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難耐傷口
難耐傷口
林白舴僵了一下, 很快眨掉了淚花,後知後覺感到難為情,“沒。”
秦儲伸手揉了揉他的長發, 紮成了一個小揪揪綁在腦後,還挺可愛, “接小狗回蘭琢。”
“好。”林白舴跟在秦儲身側,脖頸上挂着的平安扣吊墜輕輕敲在皮膚上。
小狗像是會認主, 不太樂意讓林白舴抱, 頭向旁邊一扭,撇過去用後腦勺對着林白舴。
林白舴的手不尴不尬的僵在半森*晚*整*理空中, 挺委屈,“先生。”
秦儲伸手将小狗接回來,莫名有點想笑,“嗯。”
挺小的一團,窩在手心裏, 不是珍貴的品種,就是最常見的土狗,它睜着圓眼睛往秦儲手心上蹭。
林白舴眼巴巴盯着那只小土狗看,邊看邊嘀咕道, “沒名字, 得給它取個名字。”
秦儲揉了揉小狗的腦袋, 一時間沒想出來。
“欸。”林白舴驚奇湊近, 指着小土狗的耳朵說,“先生你看。”
渾身棕褐色的小狗兩只耳朵尖上各有一小撮白色毛發。
“還挺對稱。”秦儲上下打量。
“小白花。”林白舴突然說。
正在努力增秦儲手心的小狗腦袋一僵, 秦儲也愣了一下。
林白舴眼睛很亮, 重複了一遍,“小白花, 像不像?”
小狗朝林白舴龇了下牙,看起來奶兇奶兇的。
秦儲反應過來,再仔細一看,然後點了下頭,語氣拉長不太确定道,“好像……是有點像。”
林白舴伸手動作很輕的拉着小狗的耳朵往兩邊拽了拽,笑着逗它,“小白花。”
小狗繼續龇牙。
秦儲摸了摸它軟軟的毛,迅速接受了林白舴的提議,“小白花。”
“是男孩子也沒關系啦。”林白舴拍拍小狗腦袋,“別抗拒,很可愛。”
秦儲一拍,小白花就安靜下來,像是知道誰的話有分量,秦儲看了兩秒,“或者叫汪汪?”
小狗:“……”
林白舴:“……”
一片沉默,小狗腦袋往林白舴那邊拱,認領了小白花這個名字。
林白舴笑得發抖,不愧是一見面就給他取名叫蘑菇的秦儲,過了這麽多年,取名風格依舊如此清奇。
外面還飄着細雨,秦儲将車開到寵物用品店,和林白舴一起給小白花挑東西。
林白舴拎了一大堆,秦儲挑挑揀揀,幾乎想把整個店都買了。
“不用那麽多。”林白舴說。
小白花也像是被秦儲的大手筆驚到了,瞪着圓眼睛看着秦儲。
“昂。”秦儲将手裏的東西放了幾樣下去。
林白舴笑了一下,飛速收撿好,“下次還可以再來,不然不新鮮也是浪費。”
秦儲偏頭看了林白舴一眼,把小狗放到他手心裏,“你抱。”
“啊。”林白舴愣了一下,溫暖的一團窩在林白舴懷裏。
大概是有金/主秦儲的指示,小白花很識時務的沒動。
摸起來很治愈,林白舴揉了揉。
他知道秦儲是在安慰他,林白舴又摸了一下,目光卻落在秦儲身上,溫聲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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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林白舴的包養風波漸漸平息,與此同時,是關于盛野集團總部要遷回國的消息,如同一塊隕石,砸到了繁城商圈裏,掀起狂風巨浪。
盛野集團和繁城的集團都不一樣,産業鏈供應鏈又全又廣,在國外都蓋了半邊天,如果李任忠的鴻沃叫做在國外立穩了腳跟,那盛野就能稱得上一句稱霸。
盛野的老總的業內傳奇至今還廣為流傳。
正在廚房做豆皮的林白舴接到電話的時候,被吓了一跳。
“林白舴!你被誰包養了啊?!你回國一趟都幹什麽去了?!被人弄到這份上……”
林白舴打斷他,“不是。”
電話另一頭的盛堅源安靜了一會,“嗯?”
林白舴很平靜,“我故意的。”
“……”
“你別管,我心裏都有數。”林白舴繼續說。
“L6算法呢?”盛堅源問。
“快了。”林白舴垂下眼睑,将豆皮放到油鍋裏炸,油滴噼裏啪啦的起舞。
香氣一下就散開。
“你在幹嘛呢?”盛堅源問。
“哦。”林白舴雲淡風輕,動作利索,“炸豆皮。”
“我養你二十二年,都沒吃過一頓你做的……”
“再說吧。”林白舴語氣一下蕩出笑意,“先生來了。”
被挂電話的盛堅源:?他兒子平時是這麽說話的?語氣這麽一波三折?
還有先生又是哪位?!
秦儲手裏拿着林白舴上次剪的窗花,怼到了林白舴面前,“差點被小白花抓壞。”
林白舴将油鍋裏的豆皮翻了個邊,抽空往秦儲這邊看,“沒事,我再剪一個更漂亮的。”
“等會貼上。”秦儲拿着蝴蝶的翅膀尖,紅色的花朵窗花飄在空氣中,然後秦儲停頓了一下,問,“是不是還沒給小白花洗澡?”
“下午剛洗過一次。”林白舴提醒。
“下午上了藥。”秦儲皺了下眉,“有點味。”
林白舴帶着笑看他,“先生。”
兀的,秦儲視線凝固了,“受傷了?”
林白舴伸手将開關擰了,他伸手扯了一下腰間的衣服,擋住了一片紅痕,“不小心弄的,不疼了。”
“過來。”真像一只受了傷也只能獨自消化的可憐小狗。
林白舴只好乖乖跟着他過去。
秦儲沒找到藥箱,林白舴拉開床頭櫃,将小型醫藥箱拿出來,随口叮囑,“先生,你的胃藥我都放這裏了。”
秦儲一向不太愛收拾這些,也不在意,此刻偏了下頭,嗯了一下。
林白舴将箱子打開,開始清點七七八八的各種藥瓶。
“自己脫了。”
林白舴一怔,“什麽?”
“抹藥。”秦儲口吻冷淡,無聲催促。
林白舴手麻了一下,在秦儲澄澈冷淡的目光裏,開始唾棄自己,他硬着頭皮準備往外走,“我去客房。”
秦儲伸手來撥他的衣服,“就在這,換來換去,麻煩。”
“我……”林白舴摁住秦儲的手指,妥協了,“好吧。”
林白舴面上還是很冷靜的,很幹脆的脫了衣服,脖頸連着肩骨的那片肌肉輕輕發力,顯出一絲別的味道來。
目光還沒落在林白舴身上就移走,秦儲不伸手幫忙也不走,像是在監督林白舴抹藥。
沒穿上衣的抹藥。
肌肉線條很漂亮,看起來結實蘊含着力量,尤其是腰部,很窄,側腰的肌肉像一排排的鱗片,線條收窄,人魚線蜿蜒而下。
比男模還漂亮的身材。
林白舴動作很慢,在秦儲的目光下羞恥到極點,耳根滾燙,“不然我還是……”
“嗯?”秦儲擡眼。
林白舴乖巧的閉了嘴,上半身正面對着秦儲,沾着酒精的棉簽壓在小腹上,消毒,冰冰涼涼的還帶着點刺痛。
秦儲走近了兩步,看着那兩道交錯的細小血痕,“痛嗎?”
“先生。”林白舴稍稍往後躲了一下,秦儲幾乎都要怼到他小/腹上了,“……我皮糙。”
秦儲伸手戳了一下,皺起眉,看着那塊的青筋跳了一下,很客觀的評價,“不糙。”甚至摸起來很滑。
距離又被壓縮了。
林白舴感覺額角都在冒細汗,他覺得秦儲是故意的,但又沒有證據。
“繼續。”秦儲說。
林白舴眨了下眼,還是乖順的繼續了。
鼻尖都是波萊羅的香味,林白舴從藥箱裏抽出那盒創口貼,那天秦儲買的。
擋的是牙印。
林白舴随便貼了幾個,動作飛快,只想快點結束。
“林白舴。”
林白舴擡頭,對上了秦儲的眼睛,“你處理得好一點。”
林白舴咬着牙又慢下來。
“不疼嗎?”秦儲問。
“我都不知道是怎麽搞的。”林白舴說,“先生不說,我都發現不了。”
實在是太小的傷口了。
秦儲壓得更近,鼻尖甚至碰到了肌肉,一時興起逗弄的心思被壓下。
秦儲眼睜睜看着那塊青筋又跳了一下,莫名有點性/感。
“先生。”
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林白舴壓住了,這裏是卧室。
秦儲視線晃了一下。
就聽到林白舴的聲音,有點顫,內容卻直白。
“……您想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