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萬惡的人
萬惡的人
吳寧和夏民走了進去，他們對這位老婆婆有點傳聞在，說這位老婆婆一生未嫁無子女，為了自己喜愛的事業到現在。
這位老婆婆幹的無非就是類似于神婆這個行業，吳寧擔心女兒心切，于是趕忙走到了老婆婆的跟前。
“請問，您是知道些什麽事情嗎？”
吳寧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世間，無非就是因果循環，輪回反複。”
老婆婆忽的看向了吳寧，“或許你這輩子沒幹什麽，但是上輩子幹的龌龊事到這輩子都無法還清的。”
老婆婆說的意思很冥想，難不成就是因為他們上輩子幹了壞事，這輩子的報應才會落到夏未至的身上。
他們的寶貝女兒就這麽受到傷害，還是因為他們，他們怎能沉得住氣。
“那我想問問，有什麽方法破解的嗎？”
夏民對老婆婆說到，滿眼都是什麽方法都行，那怕是搭上他們的命。
“方法可解，只不過需要你的女兒自己解決才行。”
老婆婆将一個紙遞給了夏民，讓他轉交給夏未至。
思及此，夏民拿出了那老婆婆給他的紙，他讓夏未至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夏未至當着三個人的面打開這張紙，并未有什麽東西，連一個字都沒有。
是一張空白且泛黃的紙。
“爸媽，這什麽東西都沒有。”
夏未至打開給他們看了一眼，夏民一看到這個，就感覺自己被騙了，他知道那位老婆婆的名望，但是也不能什麽東西都沒有的給他吧。
“這還說能有解決的方法，現在呢，還不是個假的。”
“我能說一句話嗎？”
倏然，沈澤序對大家說了了。
“說吧。”
夏未至對沈澤序說，說不定沈澤序就有想法了。
“那個神婆我也遇見過，她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沈澤序這麽一說，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你趕緊說說，她跟你說了什麽。”夏民是個急性子，趕緊讓沈澤序說。
“她跟我說，這世界不單單是只有人類這一個物種，還有其他的東西，就比如我們遇見過的黑色的臉的人，那就是其一。”
沈澤序話音落下，夏民有點不相信起來，“這句話你也相信？他們不過是你們做夢夢到的，憑什麽覺得他們是真的？”
“夏民，你在幹什麽？人家神婆說的也是個事實，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表面上理解的這麽簡單，你難難道就不覺得很奇怪的嗎？”
吳寧拍了一下夏民，提醒他不要太作亂。
“好吧好吧，聽你的。”夏民有點不服那個神婆的話，她都能将一張白紙給夏未至，還能說一些什麽真話。
緊接着，沈澤序将那天的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他那天在路上走着，忽然被神婆攔住，她跟沈澤序說，她有一件事要找他。
“婆婆，你是有什麽事情嗎？我現在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離開，所以你現在就跟我說吧！”
沈澤序着急去學習，也沒有太多的心思跟一根陌生人多交纏，更何況還是一個婆婆。
“你是不是最近都在做一個夢，黑臉米粒大的眼睛？”
老婆婆一語道破了沈澤序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驚訝的表情很快就被他收回：“婆婆，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我想，你看到我的裝扮你應該就會知道的。”
老婆婆沒有多說什麽，反倒是沈澤序細細打量着老婆婆身上的衣服，以及她的拐杖，整個人的氣質打扮，無非就是神婆。
“走吧，我知道你的。”
緊接着，沈澤序就跟着老婆婆到她的屋子，這裏是大多數人來這裏找她算算的，于是也不會帶着沈澤序到其他什麽地方去。
“婆婆，我現在已經到你這裏來了，你該跟我說了吧？”
沈澤序依舊存着些許的耐心對老婆婆說，随後就看到老婆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來了一個娃娃。
那娃娃的模樣還真的跟那些人一模一樣的了，“你，你，這麽會有這個。”
“他們看上了你們，想要将你們帶回去。”
“你們？還有誰，現在不是我一個人嗎？”
老婆婆忽然說你們，沈澤序在疑惑，這不應該是只有他夢到那些東西的嗎？
“你們會遇到的，你們年輕人不都是會用手機嗎？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我現在告訴你的是，這個娃娃或許對你有幫助，你們再次夢到那些東西，将這個東西給他們，你們的困境或許就會解決。”
老婆婆說完，就将這個陶瓷娃娃放在桌面上，轉身就離開，回到裏間。
沈澤序看着這個娃娃，直覺的惡寒，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個老婆婆幫助他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而你們，到底有誰，是只有他，還是有一堆人。
事實就是，沈澤序遇到的只有夏未至這個人。
說完，沈澤序看見大家都陷入沉默當中。
“那你現在有待那個娃娃嗎？”
夏未至疑惑的詢問沈澤序，現在或許就差那一個關鍵了。
“在見你之前，我就帶了這個，只是沒想到我們會突然暈倒而已。”
沈澤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随後打開背包，拿出那個陶瓷娃娃，幸好，沒有碎，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夏未至在看到這個陶瓷娃娃的瞬間，她深感痛疼，那是從腦海深處的疼痛。
沈澤序察覺到了夏未至的異樣，不由得站起身走到夏未至的身旁。
“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沈澤序同樣的跟夏未至有了劇烈的疼痛。
他和夏未至一樣摸着腦袋，興許是受不了這疼痛感，他們暈倒在了沙發上。
這打的夏民和吳寧措手不及，他們根本沒想到這兩個孩子會這麽突然地暈倒。
“夏民，這該怎麽辦啊？今天未至都暈了兩次了。”
吳寧實在是太擔心夏未至的身體了，就在吳寧的視線即将落在那陶瓷娃娃的身上時，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在那茶幾上的娃娃忽然不見了，吳寧指了指那個地方，讓夏民仔細看看。
“那個陶瓷娃娃不見了！”
吳寧的聲音太過于驚訝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夏民也将視線望去時，果然沒有看到沈澤序放在那裏的陶瓷娃娃。
這怪異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夏民無奈嘆了一聲，上前将沈澤序的身體放好，別倒的亂七八糟的，等醒來之後說不定脖子會不舒服。
吳寧也調整好夏未至的身體，看着自己的女兒如此暈倒，她怎能不心疼。
此時的夏未至和沈澤序又回到了早上入夢境的地方。
現在這個地方，像是換了一個布置。
夏未至看到了那裏一張張桌子，就這麽放在正中央，桌面上面的中間也是跟上次的一般，有着小倉鼠，各種讓人惡心的東西。
劉茵娥看着自己的孩子，散發着母性光輝，這是她的孩子啊，多麽好的孩子，現在她就已經擁有了，。
而劉茵娥像是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視線，劉茵娥犀利的視線透視過來，看向了夏未至和沈澤序。
夏未至和沈澤序只見劉茵娥就這麽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而劉茵娥看到了正躺在沈澤序懷裏的陶瓷娃娃，驚訝的指着他說：“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還有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不過是簡單的陶瓷娃娃，劉女士你為什麽要這麽的驚訝？”
沈澤序奇怪的問劉茵娥，就像是不知道劉茵娥在說什麽一般：“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太想要個孩子了，将其他人的孩子全都放在這裏面？”
他的話一出，看向沈澤序的不僅僅是劉茵娥還有夏未至。
夏未至見此，只覺得沈澤序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他的話不像是什麽都不知道，反倒是他們一家才是那個懵懂小兒一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的孩子就在這裏，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做這些事情！”
劉茵娥擡起懷裏的孩子，給沈澤序看了一眼，那孩子的肚臍眼處，依舊飄蕩着八根黑色的期待，面帶微笑。
“噓，你看看，這孩子多好，對我笑的這麽的可愛。”
劉茵娥溫柔的看着懷裏的孩子，只覺得這個孩子可愛的緊。
可愛？夏未至又重新看了一眼這個孩子，真的跟可愛搭邊嗎？
“你就是個萬惡的人。”
忽的，沈澤序說了這一句話，引來劉茵娥的瞪他一眼。
“你憑什麽這麽說？”
“你憑什麽這麽說！”
“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好不容易祈求過來的孩子，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劉茵娥好似因着沈澤序說的這一句萬惡的人變得胡言亂語起來，甚至将一些事情都托盤而出。
“我為了這個孩子，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求人要了這個孩子，你憑什麽覺得我是個惡人，我看你才是那個人。”
劉茵娥已經不想要再跟他說些什麽，轉身抱着孩子即将離開這裏的同時。
她聽到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劉茵娥忽的轉身，就這麽見到了碎了一地的陶瓷娃娃。
“你在幹什麽嗎，你到底在幹什麽！”
徹底瘋了，劉茵娥徹底瘋了，臉上旋轉着的表情無法掩飾她內心的狂躁與萬惡。
她抱着的娃娃飄浮到天空，八根黑色的期待四仰八叉的飄蕩着。
“劉女士，你要幹什麽？”
夏未至對劉茵娥說，她要求不了劉茵娥做些什麽，可她也希望劉茵娥能冷靜下來。
夏未至看向沈澤序時，看到了他臉上的落寞。
為什麽會從他的臉上看到這種情緒呢？
夏未至深感覺得奇怪，現在也不是奇怪的時候了，她只見那令人惡寒的嬰兒就這麽爆炸了在空中。
劇烈的響聲，讓劉茵娥不得不站住腳跟，看着天空中的那陶瓷碎片，一片一片的落在她的身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劉茵娥看向了沈澤序，“原來就是你搞得鬼，我的孩子就這麽被你毀了！”
劉茵娥怒氣沖沖的跑到了沈澤序的面前，上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怒喊着說道：“你還是去死吧！”
“你放心，我會比你活的久，況且，你的孩子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做的孽原本就是你該受的。”
沈澤序同樣嘶啞着聲音回複着劉茵娥，他眼底血絲密布。
倏然，整片天空暗了下來，一陣排列整齊的腳步聲出現在周圍。
劉茵娥的表情從怒氣沖沖變得趨于平靜，随後松開了沈澤序的脖子，站起身僵硬着身體走到那些人的身邊。
“你們又回來了？”
為首的男人說了這麽一句話，他感受到了些許的異動，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就看到了不遠處陶瓷碎片，他想，是時候到最後的時間了。
“你都知道了？”
“知道又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
沈澤序好笑的得看向這個人，肆意張狂的笑讓這個人刺眼。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這人忽然對沈澤序說，他慌張的表情就這麽出現在他的臉上。
“是啊，我就是做了什麽，你們之後就要見不到我了呢！”
沈澤序說完，一點不慌張的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這時的他返回到了夏未至的旁邊，見到夏未至一臉茫然的表情，感覺像是呆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裏的事情了？”
夏未至忽然問住了沈澤序，面色不顯的看向他。
“是，我不僅早就知道了，而且我還知道怎麽對付他們。”
“那你為什麽還要來找我？”
夏未至疑惑的問，她相信只有沈澤序一個人，他也能解決這些事情。
“因為我發現，他們對你仿佛很有興趣，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沈澤序臉上洋溢着屬于少年的笑容，“或許只有等到回去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這些事情。”
天空漸暗，挂起狂風，那些人身穿的那些黑色褂子就這麽随風飄蕩。
孩子，和劉茵娥就這麽消散于世間，就好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剛才如夢一般的嬰兒，全然消失。
夏未至靜靜地待在原地，看着沈澤序站在她的面前。
不知他又說了什麽，不知他做了什麽。
在夏未至再次暈倒之前，他扶住了夏未至，讓她平躺在地。
随而，夏未至的意識回到了顯示世界當中。
“未至，未至，你終于醒了？”
夏民和吳寧擔憂的看着夏未至，滿臉的擔心意味就差自己替夏未至受了。
在她醒過來的時候，夏未至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座位的旁邊，沒有任何一個人。
“爸媽，沈澤序呢？”
吳寧疑惑的看向夏未至：“未至，你在說什麽呢？”
“誰是沈澤序啊？”
“就是早上跟我一起暈倒送醫院的人啊，是我的同學，爸媽你們沒有看到嗎？。”
夏未至看了一眼周圍，沒有沈澤序的任何人影，甚至連他的書包都不見了，她開始慌張起來，沈澤序是沒有回來了嗎
對于沈澤序沒有回來這件事，夏未至只感到惡寒，明明他本該是可以回來的啊！
“未至，你是不是做夢了啊？沒有沈澤序這個人，你也沒有去醫院，你是在家裏暈倒的，就是看電視看着突然暈倒的。”
吳寧向夏未至解釋着，她摸了摸夏未至的額頭，沒有發燒，看樣子是做夢帶入到現實了。
明明沈澤序說，回到現實，他就會告訴自己一切的，但是現在呢。
人不僅不見了，而且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意外。
夏未至拿起手機一看，現在的時間居然不是在上學的日子，是周末，難不成剛才夢到的所有都是假的，她在夢裏過了好幾天。
這不可能，夏未至起身就往外走，對夏民和吳寧說：“爸媽，我有事情就先出去了。”
說完，夏未至腳步不停，趕忙在玄關處換了鞋子。
在下樓的期間，夏未至打開手機，去找沈澤序的聯系方式。
她明明加了沈澤序的微信，為什麽到現在翻遍列表也找不到沈澤序的身影。
夏未至焦灼的用手機打着手，她在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現在還在周末，她去不了學校，甚至還去問了同學，知不知道一班的沈澤序。
那個跟她交好的同學跟她說，一班沒有叫沈澤序的。
看到這句話，夏未至忽然整個人停頓在那裏。
夏未至又問她，那年紀第一是誰？
那人回複，年紀第一一直都是她啊，難不成年紀第一還有忘記事情的習慣嗎？
年紀第一變了，變成她，而大家都不認識沈澤序。
仿若是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沈澤序這個人。
是因為給沈澤序的那個陶瓷娃娃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那個老婆婆。
說到做到，夏未至就去找那個老婆婆。
按照記憶當中行走着，夏未至順着路線走，沒有看到規定的位置看到那個老婆婆的店。
所以是不是也沒有爸媽說的，在這裏有那個神婆。
對于夏未至來說，整個世界偏離軌道。
她的世界觀開始崩塌，明明一切還不是這樣的。
年紀第一還是沈澤序，而他跟自己一樣深受那個夢境的困擾才聚在一起的。
現在呢，大家都在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人，無非就是世界觀重造着。
夏未至慢悠悠的走在返回到路上，整個人蔫蔫的，像一顆蔫了的蔬菜。
這條路夏未至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麽會到家的。
回到家之後，她看到了都在關心自己的父母。
“未至，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吳寧和夏民變回最初的模樣，是關心自己的父母，也是愛自己的父母。
“爸媽，你們六月三號那天去哪裏了？”
那天是父母出車禍的日子，所以夏未至想要驗證一件事情。
“那天爸爸媽媽去出差了，當天就回來了，而且還帶你去吃好吃的了，未至你是忘記了嗎？”
夏民說的這句話，讓夏未至真正的明白，所有的都變了。
那些事情就像是假的，父母的車禍也是假的，她做的夢也是假的。
甚至沈澤序也是假的。
“未至，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一直在的。”
吳寧抱住夏未至，即使知道夏未至有心事，她也沒有讓夏未至說出來，只是告訴她有爸爸媽媽。
“爸媽，我知道的。”
夏未至一直都知道自己還有父母，有他們，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