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突然出現的彈幕
第34章 突然出現的彈幕
成年鲛人雖然被他控制住, 但是旬流川一時間沒有很好的處理法子。
這成年鲛人就是個大殺器,現在被他困起來還好,一旦放出去……旬流川被自己幻想到的結果吓得打了個激靈。
動不動就喊打喊殺、脾氣很差、根本講不通道理的魚還真是不好處理。
旬流川圍着他打量幾圈, 沉痛的決定把他關在一樓的一個房間裏。
一樓裏面多是庫房和儲藏室,魚被放在其中的一間空屋子裏,這樣就算他打破泡泡跑出來, 沒有水也難以行動。
昏暗的屋子裏只有這只魚被囚禁在那裏,旬流川沉默兩秒, 問:“餓不餓, 要不要吃什麽東西?”
成年鲛人沒有說話,旬流川見狀,安撫道:“負隅頑抗是沒有用的,我把你困起來也只是處于無奈,是為了自保, 你東西還是要吃的。”
成年鲛人譏笑一聲,“人類, 不用你在這裏假惺惺的關心。”
旬流川眼眸微睜,有些驚訝,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麽, 你如果餓成魚幹死在我船上,那就太晦氣了。”
“滾!!”
一聲暴呵之後,旬流川有些匆忙的從屋裏出來, 帶上門。
小鲛人和虎鯨正倚在木筏邊緣小聲說話, 聽到這聲音後不約而同看過去,旬流川掩飾的幹笑一聲, “不吃飯, 正在發脾氣呢, 可真難伺候。”
虎鯨很認真提建議,“不吃飯就餓他兩天,等餓了就知道吃了。”
在虎鯨看來,小人類那麽可愛,怎麽能因為脾氣這麽臭的鲛人受委屈。
小鲛人也贊同,“鲛人三五天不吃飯是餓不死的,而且也不挑食,海草海帶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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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鯨一愣,看了小鲛人一眼,沒有說話。
旬流川事情也多,既然小鲛人都這麽說了,他準備先晾那人幾天。簡單吃過飯後,去給後面的那些海龜看病了。
他手裏的藥膏還算寬裕,花了兩天時間把受傷的海龜傷口都處理上藥,上過藥的海龜都住在病房裏,白天時候出來曬曬太陽,吃食上有旬流川定時投喂,看起來無比自在。
把這些海龜處理完,旬流川原本是想去島嶼上看看的,結果被等了好幾天的飛澤龜攔住了。
飛老大已經等的迫不及待了,“神醫,它們都處理好了吧?該我們了該我們了,我已經等了好多天了。”
旬流川扶額,搞不明白為什麽它們海龜對做spa會這麽熱衷,“你們的龜殼看起來不嚴重,就算不打理也沒有問題。”
飛老大很不樂意,跟在一邊磨着旬流川,“要的要的,打理完之後我的龜殼才會更好看,旬醫生,你放心,我帶報酬了的,肯定不會讓你白幹活的。”
旬流川見推脫不過去,嘆口氣,“行吧,那你再等一等,我看看能不能在島嶼上找到一種東西,可以讓你的龜殼更亮一些。”
飛老大很激動,“什麽東西?”
“類似于樹脂樹蠟或者油脂這種的吧,”旬流川有些遲疑道,“我記得這類東西制作的膏體塗抹出來會讓物品更光滑、更明亮,而且不容易變髒。”
“還有這種好東西。”飛老大打聽的很清楚,決定發動族人一起幫旬流川找一下。
左不過是在這片島嶼上,應該很好找吧。
于是飛澤龜一族在這片島嶼上尋找了整整兩天,島嶼都快被它們踏平了。
旬流川這兩天難得的清閑,給菜地澆過水後,就坐在木筏邊上釣魚,兩天下來的收獲夠病房裏面的海龜們吃上一段時間。
等到魚缸裏面的魚都要放不下了,旬流川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水澆了,雞和羊喂吃食了,海龜們的傷口看過、藥換了、飯食也送過去了,還有什麽事忘了?
旬流川想了很久,感覺差一點就想起來了,附近海面上出現了破水聲,“川川,我把東西找回來啦。”
虎鯨喜氣洋洋的游過來,小鲛人在它不遠處抱着一條比他還高的魚,別別扭扭的說道:“這條魚的肉很好吃,你如果想吃的話,我和虎鯨可以分你一半。”
旬流川啞然,快想起來的事情抛到腦後,快步走到木筏邊上。
“魚不用分一半,我吃這麽多就行了。”旬流川在魚身上比劃了一下大小。
小鲛人冷哼一聲,“吃這麽少,你可真好養活。”
說罷,他還是取了魚腹最嫩的一塊肉給旬流川。
旬流川笑眯眯接過,相處這段時間他多少看出來一點,小鲛人雖然說話不好聽,但還是很好相處的。
和小鲛人比起來,被關在船底的那個大鲛人就十分不友好了。
旬流川含笑的臉色一僵,快速下樓跑到一樓的房間裏面。
虎鯨扒在二樓的甲板上,好奇看着小鲛人,“川川這是怎麽了?他都還沒收我的東西呢。”
小鲛人愉快的甩甩尾巴,“可能是忘了給誰喂飯吧。”
虎鯨了然,“海龜今天還沒吃飯嗎?可真慘。”
小鲛人更快樂了,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你不是說人類喜歡收集海草嗎?等會兒我們去給他再找點吧,那麽多的海龜,每個都吃魚的話,人類太累了。”
“是哦,現在川川養了這麽多海龜,真是太辛苦了。”
旬流川踢踏踢踏的跑到一樓的某間屋子,成年鲛人還在水球裏被困着,很安靜,只是手腕上多了一道口子,唇邊染着一絲血跡。
像是脫水太久,他的皮膚很蒼白,在昏暗的室內,這絲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旬流川很愧疚,急忙把水和食物裝進小水球裏,小水球很快融入那個大水球,滾到鲛人面前。
“抱歉抱歉,這幾天我事情太多忙忘記了,不是故意要晾着你的,你有什麽想吃的東西嗎?我看能不能給你找來。”
鲛人這幾天瘦了一圈,形銷骨立,但是氣勢絲毫沒變,他扯扯唇角,唇瓣間的血色若隐若現,“聽說人肉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肉,我之前只是聽說,卻一直沒有見過,如今難得有一個活着的人類,你既然這麽好心,那就滿足我一下?”
旬流川嘿嘿笑笑,“既然是聽說的,那就一直聽說着吧,就這些東西,你愛吃不吃,不吃餓着。”
說罷,旬流川轉身蹬蹬蹬的出門了。
聽着那放重的腳步聲,鲛人冷哼一聲,厭惡的掃一眼那個礙眼的小水球,閉目休息了。
結果沒過多久,腳步聲又想起。
旬流川這次進來後沒再說話,只又送了個小水球進來,而後走人。
鲛人雙目緊閉,鼻子微微翕動,而後睜開眼,目中閃過一絲詫異。
第二個水球送來的東西是幾根海草,看起來不太新鮮了,但是海草上面蘊含着的精純的能量卻沒有逸散。
那個人類知不知道這海草上面的能量能夠幫助他恢複?
知道的話怎麽可能還會把這個給他。
鲛人很快抛棄這個想法,捏着海草送進嘴裏。
海草很難吃,鲛人吃的苦大仇深,等他恢複實力,從這裏出去後,一定要把那個該死的人類腸子拉出來喂海魚。
被鲛人惦記的旬流川此時正坐在二樓臨海的甲板那裏,點燃烤架在烤魚。
小鲛人坐在對面比較遠的位置,頗為矜持的把自己的魚塊遞過去,“一起烤了,謝謝,我晚點去給你找珍珠和海草。”
旬流川接過魚,哭笑不得,“你就算是不幫我找東西,說一聲的話我也會幫你烤的。”
虎鯨慢吞吞嚼着魚幹,含糊不清道:“川川人很好,魚魚不用跟他客氣。”
旬流川把魚肉翻個面,“剛剛你說把什麽東西找出來了?”
虎鯨想起來,努力噴出一股水霧,一個藍紫色的海螺和水霧一起被噴了出來。
旬流川招手用水球把海螺接過來,“這個東西……不是很好用啊,它不能關閉,而且還會莫名其妙的投屏。”
旬流川其實都不想要了。
結果他話音剛落,面前出現了一排白字,字在快速刷新滾動,看起來十分熱鬧:
[好用好用,一個通訊海螺而已,有什麽不好用的,投屏這個功能多高級啊。]
[你要是不喜歡這個顏色,我給你送個新的過去,你把你地址告訴我就行。]
[這地址還用問嗎,一看就是在原始海域,我們過不去的。]
[也不一定啊,就算在原始海域裏面受傷了,這個人類也能治吧,你看那群海龜,不就是過來讓人類治病的。]
[你這麽一說……你還真別說!你們誰對原始海域熟悉嗎?我們可以組團過去啊。]
旬流川被突然出現的這些……彈幕,搞得措手不及。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海螺,問小鲛人和虎鯨,“剛剛那些,是怎麽回事?”
虎鯨對海螺的事絲毫不通,于是去看小鲛人,小鲛人正在等烤魚,突然被兩道目光盯上,歪頭:“?”
旬流川咽口口水,努力組織措辭,“剛剛,那個海螺附近突然出現了很多文字,像是很多海洋生物在說話。”
小鲛人秀氣的眉皺起來,幾乎是下意識說道,“不可能,你看錯了吧。”
旬流川被反駁,不服氣了,“你看都沒看到,憑什麽說我看錯了。”
小鲛人看着他,表情再認真不過,“海洋生物雖然能用意識進行交流,但是不會說人類的語言,更別提寫字了……”
小鲛人頓了頓,擲地有聲道:“它們根本不識字!”
一陣海風吹過來,完整的話被風吹得細碎。
“……它們根本不識字!”
“……不識字!”
這個理由太過強大,旬流川看着一旁瘋狂點頭的虎鯨,居然感覺無話可說。
作者有話說:
小鲛人:海洋生物不識字!
虎鯨瘋狂點頭: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