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
第 43 章
“不是醉,是別的。”安清眉頭緊皺,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如果是演的,應該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就結束的,可是他覺得自己渾身燥熱,就像是被人算計了一般。
身上的燥熱會因為陶予慕的吻而稍微得到緩解,可這并不夠。安清的眼睛裏有幽深的江河湖海,他緊咬着牙關問陶予慕:“可以嗎?”
陶予慕猶如五雷轟頂,什麽可不可以,她似乎是懂了,但又害怕。這樣一個已經隐忍到不行的男人将她按在了門口就親吻,反鎖的屋門已經昭示了他想要做什麽,她應該逃的。可是眼前的人剛才卻結結實實地給她出了一口氣,讓她能揚起高傲的頭顱,勝利班師。
她不是沒有在夢中夢到過安清的,可是真實的感受實在比夢中還要強上百倍千倍,她實在是招架不住的。如果再拒絕,好像顯得她有些自私了。
“你到底是喝了什麽?”
“之前別人給我的一杯酒,說是要聊聊合作。”安清仔細想着,就是那一杯酒的問題,他沒在意,喝的時候也察覺出味道有些不對,但那時候他在看着陶予慕與別人交談。
就一飲而盡了。
想來,是誰想要将安清拉下馬。陶予慕想到初見安清的時候,他穿着一身廉價西裝,如果當時他被人拿下了,是不是也就是現在的這副模樣?
陶予慕捧着安清的臉,興味過來:“安清,你被人下藥了吧。”
“陶予慕,這不是得意的時候,”安清又将人再一次壓下去,“要是再幸災樂禍,我可就忍不下去了。”
“那就不要忍,安清。”
陶予慕收了手,将安清的脖子往下壓。得到了這個指令的安清猶如大赦,他挑着陶予慕的下巴狠狠地吻了過去。門板冰涼的,并不好受,陶予慕很快就要逃離,換了個位置,她被安清整個人抱起來,往沙發上去。
這裏的房間是套房,沙發上也有柔軟的墊子,陶予慕聽到安清急不可耐地拉開她的衣服,直接穿手而過。安清的身上燙得吓人,陶予慕一個激靈,被安清摟在懷中,顫抖着在一個吻中輾轉,陶予慕的每一聲都快要讓安清失去了理智。
天地旋轉,陶予慕覺得自己不像自己,飄在雲端。
陶予慕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在安清的手中變形,被賦予了更多的可能,她伸手抓住安清還要作亂的手,和安清頭抵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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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疼你了?”安清回過神來,看着陶予慕。
“你輕點,我沒被人......”陶予慕說不下去了,她要打掉安清的手,但她說完,安清先松了手。
安清心情大好:“對不起,剛剛藥勁太大...”
“陶予慕,汪珏和你到了哪一步了?”安清的吻也變得柔和了起來,他将人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往後腰按了下去,讓陶予慕離自己更近些。他的呼吸就在耳邊,輕輕厮磨着。
“親沒親?”
這時候的安清像是吃了許多酸醋的人,只想要一個答案,不依不饒。陶予慕紅了臉,七葷八素之間點了點頭,她沒看到安清冷下來的臉色。
“親了幾次?”安清盯着陶予慕的唇看,手也撫摸上去。
“你問得太多了安清,顯得你很小氣。”陶予慕不懂,剛才還那麽急,怎麽現在就有功夫聊天的。
“汪珏訂婚了,或許他已經和別人...”
別再說了,陶予慕不讓安清說話了:“你再提別人,就真的掃興了。”
陶予慕不喜歡,她手心一熱,剛有的怒火在這一刻瞬間消散下去了。她看到安清的唇瓣輕輕掃過她的掌心落下吻來。
她剛要縮回手,但是安清抓住了她的手腕,閉上眼睛繼續。
“讓我抱一抱。”
安清并沒有真的算是欺負她,知道她有點害怕,只不過是挨得她近了些,讓陶予慕分開些腳踝。安清對她說別怕,我盡量快一點。
陶予慕自認自己看過許多的文藝電影,可是真的到了這一步,她還是大大地受到了震撼。雖然沒有真進去,可是安清的一切喘息都是真實在她耳邊響起,誰能抵擋得住呢?她躲過臉去,輕輕抱着安清的肩膀,任由安清帶着她到了新的領域裏沉浮。
似乎是給她的獎勵,安清在快要結束的時候,輕輕吻了吻陶予慕的額頭。
“辛苦你了。”
陶予慕看着安清做着善後的工作,将她的腿間重又擦了幹淨。她坐起身來,整理着自己的着裝,讓自己看起來還很鎮定,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她這時候才想起來什麽,看着安清:“我有話要問你。”
“你怎麽上的樓,那酒裏的東西,你就那樣喝了?”
安清将手中的東西丢到垃圾桶裏,他坐在陶予慕的身邊,看着她:“就問這些?”
情欲散去了一些,安清眼睛裏又有了許多的清明。他才靠過來,壓着陶予慕的肩膀,他的身上已經聞不到酒的味道了,全都是不可捕捉的甜味。
“還有,剛才為什麽忍着不進去。”
安清聽着陶予慕的話,笑了。他沒想到陶予慕會直接問,他說:“因為嫉妒,汪珏竟然還親了你。”
“也就兩次吧,氣氛到那裏了...”陶予慕沒想到安清在意這個,她伸出了兩根手指,對着安清比劃。
“那你這樣說,我和他還有共處一室的呢,安清,你也介意?”
陶予慕看着安清的反應,她心中有些奇妙,安清不言語的樣子像是在吃醋,像是真的在介意。她便要繼續讓安清展現這樣的可愛,她湊過去,扭轉挑着安清的下巴笑:“可惜啊,就只有這些了。”
陶予慕這樣說,也是想要給安清交底,他們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關系,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她說:“他沒你厲害。”
剛剛折騰了好久,陶予慕想想都覺得腿酸,她找了個地方,躺在安清的大腿上,閉上了眼睛。
“我好累,安清,想睡一會兒。”
“陶予慕,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身份卑微,不會讓你輸的。”安清的手在陶予慕的發間輕輕揉着,可是陶予慕眼皮已經耷拉起來了,好像真是累壞了。這時候她翻了個身,往安清的腰間蹭了蹭。
真是嬌氣,安清沒有打擾陶予慕,将人橫打抱了起來,往床上放了去。
他收拾好這一切,躺到了床的另一邊,拿出手機來處理了幾條消息。
有一條是陶晏可的,問他妹妹的安全。他簡單回複了過去,又找到了一個對話框,發了幾行字過去。
“汪家的那些項目,都不要合作了,停掉。”
“還有,幫我檢查一下今天給我送水的人。”
對方很快發來一個好的少爺。
安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才慢慢覺得身體恢複,變成了自己的。他看着已經睡熟了的陶予慕,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
而後陶晏可的消息來了。
陶晏可說:滾過來找我。
安清知道為什麽陶晏可要找他,他剛剛發的消息說陶予慕睡着了,這很難不讓人引起遐想。他留了條子給陶予慕醒了看,自己打了個電話,安排了車子将陶予慕地址給了司機。
陶晏可剛結束會議,還沒回去,安清到的時候他連飯都還沒吃上,桌上只有一個空酒杯,看起來是絞盡腦汁。和安清不一樣,安清神清氣爽,甚至有些不羁地公子哥風範。
“怎麽了?”
“你和我妹妹,哪一步了?”陶晏可眼神都要殺人了,“之前問你後不後悔,你不是說你不後悔的嗎,怎麽汪珏剛和我妹妹分手,你就回頭了?”
“晏可,其實我說謊了。”是後悔的,但是情深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深陷了。這是誰能夠預料得到的呢,安清懶散着向後仰,比陶晏可更像是老板,坐在沙發上。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你之前不是說,要我好好護着她嗎?今天是汪珏的未婚妻帶着人來鬧事,我幫她解困。”
“包括喝了別人下了藥的酒,這也是你的計劃?”陶晏可冷哼了幾聲,“都是男人,你別裝。”
“這不是,是我沒注意,我也在查到底是誰,敢這麽大膽。”
沒問出什麽,陶晏可長嘆了一口氣,但也放松下來。他感嘆:“你最近還好嗎,我沒有了你的幫忙,可是很狼狽啊。”
“忙不過來就找個助理,別自己一天到晚只知道自己忙,”安清将陶晏可的酒杯拿了過來,“跟我去吃飯,然後接你妹妹回家?”
“我妹妹今晚還能回家?”陶晏可聽起來倒是覺得有趣,他正好也累了,欣然同意,“等我見到她如果有任何異樣,就算是你我也會動手的。”
“至于助理,那就算了吧。”陶晏可搖頭,這個位置不好招人,招了不對的人,就是災難,得小心謹慎。
行至晚宴所在地,安清和陶晏可再次進來,周圍的人已經是恭恭敬敬地過來問好了,他們稱呼安清少爺,神情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