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井玉。"
林青黛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就不說話了。
姜黎從她身上下來,雙腿盤坐在床上,正襟危坐等着她說後面的話。
林青黛難得見她如此認真, 估計是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一時間竟有些緊張起來。
“我——”她語氣極緩的開口:“答應跟你在一起。”
最後一個字,聲音小到幾不可聞,姜黎努力伸着耳朵,才聽清她到底說的什麽。
只是聽完後, 整個人就怔在原地,直愣愣的盯着林青黛,忘記該作何反應。
林青黛見她沒有反應, 以為姜黎是後悔了, 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權當我剛才是在開玩笑的。”
聽她這麽說,姜黎一下就急了起來,語速極快的說道:“我願意, 我願意,我剛才是開心過了頭,才會失态的。”
姜黎這一會兒精明,一會兒又犯傻的個性,讓林青黛一時看不清, 到底哪個才是最真實的她自己。
怕她反悔,姜黎連忙拉起老婆的手,放在身前, “林姐姐,等生辰宴的事情結束後, 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可是——”林青黛還是有些猶豫。
姜黎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為了不讓老婆有任何的後顧之憂,她立馬表态:“如果你擔心外面那些閑言碎語的話,我可以一輩子都當男人,當安寧侯府的小世子。”
"皇上還有爹爹那邊,我會解決,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我就帶你離開京城,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安安穩穩的過完此生。"
姜黎的話,給了林青黛莫大的勇氣,她暗自下定決心,無論未來發生何事,都不會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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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堅定的看着姜黎,斬釘截鐵的說道:“好,那就這麽說定了,等所有事都了結後,我就跟你一起離開。”
姜黎在心裏默默松了一口氣,在這個傳統觀念如此堅固的世界裏,要想拿下老婆,可真是快要了她的老命了。
不過還好,老婆終于被她的執着感動,願意跟她在一起了,也算是苦盡甘來,守得雲開見月明。
兩人在床上又膩歪了一會兒,直到胭脂第二次過來敲門,姜黎才依依不舍的放開老婆,讓她去給胭脂開門。
胭脂一進來,就猜到昨晚這屋子裏發生了什麽,看林青黛的眼神裏都帶上了暧昧。
“和好了?”她湊在林青黛的耳邊問。
林青黛雙頰緋紅的點了下頭,從嘴裏發出一個嗯字,又害羞的轉過頭,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用喝水來掩飾眼前的尴尬。
姜黎倒是無所謂,落落大方的來到胭脂面前,雙手抱拳,行了個見面禮,還不忘感謝她昨晚的鎖門之恩。
“胭脂姐姐,還真是多虧了你啊,不然的話,林姐姐也不會這麽快就原諒我了。”
胭脂怕林青黛吃虧,故作生氣的呵斥,“你以後要是敢對我們青黛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相處了這麽久,她早就把林青黛當做是親妹妹看待,更是希望她能嫁得個如意郎君,白頭偕老。
姜黎立馬舉起三指,發誓,“胭脂姐姐放心,我姜黎在此立誓,一定不會辜負了林姐姐的一片真心。”
有了姜黎的這個話,胭脂也放心的把林青黛的手,交到了她的手裏,最後說了一句:“時候不早了,還是快點去吃早飯吧。”
這時,姜黎和林青黛才反應過來,她們起的實在是太晚,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和好如初的兩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俨然像是一家人,姜黎忍不住去想:要是女兒也在就好了,她一定很想媽咪了。
隔天清晨,林青黛起了個大早,她打算去幫姜黎買她最喜歡吃的馄饨回來,結果一出門,就發現門前停着一輛馬上。
馬車裏的人聽到門響後,掀開簾子露出一張十分嚴峻的臉,此人正是來尋找姜黎的安寧侯。
四目相對,皆是一愣,安寧侯萬萬沒想到,跟姜黎在一起的,竟然會是個女子。
林青黛看到安寧侯的這一刻,下意識朝身後看了一眼,确定姜黎還在房間裏沒出來,暗暗舒了口氣。
她俯身行禮,規規矩矩的喊了聲:“安寧侯。”
安寧侯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嘴唇微動,“上車吧。”
林青黛一聽 ,安寧侯這是要找她單獨聊一聊的意思,本就緊張的情緒,這下愈發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她點頭,應道:“遵命。”
坐上馬車,安寧侯坐在正中間,閉目養神,林青黛坐在他的左側,背靠車身挺得筆直。
車夫駕駛着馬車,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車輪緩緩停止轉動,外面傳來幾聲鳥鳴,顯得愈發寂靜空曠。
林青黛心想:【安寧侯還不至于,要将她殺人滅口吧。】
許久過後,安寧侯終于睜開了眼睛,側目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不怒自威。
“你就是井玉喜歡的女人?”
喜歡的女人?
林青黛尊重安寧侯,完全是因為他是姜黎的父親,她不想因為她緣故,讓他們父女生了隔閡。
于是,林青黛斟酌開口:“我和世子,确實是很好的朋友。”
下一秒,馬車裏再次陷入了沉默,林青黛不敢多言,只等安寧侯先開口。
思忖片刻,安寧侯擡眸看向她的方向,緩緩問道:“你知道,井玉是女兒身嗎?”
林青黛不敢隐瞞,如實回答道:“知道。”
“那你覺得,你們二人會有未來嗎?”安寧侯緊接着說道,“識時務的話,不如早點離開,以免惹火上身。”
林青黛能出來,安寧侯的話,就是赤裸裸的警告。
惹火上身?莫非,他真的會殺她滅口。
林青黛低着頭,眼神卻異常的堅定,“安寧侯,倒不如還是先去問一下世子的意思吧。”
聽她這意思,是不打算離開了?
安寧侯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全,額角處隐隐有青筋暴起,“我是她父親,我的話,就可以代表她的意思。”
聞言,林青黛猛然擡起頭,不卑不亢的與安寧侯對視,“就算您是她的父親,也不能說完全不顧及井玉的想法,一意孤行吧。”
“我看一意孤行的人是你!”安寧侯怒目而視,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焦灼,有種劍拔弩張的氣勢。
下一秒,一個輕佻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爹爹,好久不見,您來找我,怎麽也沒讓喊我一聲呢?”
話音未落,姜黎那張陰沉的臉,出現在兩人面前,嘴角還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林姐姐,你也在啊?”
她明知道林青黛就是被安寧侯帶走的,卻還假裝驚訝,分明就是在給安寧侯留臺階下。
可安寧侯卻并不領情,直截了當的下了死命令,“從今天開始,你們二人不許再見面了。”
姜黎嘴角的笑意消失,幽深的眸子裏晦澀不明,“爹爹,您要是不怕安寧侯府從此絕後的話,可以試試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哼。
安寧侯從鼻腔裏發出一生輕哼,“你本就是女兒身,我安寧侯從你這一輩,就已經絕後了。”
“哦,是嗎?”姜黎坐在林青黛身邊,緩緩握住她的手,視線卻依舊落在安寧侯的臉上,不急不慢的說道:“現在外面的人,還都不知道安寧侯只有個女兒,我仍舊還是人人羨慕的安寧侯府的小世子。”
“只要有我在,哪些對安寧侯府虎視眈眈的人,就不敢輕舉妄動。”
“難道說,爹爹真要棄安寧侯府上下幾百人的性命于不顧嗎?”
“你——”安寧侯顫抖着手指向姜黎 ,“你竟然敢威脅我!”
姜黎嘴角上揚,語調平和,“爹爹,我不是在威脅您,我在告訴您一個事實。”
“畢竟我是您唯一的孩子,不管男女,将來都會是安寧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與其以女人身份示人,被人在背後诟病,倒不如您就成全女兒,讓我當一輩子的男子。”
“這樣既能保住安寧侯府的名聲,還是穩固安寧侯府百年基業,不會到您這一輩就沒落了。”
姜黎的話不無道理,只不過,安寧侯還是無法接受兩個女子在一起,這實在是違背綱常了。
“爹爹,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這一問,直接讓安寧侯啞然,對與不對,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也只能先這樣了。
見安寧侯臉上的表情有些松動,姜黎乘勝追擊的說道:“爹爹,反正我也到了适婚年齡,與其讓外面的人猜來猜去,倒不如您直接成全我跟林姐姐。”
“起碼林姐姐并不在我是女兒身,願意陪在女兒身邊一輩子。”
聽她說完,安寧侯蹙着眉,經過半天的深思熟慮,覺得比起倫理綱常,女兒的幸福,還有安寧侯府上下幾百的性命更為重要。
可是,他還有唯一一個擔憂,“皇上那邊......”安寧侯欲言又止。
姜黎立馬明白他的意思,軟下語氣,安慰道:“爹爹放心,皇上那邊,女兒會親自去說的。”
皇上那邊最好解決了,他身為九五之尊,女人和利益之間,他知道到底該選什麽。
見安寧侯怒氣漸消,姜黎拉着林青黛的手就要下車,“爹爹,時候不早了,我跟青黛就先回去了。”
安寧侯故作生氣道:‘怎麽,就這麽不願意跟爹爹多相處一會兒。’
聞言,姜黎立馬含笑道:“沒有,這不是我倆還沒吃早飯嗎,我實在是有些餓了。”
“走吧!”安寧侯大手一揮。
姜黎如釋重負,急忙拉着林青黛趕緊離開。
路上,兩人共騎一馬,姜黎講林青黛護在身前,也不揮動馬鞭,就這麽慢悠悠的往前走。
沿途風景甚好,林青黛忍不住感嘆:“如果這種日子,能多一些該多好。”
姜黎用下巴輕輕蹭了一下她的額頭,“放心吧,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陪着你的。”
話說的雖好,可林青黛的心裏,總是隐隐覺得不安,她總感覺生辰宴那天,事情不會進展的很順利。
轉眼,就來到了生辰宴的這天。
陸相一身紅袍,人到中年,卻依舊風采不減,一看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風流倜傥的少年,不知迷倒過多少無知少女。
這其中,就有陸可柔的生母,也就是林青黛的師父,雲星月。
當年她對陸相的癡迷,簡直是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方,那個女孩敢多看他一眼,雲星月就會去找人家的麻煩,輕則一頓打罵,重則斷手斷腳。
不過後來陸相為了權勢,還是抛棄了雲星月,娶了對他仕途有利的陸夫人。
酒席上,陸相春風滿面的出現在衆人面前,身邊還跟着許久未露過面的陸夫人,還有他們的女兒陸可柔。
林青黛扮成小厮的模樣,跟在姜黎的身後,她也不清楚姜黎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竟然就敢怎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陸相的生辰宴上。
其實她有所不知,姜黎背後的勢力,已經到了足矣威脅到皇上的地位,只要她想,這天下随時都可以易主。
只不過,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保障老婆的安危,而不是想要去奪什麽皇位。
就在昨晚,姜黎趁林青黛不在,偷偷去找過皇上,願意用全部身價,來換一個自由之身。
皇上看着這比國庫還要充盈的財富,權衡利弊下,決定把天下百姓的安康放在首位。
對此,姜黎十分贊賞的拍着他的肩膀,誇贊:“皇上,你以後一定會是一個明君的。”
皇上還不死心的問她:“你确定不進宮當朕的皇後了,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無上殊榮。”
“皇上,我要真是一個在乎殊榮的人,你還會喜歡我嘛?”
皇上瞬間明白了姜黎話裏的意思,她應該是翺翔在天空的雄鷹,不該被困在這一方天地裏。
“好,朕答應你,還你自由,更不會為難安寧侯府的任何一個人。”
“多謝皇上。”
和皇上達成共識後,姜黎才敢堂而皇之的來參加陸相的生辰宴,不怕陸相會借之前的事為難她。
這時,正在給客人敬酒的陸可柔,突然發現了站在人群裏的姜黎,她喊了一聲“井玉!”,就朝姜黎這邊走了過來。
姜黎聽到後,帶着林青黛就要躲開,沒有發現人群中,有一雙陰鸷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她們。
此人正是喬裝打扮的雲星月,她聽說陸夫人回來了,擔心這個老女人會對自己的女兒不好,于是特意過來看一眼。
她看到陸相挽着陸夫人的手,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差點氣到七竅流血,當初那個說會愛她一輩子男人,不僅娶了別的女人,還早就把她給忘幹淨了。
辛辛苦苦生的女兒,此刻也正抱着別的女人喊母親,她這個親生母親卻只是一個連面都沒資格露的陌生人。
想到這點,雲星月的心裏就跟刀割一般疼,當看到女兒喜歡的人,還被林青黛這個賤種給搶走了,她就恨不能把這些人全都殺死,以解心頭之恨。
另一邊,陸可柔終于追到了姜黎,她拉着姜黎一頓輸出,逼着姜黎跟她一起去見陸相,要為她當初見死不救的事讨個說法。
林青黛見她被陸可柔給纏住了,于是獨自離開,去找一找師父到底來了沒有。
她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突然手腕一緊,就被一個人拉到了不遠處的角落裏,“師父?”
林青黛故作吃驚的喊一聲,然後又怕被人發現,左右張望了一下,确定沒人後,才給雲星月行了一個師徒禮。
雲星月看了眼坐在上首的陸相,随即把視線收回,咬牙切齒的說:“青黛,現在就是你報仇的絕佳機會,一會兒為師假裝刺客去把那些守衛引開,你就借機沖到前面把那兩個狗男女給我都殺了!”
“師父,周圍有這麽多的護衛,你确定現在就要動手嗎?”林青黛故作為難的勸她。
雲星月見林青黛想要退縮,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道:“情愛果然是誤事,你現在跟那個叫井玉的在一起,是不是已經把你父母的血海深仇都給忘了。”
“要是你父母在天有靈,你對得起他們對你的生育之恩嗎?”
時至今日,這個老妖婆竟然還在騙她,為了能讓計劃順利進行,林青黛只能咬緊牙關,努力變現出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樣子。
她手握成拳,惡狠狠的跟雲星月發誓:“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殺死那對狗男女,為我的父母報仇的。”
雲星月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往她的手裏塞了把匕首,“丞相府戒備森嚴,你進來的時候肯定沒帶兵器,這把匕首你藏好了,關鍵時候能用得上。”
“好,謝謝師父。”
兩人分開行動,林青黛瞅準機會,來到人群的最前面,站在離陸相和陸夫人最近的地方。
另一個相反的方向,姜黎已經擺脫了陸可柔,視線從每一個人臉上掠過,試圖尋找老婆的蹤跡。
下面是陸相攜夫人給來賓敬酒的環節,兩人剛站起身,就聽到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狗賊,拿命來!”
雲星月手握長劍站在高處,劍指最前方,殺氣四起,護衛們見有刺客,紛紛拔劍為了上去。
同一時間,林青黛瞅準機會從袖口掏出匕首,沖着陸相的胸口處就刺了過去。
“有刺客!”
有人大吼了一聲,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人群一下就躁動起來,頓時亂成一片。
就在林青黛馬上就要得手時,陸夫人突然擋在了陸相的身前,一直隐藏在陸相身邊的暗衛從天而降,一掌把她打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陸夫人奪過暗衛手裏的劍,大吼一聲,沖着地上的林青黛就刺了過去,一劍穿心。
時間仿佛停止,雲星月見林青黛刺殺失敗,怒上心頭,舉着自己的劍就沖上前來。
霎那間,所有的暗衛都出現在雲星月的面前,将她團團圍住,幾招下來,雲星月漸漸不敵,很快就敗下陣來。
陸相認出要殺他的人,正是二十多年前愛他愛到死去活來的女人,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盯着地上的女人,痛心疾首的問道:“你為何要殺我!”
“你問我為什麽要殺你?”
雲星月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沒有一絲的悔改之意,她付出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不僅給他生了女兒,還為他放棄了所有,到頭來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陸承恩,你好狠的心啊!”
她仰起頭,哈哈大笑幾聲,然後指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林青黛,緩緩勾起一抹邪笑。
“陸夫人,你剛才殺的,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陸可柔是我的女兒,是我跟陸承恩的女兒,你沒想到吧,你竟然親手把自己的女兒給殺了!”
“哈哈哈哈——”
陸可柔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她沖上前去,對着雲星月拳打腳踢,“不,你胡說,我才不是你的女兒呢,你別在這裏胡言亂語,小心我叫人把你這個老妖婆的舌頭給拔了。”
被親生女兒叫老妖婆,還威脅要拔了她的舌頭,雲星月一時氣急用力打了陸可柔一巴掌。
打完她就後悔了,顫抖着一只手就要去碰陸可柔,神情卑微:“乖女兒,母親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別生母親的氣好不好?”
陸可柔一把拍開雲星月伸過來的手,惡狠狠的問道:“老妖婆。你說我是你的女兒,哪你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
雲星月一下就陷入了沉默,當年她生下孩子後,就直接叫人送到丞相府跟林青黛掉了包,她連孩子身上有沒有胎記都不清楚。
“你若是沒有證據的話,我有!”
站在不遠處的陸夫人突然發聲,她一改往日的柔弱模樣,指着陸可柔的臉,義正嚴詞道:“大家都給我好好看看,這個陸可柔,分明就跟她的親生母親長的一模一樣!”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來回打量起兩人的長相。
“沒錯,這陸小姐确實跟陸夫人長的不太像。”
“仔細一看,陸小姐倒是跟剛才的這個刺客有八分相似。”
“難道說,這陸小姐真不是陸夫人的女兒,那陸夫人剛才殺的,豈不是真正的丞相府千金。”
雲星月聽到最後一句話後,故意刺激陸夫人,“你聽到了沒有,那個死的才是你的女兒,你殺了自己的女兒,你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和自責之中。”
“既然我不好過,那大家就都別想好過!”
就是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是嗎?師父!如果我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