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申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模糊的回了句, “她現在很安全。”
而後便垂眸盯着手腕處的紅繩,同樣的紅繩,今日她給了泉鏡花一根,希望可以助她壓制異能力和心性。
而在一旁的太宰治趁着中島敦和申鶴“聊天”時,趁機觀察她的衣着樣貌,以便分析她的來歷。
申鶴人如其名,形似仙鶴。只不過這衣服倒是讓他想起一個人,協助他們制服魏爾倫的甘雨。
單看服飾,兩人似乎師出同門。
常年修行于山,同人世隔絕,這便導致申鶴對外人視線格外敏感。
在察覺到太宰治沒有惡意的目光後,她直言, “有事”
“申鶴小姐為什麽要帶走偵探社的社員。”太宰治被戳破目的也不尴尬,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剛才他就發現了,申鶴似乎有些不曉人性,做什麽都有一種直來直去的心性在。
正常人可不會拎着衣領拖着人走,更不會在對方表現出明顯的警惕後依舊平淡無波。
申鶴攤開手,那只小兔子玩偶安安靜靜的躺在她手心,垂眸半晌,她答道:“泉鏡花看起來很擔心他。”
所以我打算帶他一起去。
讀出申鶴言語未盡之意的太宰治挑挑眉,看起來泠然難近,但卻意外的好懂。
這樣可以套取情報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太宰治十分自然的從中島敦面前路過,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紳士禮,語氣十分熟稔, “可是據我所知,提瓦特的人現在應該全心全意的幫助港口Mafia才對。”
不知該如何應對的申鶴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周圍的人,一個正笑眯眯等着他答話,另一個正一臉戒備的看着她。
尋求幫助無果的申鶴将視線轉移到停下許久的列車,在看到站在下車處,死死抓住列車把手的兩位女性後,眼底突然迸發出一種誰也看不懂的情緒。
誰也沒想到申鶴會突然和偵探社的事務員動手,說是動手也不盡然。
她只是快速的将那兩人帶離了列車,而後一言不發的盯着她們。
沉默開始在站臺彌漫,唯一不受影響的只有申鶴和太宰治。
後者并不認為這有什麽,而前者則不露一絲情緒,讓人看不明白。
沉默良久,申鶴最終決定還是要自己來說。
當初離開洞府,師傅的教導她仍舊銘記在心,有些事終究要自己來才行, “我沒有接到任何任務指示,也并未收到任何行動限制。”
聽到這個回答的太宰治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提瓦特內部在對外時是很團結的,看來這一次賭局的莊家真的是偵探社。
他對直美和春野打了個手勢,示意危機解除。
兩人這才放松下來,但場面又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尴尬。
為了活躍一下氣氛,直美轉身對着列車站口伸出手,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在坐車時遇到了一個小孩子,他和父母走散了,他自己說自己的名字是Q。”
等等, Q!
在聽到這個稱號後,太宰治的瞳孔瞬間放大,神态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再也沒了往日的自如。
Q,罕見的精神控制類異能力者,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異能,常年被關在港口Mafia的地下室。
上一次還是太宰治送他進去的,他現在還記得Q私自外逃發生的混亂。
可以說每一次Q的現身,都意味着無數的死亡……
夢野久作的懷裏抱着那個不符合一般孩童審美的娃娃,嗓音甜膩的像是被無數毒藥喂出來的,他在走下列車時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太宰治,像是看見了許久不見的朋友, “嗨!好久不見了,太宰先……”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一柄長槍擦着他的臉頰飛過,帶起的勁風将黑白兩色發絲混在一起,槍柄最尖銳的部分帶着他的衣服釘在了列車鐵皮上。
申鶴拎起直美和春野兩位事務員直接朝身後扔去,中島敦和太宰治兩人好不容易才接住,就看見申鶴的長槍飛出,對着他們說道:“我來了結。”
“等等!”囑咐中島敦帶着其他人離開後,太宰治連忙撿起夢野久作因受到驚吓而掉落的玩偶。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發動又兩個條件,其一是傷害過他,其二則是作為詛咒根源的玩偶被破壞。
現如今人間失格一直發動,玩偶也在太宰治身上,所有的條件都被排除後,太宰治才抽出心思分給申鶴,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是罕見的精神操作,如果剛才你傷到了他,後果将不堪設想。”
聞言,申鶴利落的抽回了長槍, “我不會對孩子動手。”
她的目光落在夢野久作身上許久未動,就在剛才她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小時候的被唯一的親人騙去洞府,裏面不是什麽驚喜,而是想要吞噬她的惡靈。
彼時年幼,尚未修行,危難讓她的思維變得遲緩,看着猙獰可怖的怨靈,她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便是活下去!
雖然此時她早已有了對抗邪祟之力,但對于那種擾人心神的怨靈,她一直敏感至極。
剛才那孩子手裏拿的東西,雖是載具,但又與之同源。
比起載體,更像是容器,容納了那孩子一部分的命運和能力。
仔細想了想壓制束縛之法,申鶴下意識的去拿自己的備用紅繩。摸了個空後才發覺,那根紅繩已經被她送給泉鏡花了。
伸出的手就這麽懸在半空,目光在看向夢野久作害怕的眼神後又縮了回來。
申鶴拿出一片鶴羽放在夢野久作身前不遠處,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 “如果你想要控制你的能力,就帶着這個去……岩上茶室。”
随後她看了看沒有對她露出任何歡迎表情的衆人,沉默的離開了。
或許,她并不适合待在塵世。在山上修行雖靜無人聲,但應該很适合她這種孤辰劫煞之人。
“……謝謝,申鶴姐姐。”
在聽到自己名字後,申鶴有些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
太宰治正按着夢野久作的肩膀,手裏舉着那個樣貌一般的玩偶揮手,而夢野久作則一臉不情願的舉着那根鶴羽對着申鶴表達感謝。
只是……她應該并未将真名告知那個孩子。
申鶴若有所感的看了一眼太宰治,是他嗎
待申鶴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後,夢野久作一臉嫌棄的拍開太宰治的手,試圖将自己的玩偶拿回來。
但每一次都失敗了,并不是身高與年齡的差距所帶來的失敗,而是每一次夢野久作快要接觸到那個玩偶時,太宰治就會将手伸向那根鶴羽。
為了保護鶴羽,夢野久作不得不做出退讓。
在确定夢野久作真的有想要改變的想法後,太宰治找了個時機,将玩偶扔回了列車。
畢竟也要給小家夥一個藏東西的地方。
回到港口Mafia的夢野久作一定會被嚴格搜查,身上任何能傷害到他的物品都會被卸下,但唯一不會被搜查的就是那個玩偶。
除了太宰治,沒人敢碰那個詛咒之源。
這點心思夢野久作也明白,但他就是不想承太宰治的情分,往日每一次都是太宰治将他制服丢回禁閉室。
可以說在夢野久作的世界觀裏,太宰治已經和禁閉室劃上了等號。但這一次又确确實實是他幫了自己。
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太宰治的面子,夢野久作站在列車上難得沒有開口嘲諷。
先前每一次被送回禁閉室他都會放一些狠話,例如“殺了你,早晚讓你嘗盡痛苦的死去,我一定會讓你下地獄的……”這樣的話。
雖然每一次都沒實現,但每一次都會接着說,就像是一種執念。
但現在執念不存在了,夢野久作有些珍惜的碰了碰輕盈且柔軟的鶴羽。
這是禮物,除了父母外他收到的唯一一份,無論能不能實現願望都是禮物,他會好好珍惜的。
到了時間後,列車緩慢的起步離開,看着逐漸遠去的人影,夢野久作突然開口, “我接着去做任務了。”
說完後,他愉悅的眯了眯眼,朝着空無一人車廂走去。
首領派來的那些人根本不會接近他,那些話除了風也不會有其他人聽到的。
但風似乎格外眷顧太宰治,夢野久作那句話歪歪斜斜的還是傳到了他耳中。
談判最重要的就是實力對等,否則那就不是談判,而是以小博大。
港口Mafia雖然有了提瓦特的助力,但以森鷗外的性格必然不會全身心的信任,所以提瓦特不會是港口Mafia的後路,會被擺在明面上吸引目光。
除去目的不明的提瓦特,現在橫濱的三方勢力相互制衡又相互搏鬥,港口Mafia在搞定偵探社時必須同時搞定組合,否則組合一定會趁機打壓和偵探社對弈中受傷的港口Mafia。
所以,夢野久作的後續任務是針對組合。
想通這一點的太宰治擡腿朝着中島敦的方向走去,神情愉悅溫潤,但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比, “我們也要開始不擇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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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一章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屑森真的不會養孩子,一開始養與謝野,結果心靈創傷,異能力發動條件都變了。
後來養太宰,太宰叛逃了
養夢野久作,久作都成啥樣了
所以,我想給屑森寫個CP,超級會養孩子的那種,後期讓森獨自後悔去
大家要是想看,我就開個預收(因為大綱啥的都沒有,只有一點點感覺)
大概人設就是森的學弟,家裏挺有錢,自己也挺會賺錢。
森畢業當醫生去了,結果打仗錢不夠,森就打報告申請,但是上面也沒錢,可仗還是要打,所以就開始朝那些家族要錢,那些家族也不說話,主角就說要去看一看戰場,确定這筆資金有沒有回報之類的。
然後主角就見到了養孩失敗的屑森,一邊連夜發報告,一邊還要開導與謝野。
後來戰争失敗,主角因為出錢了所以沒像屑森那樣慘,但多少也感受到了不對勁。
就想辦法找森問原因,然後遇見太宰治,繼續教孩子。
這時候森在想辦法讓自己成為新首領,想到已經快要財政赤字的港口Mafia,果斷賣慘想讓學弟出錢。
主角解事實後,出于愧疚就跟着屑森做賠本生意
(在外面賺的錢全賠給老婆了,沒錯,屑森是下面那個!誰讓他不會養孩子)
外界超級會賺錢的投資天才唯一的賠本生意是養老婆。
要搞個劇情讓屑森後悔,後期兩人會因為理念不合分開(不刀)
屑森想要見主角的唯一方式就是讓自己屬下去主角的生意鬧事,類似找一堆黑衣人站在商城門口,讓客人不敢進去之類的(因為不敢真動手)
屑森賣慘,早晚把自己去賣進去
後面就不說了,說多了就透完了。
預收開了!!!
是專欄裏的《黑狐貍飼養指南》(但我是文案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