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秦澈跟在組織部同學的身後走上了禮臺,并在第一排第五個睡眠艙前停下。
“請帶上這個精神力頭盔,然後躺進睡眠艙裏。”組織部的同學說道,“這樣你的意識就能進入模拟天賦競技場了。”
“嗯。”秦澈拿起了精神力頭盔戴上,而後躺進了睡眠艙中。
剛一躺下,秦澈便感到睡意鋪天蓋地地湧來,仿佛是受到了催眠一般。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便在睡眠艙中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那塊巨大的屏幕上的五個板塊一個接一個地亮起,顯示本輪的五組模拟天賦競技場的參賽者已經就位。而随着巨型屏幕的亮起,凱文葛廣場上也響起一片歡呼。
“哇……”亞爾斯睜大了眼,和許多剛入學的新生一樣感嘆道:“好酷啊。”
***
秦澈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伊夏爾風格的房間中。
他在這場虛拟構建的模拟天賦競技場裏被換上了一身帥氣的小西裝,設計經典氣度優雅,就像個貴族家的公子。
秦澈微微移動目光掃視着四周,觀察着房間內的環境。
“牆上挂滿了礦石鑲嵌而成的畫,茶具上映着勇氣女神的圖章。”秦澈淡聲自言自語道,“典型的伊夏爾風。”
看來,靳魇确實參考克萊依牌構建了這個虛拟地圖。
想到這裏,秦澈在自己所坐着的軟椅上拍了拍,果然從角落裏掉出一張身份牌來。
“找到了。”秦澈伸手撿起身份牌,翻開了背面。
【克萊依身份牌:玩弄時間的偷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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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偷盜行為的最大嫌疑人,但卻擁有最充足的不在場證據——在場的一半人都能證明你在案發時間和他們呆在一起,沒有作案的時間。】
【你仿佛能玩弄時間,讓毫無可能發生的事成真。但很可惜——你并不是神,無法操控時間。而你那看似操控了時間的作案手法,實際上只是在同夥的配合下利用了時間差。】
【你的同夥身家清白,只是因為太愛你才毫不猶豫地參與其中,在懸崖的尖端與你共舞。而你,也深深愛着他。】
【解鎖克萊依同夥牌:被愛着的女爵。當克萊依身份牌與克萊依同夥牌處于同個場景時,雙方能互相看到對方的牌面。】
【本次模拟天賦競技場競技形式:克萊依牌——拄着拐杖的大偵探先生;本次模拟天賦競技場重點訓練內容:邏輯思維能力。】
【克萊依牌身份牌-玩弄時間的偷盜者通關要求:完美通關——無罪之人:與‘被愛着的女爵’皆不被選為偷盜案件的犯人;完美通關獎勵:獲得100積分。普通通關——決裂之人:犧牲‘被愛着的女爵’,獨自洗清嫌疑;普通通關獎勵:獲得50積分。普通失敗——決裂之人:被‘被愛着的女爵’抛棄,獨自被指證;普通失敗懲罰:扣除5積分。大失敗——為情赴死:與‘被愛着的女爵’一同被選為偷盜案件的犯人;大失敗懲罰:扣除10積分。】
“還有懲罰?”秦澈面無表情地看着牌面上的規則,說道:“好麻煩。”
在秦澈看完身份牌背面的介紹及競技場規則時,莊園內也恰好響起了鐘聲。
「咚——咚——咚——」
而空氣中,也漸漸浮現出幾行漂浮着的文字——
【本次模拟天賦競技場參賽者們,請在鐘聲敲響後至一樓客廳集合。】
***
秦澈進入客廳時,其餘的九名參賽者已經提前到達了。
意外的,這裏還有一個秦澈的“熟人”。
“藍色的眼睛?”頂着一頭黃發的伊拉吊兒郎當地靠在沙方上,“你這個怪物新生也來了啊。”
也許是不打不相識,黃毛伊拉的語氣居然還算不錯。
而另一邊,秦澈在注意到黃毛伊拉也在場之後,亦徑直向對方走去。
他還記得黃毛伊拉上次“陪”他打架的交情。
“要靠枕嗎?給你拿一個。”見秦澈在自己身旁坐下,黃毛伊拉随意地擡起手,一個靠枕便從軟椅上向這邊飛來。
這是黃毛伊拉的‘天賦’。
“之前威爾去找過你麻煩,你也該從他那聽過我也是艾歐勒斯家族的吧。”黃毛伊拉有些煩躁地說道:“勞資都第三次來這個模拟天賦競技場了,還知道tmd勞資的‘天賦’一定是操控風,但就是覺醒不了‘天賦’,草!”
秦澈回想起那個高大的寸頭,淡聲說道:“你們的‘天賦’看起來不一樣。”
“威爾哥的‘天賦’看上去像是空氣拳對吧?那力量,
真是牛哔死了。”黃毛伊拉佩服又羨慕,“這叫‘天賦’的不同化用形式。威爾哥從一覺醒‘天賦’開始,就能使出那種像是空氣拳的力量。”
“而像是我剛剛那樣的,就只是能夠普通地運用風而已。”
“不過模拟天賦競技場裏的‘天賦’終究只是模拟,不一定是覺醒後的真正形式。”黃毛伊拉在沙發上砸了一拳,低罵道:“草,我到底能不能覺醒不同的化用形式,誰tm想只是能普通地運用風飄個東西啊!”
聞言,秦澈忽然想到了什麽,不動聲色地問道:“所以威爾能使出那種類似于空氣拳的力量,卻不能普通地運用風?”
“當然不能了,這不就兩種化用形式了嗎?”黃毛伊拉看傻子一樣地看了秦澈一眼,“你以為誰都想那個學院首席一樣變态,能有兩種‘天賦’的化用形式?”
聽到黃毛伊拉說的“兩種”,秦澈眼底微起了一瞬波瀾,又很快恢複平靜。
黃毛伊拉說兩種,但靳魇在他面前展示過的‘天賦’化用形式,至少有三種。
既然要僞裝,為什麽又唯獨對他不設防備?還有之前他說過的那些奇怪的話……靳魇到底想做什麽?
“那個……既然您參加過三次模拟天賦競技場,那您一定是學長吧?”也許是聽他們提到了‘天賦’,一名長相稚嫩的男生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該如何在這裏使用‘天賦’呢?我在報名前也聽說了未覺醒‘天賦’的非天賦者可以在這裏使用‘天賦’。自從進來後我也試了很多次,但一直沒有……”
說着,那臉嫩的男生越來越不好意思,聲音也變得跟蚊子一樣小,根本聽不清他最後說了什麽。
“哈?”聞言,黃毛伊拉随口說道:“你是個平民啊。”
突然被黃毛伊拉說出了平民出身,那男生的臉忽然漲得爆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憋出半個字來。
“草,你這個反應做啥,勞資沒別的意思,又不歧視你。”黃毛伊拉煩躁地揮了揮手,說道:“就是只有平民不知道自己會覺醒什麽樣的‘天賦’而已。”
家族出身的人普遍擁有覺醒‘天賦’的潛力,并且他們的‘天賦’會随血脈遺傳,所有家族成員都先天擁有相同的天賦名,只是‘天賦’的化用形式和可以通過訓練提升的天賦等級不盡相同。而對于平民來說,只有少數人能夠擁有覺醒‘天賦’的潛力,并且覺醒的‘天賦’随機,無法預測。
“在模拟天賦競技場裏,你只要大概知道你的天賦是什麽就能用了。”黃毛伊拉靠在沙發靠背上說道,“你的天賦會在競技場給出的暗示裏,找去吧。”
“暗、暗示?”那長相稚嫩的男生一驚,“可、可是,我什麽暗示都沒有找到——”
“嗤。”就在這時,有人發出了冷笑。“平民就是這樣,不僅血脈低賤,還沒有腦子。”
“注意你的言辭,蕭思。”另一名被虛拟地圖打扮成貴族小姐的女生嘲諷道,“現在軍部裏戰績最輝煌的上将就是平民出身,你難道在诋毀他?”
“妮拉!你這個女人——”蕭思氣極,“我倒要看看,你這次參加模拟天賦競技場能不能找到升級‘天賦’的契機!”
顯然,妮拉是早已覺醒了‘天賦’的學生,而她來參加模拟天賦競技場就是為了尋找感悟讓‘天賦’升級。
“總比你好。”妮拉勾起嘴角,“就憑你們家族的那個弱雞天賦,這學期你再不升級,就要在學期末的生存制考試裏混不下去了吧?”
“到時被趕出奧森,可沒人會送你。”妮拉綻開了一個極美的笑,話語中确實極度的諷刺。
“你——!”
“那邊的新生,這次競技場給參賽者的‘天賦’提示就在那張身份牌上。”妮拉沒有理會氣紅了眼的蕭思,而是擡起下巴對那臉嫩的男生說道:“看到身份牌上的身份名了嗎?那就是提示。”
“沒錯。”黃毛伊拉打了個響指,“打個比方,我那張身份牌上的名字裏就有個‘風’字。”
“謝、謝謝!”被美女學姐出手相助,那男生羞得漲紅了臉。“我、我這就研究研究!”
“藍眼睛的小怪物,你也試試。”黃毛伊拉轉頭對秦澈說道,“讓我瞧瞧,你這個拳頭厲害的新生能有啥樣的‘天賦’。”
“我嗎?”秦澈回想着自己身份牌上的文字,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還不知道。”
玩弄時間的偷盜者,利用時間差瞞天過海……很明顯,他‘天賦’的關鍵詞可能是“時間”。
但是,秦澈并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試‘天賦’。
“不知道?你不會這麽廢吧。”黃毛伊拉說道,“喂,剛剛那傻白甜平民可是已經開始玩起花了啊?”
那名臉嫩的男生在找到提示後,就直接使出了‘天賦’——而他的‘天賦’居然是随時随地都能開出想要的花。
“學、學姐,我叫安,這個送給你。”安納拿出一朵玫瑰紅着臉對妮拉說道,“謝、謝學姐剛剛——”
“不用了。”妮拉從手包中拿出一面小鏡子檢查着自己的妝容,“我不喜歡花。”
“啊?那、那個……對不起!”
“別吵了。”另一名參賽者沉聲道,“主持人怎麽還不來?”
“因為剛剛沒有人提到‘主持人’這三個字。”妮拉照着鏡子,語調優雅地諷刺道:“我還以為各位是緊張得想多調整調整,才半天不召喚主持人呢。”
聞言,那名參賽者的臉色一僵,卻沒再出聲反駁。
他不想、或是不敢和妮拉起争執。
果然,在那名參賽者說出“主持人”這三個字後不久,客廳的大門便緩緩打開。秦澈和客廳內的其餘九名名參賽者本是各自在位置上坐着,可當他們見到來人後,卻無一例外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安更是被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您、您是,”安的眼睛裏放出了興奮的光,激動又緊張地結巴道:“您是——”
“1至10號參賽者們,早上好。”靳魇緩步踏進客廳,淡聲道:“我是本場的主持人,靳魇。”
與此同時,在模拟天賦競技場之外,凱文葛廣場上通過那巨型屏幕觀看着競技場直播的人群中,亦爆發出了無比熱烈的歡呼聲!
“學院首席!居然是學院首席!”
“天哪,怎麽會有這種好事,我怎麽就沒報名參加今年的模拟天賦競技場!”
“報名了也不一定輪得到你。你看看其他同時進行的那四組,除了20號到30號那場的支持人是學生會第三席娜塔莉和第五席波羅,其他哪個不是組織部的部員?”
“可惡,我也想離首席那麽近!”
“太帥了,用這個巨型屏幕看首席真的太爽了!能不能把其他那四組卡掉,我們用整個屏幕看首席行不行?”
“大哥,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候場區內,亞爾斯驚得長大了嘴。“學院首席,他、他,他居然出現在了模拟天賦競技場裏?”
“沒錯,是不是很surprise?”阿瑞斯痞笑着說道,“啧啧啧,瞧瞧我靳哥這張臉,真是有夠帥。”
而模拟天賦競技場內,秦澈也确确實實地感受到了“驚喜”。不過,這個“驚喜”卻并不是因為靳魇是競技場的主持人。
【解鎖克萊依同夥牌:被愛着的女爵。當克萊依身份牌與克萊依同夥牌處于同個場景時,雙方能互相看到對方的牌面。】
“……要命。”秦澈以幾不可聞的音量自言自語道,“怎麽會是他。”
此時,在秦澈眼中,靳魇的身邊正漂浮着一張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半透明卡牌,而牌面上的文字赫然就是——被愛着的女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