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第 1 章
在聽說太宰治給自己在東京咒術高專報名了以後,夏油傑是驚訝的。
“什麽?我去東京咒高上學?”
夏油傑不是很能理解自家首領的這個操作,在咒術師發現了身為港口mafia他擁有咒術師天賦後,他就明确表示拒絕去上學了,太宰治為什麽又把他的名字給報上去了?
坐在首領位置上穿着黑色西裝戴着紅色圍巾的青年正在看着手上的書,聽到聲音淡淡地瞥過來,他的左眼被繃帶纏繞住了,但誰也無法忽視他身上傳來的屬于首領的駭人氣勢。
“你現在十五歲,正常人都去上學了,我可是好心地讓你體會一下高中生活。”
夏油傑被惡心到了:“你是認真的嗎?你今年也才十八歲而已,你怎麽不自己去體驗一下呢?”
太宰治将書翻過去一頁:“我也想啊,可惜我沒有那麽強的咒術師天賦,倒是聽那個咒術師說你的天賦無上限,擁有成為特級咒術師的潛能呢。”
夏油傑對咒術師說的話不感冒,用咒術師的話來講,他身上的咒力非常多,這就具備了成為全國唯二的特級咒術師的條件,如果進行訓練就還可以學會使用領域展開,這可是少數人能使用的絕技。
對方解釋,咒力是人體中産生的負能量,咒術師是能運用這種負能量的天賦異禀的人。
夏油傑卻嗤之以鼻,因為他知道身上龐大的負能量并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某一天被撲了一身黑泥後突然出現的。
一開始年齡還小的夏油傑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直到身邊發生了一次槍戰後,被這股龐大負能量吸引來的太宰治告訴他,撲了他一臉的是此世之惡,能引發這個世界上任何事物癫狂的一面。
導致父母死亡的槍戰是此世之惡引發的,這團莫名其妙附身在他身上的黑泥,使得他一夜之間沒有了父母。
而他還要必須堅定自己的意志,不要讓黑泥再次影響身邊的人,也不能讓自己被黑泥所侵蝕。
此世之惡代表着這個世界惡的一面,它釋放出來的氣息和力量在咒術師眼裏就是龐大的負能量,所以認為夏油傑極具天賦,可惜咒術師只注意到了這一點,并沒有挖掘到事情的真相。
在咒術界運用咒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在夏油傑眼裏,他動用的是此世之惡的力量,會引起此世之惡的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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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皺眉:“我不想去。”
“怎麽?你想違抗首領的命令?”
太宰治語氣比較重了,夏油傑意識到太宰治在不滿,但他還是想要努力争取一下:“再說了去高專上學有什麽好的,我聽說他們人手少,入學就成了便宜的打工仔,工作不能推掉不買社保和醫保,又講究老套守舊的觀念,還不如我留下來幫忙。”
太宰治用那雙鳶色的眼睛安靜地看過來,就足以讓人感受到沉重了壓力了。
他的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夏油傑沉默了一會說:“我知道了。”
就這樣,夏油傑繃着臉離開了首領辦公室。
等他走了以後,一直站在黑暗中披着西裝的襯衫馬甲男人走了出來,他橘色碎發上頂着黑色的帽子,俨然是港口mafia的幹部號稱重力使的中原中也,而在夏油傑和太宰治說話之前他就已經在首領辦公室了,聽完了兩人對話全過程。
“讓夏油去高專上學真的好嗎?他還壓制不住此世之惡吧。”
太宰治把書放下,托着腦袋說:“就是看他這些年一直沒有什麽成果才把人丢出去啊,你聽說過他的那些理念嗎?”
中原中也壓了壓帽子,大概是覺得贊同太宰治的說法有點對不起夏油傑。
太宰治拍着桌子說:“他居然說他身為有能力的強者要保護弱者,你說他是不是個傻白甜?那些腦子沒用的金魚還需要他去保護?”
中原中也又有點猶豫,因為對于被此世之惡附身的夏油傑來說,找到一個目标并且堅定自己的內心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也認為這個行為有點傻,但對夏油傑來說也許是很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心靈錨點。
此世之惡的影響力太大了,他不是沒有見過夏油傑以前失控的時候,那股陰郁的力量差點就要把荒霸吐喚醒了,好在夏油傑穩定了自己的信念後就再也沒出現過那種情況了。
太宰治又說:“明明在港口mafia待了那麽久,好的不學就學中也扶老奶奶過馬路,也不知道我的手下們為什麽會喜歡你們兩個沒用的笨蛋。”
“哈?怎麽就牽扯到我頭上了?”中原中也小聲嘀咕着,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光明正大地展露自己不滿的情緒,但誰讓太宰治已經坐在了首領的位置上。
“真麻煩呢。”首領太宰治十分頹廢,“為什麽我還要照顧傻白甜笨蛋的想法。”
“誰讓他死了世界會毀滅呢,還是早點送到咒術高專那邊去吧。”
夏油傑去東京上學的事情就這麽定了,從首領辦公室出來,路上遇見的同事大多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
大部分都在恭喜他能去東京上學,認為這是首領布置的另一項別有用心的任務,但夏油傑覺得,太宰治只是覺得這樣子很好玩。
對于這件事情,夏油傑在酒吧交到的朋友也有不同的看法。
“你的監護人聽上去也沒有很惡劣,能去東京上學挺好的,學費應該很貴吧,但是能學到更多的東西認識更多的人。”
紅頭發一根呆毛搖晃着,胡子拉碴的男人說:“你年齡還小,也該出去走走,別總待在橫濱這個危險的地方,這裏很危險的。”
危險?夏油傑神色有點複雜,對他來說橫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說起來,眼前的織田作之助是夏油傑在這家酒吧認識的,還在他被此世之惡困擾的時候,太宰治介紹了這家清閑的酒吧,夏油傑偶爾會來坐一坐,清靜清靜。
就算看上去是未成年,但只要頂着港口mafia少主的稱號在,橫濱任何一家酒吧都不可能會拒絕他進入。
光顧了幾次以後,夏油傑就認識了偶爾來喝一杯放松的織田作之助,這是夏油傑能接觸到的除了港口mafia以外成熟可靠的成年人。
一來二去夏油傑會跟織田作之助吐槽一下自己糟心的監護人,織田作之助也會偶爾聊一聊他收養的幾個孩子,兩個人也算相熟了。
織田作之助沒有計較為什麽夏油傑一個未成年人能幾次進入酒吧,考慮到橫濱人就是這麽奇怪的一個地方,夏油傑身上有一點秘密并不是壞事。
今天他照常在夏油傑吐槽完監護人之後開解道:“夏油你沒有朋友吧?”
如果中島敦和芥川銀算的話,其實是有的。
但是夏油傑猶豫了,這一下猶豫意味着什麽織田作之助已經明白了:“跟同齡同學認識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認識更多的人産生更多的羁絆,也許可以期待一下。”
産生羁絆嗎?
既然不能拒絕來自首領的命令,夏油傑覺得也許可以稍微期待一下,自己未來的同學是什麽樣的。
去學校報道那天,夏油傑是坐着港口mafia的車一路前往東京的,用太宰治的話來說就是要給咒術界那群老橘子開開眼界,不能讓他們看低了港口少主。
夏油傑:……
也不知道首領為什麽要在面子程序上争口氣,好在見過了太宰治出行的場面,夏油傑又覺得自己這趟只是小場面罷了。
一長排的黑色車輛整齊地停在了校門口,接下來還有一段上坡要爬,所以夏油傑必須下車了。
不過他能看見在路口處,站着一個穿着黑色夾克身材魁梧的平頭男,再戴上墨鏡就更有mafia的感覺了。
也只有夜蛾正道自己才清楚,見到這一長排氣勢洶洶的黑色轎車的時候,他內心有多慌。
這陣仗這架勢,他還以為來的是五條家的大少爺,被稱作神子的五條悟,沒想到從車上下來的都不是咒術師。
夜蛾正道瘋狂回憶着這次入學的學生資料,他記得跟五條悟一起入學的還有一個天賦極佳的男生,只不過出生普通家庭,沒有那麽難對付。
所以,這是普通家庭?
夜蛾正道捏緊鐵拳,還是沖着夏油傑走了上來:“你就是夏油吧,我是你的班主任夜蛾正道。”
跟夏油傑一起下車的還有廣津柳浪,穿着西裝戴着單片眼鏡的老頭子,他是經歷了港口mafia三朝元老,經驗豐富,最适合出席這種場合了。
“打擾了,以後夏油少主就辛苦您照顧了。”
夜蛾正道努力抑制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夏油……少主?”
這個名稱聽起來就很難搞的樣子。
廣津柳浪扶了扶眼鏡:“抱歉,忘記這裏是東京不是橫濱了,首領特意囑咐讓我招呼到位,失禮了。”
他說着遞上了一張名片,夜蛾正道接過去一看,發現那是一張名叫太宰治的名片,下面寫着橫濱港口事務所社長幾個大字,但熟悉內情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港口mafia的代稱而已,也就是說這個太宰治的人就是港口mafia的首領了。
“我記得你們的社長只有十八歲吧?”
一個十八歲的首領和十五歲的少主,這是什麽奇葩的關系?
廣津柳浪卻不為所動,甚至還笑了笑:“首領在三年前收養了夏油少主,并且明确了以後港口的一切生意都會交給夏油少主管理。”
也就是說,他的學生不僅是五條家唯一的神子,還有一個港口黑手黨未來的繼承人?
這種認知讓夜蛾正道眼前一黑,只覺得未來的生活會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