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跡部(加更)
跡部(加更)
幸村精市眼底帶着興味,這句話竟然是從真田弦一郎口中說出來的。要知道前世的時候,真田弦一郎對于手冢國光這個名字,有種近乎偏執的執着。
而現在,這幅輕描淡寫的樣子,和前世的差別還真是大啊。
不過他沒多想,而是感慨道,“畢竟他的網球技術絕對可以在這場關東大賽上面占據一地,不是嗎?”
——只不過前世的時候,不知什麽原因,并沒有在國一的時候關注到這個人物罷了。
真田弦一郎将帽檐壓得更低,黝黑色的眸子裏透露着不明的意味,嗓音低沉,
“青學和立海大不同,手冢在那裏......”
真田回想起了之前在自家祖父那邊收到的消息,因為是一年級生,手冢國光在青學不能夠接受正規的網球訓練,反而被壓着做一些清理球場的任務。
和立海大這邊,同為一年級生,甚至還是Omega的幸村精市直接擔任部長一職,形成鮮明的反差。
“決賽怎麽安排,精市?”柳蓮二從側邊走了過來。
“交給前輩們吧,這是他們最後一屆國中的關東比賽了。”幸村精市眺望遠方,眼神中閃爍着神色。
——這一次他不會辜負前輩們的期望,關東十六連霸,他勢在必得。
意料之中,憑借強大的壓倒性實力,立海大獲得了關東大賽的冠軍。
......
櫻花飄散,灑落一地。
幸村精市側身坐在一旁的咖啡店內,手中白色的陶瓷杯輕輕搖晃着,杯內散發出濃烈的咖啡豆香味,指節在桌面上輕輕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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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外行人匆匆,因此幸村精市在這些人中也找不到今日自己的會面對象。
突然,店外傳來一小陣喧鬧聲,幸村精市蹙眉,擡眸望去,一眼就看見那個人群中被簇擁着的少年。
少年摘下墨鏡,一頭紫灰色發絲,漂亮的鳳眸中有着耀眼自信點光芒,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顆眼角的淚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桦地。”紫灰色頭發的少年将右手中指,輕點淚痣,“你帶着管家在對面的那棟辦公大樓等着本大爺。”
“是!”一旁身材高大的短發男生點點頭,朝着跡部景吾說的方向離開。
跡部景吾掃視了一圈咖啡店後,倒是沒有找到那個他印象中的“畫癡”。
不過他的視線在留意到角落裏那個藍紫頭發的少年時,不由得停了下來。
少年斜靠着藤椅,垂眸望着手中的陶瓷杯,袅袅霧氣從杯子底部向上騰升,藍紫色的發絲在陽光中跳躍出明麗的色澤。
他的身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可以将周圍喧鬧的吵鬧聲隔開,讓人的視線駐足停留。
心裏有一種莫名存在的感覺告訴跡部,這個少年和他之間,會有一段難忘的羁絆。
跡部景吾邁開步子走上前,少年擡起頭,原本低垂的顏容和陽光融合在一起,一時間有些炫目。
幸村精市看到跡部景吾,整個人一下子恍然。
畢竟只有像跡部景吾有錢的冤大頭,才會以那樣的價格來買下他的這幅畫吧。
當時他畫面中的玫瑰和對方看起來,确實很匹配呢。
所以......中二病的話,
幸村精市想到以前跡部景吾的作風,倒也沒說錯......
“你好,感謝你關注我的作品。”
聽到着熟悉的說話方式,跡部景吾眉頭一挑,
“yuki。”雖然是疑問的句子,在他口中,卻成了肯定的語氣。
幸村精市輕輕點了點頭,
跡部拉開座位,大拇指與食指輕輕摩挲,優雅地打了一個響指,朝着一旁的服務員說道,
“來一杯美式拿鐵,不加糖。”
跡部景吾手腕一轉,從西裝側邊的口袋裏拿出自己的名片。
“我是跡部景吾,很榮幸和你見面。”
在咖啡店白熾燈的光線下,跡部景吾就那麽坐着,遞過來的指尖夾着一張簡約的名片,背部簡單勾勒出玫瑰形狀。
而随着跡部景吾附身遞過來名片的時候,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也萦繞在幸村精市鼻尖。
清透的玫瑰木香,夾雜着薄酒的微苦感。
就像走進薄霧蒙蒙的英倫莊園內,遍野的玫瑰花絢爛生長。
幸村精市眼底帶着促狹的笑意,接過對方的名片說道,“我是幸村精市,跡部君香水的味道很好聞呢。”
——前世賽場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原來是從這個時候就開始的嗎?
跡部景吾頓了頓,要知道他今天可沒噴香水。
而且,從剛剛開始,他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鳶尾花香。
和一般的花香不同,不是那種甜膩膩的,相反,是那種淡淡的花香,帶着沐浴在陽光下的溫暖。
像是下了一場雨後,慢慢展開的花瓣上殘留着點細細水霧,有種若隐若現的清甜。
為了以防有對花粉過敏的顧客,咖啡店的植被都是挂藤盆栽,不會存在花朵這一類的東西。
因此這種香味,只有可能是坐在他對面的幸村精市。
跡部景吾眯起雙眸,能夠聞到彼此信息素,意味着他們兩人的匹配程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可并不常見。
而且誇贊對方信息素這種行為,基本上都是ao之間表示彼此有一定的好感才會做的事情,
這種生理性常識,只要是從小到大接受過生理教育的,基本都知道。
所以......
跡部景吾擡頭看向幸村精市,正好撞進了對方閃着光影的雙眸內,那雙鳶尾色的瞳孔中清晰地折射出自己的倒影。
他這是......故意的?
跡部景吾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這和他印象中畫癡的形象可完全不一樣。
他擡頭望去,藍紫色頭發的少年面容清貴優雅,清澈的眸底泛起淺淺笑意。
——好吧,幸村和那種呆板的畫癡本來就不是一種風格。
另外……幸村精市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哪裏聽說過,是錯覺嗎?
跡部景吾将疑惑壓在心底,轉開話題,談起了那幅畫的事情。
“本大爺很少看見過審美如此相符的人了。”
跡部景吾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拿鐵,“從牢籠中掙脫困境的玫瑰啊,确實是華麗的美學嗯哈。”
“La vie ce n\'est pas d\'attendre que les orages passent, c\'est d\'apprendrement danser sous la pluie.”
生活不是苦等暴風雨過去,而是學會如何在風雨中跳舞。玫瑰沒有等着風雨的憐憫,而是自己掙脫囚牢,向外面伸展出絢麗身姿。
跡部擡眸,不知道對面的少年是經歷了什麽樣的故事,才會帶給自己這樣一種複雜的感觸。
幸村眸子輕揚,眉眼間沾染着笑意,“能和跡部君的審美理念相媲美,我也感覺到很榮幸呢。”
“倒是跡部君,對于法語也有研究嗎?”
跡部景吾放下手中的陶瓷杯,杯口折射出少年自信的面孔,
“本大爺小時候在德國和法國那裏生活過一段時間,對于法語可以說是有所了解。”然後将目光放在幸村精市身上。
“如果幸村感興趣,可以考慮來冰帝參觀,畢竟冰帝學院開設了這方面外語的專業培養。”
将這樣一個人拉入冰帝的學院內,跡部景吾很少會做這種事情,這次由于想要與幸村更深入地了解,倒是難得提出來這個邀請。
跡部景吾食指輕叩桌面,“怎麽樣,要不要來本大爺的冰帝試試?”
幸村精市恍然想起,因為關東大賽沒有露面的原因,跡部景吾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自己是的身份。
不然,冰帝的網球部部長,想要挖立海大網球部的牆角,特別是那個被挖走的人還是網球部部長本人。
幸村精市擡眸,如果跡部本人知道這件事......
這可真是……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