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演戲
第42章 演戲
魔尊打死都沒想到, 最後一道弟子考核考的是廚藝。
魔尊對自己廚藝的信心早就在吃過她自己做的飯以後消失了。
她待在暗處惡狠狠咬了一口靈果,吐槽道:“這到底是要選徒弟還是要選廚娘啊!”
把吃完的果核一丢,魔尊又看向那處臺子。
那本是比武用的臺子, 現在上面卻擺了四個簡易的竈臺,臺前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弟子。
洛念殇收徒的時候特意考慮了愛徒的性取向, 因此這最後入圍的人全部都是女孩。
因為比試還沒開始, 所以這幾個孩子都待在自己的竈臺前閉目養神。
魔尊心念一動,其中一個女孩就擡起頭揉揉眼睛。
見狀魔尊滿意點頭,這傀儡術倒是挺好學的,不過要是同時操控兩個傀儡的話可能會出問題, 畢竟她只是半路出家。
但魔尊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 她一想到洛念殇會有其他徒弟就覺得渾身上下都被螞蟻爬了一樣不舒服。
好在她想出了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只要那三個徒弟都是她, 那不就完美解決了這個問題。
魔尊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汪汪汪!”
臭美被打斷,魔尊低頭往樹底下看, 卻發現是自己的小狗在沖着她搖尾巴。
小狗一個空間跳躍跳到魔尊身邊,然後又跳一下趴在魔尊頭頂。
魔尊一手将小狗扒拉下來,又吐槽:“你是不是越來越重了?”
聽到這句話後呂清妍那個氣啊, 她和婧雪先一步下來打探情況, 在聞到魔尊氣味的瞬間狗狗是真的高興。
結果魔尊一開口就是說她胖。
沒禮貌!
小狗的憤怒在魔尊這裏沒有一點殺傷力,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魔尊将小狗放在自己腿上笑問:“你怎麽沒跟在小白身邊?怎麽?這麽想我?”
小狗鄙視地看了魔尊一眼, 然後搖着尾巴對樹下的婧雪喊:“婧雪我在這裏!”
白婧雪看着樹上和她打招呼的魔尊一時失語。
魔界那邊不是開始動亂了嗎?身為魔尊怎麽一點都不見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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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得爬樹, 乾脆就在這樹底下坐下, 她對劍尊最後會收的徒弟很好奇。
不過等她再一擡頭,魔尊卻已經消失在了樹上。
狗狗也從樹上下來和貓咪排排坐。
白婧雪問她:“魔尊呢?”
呂清妍搖頭, 她只知道咻的一下,身邊的魔尊就消失不見了。
倚劍宗的護宗大陣魔尊已經很熟了, 因此對現在的她來說這大陣宛如虛設,她輕輕松松找到了洛念殇。
洛念殇坐在自家房頂上,見魔尊來才睜開眼睛,“你來做什麽?”
魔尊也飛上去坐下,又笑着說:“我來這裏,是想和尊上做筆交易。”
“交易?”
洛念殇不明白這人葫蘆裏賣什麽藥,她覺得這第三任魔尊比前兩任麻煩太多。
魔尊點點頭,突然又收起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色道:“敢問尊上會演戲嗎?”
一片樹葉落下,正好落在白婧雪頭上,她甩甩腦袋将葉子甩出去,緊接着又看向高臺上展示廚藝的那幾個弟子侯選。
貓咪看着其中一個女孩的動作有些僵硬,做飯時常常停下來保持着一個動作不變。
貓咪皺眉,她忍不住問身旁的狗狗:“那個女孩是不是不太對勁?”
小狗聞言擡起頭,她盯着女孩看了很久,“确實不太對。”
呂清妍看的時候女孩又開始認真做起菜來,那刀功給小狗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豆腐都被她給切成頭發絲了,真厲害啊。
但這不是呂清妍覺得不對的地方,她發現這個女孩切菜是沒問題,但是當她把切好的菜放進鍋裏翻炒的時候,那菜的顏色就變了。
小狗隔着那麽遠聞味兒都受不了,忍不住捂住鼻子:“她怎麽做到刀功這麽好,炒出來的菜這麽讓人難受的。”
貓咪看着鍋裏那一團黑不溜秋的不明物體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她已經沒工夫去想這位參賽選手為什麽不對勁了,只希望這位趕緊落選,免得有一天她的貓糧碗裏就裝了這黑坨。
很快時辰就到了,黑貓看着臺上評委席坐着的付鳶有些困惑。
她忍不住問身邊的小狗:“你覺得付鳶的出場是不是太多了?”
小狗疑惑:“有什麽不對嗎?”
倒也沒什麽不對,只是原文中的付鳶出場不多,而且一出場就是在開車,現在她們所熟知的這個付鳶,太過鮮活。
這樣不也挺好,平淡又美好的日子才是最難得的,難不成還像原着那樣,她可不想看見男主,也不想看女主和魔尊打架。
貓咪懶洋洋趴下來,“沒什麽不對。”
小白狗的心思全在那臺上的廚王争霸上,她看着付鳶拿着筷子對着一坨黑色不明物體糾結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小狗幸災樂禍地搖搖尾巴:“哈哈,還好不用我吃。”
付鳶當然也不想吃,但不吃又很不尊重人,只能盡量維持着溫柔笑臉:“你做成這樣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因着魔尊現在和洛念殇在一起,所以她心思已經飛走大半,對傀儡的控制就放松許多。
沒有靈智的傀儡會對外界刺激做出一些簡單的回應,比如有人問她是選一還是選二,她只會選前一個。
為此付鳶就聽到了一個讓她崩潰的答案,只見傀儡揚起人畜無害的笑,理直氣壯說:“是故意的。”
付鳶的表情當場裂開,她深吸一口氣顫巍巍伸手。
一聲劍鳴響徹整個倚劍
宗,随之而來的就是一場飓風和劍尊的怒喝。
“魔尊!你竟敢來此搗亂!”
小狗和貓咪兩只爪子扒拉着樹才沒有被風吹走。
所有東西都被吹飛,一貓一狗眼前飛過無數物品,什麽鍋碗瓢盆都是小事,甚至弱一點的弟子都被吹得在地上滾。
狗狗看到眼前飛過的東西,忍不住慶幸:“哈哈哈哈,還好抓住了樹。”
可她還沒有高興多久,一小坨黑色物體吹進了她笑開的嘴裏。
小狗一把将東西吐了出來,但還是抵擋不住那殘留在嘴裏的神奇味道,然後瞬間失去意識。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貓咪眼見着狗子被吹飛吓得用爪子去拉,可她沒成功。
心急之下她松開了樹,然後順着風的力量追上了被吹走的狗子。
她将狗子抱在懷裏,又因為兩人如今都是小型動物,為此被一路吹跑,最後掉進一個井裏。
飓風終於停了下來,等衆人擡頭去看時發現天上懸着的兩人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顯然是纏鬥了許久。
魔尊抹去唇邊血色,如今的她雖衣着保守,可颦笑之間還是帶着致命的蠱惑。
“劍尊何必惱怒,本尊只是來看看你新收的徒弟而已。”
洛念殇紅着臉,那模樣看上去是快要氣炸了,她暴喝一聲:“結霜!”
周遭的一切陷入沉寂,空氣瞬間被凍結,沒有劍光,因為魔尊發現自己就在劍中。
她本可以反抗,但卻做出脫力的樣子承受了這一劍。
倚劍宗在場的弟子看着那女魔頭被師祖凍結在冰形成的劍中,然後那把巨大的冰劍逐漸下墜插在地面上。
還沒得及慶祝勝利,那被困在冰劍中的魔尊突然笑了,而她身邊的冰開始出現裂縫,裂縫越來越大,冰劍化作齑粉。
逃出的魔尊臉色蒼白猛然就吐了一口鮮血,她笑笑:“不愧是劍尊。”
說罷,她拿出了自己的毒珠,“猜猜我要做什麽?”
在場弟子的臉色都白了。
魔尊最擅長的其實是毒術,腐蝕血肉溶解靈魂,讓人聞之色變。
似乎很滿意在場衆人的恐懼,魔尊笑意加深:“劍尊将我打傷自此,那我也得讨些利息才算回本~”
劍尊怒斥:“你敢!”
魔尊轉動手中的珠子,笑得妖嬈:“尊上看我敢不敢,另外我勸尊上不要輕舉妄動,我的毒會比你的劍更快。”
形勢突然變得很是不妙。
魔尊得意環視一圈,卻突然被背後靠近的人撲倒。
洛念殇心中也緊張,在魔尊拿出珠子的那一刻她差點分不清魔尊是真想下手還是演戲,可現在來看應該是演戲。
本來打算念咒控制毒珠的她默默停了手,随後看向撲倒魔尊的那個人。
只見那女孩死死按住魔尊的身體大喊:“趁現在。”
魔尊是不可能被一個凡人壓倒的,所以這一切都是故意如此,只為了這場戲順利收場。
雖說是戲,但這撲倒魔尊的女孩完全不知情,這份勇氣讓洛念殇有些側目。
魔尊見戲演到這便準備收場,於是她震開壓住自己的傀儡,又擺出準備用毒的樣子,然後又吐了一口血,像是強行使用毒珠被反噬。
她惡狠狠道:“算你們走運。”
随後便捂住胸口化作紅煙消散。
一切落幕,洛念殇飛身落地來到那被震暈的傀儡身邊。
“咳咳咳!”
身旁一堆廢墟下爬出一個灰頭土臉的付鳶。
洛念殇見她脫身便指着昏迷的傀儡問:“這是誰?”
付鳶一看,“是師祖您的徒弟候選。”
洛念殇點點頭,言簡意赅道:“日後她就是我的弟子。”
付鳶呼吸一窒,她看了看師祖認真的表情,無奈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