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內普愛上的第二個人

第1章 章

第 1 章

1981年11月的一個夜晚，女貞路。

一個白胡子老頭緩緩從陰影中走出，拿着一個神秘的盒子，收走了四周所有路燈的光亮——那是鄧布利多。

角落裏一直花斑貓從另一側出現，然後逐漸幻化成一個高瘦的女人。

“麥格教授，我就知道你在這。”

随着天空的光亮越來越強，一個巨人騎着摩托從天而降，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嬰兒：“可別吵醒她，給你。”說這他将嬰兒遞給了鄧布利多。

“阿不思，把孩子交給這家人，你真的覺得安全嗎？”巨人不放心的問。

“唉，海格我也沒辦法，他們是這孩子唯一的親人了......如果現在就帶回巫師界，過早的出名對她沒有好處。”

“你說的對，她成長的時候應該讓她遠離那些事——直到他懂事之後。”

他們将女嬰放在門檻上，并留下一封信給德思禮一家，然後悄然離去。鏡頭落在嬰兒的額角處，有一塊閃電形的疤痕。

等他們三人離去很久，那家人還沒有起床，一個披着鬥篷的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小嬰兒此時餓得直哭，發出微弱的啼哭聲。那個本來只打算遠遠看着的身影滞住了，然後慢慢地，朝小嬰兒靠了過去，然後将女孩抱起來慢慢地哄着，直到女孩再次在溫暖的懷抱中睡着。

他本想再多留一會兒，但是房子裏已經傳來了女人起床的聲音。于是，他慌忙又将女孩放在門檻上，然後匆匆消失在霧蒙蒙的清晨。

家住女貞路4號的德思禮夫婦總是得意地說他們是非常規矩的人家。弗農德思劄先生在一家名叫格朗寧的公司做主管，公司生産鑽機。他高大魁梧，胖得幾乎連脖子都沒有，卻蓄着一臉大胡子。德思禮太太是一個瘦削的金發女人。她的脖子幾乎比正常人長一倍。這樣每當她花許多時間隔着籬牆引頸而望、窺探左鄰右舍時，她的長脖子可就派上了大用場。德思禮夫婦有一個小兒子，名叫達力。在他們看來，人世間沒有比達力更好的孩子了。

自從德思禮夫婦一覺醒來在大門口臺階上發現他們的外甥女以來，快十年過去了，女貞路卻幾乎沒有變化。太陽依舊升到屋前整潔的花園上空，照亮德思禮家大門上的四號銅牌；陽光悄悄爬進他們的起居室，這裏和德思禮先生當年收看關于貓頭鷹的重大新聞的那個晚上一模一樣。只有壁爐臺上的照片顯示出流逝了多少時光。十年前，這裏擺放着許多照片，看上去像戴着五顏六色嬰兒帽的一只粉紅色的大海灘氣球——只是達力已不再是嬰兒了，照片上是一個大頭男孩騎着他的第一輛自行車，在博覽會上乘坐旋轉木馬，跟父親玩電腦游戲，被母親擁着親吻。這個房間裏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棟房子裏還住着另一個孩子。

哈莉住在一個碗櫃裏面。也許正是因為長年住在黑洞洞的碗櫃，她顯得比她的同齡人瘦小——因為她只能穿姨媽不要的衣服，而很顯然姨媽的衣服尺寸跟她完全不同。哈莉有一張消瘦的面孔、膝蓋骨突出的膝蓋、微卷的棕黑色頭發和一對翠綠的眼睛。哈莉對自己的外表最喜歡的就是額頭上那道像閃電似的淡淡的疤痕。這道疤痕從她記事起就有了，她記得她問佩妮姨媽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道傷疤是怎麽落下的，佩妮姨媽很煩她問問題，只說就是父母車禍時留下的。

在她11歲生日那天，弗農姨父為了躲避貓頭鷹和羊皮紙信件攻擊，帶着全家人躲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面。但不幸的是，巨人海格找到了這裏，他不僅給哈莉帶了生日蛋糕，還帶來了那封終于可以被拆開查看的霍格沃茲錄取通知： “Dear Miss Potter, we are pleased to ept you at 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就這樣哈莉被錄取了。一路上海格跟她講了自己的過去，原來自己的父母都是有名的巫師，而世界上真的有魔法。

海格帶她去了對角巷。他們去古靈閣取了錢——哈莉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父母給自己留了很多財産。

随後他們在對角巷采購了開學必備的用品。海格提議先去買制服。“咱們還是先去給你買制服吧。”海格用手指着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說，“哈莉，我想去破釜酒吧喝上一杯提神飲料，你不介意吧古靈閣那小推車太可恨了。”他看上去臉色确實還不好，所以哈莉獨自踏進了摩金夫人的長袍店，覺得很緊張……

摩金夫人是一個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是要買霍格沃茨學校的制服嗎，親愛的”不等哈莉開口說話，她就說了。“我們這裏多得很，說實在的，現在就有一個年輕人在裏邊試衣服呢。”在店堂後邊有一個面色蒼白、瘦削的年輕人站在腳凳上，一個女巫正用別針別起他的黑袍。摩金夫人讓哈莉站到年輕人旁邊的另一張腳凳上，給他套上一件長袍，用別針別出适合他的身長。

“喂，”男孩說，“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嗎”

“是的。”哈莉說。

“我爸爸在隔壁幫我買書，媽媽到街上找魔杖去了。”他說話慢慢吞吞，拖着長腔，叫人讨厭。

“然後我要拖他們去看飛天掃帚，我搞不懂為什麽一年級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飛天掃帚。我想，我要逼着爸爸給我買一把，然後想辦法偷偷帶進去。”

他的話使哈莉立刻聯想起達力。

“你有自己的飛天掃帚嗎”男孩繼續說。

“沒有。”哈莉說。

“打過魁地奇嗎”

“沒有。”哈莉又說，弄不清魁地奇到底是什麽。

“我打過。爸爸說，要是我沒有被選入我們學院的代表隊，那就太丢人了。我要說，我同意這種看法。你知道你被分到哪個學院了嗎”

“不知道。”哈莉說，她甚至記不得學院的名字。

“當然，在沒有到校之前沒有人真正知道會被分到哪個學院。不過，我知道我會被分到斯萊特林，因為我們全家都是從那裏畢業的——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想我會退學，你說呢”

哈莉嗯了一聲，希望他能說點更有趣的話題。

“喂，你瞧那個人!”男孩突然朝前面的窗戶點頭說。海格正好站在窗口，朝哈莉咧嘴笑着并指指兩個大冰淇淋，說明他不能進店。

“那是海格。”哈莉說，能知道一些男孩不知道的事，覺得很開心。“他在霍格沃茨工作。”

“哦，”男孩說，“我聽說過他。他是做仆人的，是吧”

“他是狩獵場的看守。”哈莉說。她越來越不喜歡這個男孩了。

“對，一點不錯。我聽說，這個人很粗野，住在校園裏的一間小木屋裏，時不時地喝醉酒，玩弄些法術，結果把自己的床也燒了。”

“我認為他很聰明。”哈莉冷冷地說。

“是嗎”男孩略帶嘲弄的意味說，“為什麽他來陪你，你的父母呢”

“他們都去世了。”哈莉簡單地說，不想跟這個男孩談論這件事。

“哦，對不起。”男孩說，可他的話裏聽不出絲毫歉意。“他們也跟我們一類的人，是吧”

“他們是男女巫師，我想你大概是指這個吧。”

“我确實認為他們不應該讓另類入學，你說呢？他們不一樣，他們從小就沒有接受過我們這樣的教育，不了解我們的世界。想想看，他們當中有些人在沒有接到信之前甚至沒聽說過霍格沃茨這個學校。我想學校應當只限于招收古老巫術家族出身的學生。對了，你姓什麽”

哈莉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聽摩金夫人說：“已經試好了，親愛的。”哈莉慶幸自己能找到借口不再跟那男孩聊下去，便從腳凳上跳下來。“好，那麽我們就到霍格沃茨再見了。”男孩拖長聲調說。

買完制服，哈莉跟着海格繼續購買下一項，然後第一次知道了神奇的“魁地奇”。

當清單上的項目都快買完的時候，海格執意要送她一份禮物，他們去了咿啦貓頭鷹店，海格買了一只雪枭送給她，起名為海德薇。

“不用謝，”海格聲音沙啞地說，“德思禮夫婦是不會送給你禮物的。現在就剩下奧利凡德沒去了，只有奧利凡德一家賣魔杖，到那裏你一定能買到一根最好的魔杖。”

魔杖——這正是哈莉夢寐以求的。

最後一家商店又小又破，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上邊寫着：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塵封的櫥窗裏，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着一根魔杖。

他們進店時，店堂後邊的什麽地方傳來了陣陣叮叮當當的鈴聲。店堂很小，除了一張長椅，別的什麽也沒有。海格坐到長椅上等候，哈莉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來到了一家管理嚴格的圖書館；他強壓住腦海裏剛剛産生的許許多多薪問題，開始看幾乎碼到天花板的幾千個狹長的紙盒。不知為什麽，他突然感到心裏發毛。這裏的塵埃和肅靜似乎都使人感到暗藏着神秘的魔法。

“下午好。”一個輕柔的聲音說，把哈莉吓了一跳。海格也吓得不輕，因為這時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咔嚓咔嚓的聲音，他連忙從長椅上站起來。

一個老頭站在他們面前，他那對顏色很淺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鋪裏像兩輪閃亮的月亮。

“你好。”哈莉拘謹地說。

“哦，是的，”老頭說，“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很快就會見到你，哈莉波特，這不成問題。你長得很像你的母親——尤其是眼睛。當年她到這裏來買走她的第一根魔杖，這簡直像昨天的事。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長，柳條做的，揮起來飕飕響，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

奧利凡德先生走到哈莉跟前，哈莉希望他能眨眨眼，他那對銀白色的眼睛使哈莉汗毛直豎。

“你父親就不一樣了，他喜歡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長，柔韌，力量更強些，用于變形術是最好不過了。我說你父親喜歡它——實際上，當然是魔杖在選擇它的巫師呢。”

奧利凡德先生湊得離哈莉越來越近，鼻子都要貼到哈莉臉上了。哈莉已經看到老頭混濁的眼睛裏映出了自己的影子。“哦，這就是…”奧利凡德先生用蒼自的長手指撫摸着哈莉額上那道閃電形的傷疤。

“很對不起，這是我賣出的一根魔杖幹的。”他柔聲細語說，“十三英寸半長。紫杉木的。力量很強，強極了，卻落到了壞人手裏要是早知道這根魔杖做成後，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搖搖頭，接着一眼認出了海格，這使哈莉松了一口氣。“魯伯!魯伯海格!又見到您了，真是太高興啦橡木的，十六英寸長，有點兒彎，對吧”

“不錯，先生。”海格說。

“那可是一根好魔杖啊。可我想，他們在開除你的時候，準被他們撅折了吧”奧利凡德先生說，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啊，不錯，是被他們撅折了，是的。”海格慢慢地移動着腳步說道。“撅折的魔杖我還留着呢。”他又高興地說。

“可你不用它了吧”奧利凡德先生急忙問。

“哦，不用了，先生。”海格忙回答。哈莉注意到海格在回答時緊緊抓住了那柄粉紅傘。

“唔。”奧利凡德先生說着，用銳利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好了，波特小姐，來吧。讓我看看。”他從衣袋裏掏出一長條印有銀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哦——哦，我習慣用右手。”哈莉說。

“把胳膊擡起來。好。”他為哈莉量尺寸，先從肩頭到指尖，之後，從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後量頭圍。他一邊量，一邊說：“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強的魔法物質，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波特小姐。我們用的是獨角獸毛、鳳凰尾羽和龍的神經。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沒有兩只完全相同的獨角獸、龍或鳳凰。當然，你如果用了本應屬于其他巫師的魔杖，就絕不會有這樣好的效果了。”

當量到兩鼻孔間的距離時，哈莉突然發現竟是卷尺在自動操作。奧利凡德先生正在貨架問穿梭，忙着選出一些長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說，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團 。“那麽，波特小姐，試試這一根。山毛榉木和蛇神經做的。九英寸長。不錯，很柔韌。你揮一下試試。”

哈莉接過魔杖(心裏覺得有點冒傻氣)，她剛揮了一下，奧利凡德先生就立刻把魔杖從他手裏奪了過去。

“槭木的，鳳凰羽毛。七英寸長。彈性不錯，試試看——”哈莉剛要試，可還沒來得及舉起來，魔杖就又被奧利凡德先生奪走了。

“不，不——試這根，用黑檀木和獨角獸毛做的。八英寸半長。彈性很強。來吧，來吧，試試這根。”

哈莉試了一根又一根。她一點不明白奧利凡德先生認為什麽樣的才合适。試過的魔杖都堆放在長椅上，越堆越高。但奧利凡德先生從貨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顯得越高興。

“一位挑剔的顧客吧，嗯不要緊，我想，這裏總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讓我想想看，——哦，有了，怎麽會沒有呢——非凡的組合，冬青木，鳳凰羽毛，十一英寸長。不錯，也柔韌。”

哈莉接過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熱。她把魔杖高舉過頭，飕的一聲向下一揮，劃過塵土飛揚的空氣，只見一道紅光，魔杖頭上像煙花一樣金星四射，跳動的光斑投到四壁上。海格拍手喝彩，奧利凡德先生大聲喊起來：“哦，好極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他把哈莉的魔杖裝至匣子裏，用棕色紙包好，嘴裏還不停地說：“奇妙奇妙！”

“對不起，”哈莉說，“什麽地方讓您覺得奇妙”

奧利凡德先生用蒼白無色的眼睛注視着哈莉。

“我賣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記得，波特小姐。每一根魔杖我都記得。是這樣，同一只鳳凰的兩根尾羽，一根做了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

你注定要用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咳，正是它的兄弟給你落下了那道傷疤。”

哈莉倒抽了一口氣。

“不錯，十三英寸半長。紫杉木的。怎麽會有這樣的事，真是太奇妙了。記住，是魔杖選擇巫師！我想，你會成就一番大事業的，波特小姐，不管怎麽說，我不能提名的那個神秘人就做了大事——盡管可怕，但還是大事。”

哈莉頓感毛骨悚然。她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喜歡這位奧利凡德先生了。她付給奧利凡德先生七個加隆買下魔杖，奧利凡德先生鞠躬把他們送出店門。

完成了開學前的采購，哈莉依依不舍地被送回了弗農姨父家裏。不過好在由于德思禮一家的害怕，她終于被放出了碗櫃，有了自己的房間。

9月1日。

弗農姨夫為了帶達力去倫敦割他的尾巴，順路把她也捎去了國王十字車站。

九又四分之三站臺——要不是碰到了韋斯萊一家，她也許會兜兜轉轉半天也找不到地方。

在火車上，她正式認識了金妮韋斯萊。跟她一樣也是一年級的新生——但是不同的是，她有五個哥哥：比爾，查理，珀西以及雙胞胎兄弟喬治和弗雷德，還有一個弟弟叫羅恩。當遇到火車上推着手推車的乘務員，金妮因為窘迫的家境而不得不假裝不想吃，看到這裏，哈莉好奇地把各種零食都買了一遍，然後和金妮一起吃了起來。哈莉第一次吃到巧克力蛙，收集到了校長鄧布利多的卡牌畫片；然後嘗到了比比多為豆，哈莉經歷了人生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火車體驗。

她又認識了赫敏格蘭傑——她的父母都是麻瓜，但是她卻會魔法，也是第一次來霍格沃茲——她本來是在幫納威找蟾蜍的，盡管金妮對赫敏說話的語氣感到有些不滿，但是在哈莉的堅持下，赫敏就在她們車廂裏一起聊天，離開時，赫敏提醒馬上要下車了，要把校服換上。哈莉朝車窗外瞥了一眼。天已經黑下來了。她看見深紫色的天空下一片山巒和樹林。火車似乎減慢了速度。哈莉和金妮脫下外套，套上黑長袍。

“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将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這聲音在列車上回蕩。哈莉緊張得胃裏的東西直往上翻，她看見金妮的雀斑下面的臉色也發白了。她們把剩下的糖果塞進衣袋，就随着過道上的人流朝前湧去。

列車放慢了速度，最後終于停了下來。旅客們推推搡搡，紛紛擁向車門，下到一個又黑又小的站臺上。夜裏的寒氣使哈莉打了個寒噤。接着一盞燈在學生們頭頂上晃動，哈莉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高喊：“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哈莉，到這邊來，你好嗎”

在萬頭攢動的一片人海之上，海格蓄着大胡子的臉露着微笑。“來吧，跟我來，還有一年級新生嗎當心你們腳底下，好了!一年級新生跟我來!”

他們跟随海格連滑帶溜，磕磕絆絆，似乎沿着一條陡峭狹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兩旁一片漆黑，哈莉心裏想這兩邊應該是茂密的樹林吧。

“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頭喊道。接着是一陣嘹亮的“噢——!”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對岸高高的山坡上聳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閃爍。

“每條船不能超過四人!”海格指着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哈莉和金妮上了小船，納威和赫敏也跟着上來了。“都上船了嗎”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條船。“那好前進咯!”一隊小船即刻劃過波平如鏡的湖面向前駛去。大家都沉默無語，凝視着高入雲天的巨大城堡。當他們臨近城堡所在的懸崖時，那城堡仿佛聳立在他們頭頂上空。

“低頭!”當第一批小船駛近峭壁時，海格大聲喊道。大家都低下頭來，小船載着他們穿過覆蓋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帳幔，來到隐秘的開闊入口。他們沿着一條漆黑的隧道似乎來到了城堡地下，最後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然後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面。大家攀上一段石階，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都到齊了嗎”海格舉起一只碩大的拳頭，往城堡大門上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