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暖流區的群島
第44章 暖流區的群島
鲛人說的有三天路程的地方是按照旬流川以往的船速估算的, 但是現在旬流川能量空空如也,只能靠船只順着海流慢慢飄着。
現在海流的方向和那個島嶼有些偏差,旬流川着急也沒用, 只能看船慢悠悠的晃着。
可能是因為氣候變化的原因,就算離開那片綠色的海域後,周圍的海水也是淡淡的藍綠色。
船只走得慢悠悠的, 旬流川沒有什麽事做,索性把那頭海獸肉氣球拉下來, 直播分解海獸肉。
肉被切成大塊的儲藏起來, 骨頭留出來準備等會熬湯喝,海獸皮、筋和頭全部埋起來,看看後面能做出個什麽東西。
海獸的骨頭很大,一截就有一米長,旬流川把它從中間敲斷, 放進大鍋裏,加水和姜片炖煮。
都說湯熬久了才好喝, 旬流川添了足量的水後,不斷添柴火熬了一天。
等晚上打開鍋蓋, 湯色奶白, 他用勺子撈了一圈,裏面的骨頭已經被炖化掉了。
他只加了點鹽和小蔥花,嘗了下, 味道已經十分鮮美了。
他一口氣喝了一碗, 忍不住滿足的嘆氣,“這海獸不僅肉好吃, 湯也鮮美異常啊。”
看直播的海洋生物忍不住疑惑:“這種濃白色的液體真的好喝嗎?”
“還是加熱過的, 咦, 想想東西加熱後的味道就沒辦法接受。”
虎鯨倒是看的很饞,“川川,這真的很好喝嗎?你給我留一點,我到時候過去了也嘗嘗。”
旬流川哭笑不得,“你過來就什麽時候了,那時候湯就放壞掉了,等你來了,我給你做新的。”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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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後,旬流川感受了□□內異能的回複,現在這個量是一晚上自然回複的能量,異能沒有流逝,也就是說埋下去的皮和骨頭還沒有轉化成功。
旬流川想了想,把昨天那鍋湯取了一部分回來,加熱後和洞穴蘑菇一起煮,又取了一塊海獸肉切成薄片放在烤架上烤。
風幹的洞穴蘑菇煮透後吸飽了海獸骨湯的湯汁,嚼起來又韌又有汁水。一小鍋蘑菇湯喝完,旬流川的能量恢複了一截,他正要吐一點出來給小魚,讓它反哺自己一點,結果體內的能量如潮水一般,一瞬間退的幹幹淨淨。
旬流川有一瞬間的愣神,而後很快反應過來,去看自己昨天埋起來的海獸皮和筋。
那裏面的海獸頭還在,但是皮和筋已經消失了,裏面剩下的只是一副模樣有些奇怪的軟甲,還有一把怪模怪樣的弓。
這把弓的弓身是潔白的,但是看起來并不完整,還殘缺了一半,弓弦應該是用海獸筋做成的。
旬流川摸了下弓身,入手的感覺有點像海獸的骨頭,昨天他取了一截骨頭來炖湯,餘下的骨頭都收了起來。
旬流川去翻到骨頭,拿了幾根放在這裏,和那些東西一起埋起來。
他把軟甲拿出來放在身上比劃了下,大小合身,像是就是為自己做的一樣。
旬流川拿建造錘敲了下,查看軟甲的屬性:
【流雲軟甲:用海獸的皮和筋制作成的軟甲,水火不侵,刀劍不破。】
旬流川挑挑眉,沒想到海獸全身都是寶,皮還能有這種作用。
把軟甲貼身穿好,旬流川驚喜的發現,這軟甲在貼着身體的時候,會根據身體的狀态自動調節溫度。他現在有些熱,軟甲貼身後,溫度自動下降了下,冰冰涼涼,還有些滑溜溜的。
又過了兩天,旬流川靠睡覺恢複出來的異能不斷和小魚互相喂食,成功把自己異能恢複到一半的位置,然後又是熟悉的能量抽離,他體內的能量重新剩下了可憐兮兮的兩格。
不過好在是留了一點,比白手起家要舒服。
埋下去的那些東西徹底成型,那把弓的弓身補全了,觸手溫潤,十分堅韌,旬流川試着拉了下弓弦,很難拉開,但是拉滿之後,只感覺無窮的力量彙聚在弦上,如果此時弦上有箭,旬流川甚至感覺能夠擊穿大石。
不過他弓雖然有了,但是配套的箭卻不好高。
這種弓的威力大,箭矢的材質如果一半,很容易在飛出去的時候就斷裂掉。
後面登島的時候,要留意一下什麽木材做成箭矢比較好。
至于那個海獸頭,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旬流川以為這個東西是連異能都沒辦法回收的,但是把它單獨收納起來又感覺浪費,索性就在那裏放着了,萬一哪天和其他東西産生反應,做出來一種新的東西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次修整一天後,旬流川控制船只改變方向,全速朝那個金色的島嶼駛去。
随着海流漂流的這幾天,他離那個島嶼越來越遠了。原本只要三天的路程,現在大約要五天。
但是走到第三天的時候,旬流川隐隐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海水顏色越來越淺了,前面最遠的海平面上,能看到一大片的陸地,那個面積太大了,看起來并不像島嶼。
旬流川神色有些凝重,如果想要前往那個島嶼,就必須先經過那片地方。
旬流川想換個方向繞過這片陸地,但是不管他怎麽更改方向,那片陸地始終在那裏,根本避不開。
島嶼繼續向前行駛,一個上午過後,周圍的海水已經是透明的淺綠色,海水非常清澈,甚至能夠看到裏面的小魚在游,同樣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下面的陸地像是許多東西層層疊疊堆起來的,等到船只再往前走就要擱淺的時候,他能夠清晰的看到面前的“陸地”了。
那是一大片,漫長無際的珊瑚礁,數以萬計的珊瑚礁堆積成了這座海上陸地。
過了這片珊瑚礁陸地後,那邊的海域都是淺海,海水大約只有幾米深,他能很輕易的在裏面看到珊瑚礁、小魚、像球一樣長着許多毛茸茸觸手,正在随海流搖擺的生物。
這片淺海看起來很熱鬧,許多小動物都在此聚集。
旬流川挺喜歡這個地方的,但是他的船要想辦法挪過來。
沿着這片“陸地”走了一段距離,旬流川才發現了一個地勢相對比較低的地方,他和小魚互動一番,恢複一些異能後,陸地對面的海浪霎時間變大。
平靜的海面突然出現浪花,這些浪花用力拍打已經有些巨大的船只,船只被推的直晃。
拍岸的浪花越來越大,等那些浪花完全沒過那片土地後,旬流川控制那船下的浪花借着這股勢頭從陸地上面橫穿過去。
他在船底墊了一層軟軟的水球,大船太重,他現在的力量有限,船只和礁石避免不了進行摩擦,但是好在有水球做緩沖,船只并沒有破掉。
成功挪過來後,旬流川把船移動到一個并不會打擾到任何生物的地方停下,他站在一處礁石附近,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海裏的景色。
海裏的珊瑚礁附近生活着一群小家夥,它們每個只有小拇指那麽長,小小的,看起來很可愛。
它們的珊瑚礁附近有一條手掌大的魚停在那裏,等它完全安靜下來後,小魚們便全部游過去,在小魚身上不斷游走。
旬流川看得津津有味,順帶還問了句彈幕:“它們這是在做什麽?”
暖流區-扁尾巴魚:它們這是在給魚清理身上的雜質和寄生蟲,這種很舒服的。
暖流區-飛澤龜:我感覺也就那樣,我身上的雜質它們全都清理不了,只能清理些我腳上的死皮。
暖流區-扁尾巴魚:這個礁石島附近有很多這種小魚,你随便找一個礁石躺在那裏,它們就會過來幫你清理。
暖流區-飛澤龜:對,不過你要小心一點。這裏面魚多,壞家夥也很多。
“壞家夥?”
旬流川重複一句,有些疑惑,“壞家夥是只吃魚的家夥?”
但是飛澤龜說完這句話後就在彈幕上消失了,這個人如果沒有事情,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待在直播間裏和人唠嗑,突然不回話,可能是遇到事情了。
旬流川便沒再問,他找了一個附近最大的礁石,脫去衣服躺在那裏,靜靜等待小魚過來,進行一場浪漫的魚療。
這塊大珊瑚礁附近本來還有兩個客人,一個長得像立起來的紙片一樣,一個像橫着的紙片一樣,它們周圍本來圍了許多的小魚,但是從旬流川躺下後,這些小魚們紛紛抛棄了現在的食物,開始在旬流川附近打轉。
它們搖着尾巴釋放信號,見旬流川沒有反應後,大膽上前。
有的小魚啄着腰腹,有的小魚啄着腳底,還有的小魚小口啄着指尖。
被小魚觸碰到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旬流川靜靜閉眼感受着,溫暖的陽光曬在身上,身上的海水也是溫溫熱熱的,十分惬意。
旬流川被小魚清理的非常舒服,意識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覺,最後一絲意識消失前,他感覺附近的海水有些異動。
一個海洋生物正在朝自己游過來,速度很快。
旬流川下意識用水球把自己包裹起來,那個東西一頭撞在水球上,吓得正在為旬流川清理的小魚們四散逃開。
旬流川睜開眼,入目是一條兩米多長,黑白相間的海蛇。
這條海蛇很細,只有旬流川手腕的一半粗,但是很長,而且看這個顏色和海蛇的長相,一定是有毒的那種。
魚療被這種不速之客突然打斷,旬流川心裏很不舒服,尤其這種客人根本沒安好心,還想要加害他,旬流川冷淡着眼,面無表情掐斷了海蛇的頭。
兩米長的身體最後還試圖掙紮的纏繞在旬流川手腕上,像斑馬一樣半黑半白的身體看起來十分惡心。
旬流川錯開眼,糙糙的把它解開,丢到海獸頭旁邊,讓它們兩個作伴去了。
被海獸吓散開的小魚們過了一個下午才回來,那時候天色還沒黑,但是海風有點涼,旬流川也沒有了做魚療的興致。
他拿着用夜明珠做出來的燈籠,穿上外套和鞋子,走在那大片的礁石上。
這片礁石真的很大,附近的景色都大同小異,旬流川往前走了很久,約莫有一個半小時候,面前的景色才有些改變。
在他前方,大約幾百米的地方,繞過面前這個高高的礁石後,他發現了一個小海島。
旬流川有些奇異,這個小島在地圖上沒有顯示,但是看起來又确實是個島。
他走水路登島看了一圈,島上植物都很原生态,樹和泥土都髒兮兮的,旬流川走了幾步,甚至還踩到了一個坑。
他把光照在地上,赫然發現這個島嶼的地面上存在許多這樣的小小的土坑,像是被什麽東西挖出來的一樣。
再往裏面走就有些深了,現在天色晚,旬流川想了想,到底,沒再進去,他原路返回,走水路直接回到船上,洗洗躺下睡覺,準備明天再去探島。
第二日一早,簡單吃過飯後,旬流川備上中午的口糧,把船只開到那個島嶼附近,再次前往島上。
白天時候光線很充足,他這次看得更清楚了,島上的土坑的确很多,尺寸還大都一致,都只有他一個手掌大。
有些濕漉漉的土坑周圍還留下了幾個小小的爪印。
旬流川看到這些爪印,呼吸一滞,這是動物的爪印,這個小小的島嶼上有活物存在!
地面上的那些爪印還是濕潤的,看起來是剛留下不久,旬流川順着爪印一路跟蹤,大約十分鐘後,泥土越來越濕潤,爪印也越來越清晰,旬流川放輕腳步,又跟了兩分鐘,終于聽到一絲奇怪的動靜。
像是動物的哼哼聲,又像是土壤被撥開的聲音,還有點像是咀嚼聲。
旬流川撥開面前阻擋的枝葉看過去,一頭體型有些嬌小的野豬背對着他,正在用頭拱土,土拱開後,它咬着裏面的東西吃起來。
旬流川一喜,直接出手把它控制起來,裝進氣球裏帶走。
豬有些驚慌,趴在氣球裏像是被吓到了一樣,瑟瑟發抖。
旬流川去它扒開的那個樹坑裏查看了下,發現它在吃一種根莖植物的塊莖。
這株植物已經被它啃得不成樣子了,也沒有辦法再移栽,旬流川只好放棄。
愉快的把豬帶回去,旬流川把它簡單沖洗了下,放進雞棚裏,丢了幾顆土豆和甜菜根進去。
既然是吃根莖類植物的,那麽這兩種也能吃的。
果然,野豬在适應周圍環境後,小心翼翼的走到土豆附近,低頭嗅了嗅,而後試探着吃起來。
水池裏還有清水,但是剩的不多了,旬流川把水添滿後,就任由它們自己熟悉去了。
結果他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呢,就聽見雞棚裏面十分吵鬧。
雞鳴、羊咩、豬哼哼摻雜在一起,十分熱鬧。
旬流川忍不住過去查看情況,就發現他船上僅存的三只動物正聚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
旬流川試圖找出它們打架的原因,結果目光查詢了半天,最終落在渾身還濕漉漉的豬身上。
它身上原本挺幹淨的,這會兒沾了許多草屑和泥土,而他剛注滿水的池子,水少了許多,倒是附近地上都是水,濕漉漉、髒兮兮的。
旬流川嘴角抽抽,突然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豬吃完飯,去水池裏泡澡去了。
雞和羊一起在雞棚裏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彼此磨合出來一個心照不宣的事實,那個裝了水的池子是共有的,誰都不能獨占。
它們平時用起來也很愛惜,只在裏面喝水,絕對不會弄髒池子。
但是這個新來的東西,上來就滾進去洗澡去了!
在自己的水盆裏洗澡,這誰能忍!
旬流川把這只野豬救出來的時候,野豬身上被啄了好幾個洞,還在流血。
它也很委屈,一直在哼哼。
平時跟個二愣子一樣的蘆花雞,現在已經變成了戰鬥雞,就算豬出來了,雞還伸着脖子炸着翅膀,隔着栅欄想要啄它。羊也低着頭,羊角正對着野豬,在栅欄上不斷沖撞,試圖把野豬撞飛掉。
旬流川揉揉眉心,他能怎麽辦,這幾只都是自己抓回來養着的,都還想留着配|種麽。
旬流川只好重新蓋了個豬圈給野豬,把那個已經被玷污的水池挪過去,給雞和羊換了新的水池。
他把豬的傷口上過藥後,纏上繃帶,暫時把豬圈裏的水池換成了水碗,裏面只有一小碗水,只夠野豬喝水用的。
野豬卧在地上一直哼唧,旬流川又扔了幾個土豆進去,沒有再管它。
下午天不熱那會兒,他又登島去了,把島嶼轉了一圈,這次倒沒什麽發現,不過也是,這個島嶼太小了,能有野豬一種活物就夠驚喜了。
旬流川這麽想着,天色也已經黑了,他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燈照在路上,緩緩往島嶼邊緣走。
從島嶼到大海附近是一段比較難走的礁石路,旬流川一直留心着腳下,海風一吹,突然聽到一陣咔噠咔噠的細微聲音。
他凝神聽了下動靜,尋找到聲音的源頭,在礁石磕磕絆絆的路上,有一道黑影正在艱難行走。
旬流川靜靜跟在它身後,狀似無意的用光掃過它,那是一只很大的螃蟹,有半米寬。
它一路走到礁石邊上,再從礁石上下去。
旬流川看它艱難爬到礁石底部,這個位置經常有潮水沖上來。
它好像很怕海水,海水一碰到它,它就哆哆嗦嗦的,但是它前面就是礁石,根本沒地方躲。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那只大螃蟹不再哆嗦了,繼續從礁石底部往上爬。
旬流川等它爬上來後,裝進氣球裏帶回去了。
他白天在島上幾乎搜遍了,都沒有看到這只螃蟹的身影,這只螃蟹藏得真深啊,還是說只有在晚上才會出來?
旬流川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絲毫不影響他愉快的看着這只大螃蟹。
它真的特別大,通體是紫黑色的,很少見的顏色。
這螃蟹離近了看,體長約有一米六,趴在那裏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
它一到有光的地方,就安靜的立在那裏不動了,旬流川想了很久,沒有想出來這只螃蟹應該怎麽吃。
他決定先睡覺,明天去直播間問問。
屋裏的燈光一熄滅後,椰子蟹就傳來一陣窸窣的動靜。
旬流川被折騰的不勝其擾,把它丢到之前關鲛人的屋子去了。那裏面空曠曠的,除了一個大水球之外,也沒別的了。
第二天一早,有心事的旬流川早早打開了直播,還在四處捕獵吃早食的智慧生物們就看到直播屏幕上那一只碩大的紫色椰子蟹。
暖流區-飛澤龜:這個……我沒看錯的話,是椰子蟹吧?
暖流區-扁尾巴魚:是它,從這個體型看來,應該是有二十多歲了,椰子蟹能長到這麽大真不容易。
暖流區-飛澤龜:人類你運氣可以啊,這是在哪發現的?我跟你說,這個東西可是嘎嘎好吃,不吃一下真是太虧了。
暖流區-扁尾巴魚:現在的椰子蟹已經很少了,尤其是這麽大的椰子蟹,它看起來應該是個雌椰子,把它放回去讓它交|配産卵吧。
旬流川聞言,有些好奇,“它們産卵一般會有什麽表現?”
暖流區-扁尾巴魚:椰子蟹很怕水,它們不會游泳,但是産卵的時候一定要去海水裏面産,只有暖流區海水的溫度才會讓椰子蟹們順利長大。
旬流川道:“它昨晚已經産過卵了,我等它産完卵後才抓的它。”
暖流區-飛澤龜:嘿嘿,你悄悄把位置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這麽大的一只椰子蟹,我來幫你分擔一下。這種椰子蟹生吃的肉就非常美味了,又鮮又甜,就是可惜數量太少,最近幾年想找到一只可太難了。
暖流區-扁尾巴魚很鄙夷:就是因為你們這樣貪吃,椰子蟹的數量才會越來越少,螃蟹種類那麽多,為什麽非挑着椰子蟹吃?
暖流區-飛澤龜:嘁,我跟你這種喝海水就能飽的魚沒什麽好說的。
暖流區-魔鬼魚:喝海水就能飽的怎麽招你了?!
暖流區-飛澤龜:我沒說你,別什麽話都往自己身上攬啊。
暖流區-魔鬼魚很委屈:你就是說我了,扁尾巴魚是吃小魚小蝦的,不喝海水。
旬流川看彈幕上情況不對,警告的喊了一聲飛澤龜,“好好交流,不要鬧事。”
暖流區-飛澤龜也委屈了:我真沒說它,我要是說它,就直接喊它是個睜眼瞎了。
暖流區-大白鯊:你說誰睜眼瞎!
暖流區-飛澤龜抓狂了: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等等,你不是風暴區那邊的嗎,怎麽變成暖流區的了!
暖流區-大白鯊慢吞吞的:聽說神醫在這裏,我來找神醫給我做個牙套。
暖流區-大白鯊:剛剛那個說我睜眼瞎的是誰?我要咬死它!
就這眼神就別到處亂跑了好嗎。
旬流川都無力吐槽了,這都是些什麽魚啊。
“好端端的,你做牙套幹什麽?”
如果旬流川記得沒錯,大白鯊們□□的季節已經過去了才對。
暖流區-大白鯊:哦,這不是那個什麽,有了牙套後,在雌鯊裏面特別受歡迎嘛,它們都想來找神醫做牙套,但是只有我離神醫的位置最近,我就先過來了。
旬流川不抱希望的問了一句,“它們都出發了嗎?”
“出發了吧,我記得不少都已經往這裏趕了。”
旬流川只感覺腦仁疼,“你們就算過來了,我也沒有樹脂,沒有給你們做牙套的材料,你們來了也是白來。”
暖流區-大白鯊:你是誰啊?神醫呢?神醫怎麽沒出來。
旬流川看了眼屏幕,剛剛海螺轉換了視角,自己的身影只在屏幕上出現了半個,但是只是這麽晃一下鏡頭就認不出來人的……
視力都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你們還跨海旅游做什麽啊,通通回去吧!
當然了,這些大白鯊們能夠聽旬流川的話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旬流川看了下這個說話的大白鯊的狀态,還是很健康的綠色,他就沒有再管。
這個島嶼已經停留了幾天,旬流川啓程,繼續往前走。
那個大只的椰子蟹,他一時間沒想好要不要吃。聽扁尾巴魚講了那番話,再看這個已經二十歲,長到這麽大的椰子蟹,旬流川有幾分不忍心下手。
但是難得見到椰子蟹,旬流川又不舍得到嘴的肉就這麽飛了,他思來想去,還是把這只蟹留下來了。
吃不吃的先不說,這麽大的椰子蟹很少見,放在船上養着也挺好的,
這一片海域都很淺,旬流川的船只在上面行走有些小心翼翼的,他離開這片島嶼後,沒過多久,前面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島嶼。
但是這個島嶼依然不是金色島嶼的那個位置,旬流川感覺有些奇怪,金色島嶼的位置就在附近。
按理說,一個大型島嶼附近不會有其他島嶼,尤其這些島嶼看起來面積不小,但是并沒有在地圖上标注出來。
自己離金色島嶼标注的位置還有一天的距離,旬流川站在高處遠遠看過去,發現後面的有幾處位置都有山一樣的黑影。
前面竟是有好幾處海島,這些島嶼有大有小,但都距離很近,甚至有的島和島之間還有土路連接。
旬流川對着地圖确認了下島嶼的位置,地圖上标注的金光的位置,在這裏是一片空蕩蕩的海域,正處在幾個島嶼的正中間。
所以這個發着金光的島嶼其實就是這一大片群島?
見旬流川有些不解,彈幕上有魚積極解釋:
暖流區-扁尾巴魚:我們暖流區裏面就是群島比較多,海底淺,天氣還暖和,很适合生活的。
暖流區-飛澤龜:緊緊只是那一片啊,我居住的地方,水還是很深的,而且也沒那麽暖和。
暖流區-飛澤龜:人類你什麽時候來我這裏呀?我們附近有一個超級大的島,島上有好多大家夥,可有意思了。
旬流川眉梢不自覺的抽抽,上次這家夥說海域裏面有壞東西的時候,出現了一條海蛇。
這次說的可有意思的大家夥,旬流川絲毫不想知道它是什麽。
暖流區-棱龜:你在的這個地方,再往前走一段距離要小心了,那片群島圍繞的海域裏面,潛伏了許多海獸。
旬流川聞言,舔舔唇,他之前捕獵到的那個海獸經過這麽長時間,已經吃完了。
回想到美味的鮮肉和濃郁的骨頭湯,旬流川有些饞了。
但是他的異能現在還沒有恢複完全,并不急着現在過去。
在附近的這個島嶼停靠後,旬流川前往島嶼搜索物資。
這個島嶼很大,裏面植物很多,旬流川路過一株看着很嬌弱的植物時,嬌嫩到仿佛一掐就會破掉的葉子把他衣服劃破,胳膊上劃出一道血痕,那道傷口很快就腫了起來,又疼又熱。
旬流川後退幾步,快速清洗傷口,撒上藥粉用繃帶纏起來。
他再看這個島嶼上的東西不敢再有絲毫大意,用水球把全身包裹起來,旬流川才繼續趕路。
這座島嶼很活潑,旬流川沒深入多少,就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爪印。
爪印的大小不一樣,深淺程度也不一樣,許多在這片水坑附近交疊覆蓋着,這像是一個野豬群。
旬流川為這一發現驚喜不一,雖然水坑這邊的腳印看起來像是已經留下有一段時間的,但是并不要緊。
這個島嶼上既然有那麽多野豬,那後面就一定會遇到。
再往前探路,這段森林突然到頭了,前面是一大片沙灘,後面是大海,但這并不是來時的路。
他站在最高處看了下,這邊被一條巨大的礁石島攔腰截斷了。
礁石左邊是綠色清澈又安靜的淺海,礁石右邊卻是深藍色、浪花拍打不停的深海,也是他最熟悉的海域。
暖流區-飛澤龜:噢噢噢噢噢,這片海域和我居住的就很像了,這裏也是暖流區,但是要比那片淺海舒服多了。
暖流區-飛澤龜:人類什麽時候過來玩呀,我帶你一起去偷綠皮龜的蛋,這種季節正是綠皮龜下單的時候,賊好吃了。
暖流區-綠皮龜:你吃個蛋!
暖流區-飛澤龜:別生氣啊,我說的綠皮龜又不是你們,沒開化的也叫綠皮龜,我有什麽辦法。
旬流川聞言:“還有沒開化的綠皮龜嗎?”
暖流區-飛澤龜:是啊,也不知道它們這一族是怎麽進化的。
旬流川一邊看彈幕,一邊沿着沙灘往前走。
這種沙灘面積大,松松軟軟的,走起來十分舒服。
前面走了大約二十分鐘,沙灘上隐隐能看到石頭了,樹也漸漸多起來。
旬流川視線環顧一圈,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爪印。
這爪印從森林裏出來,在沙灘上一直向前走,旬流川順着爪印一路向前。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兩只野豬。
這兩只野豬看起來比船上的那個體型要大一些,一公一母遠遠站着。
公的那只站在一個沙坑那裏,埋頭吃着什麽,母野豬就遠遠站着,不敢上前。
旬流川微眯着眼,在公野豬機警擡頭的空隙,看到了它嘴裏的東西。
那是一枚白色的蛋,它把蛋殼咬碎後,蛋清蛋黃從嘴邊掉進沙坑裏,它把蛋殼嚼幾下吐掉,低頭去吃蛋黃。
暖流區-飛澤龜:哎喲,說什麽來什麽,這就是那綠皮龜的蛋了。
暖流區-飛澤龜:這只野豬也不知道吃多少了,不過應該不打緊,一只綠皮龜一次能下一百多個蛋,它撐死也吃不完。
暖流區-飛澤龜:那只母野豬就是在排隊等呢,等公野豬吃完離開,就到它了。
旬流川聞言,又看了這母野豬一眼,當下有了新發現。
這只母野豬的肚子比較圓,他之前粗看的時候還以為是這只野豬的夥食好,吃得比較壯而已。這次再一細看他才發現,這只豬四肢和頭很瘦,只有肚子是大的。
這是一只懷崽的母豬!
旬流川當時呼吸就急促起來,有這只母豬和公豬在,過不了多久,他的豬圈裏面就會有很多豬了,到時候還會舍不得吃肉嗎?油還會難搞嗎?
他随便殺一頭豬,得到的豬油就能夠吃上幾個月了。
幾個月後,新的豬就長大了,到時候再殺一頭。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旬流川花幾秒鐘的時間暢想了下以後的美好生活,再看還在那裏吭哧吭哧吃龜蛋的公豬就有幾分不順眼了。
他把那頭公豬控制住,裝進氣球裏,怕影響到母豬的身體,沒有動它,繞過去看了下那個沙坑。
裏面還躺着許多完好無損的,白白的龜蛋。
他把這些蛋全部打包裝進氣球裏,想了想,把母豬腦子裏的水抽了半幹,而後很快恢複過來。母豬瞬間昏迷過去,旬流川也把它裝進氣球裏帶走。
出來這麽短的時間就收獲頗豐,他是很興奮的。
回去後,把公豬和母豬都沖洗了下,放進豬棚裏。
母豬很快轉醒,旬流川看它這麽瘦,單獨喂它吃了好幾個龜蛋,剩下那兩頭只能在那裏啃土豆。
确認母豬吃飽後,旬流川給它弄了個豪華單間,裏面的吃食和水都是獨一份的。
外面,身上還帶傷的那只公豬見到這待遇,忍不住又哼哼。
新進來的公豬攻擊性很強,聽到這哼哼,一直撞它。
旬流川被吵得沒有辦法,索性把它們兩個都關了單間,但是和母豬的豪華單間比起來,它們的房間也就能夠轉個身的。
公豬各自被關起來後,才安靜了許多。
旬流川決定以後再遇到那些野豬,通通抓起來關單間。
至于剩下的那些海龜蛋,旬流川數了數,一共還有五十五枚。
他拿起一枚蛋對着太陽看了看,疑惑道:“這種龜蛋能夠長出烏龜來嗎?”
暖流區-綠皮龜:當然可以,龜蛋這種狀态只要一直在沙灘裏埋着,過一段時間就會有小龜破殼出來了。
旬流川回想了下小龜的樣子,渾身是殼,也沒辦法吃啊。
這五十五枚海龜蛋,旬流川給母野豬留了三十五枚,他當晚用五枚攪碎後放進鍋裏炒,手裏沒有多少油,炒出來的龜蛋勉強能吃,就是腥味太重。
旬流川嘗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這一份沒加多少鹽,他索性全倒進母野豬食碗裏了。
母野豬吃得很香,就是吃完喝了好幾口水。
旬流川漸漸有些琢磨出來養寵物的樂趣了,能不能給自己排憂解難另說,起碼不會浪費糧食啊。
餘下的十五枚海龜蛋,旬流川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了許久,從大腦的犄角旮旯裏翻出來一道菜譜。
那十幾枚海龜蛋洗幹淨後,擦幹表面水分,用大量的鹽在鐵鍋裏加熱,慢慢烘烤翻炒。
感覺裏面的蛋液凝固後,旬流川就調了小火,烘了幾個小時。
他都已經想好了,如果做出來的鹽焗龜蛋還是不能入口,就在這幾天分批次喂給公豬們吃,反正它們體格健壯又沒懷崽,就是鹽吃多了也沒事,多喝點水就好了。
反倒是母豬那裏,旬流川給煮了五枚海龜蛋,煮完之後把蛋殼剝開,白白嫩嫩的。土豆也煮熟,碾壓成泥後,和壓碎的雞蛋拌在一起,又加了一個新鮮的,切碎的甜菜根。
這種甜菜根能夠生吃,脆甜脆甜的,汁水還很足,和土豆它們混在一起,扮相上還過得去。
旬流川把吃食放下,母野豬嗅了嗅後,就埋頭吃起來。
見它挺喜歡吃的,旬流川又給水碗添了水,丢給那兩只公豬五個鹽焗龜蛋,幾個生土豆,幾個甜菜根。
那個水池裏面的水有點髒,還漂着草屑,應該是下午有公豬又用來泡澡了。
旬流川看了眼,給裏面添上水,轉身走人了。
後面綁着繃帶的公豬哼哼唧唧走過去,叼了顆鹽焗龜蛋,咬了兩下,又吐出來。
它想去喝水,但是喝了一嘴泥。
它又哼唧起來,但是絲毫沒人理會。
沒有辦法,它只能起來去啃甜菜根。
但是甜菜根旬流川種的少,發現母豬愛吃後,絕大多數甜菜根都是給母豬留着的。
母豬的晚餐是一個甜菜根,兩頭公豬的晚餐也是一個甜菜根。甜菜根只有一個,綁繃帶的那個公豬喝完水再去找的時候,已經進另一只公豬的肚子裏了。
它迫不得已,吃了土豆,喝完水,回去躺在那裏,不遠處是咬了幾口就吐出來的鹹龜蛋。
對面那公豬長得壯、力氣大、吃得還多,它晚飯就只搶到了兩個土豆,現在還很餓。
沒有辦法,它又把吐出來的鹹龜蛋一下下的舔着,難受了就去喝水,喝完回來繼續舔,直到灌了一肚子的水才停下。
野豬躺在那裏不想動,地板壓着傷口,疼得它又想哼哼。
但是對面那只野豬吃完飯就要睡覺,它如果哼哼的話,那只野豬要撞栅欄了。
哎,這日子也太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