了出去,甚至沒用咒力。
“悟。”夏油傑來到五條悟身邊,讓他先冷靜一下。
誰知,這個舉動在田園茂眼裏像是抓住了把柄一樣,大笑出聲:“我還以為你們真不怕呢,沒想到還是幾個遵守規矩的乖寶寶。”
說着他就高聲喊道:“還等着做什麽?去把星漿體給我殺了!”
原本一片寂靜的信衆在這一聲令下,洶湧地朝着四人沖了上來。
明明都是沒什麽力量的普通人,卻在一瞬間迸發出強大的力量,看着像是被咒靈附體了一樣,不顧一切地撕咬上來。
不僅天內理子,就連五條悟和夏油傑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