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樹脂牙套
第39章 樹脂牙套
從海怪那裏離開後, 旬流川花了兩天時間重新返回之前的那個海島,再從那海島沿着西邊一直前進。
中間一路都很順利,連着過了幾天的平靜日子, 旬流川甚至開始有些懷念和海洋生物相處的時間了。
“人類,你快站住。”
當然了,他只是想想, 并沒有真的希望能遇到海洋生物,畢竟一個人的時光雖然很孤單, 但他看看書、做做飯、再種種菜, 還是很能享受安靜時間的。
但是和海洋生物在一起的話,大部分時間只有頭痛和無奈。
旬流川驅動木筏加速移動,希望那那個幻聽的聲音甩到船後,但是事情并沒有如他所願。
“人類,你快停下, 我已經到你船上了!”
這個聲音确實越來越清晰,旬流川無奈, 船速降低,視線掃了一圈, 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影。
“你在哪呢?”
過了一會兒, 那道聲音才開口,多少帶了些憋悶,“我在你船底下, 我好像被繩子纏到了。”
旬流川的木筏下面沒有繩子, 就連船錨上的繩子都是收的緊緊的,它這是纏到哪的繩子了?
旬流川納悶間,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它對話, 走到船邊上停下, 到這裏,那個聲音是最清晰,最大的。
旬流川低頭,面前是海水,腳下就是船的邊緣。
旬流川有些疑惑,“你确定你在這裏?”
“确定确定,我都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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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流川蹲下身,仔細尋找了下,這才發現之前這裏被他挂了兩塊漁網,現在漁網以不自然的角度垂在海裏。
旬流川按按額頭,用水流把漁網托起來,就見漁網上挂着一條六尺長的軟體生物。
這身體身體滑溜溜的,只有頭部那裏長了一些魚鳍,随着海水晃啊晃。
“海蛇?”
“是狼鳗!”
旬流川沒聽過這種生物,但是對方那尖尖的魚頭有點像帶魚。
想到帶魚,旬流川突然有點饞。
菜譜上那裹了面粉炸到金燦燦的帶魚看起來特別香,旬流川現在有面粉有鹽還有去腥的生姜,他想吃炸帶魚了。
狼鳗感覺這個人類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它掙紮着動動身體,“喂,快點把我放下來,我現在很難受。”
它的身體被那些小鈎子纏到了,越掙紮只會被纏得越緊。
旬流川花時間一點點把鈎子取掉,狼鳗得到自由後,靈活的甩下身體,滑進海裏後才算松口氣。
旬流川被對方的靈活一尾搞得有些難受,他一向不喜歡這種滑溜溜的軟體生物,尤其狼鳗看起來和蛇真的很像。
旬流川決定快點送走這個狼鳗。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生病了,需要治療?”
“不!”
狼鳗進入海裏後,氣勢洶洶的,“我是來罵你的!”
旬流川肉眼可見的,表情凝滞下來,他微微歪頭,頭上用意識能成的一個大大的?肉眼可見。
“你再說一遍,你是來幹什麽的?”
“我是來罵你的!”
旬流川勾起唇角笑了笑,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待在海底感覺很安全的狼鳗突然發現自己出了水面,而且越來越高,到最後,它上到了人類的那艘船上,視線和人類齊平。
旬流川淡淡道:“罵人肯定還是要當面罵才有誠意了,行了,你說吧,我聽着。”
周圍沒有熟悉的海水,狼鳗感覺自己的身體很難受。
“你先把我放回海裏去,我不當着面罵也絕對很有誠意的。”
旬流川依舊面部表情,“不行。”
“那不然我不罵了,你放我回去吧。”
“也不行,既然說了就要做到,怎麽能夠出爾反爾呢。”
“我們魚裏面沒有這種說法。”
“你現在是在和人類對線,人類世界有這種說法。”
……
狼鳗還想再為自己争取下,旬流川催促道:“別猶豫了,快點罵。”
狼鳗戰戰兢兢,“那我罵了?”
“嗯。”
狼鳗剛要說話,就感覺自己身體無端發緊,那種黏膩惡心的感覺,讓它十分抓狂。
旬流川輕輕掃了一眼,“哦喲,抱歉,船太晃了,水杯沒放穩,淡水滴在你身上了。”
“淡水?!”
狼鳗尖叫,“我只是想要罵你而你,你居然朝我潑淡水?你這個人類怎麽這麽過分!!!”
“……”
他很過分?
他過分就應該是潑開水了。
旬流川扶扶額,“你到底要罵什麽,說完快點走。”
狼鳗吭哧吭哧的,裸身待在桌面上就像自己完全暴露在天敵的視野下了一樣,它莫名有點怯。
“那什麽,我不罵你了,你放我回去吧。”
旬流川挑挑眉,“确定不罵了?”
“确定确定,再确定不過了。”狼鳗忙不疊點頭。
旬流川用水球裹住狼鳗,往裏面注入海水,調節水壓,讓水球模拟出來狼鳗在海水裏面的生态,狼鳗這才稍微放松下來。
身體舒服了後,為數不多的腦子才開始工作。
狼鳗後知後覺,這個人類好像很厲害。
如果他願意的話,甚至能一輩子把自己困在這裏。
這怎麽行!
它琢磨是不是要給人類說說好話,讓它把自己放了,可是又感覺這樣有點丢魚。
于是狼鳗很有骨氣的,沉默了一分鐘。
六十秒後。
狼鳗‘不計前嫌’‘低聲下四’‘主動問候’已經跑去給麥子澆水的旬流川,“人類,你到底什麽時候放我回去?”
旬流川頭都沒擡,“回去做什麽?一直在這裏待着不是挺好的,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找。”
“話不是這麽說的,”狼鳗還記着自己要跟旬流川說好話,于是絞盡腦汁的誇,“雖然你這裏很好,但是放我回去的話我會更好,當然了,如果我回去後,你還願意一天三頓給我飯吃,我會在直播上一直誇你的。”
魚體型不大,想得到是挺美。
旬流川嗤笑一聲,意識道什麽,問:“你是看完直播後過來的?”
“對啊。”
這是看完直播後要來罵他?
他記得自己在直播的時候好像沒有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吧,也沒有欺負那些海洋生物,這魚跑過來罵他做什麽?
旬流川沖小魚招招手,發現現在海螺是關閉狀态。
他感覺這個狼鳗有些神經病。
“我最近都沒有開直播,你跑那麽遠追着過來罵我?”
狼鳗感覺旬流川真是不可理喻,“你沒開直播你還有理了嗎?!”
“自從你開直播後,我們辛辛苦苦每天守着貝殼,捕獵次數都降低了很多,這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能在你開播的時候第一時間看直播?結果呢?你動不動就開直播,然後一聲不吭就關直播,從開直播到關直播,這中間才過去多久?我連吃個飯的時間都不夠!”
“你那些詞語不要亂用,還有,”旬流川有些迷茫,“我什麽時候一言不合就關直播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麽搞好不好,最基本的禮貌他還是有的。
等等。
旬流川再次沖小魚招招手,小魚跑過來了。
他給小魚一點異能,面前就又出現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白字。
他又給小魚一點異能,白字消失了。
旬流川陷入沉思,他好像……之前……确實是有下過這樣一個口令來着。
回想起之前自己補充能量的時候,一直在喂小魚吃異能,那些海洋生物看到的畫面估計就是直播界面像抽風一樣開開關關,到最後直接關了一直沒再開。
旬流川:“……”
6。
他把狼鳗放回去了,态度很鄭重的,放回了海裏。
狼鳗入海的一瞬間,往海底死命游,它再也不想去找這個人類了!
旬流川又嘗試和小魚溝通了下,折騰一番後,取消了之前的指令。
直播再次打開,許多白字又密密麻麻湧出來,只是簡簡單單的文字,旬流川卻看出來許多怨氣。
“人類,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你要是再這麽玩,我就要去找你了!”
“之前不是有個說離人類很近的嗎,到底出發沒有啊。”
窩在海底的狼鳗為自己的莽撞鞠了一把同情淚,早知道當面教訓人類會搞成現在這樣,它就不來了。
寧願不看直播,它也不想被人類這麽折騰!
旬流川看完這些文字,內心直流汗,他從沒想過這些看直播的海洋生物怨氣會這麽重。
“抱歉抱歉,之前我還沒摸清楚海螺的具體用法,所以可能亂來了些,後面在關閉海螺之前,我會和大家先提前說一下的。”
“說要找我的那位已經來了,我感覺它說的很對,所以後面都會對直播的态度嚴肅點。”
狼鳗正窩在某個石頭洞穴裏邊看直播邊罵旬流川呢,聽到旬流川這麽說,愣了一下,而後愉快的在直播上發彈幕:
“兄弟們,經過我和人類的嚴肅交流後,人類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的使命已經完成,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
“好兄弟!”
“好同志!”
“組織沒有看錯你!”
唯二知道事情真相的旬流川:“……6。”
雖說是應廣大海洋生物的意願開了直播,但是目前正在趕路階段,一路上風平浪靜的什麽都沒發生。
旬流川感覺這樣挺無聊的,但是觀看的海洋生物們卻樂此不疲的圍觀着人類的日常。
船又向前航行了五天左右,周圍的氣候突然變熱了一些。
這個變化很明顯,原本還穿着長袖長褲的旬流川突然感覺有些溫暖。
這個溫度随着航線的變化越來越明顯,兩天後,旬流川頂不住這個溫度,換了短袖。
地圖上,船只離海岸線的位置已經越來越近了,旬流川四處看了下,離自己所在的位置不遠處就有一個島嶼,看起來只要兩天的路程就能趕到。
那個島嶼就在暖流區的地圖附近。
旬流川眸光閃了閃,棱石之前說過暖流區海域裏面的島嶼上,植物種類有很多,甚至還有許多的動物,他決定在這裏修整一下。
天氣暖和後,船上的作物生長更加迅速了。
之前種下的兩株辣椒,昨天還是青色的,今天全部變成了紅色。
旬流川把這些辣椒摘下來,放在竹篾上晾曬。
現在這個天氣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全部晾幹了,晾幹後,取下來的辣椒籽可以做成種子,後面再種下去,他的辣椒就根本不缺了。
又過了半天,終于能看到那個島嶼的影子,旬流川遙遙看過去,發現島嶼附近礁石很多。
看樣子船只應該沒辦法靠岸停了。
到達島嶼附近後,旬流川找個地方抛錨。
一個大大的水球把他裹在裏面,從海面上走了過去。
這片島嶼不大,花幾個小時就能逛完。
旬流川在島嶼上走了一圈,又發現了熟悉的洞穴,洞穴裏面依舊是自己熟悉的蘑菇和黏土。
可能因為這裏氣候适宜,這個小島裏面的蘑菇數量還很多。
旬流川全部采摘完,不打算晾幹了,準備再找些食材回去和蘑菇炖一下。
洞穴蘑菇既能補充精力,味道又好,旬流川很久沒有吃過了,還挺懷念。
這個洞穴所在的位置是在島嶼的另一邊,如果想要返回船上去的話要徒步橫穿整個島嶼,旬流川異能充足的情況下就有些犯懶,他幹脆坐在泡泡裏,從海上飄過去。
在穿過一堆礁石後,旬流川坐在海面上緩緩往前移,他撐下巴坐着,有些犯困,想着等會兒是回去睡覺,還是先吃了飯再睡。
可是這個島嶼上沒有找到活物,要吃肉的話只能吃魚。
魚和蘑菇炖在一起吃……他有點想不出來那個味道。
一時間對晚餐有些困惑的旬流川正在沉思中,附近突然響起一聲高亢的慘叫。
“啊——”
這個叫聲吓得旬流川一激靈,把他從沉思的狀态喚醒了。
他在附近尋找了下,沒有找到那道叫聲的主人,但是卻看到不遠處有兩個背鳍在海面上游來游去。
那個背鳍看着很像是鯊魚的。
那道尖叫是鯊魚發出來的?
旬流川加快速度回到船上,趴在欄杆那裏看那兩道背鳍在附近游移糾纏。
從第一道尖叫聲消失後,附近暫時安靜了很多,只有那兩道背鳍在。
離得比較遠,旬流川看不清海面下的生物,他尋思要不要靠近點看看,但是又怕靠太近了會驚到它們。
彈幕裏也在疑惑:
“剛剛那道叫聲是啥,聽起來好慘啊。”
“那個背鳍是鯊魚吧,鯊魚的栖息地是那裏嗎?”
“那兩個鯊魚不會是未開化的話,它們兩個把開化的鯊魚吃了?”
“啊這……要去救鯊魚嗎?”
彈幕上面衆說紛纭,旬流川也在糾結,結果沒等他糾結多久,鯊魚那邊又傳來了新動靜。
旬流川就看見其中一個背鳍朝另一個靠近了點,另一個背鳍迅速移開了,并發出一聲熟悉的怒吼。
“滾,離我遠點!疼死了!”
彈幕上熱鬧起來了:
“這是兩只已經開化了的鯊魚?”
“也有可能是一個開化了,一個沒有開化。”
“哈哈哈哈哈什麽?一個沒開化的追求另一個開化的,這麽刺激?”
旬流川剛開始不明白它們在笑什麽,後面突然帶入了下猴和人類求愛,突然就明白了這個笑點在哪裏。
“……”
看彈幕的樣子,這兩只鯊魚像是在準備□□,旬流川感覺自己帶那麽多魚在這裏圍觀不好,于是準備開船離開。
“诶诶,別走啊,這麽好看的東西,走了就看不成了。”
“我猜人類肯定是要離近一點,現在離太遠了,看得不仔細。”
旬流川呵呵一聲,宣布道:“我們現在繼續趕路,争取在兩天後進入下一個島嶼。”
彈幕上瞬間哀鴻遍野。
旬流川冷酷的駁回了它們的提議,船只啓動的動靜驚動了不遠處的兩只鯊魚,其中一只鯊魚看到,有些激動的沖過來。
旬流川戒備的盯着它,這是想打架?
哪知大白鯊撲過來,露出海面,痛哭流涕,“旬神醫,你怎麽在這裏啊,真是太好了,我現在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這道聲音有些低沉渾厚,和剛才的高亢截然不同。
彈幕:
“嗐,是兩個開化的,上面白激動了。”
“這開化的求愛還這麽沒本事呢,這種事情人類怎麽幫忙?”
旬流川也感覺挺尴尬的,“你這個情況我幫不了你啊。”
他就算再不懂這些,看到彈幕上的對話也猜到七七八八了。
動物繁衍是生存的本能,兩個大白鯊□□,他一個人類能摻和什麽。
哪知大白鯊一直攔着旬流川不肯走。
“神醫,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嗚嗚嗚。”
“你一定要救救我,你不幫我的話,我媳婦兒就要跑了。”
旬流川很囧,“你想要我怎麽幫你?”
大白鯊一聽有戲,“我想讓神醫幫我&¥%,然後再把這個放到我媳婦兒#@%¥裏,只要能讓我媳婦兒懷孕就行了。”
旬流川:“……”
彈幕:
“……刺激。”
“……好勁爆。”
“羞死魚了,這個鯊魚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
“我呸,如果真的能繁衍成功,要臉做什麽!”
“……樓上說話這個一定是大白鯊同族吧。”
旬流川被這提議震懾的有點恍惚,他頓了頓,勉強把意識拉回來,“你這個……我沒辦法幫啊。”
大白鯊感覺世界末日不過如此了,它嚎啕大哭,“神醫,你一定幫我想想辦法啊,我不想打光棍啊。”
“吵什麽吵,等過兩天再試一次就行了,屁大點事兒也至于哭。”
一道十分暴躁的聲音喝止住了嚎啕大哭的大白鯊,就見後面一只體型和這個大白鯊差不多的大白鯊也游了過來。
不同于雄性大白鯊光滑的皮膚,這只雌性大白鯊頭部布滿了一道道尖銳深刻的齒痕,這齒痕像是被眼前的鯊魚一口口咬上去的,有的已經結疤,有的鮮血淋漓,還有的甚至已經見了骨頭。
饒是旬流川已經處理過這麽多傷口,此時見到這種場景,還是有些驚駭。
“你既然想要媳婦兒,幹嘛把它咬成這樣。”
雄性大白鯊很委屈,“我們一族交|配的時候都是這樣,刻在基因裏的,根本控制不住。”
這個雄性大白鯊又是罕見的體型非常壯碩,牙齒也異常尖利,它找了它們族裏面體型最雄壯的雌性大白鯊,纏了很久,對方終于同意和它交|配,但是它們兩個在這裏停留了那麽多天,沒有成功過一次。甚至再繼續下去,這只雌性大白鯊就要流血流死了。
旬流川再看這些傷口還是感覺觸目驚心,他道:“不然我先幫你們把傷口處理一下吧,一直這樣流血也不是個辦法。”
兩只大白鯊同意後,旬流川操縱水流把雌性大白鯊頂上來,大白鯊的傷口露在外面,其他地方依舊包裹在海水裏。
他把傷口簡單清洗一下後,把藥粉撒在上面,用紗布纏了厚厚一層。
“這幾天不要再讓傷口裂開,等過個七天後,這個繃帶就可以拆掉了。”
海洋生物的恢複速度很快,這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在上了藥後大概六天左右就能全部長好,旬流川保險起見,說了七天。
結果他說完,剛把鯊魚放回去,就看到雄性鯊魚已經游過來,張着大大的嘴巴想要咬一下看看這些繃帶夠不夠結實,那睿智的小眼神還時不時瞟向這邊,像是在站崗,生怕自己發現了。
旬流川:“……”
他感覺太陽穴疼。
凝了水球抵擋住鯊魚的尖牙,鯊魚驚喜的又咬了咬,沒咬破。
“神醫,這個東西好,能用這個東西把我媳婦兒的頭裹一圈嗎?”
“……這個東西是不透氣的,這樣一直裹着,你媳婦兒容易窒息。”
剛剛絲毫沒有感受到疼痛的雌性大白鯊毫不猶豫表示,“神醫,一段時間的窒息我能忍受!”
比起疼痛,窒息算得了什麽!
能無痛懷孕?這是什麽神仙待遇!
旬流川:“……”
他實在是不想摻和進物種繁衍的進程中,尤其水泡需要自己操縱,他根本不想兩只鯊魚交|配的時候自己在一旁看着,等兩只鯊魚交|配好後,自己誇獎鼓勵它們兩句再走。
這種場景不管怎麽想都太變|态了!
旬流川拒絕的态度很堅決。
這對大白鯊伴侶看起來情緒十分低落。
旬流川忍不住,輕咳一聲,“其實想要無痛那什麽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看到這座島上有一些樹脂,你們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用樹脂給雄性大白鯊做個樹脂牙套,把牙包裹起來後,咬合的力度便會請上很多。”
雖然以大白鯊那恐怖的咬合力,帶上牙套也還是會疼許多,但是比起鋒利的牙齒直接咬在身上來看,要好許多。
第一次聽說還有牙套這種東西,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麽用的,但是兩只大白鯊都想要試試。
“那你們需要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了,我需要先采集東西,收集雄性大白鯊的齒痕,最後再制作成牙套。而且這個牙套不一定能一次能成功,所以你們要做好心裏準備。”
這兩只大白鯊像是已經被逼到絕路了,對旬流川說的各種話都哐哐點頭,“神醫,就按你說的來!”
兩只大白鯊為了表示謝意,當晚給旬流川抓了條三文魚上來。
旬流川煮了個蘑菇湯,三文魚做了一點刺身,烤了一點,餘下的原本想儲存起來,但是想了想,還是拎着去給了那成年鲛人,順便分了他一碗蘑菇湯。
“這個蘑菇是新找到的,能夠補充體力,你可以喝一碗試試。”
成年鲛人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和他說話的欲|望。
旬流川聳聳肩,“我來是想問你一下,馬上要到暖流區了,你适應暖流區那邊的氣候嗎?”
如果不适應的話,他還要考慮把困住鲛人的氣泡溫度再調一下。
成年鲛人扯扯唇角,“鲛人族一般生活在風暴區。”
旬流川幹巴巴道:“哦,那好厲害。”
“風暴區氣溫常年在十度以下,深海裏面溫度更低。”
旬流川抱着胳膊沉默不語,這邊現在的溫度起碼在二十度往上。
這個溫度的話,人類居住起來還算适宜,但是對于常年居住在深海的鲛人來說,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旬流川把關押他的水球調大了些,從海裏面取了海水來灌進去,模拟大海把水壓調低,水的溫度也随之降低了些。
旬流川感知了下,感覺現在還好,“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可以和我說,在情理之中的話,我可以适當給你調整一下。”
鲛人眼皮都沒動彈,躺在海水裏閉上眼睛睡覺了。
旬流川聳聳肩,上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旬流川起來吃過早飯後登島,去收集樹脂。
這些樹脂收集起來很麻煩,需要在樹皮上劃開一道口子,樹脂慢慢流出來,又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凝聚在一起。
旬流川把生長樹脂的樹全部劃了口子,而後去找雄性大白鯊,他模拟出來一個無法被咬破的水球,讓雄性大白鯊咬上去,這個水球和大白鯊的牙齒嚴絲合縫。
水球固定好後,旬流川把它取走,雄性大白鯊還有點戀戀不舍,“神醫,這個真的不能留給我用嗎?”
旬流川板着臉,态度堅決,“不行,現在你媳婦兒身上的傷口很嚴重,短時間內不适合再進行交|配,所有的一切等你媳婦兒傷好了再說。”
到時候牙套如果可以的話,他把牙套做好,給大白鯊帶上就走。
他實在不想看到兩個大白鯊交|配的場面,尤其還帶着直播間那麽多觀衆,搞得自己跟個變|态一樣。
見旬流川态度堅決,雄性大白鯊只好作罷,它遺憾的游出去找自家媳婦兒去了。
直播間裏面的觀衆看到這一幕,都很好奇:
“這個東西真的能讓大白鯊□□成功嗎?”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就讓它們帶着這個求偶得了呗,還要做個什麽樹脂牙套,怪麻煩的。”
“其實只是一只鯊魚的話,做個樹脂牙套挺好的,能夠長時間反複用,這種交|配時候不會咬傷伴侶的大白鯊在族群裏面可是很受歡迎的。”
旬流川看了彈幕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中午繼續再去查看了下樹脂的情況。
把凝固的樹脂都收集起來,旬流川取出那個鯊魚牙套,把樹脂弄軟後倒進去,等凝固後,把水球剝離,一個簡單粗糙的牙套就做好了。
這個樣子看起來還是很尖銳,他索性把下面又填充了許多東西。
到最後,大白鯊的牙齒能夠放進去不掉出來,牙套的外表也填平整了許多,整體看上去就是鯊魚帶上了一副人類的假牙。
旬流川讓大白鯊試着帶了一下,大白鯊感覺效果很好,就是咬起來怪怪的。
直播觀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個什麽鬼東西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大白鯊的長相本來就夠憨的了,現在又帶上個假牙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直播間裏一片哈哈哈,旬流川也有些忍俊不禁,雄性大白鯊不以為意,磨蹭雌性大白鯊許久,在它身上試着咬了下。
雌性大白鯊也分外驚喜,“雖然還有點疼,但是比以前輕太多了,等我傷好了後,我們再試一次吧,這次感覺一定可以。”
雄性大白鯊心裏也安穩了,“好!”
等到時間,旬流川把雌性大白鯊身上的繃帶解開,查看了下上面的傷口,大部分已經愈合了,只是以前留下的疤痕還十分明顯。
但是它們兩個對現在的情況已經心滿意足了,“旬神醫,你真的太厲害了,等我們回去了,一定會和族裏面多多宣傳你的。”
旬流川扯扯嘴角,“……倒也不必特別賣力的宣傳,适度、适度就行。”
旬流川在這個島嶼耽擱挺久了,那兩個大白鯊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他也準備啓程離開了。
結果離開的那天下午,遠處海面上出現了一大片的背鳍,旬流川眼角抽了抽,心裏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想要驅船離開,結果下一秒:“神醫!”
“神醫別走!”
“神醫幫幫我們!”
旬流川的船被迫停下來,數不清的大白鯊停在自己船只周圍,紛紛翹首期待,“神醫,我們也需要看病。”
“對對,我們都有病!”
旬流川看了下,游在最前面的基本都是雄性大白鯊,還在最後面往這邊趕的基本都是雌性大白鯊。
他無語望天,原來,大白鯊裏面還有這麽多是需要解決生育問題的。
由于這些大白鯊的數量太多,島嶼上也沒有那麽多樹脂能夠做牙套,旬流川只好讓它們用水球解決。
給每個雄性大白鯊都帶上牙套之後,旬流川把船只開的遠遠的停在那裏,入目遠眺,只能隐隐看到一群背鳍在那裏狂歡。
一直到兩天後,背鳍漸漸分散開,旬流川再次回去,把頭部有傷的雌性大白鯊簡單做了治療。
“你們的傷勢不重,這些繃帶等五天後取下來就行了。”
雄性大白鯊們解決了生育的重擔,此時都懶洋洋的游在那裏,反倒是雌性大白鯊對旬流川熱情了許多。
旬流川也沒在意,他臨走的時候,最開始遇到的那只雄性大白鯊帶着牙套過來找自己了。
這是在一個晚上,附近很安靜。
雄性大白鯊扭扭捏捏的,最終說道:“旬神醫,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牙套串起來帶在我身上?”
旬流川有些驚訝,“你已經完成□□了,這個東西你還要嗎?”
“要啊,當然要。”
大白鯊道:“這個東西是真的好用,等後面繁殖期的時候,我們不一定能那麽幸運再找到你,到時候有這個東西的話,也會方便很多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
旬流川扶額,“你不感覺這個東西太醜了嗎,而且帶在你身上的話,會影響你捕獵的。”
雄性大白鯊有些遲疑了。
“不然你一直帶着吧,不要取下來了,到時候我去捕獵養你。”
已經完成□□的雌性大白鯊聲音懶洋洋的,比之前少了許多攻擊性。
它現在對這頭大白鯊十分滿意,“放心,等回去後我就去找個洞穴,你在那裏住着,我去捕獵養你。”
旬流川聞言,“如果能找到洞穴的話,到時候把這個東西藏在洞穴裏不就好了,再此之前,我把這東西挂在你身上,找到洞穴之後再取下來。”
“牙套因為要磨掉攻擊性,所以牙齒做的非常平,你帶着這個的話,平時連食物都沒辦法吃。”
兩只大白鯊倒是沒有想到這個。
此時聞言,商量一下後就接受了旬流川的建議。
旬流川找了個繩子,打了個結後,把牙套挂在上面,纏了兩圈套在雄性大白鯊脖子上。
“我記了結,不會輕易掉下來,但是也不太好取,你們到時候直接把繩子咬斷掉就行。”
“好的神醫!”
旬流川叮囑完後,第三次驅船起航,這一次,總算沒有人再攔着他。
旬流川松了口氣,後面一直在進到暖流區的時候都沒有島嶼,旬流川索性沒在路上耽擱,兩天後,地圖上顯示他的位置終于接近了暖流區的那條分界線。
天氣越來越熱,現在預計有二十五攝氏度左右,旬流川做了兩套夏季衣服出來,此時正套着短袖短褲倚在欄杆上看。
前面的海域好像有些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旬流川總感覺前面的海域好像是綠色的。
他揉揉眼睛,再看過去,綠色越來越深。
綠色的海域?
他忍不住問道:“暖流區的海域原來是綠色的嗎?”
彈幕裏面,暖流區的人好像很少:
“沒有吧,我在暖流區,但是我這邊的海域是藍色的啊,很正常的藍色。”
“我這裏也是藍色的,但是我之前見過一小片粉紅色的海域。”
“這片綠色的海域應該和附近的島嶼有關,你看下附近是不是有一座金色的島嶼。”
旬流川依言在地圖上尋找了下,再往前一天左右的位置上,果然有一個金色的小點。
“還真是。”
彈幕裏面的那人繼續道:
“暖流區裏面的金色島嶼上會生長着一種奇怪的植物,這種植物的根系生長在海裏,它們經常會分泌汁液出來。不同植物流出來的汁液顏色不一樣,這種汁液是可以喝的,味道還不錯。”
旬流川看完,感覺這個人懂得很多,雖然文字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他總有一種默認的熟悉感。
“你認識棱石嗎?”
那人沉默許久,沒有再說話,反倒是另一個新的彈幕飄出來:
“它哪裏是認識啊,它本來就是。”
這個說話的語氣也很眼熟了。
旬流川勾勾唇角,“飛老大,你們已經回到自己的海域了嗎?”
“到了,剛到沒多久,路上一直在趕路,棱石都沒怎麽讓休息過,可累壞我了。”
“結果剛回來就發現你在直播,我們就聚在一起看了會兒。”
旬流川了然,問:“棱石呢?怎麽不說話了?”
“它啊,回去睡覺去了。一路上都不吭聲,一直悶頭趕路,那悶石頭居然也會知道累。”
飛老大的話很多,就算旬流川偶爾沒有回複它,它也能自己在那裏巴巴拉拉說很久。
直到天色昏黃的時候,棱石終于再次上線了。
“海域顏色變深的時候就是快到島嶼附近了,你要注意一點,這種島嶼附近通常會有一些海怪守着,這些海怪是沒有開化的,它們好像對那些能流出來果汁的樹有很大的占有欲。”
旬流川看到這條長長的彈幕,吃飯的動作一愣。
“你醒來的可真是時候。”
他衷心的誇贊完,而後去了欄杆那裏,讓小魚照着海面。
“看到了嗎?海域顏色一個小時前就開始變深了。如果你說的是沒錯的,那我應該快要看到那些沒有開化的海怪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的船速這麽快,以為還要一天的時間才到。”
旬流川擺擺手,“這不是船上沒什麽吃的了嗎,一直吃魚,是個人都會吃膩的。”
“怎麽會,我可喜歡吃魚了,我一直吃魚不會膩的。”
說這句話的這個可能是飛老大吧。
旬流川第一次感覺這些彈幕沒有昵稱和地址看起來很麻煩,什麽時候這海螺能夠再升級一下啊,起碼顯示個昵稱出來。
“每個人都有喜歡吃的東西麽,你喜歡吃魚就能一直吃,但是我喜歡吃很多東西,再說了,一直吃一種食物也會營養不良,到後面說不定還會生病。”
“一直吃魚能生什麽病?”
“像我一直吃魚,我會得一種不能吃魚的病。”
旬流川一本正經的和飛老大胡謅着。
不知不覺間,海域的顏色越來越深,現在已經變成了墨綠色。
船只正下方,墨色變深的海域裏,海底像是有什麽巨大的黑影一閃而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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