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汪珏,她是什麽人你這樣護着她!”汪珏的朋友很是不理解,他從來都沒聽過什麽陶小姐的,這是什麽人物,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誰家能有這樣膽大包天的女兒。
但是姓陶的話,倒是知道有一位叫做陶晏可。
陶予慕冷笑着将汪珏護在身後:“陶晏可是我的哥哥,怎麽,你還想要連我哥哥一起打?”
聽到陶晏可這三個字後,那人偃旗息鼓了。陶家的産業在各個行業都有滲透,這還要多虧了陶家剛剛去世的那位總裁的原配妻子,将陶家的基業奠定了下來。在圈內誰都知道陶家的名號,也知道陶家出來的一位厲害少爺陶晏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繼母的“修煉”下将陶家做得更厲害了些。
誰都想要和陶家合作的,似乎眼前的這位陶小姐,真的有資格可以打他。
酒頓時清醒了過來,汪珏的朋友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幾耳光,他委身笑着說:“原來是陶晏可陶總的妹妹啊,有失遠迎,您随便打,想打幾下就打幾下。怎麽從前,就沒聽說過你呢,這可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陶予慕不想要聽這人的絮絮叨叨,她拉着汪珏走出了包間,又看了看汪珏後背上的情況。好在汪珏沒什麽大礙,倒是那位朋友,有些凄慘。
“你這都交的是什麽朋友,”陶予慕嘟囔着,“這些人喜歡玩也愛混,你們平時都來這些地方嗎?”
陶予慕想,既然汪珏都來這裏玩,且有自己的包間,那麽她哥哥是不是也要來這些地方應酬,也有這些朋友?
“有些朋友,是不得不交的,但是我發誓,我可不是經常來這裏。就算是來這裏了,也都是潔身自好的。”汪珏果真舉起了三根手指頭發誓。
“我沒想到他們會醉成這樣,這些人裝慣了,在正式場合裏他們都是人模狗樣的。”
“汪珏,”陶予慕說,“謝謝你。”
本來還想要解釋的汪珏,這時候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他撓了撓頭:“你謝我幹什麽?”
“那些是你的朋友,我沒想到你那樣護着我的。”陶予慕從來都是自己解決問題,除非對着關系非常親密的人,才會流露出依賴。這時候她對汪珏,倒是有些不同的認知。
“怎麽能不護着你呢?”汪珏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我們認識了也這麽久了,也都知道我們彼此的心思。陶予慕,我喜歡你,想要追你的,也一定會好好護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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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汪珏,我還是那句話......”太快了,陶予慕不能那麽快給汪珏答複。
“沒關系啊,反正我也沒有追夠你呢,你放心好了,你什麽時候對我也很喜歡了,想要答應我也不遲。”
謝謝,陶予慕在心中又一遍謝了汪珏。
“你在這裏等等我,我去和他們說一聲就帶你走,”汪珏萬分叮囑,“不要喝別人的酒,也不要和人說話,如果真的推脫不開就報我的名字。”
“知道了。”陶予慕點了點頭,
這些陶予慕都懂,她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但是汪珏對她的溫柔體貼還是沒能少。陶予慕忽然覺得在國外自己孤獨的那四年,上天好像在慢慢用溫柔還給她。
包間外的光明明滅滅,說是格調,但不過就是為了方便暗處的動作。陶予慕只覺得自己腦子都發暈了,很想要出去。她張望着看看哪裏是出口,卻猝不及防,和剛打開的一個包間出來的人對視。
僅僅幾秒,陶予慕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人是安清。
187的高個子,就像是她剛下飛機,在機場遇見安清的那樣,只是今日安清的着裝不再是廉價西裝,而是昂貴的西裝了。
陶予慕下意識就是想要躲,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麽,但她鎮定了幾秒,給自己找好了借口。如果是讓安清看到自己了,去找陶晏可告狀,那麽她就慘了。陶予慕收回視線,想要把自己縮起來,她在心中禱告安清千萬不要看見她。
祈禱是心誠則靈的,陶予慕為表自己的誠心,她念叨了很久,希望能夠感動上天。
果然,所有的努力不會白費,陶予慕很快就聽到擲地有聲的腳步聲,往自己這邊來。她看着地面,一雙黑色的皮鞋正好停留在她的面前。
是安清的皮鞋。
很好,誰說祈禱有用的,陶予慕再也不相信了。
陶予慕只能認命地擡起頭,對着安清讪讪笑道:“哦,安秘書,好巧啊。”
“是挺巧的,我是沒想到你會在這裏。”安清的聲音帶着玩味,像是把陶予慕架在火上烤。
安清和陶晏可是不一樣的。陶晏可是哥哥,對着陶予慕總是愛護多一些,會教導陶予慕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如果被陶晏可發現她來這裏,她肯定會被陶晏可教訓,但是陶予慕知道的,哥哥雖然嘴上訓斥,心中還是關切她的。
而安清不一樣,他并不在意陶予慕能不能來這裏,是不是該來這裏。他就像是看熱鬧一般,抓住了陶予慕的把柄,還要向陶予慕炫耀,要陶予慕自己想辦法來找他尋求解決辦法。
陶予慕心中自知難躲過去,只能硬着頭皮對安清服軟。
“我不是特意來這裏的,”陶予慕眨了眨眼睛,“所以,哥哥那邊...”
“那是誰帶你來的,汪珏?”安清眼中更多了幾分玩味,“他帶你來這裏,你就答應了?”
陶予慕總覺得安清這話裏頭有看扁她的意思,她有些不服氣,理不直氣挺壯地看着安清:“怎麽,你能來,我不能來?”
怎麽男人就可以來這裏,她就不能?是有什麽肮髒見不得人的事情害怕被人看見嗎?陶予慕反客為主,她反盯着安清打量:“想不到你這樣禁欲系的人,也來這裏。”
安清被陶予慕視線鎖定,本來很有架勢的人頓了頓。他将插在兜裏的手拿出來,垂落在兩邊,低下頭看着陶予慕。
這一動作方便陶予慕将安清領口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蹭上的口紅印落入了眼底。陶予慕臉色微變,她仔細一聞,還聞到了安清身上不屬于他的味道。
陶予慕記得,安清身上專屬的味道,是旁人沒有的。前調像是薄荷,清冷十分,後調又有點像柚子苦澀,等暖意上來了,才能聞到點香甜。
可現在安清的身上卻有濃烈的花香調,聞起來像是嬌養慣了的千金小姐會用到的香。陶予慕忽然沒了心思和安清拉扯下去,她推開了些安清,不高興道:“安秘書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我哥知道你來這裏嗎?”陶予慕冷嗤一聲。這裏是有錢人來談生意玩樂的地方,安清只是個秘書,他為什麽來呢?
“你哥他不知道我來這裏,”安清怎麽會聽不出來陶予慕這一套反客為主,故意怪罪過來的意思呢,他甚至順着陶予慕的話說下去,“所以你要去告狀嗎?”
哥哥不知道他來這裏,那麽安清來這裏就是自己的事情了。陶予慕思索起來,安清到底有什麽樣的底牌是她不知道的呢,就連哥哥也瞞天過海去了。
陶予慕才不會去告狀呢,她在話風上敗了下來,便也不做口舌之争,她剛要問個清楚安清為什麽在這裏,就聽到汪珏的聲音在後頭響起。
“予慕,你在和誰說話?”汪珏走了過來,站在他們中間。
安清和陶予慕拉開了距離,他看着陶予慕慌亂站直了身子看向汪珏,也沒說什麽,只是轉身,将手重新插在了兜裏。
“哦,這是我哥哥的秘書,我看到他了,和他說幾句話。”陶予慕解釋道。
“這樣啊,”汪珏伸出手對向安清,“幸會幸會,我是汪珏,是予慕的朋友。”
安清記得自己和汪珏有過幾次工作上的交集,但是汪珏并沒自己出面,見過幾次估計汪珏也沒印象了。他沒有伸出手,只是盯着汪珏看。
場面尴尬了起來,陶予慕真想要找個地方鑽起來,或者能找到個任意門,趕緊跑。誰能知道這兩人在這裏四目相對,到底是在搞什麽東西呢?
“那個,我要回去了,安秘書,你如果還沒忙完的話......”
“忙完了。”
“我送你。”
兩人異口同聲,都有要送陶予慕回去的意思。這時候兩雙眼睛,都對向了陶予慕,選擇權交給了陶予慕的手中。
權衡了一下利弊,陶予慕對着汪珏道:“汪珏,我想起來哥哥有事交代給我,要安秘書跟我去辦的。不然今天我們就先到這裏,正好忙完了,我要去找哥哥的。”
“哦,好,我把衣服拿給你。”
陶予慕坐在了副駕駛,她系上安全帶,這才想起來什麽,問安清:“你剛剛喝酒,還能開車嗎?”
車裏空間本來不必外頭寬敞,這時候車裏混雜着各種酒的味道。安清就那樣看過來,在沒有打火昏暗的車中,安清的聲音裹了些沙啞的平緩:“我沒喝酒。”
身上的味道都是別人的,安清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他沒急着系安全帶,半眯着眼睛看向陶予慕:“為什麽選我,我記得你哥哥沒有安排什麽事情給你吧。”
不選汪珏,是安清意料之外的,他本來都打算給陶予慕和汪珏騰位置了,但是陶予慕卻上了他的車。
“還是說你有什麽話,要單獨和我說?”
“沒什麽話要說的,你知道我家地址,我不想走而已。我哥哥給你開了工資,總要用一用的。”
“沒什麽話要說,怎麽剛才變了臉色?”
陶予慕不講話。
車子啓動了起來,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安清的聲音也緊随其後。
安清說:“剛才包間裏人很多,旁人不小心蹭上去的。”
“我沒變臉色,你不用解釋給我聽。”陶予慕覺得安清真是壞透了,她氣急,要辯駁卻看到安清上揚的嘴角。她別過臉去,臉卻不由得紅了。
她不承認,自己聽到這樣的解釋,其實是開心的,安清總能看穿她,又能說出陶予慕想要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