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千裏迢迢趕來的病人
第26章 千裏迢迢趕來的病人
旬流川起來的時候, 小鲛人還在吊床上呼呼大睡,燈籠魚也沒有醒。
除了虎鯨以外,海洋生物的睡眠時間好像都很長。
他動作輕緩的推門出去, 喂雞喂羊開始做早飯。
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時候,小鲛人才醒過來,這比他日常的蘇醒時間晚了許多。
人類打呼嚕真的好可怕, 比海底大海嘯都吵!
但是不管怎麽說,小鲛人暫時在木筏上住了下來。
和虎鯨比起來, 小鲛人要安靜許多, 在旬流川忙碌的時候,他多是帶着好奇的目光打量木筏上的一切東西,再以隐秘的目光觀察着旬流川。
在小鲛人看來,這個人類做的許多事情都奇奇怪怪的,比如現在這樣, 蹲在那群蠕動的蟲子那裏,唉聲嘆氣的扒拉着頭發。
旬流川很發愁, 他從島嶼上挖出來的蟲子不多,雞又吃了這麽長時間, 剩下的蟲子就更少了, 偏偏這些蟲子并不能用肥料催促生長。
所以蘆花雞大部分時間還是吃的草,經常吃草的蘆花雞下蛋就少。
再加上羊每天吃草的數量也多,他手裏那原本就緊張的肥料現在直接告罄, 牧草供應的有些勉強。
不過那些煩惱在看到眼前這東西的時候, 都已經不是問題了。
旬流川昨晚把最後一份肥料給了早就結穗的小麥,今天去看的時候, 小麥已經成熟了。
金黃的麥穗沉甸甸的, 裏面麥子飽滿, 每一株麥子都分了五穗。
旬流川摘下來一穗,将麥子掐開看裏面的麥粒,挺滿意的,這麥粒看起來和書上的一樣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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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進嘴裏嚼了嚼,皺皺眉,這麽硬的東西,要做成那麽細的面粉應該要很費功夫了。
他把所有的麥子都收起來,用錘子敲擊,沒有任何反應。
旬流川嘆口氣,果然還是要自己加工才行。
原材料最簡單的磨麥子的工具叫石磨,他看過圖片,需要用到兩塊很大的石頭,他手上沒有石頭,只能等再次上島的時候才能制作了。
現在離下一個島嶼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旬流川把手裏全部的麥子都泡水放着,他橫向擴建了四排木筏,把那塊地圈起來,圍成一個5m*8m大的苗圃,裏面全部用來種麥子。
既然決定開始動手,旬流川索性把後面那片空地也圈起來,把現在種植的土豆和姜塊、牧草都給移過去,種植區域徹底劃開。
兩盆芒果樹占地面積不大,他給移到卧室門口當大型盆栽放着,儲物房門口則放了之前移栽過來的莓果樹,以及已經開始結花苞的鳳梨樹。
當天晚上,他把已經吸飽水的麥種下進土裏,這一次的種子太多,就沒再進行水培發芽。
旬流川自從開始為肥料發愁以後,就一直盯着圈養起來的雞和羊,它們的糞便全部被收集起來,堆放在牧草田裏,旬流川時不時再過去澆水。
結果因為味道太沖,他又忍不住把這兩塊牧草田給遷到了挨着雞棚的木筏邊緣。
就這麽幾塊地,小鲛人看着這人類來回折騰了一天,實在看不下去,索性拿着棍子下海去了。
旬流川沒在意,把牧草田移過去後,他想了想,順便把雜物房那裏種的兩塊蚯蚓地也挪出來,趕了一部分到牧草那裏,而後在這兩塊蚯蚓地也撒上草籽。
這幾塊地折騰完,他去雜物房裏面看了那幾根長蘑菇的木頭,之前的蘑菇都被他摘完了,現在木頭上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他看木頭有點幹,又在木頭表面噴了些水,繼續回到甲板上搞飯。
旬流川現在手裏的食物不少,大量的芒果、幾個椰子、土豆、兩種蘑菇幹、少量鮮蘑菇、煙熏野豬肉幹、以及兩個甜菜根。
這甜菜根是之前在木桶裏開出來的,當時已經發芽了,他順手給種進地裏,結果這甜菜根的生長速度比土豆快,還一次長出來了兩個。
每個甜菜根都有他一個拳頭大,吃起來脆脆的、甜絲絲的,旬流川倒是不讨厭當成水果吃。
不過他想甜菜根這麽好種植,長得又快,只是用來吃就浪費了,他準備大量種植甜菜根,用來做肥料。
收集甜菜根的時候他收到了幾枚種子,第一次種沒有經驗,他還是把種子先用水泡上了,等發芽後再種進去。
小鲛人捕獵的速度很快,旬流川還在折騰種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回來了。
“喏,給你的。”
眼前被遞過來一條還活蹦亂跳的半米長的魚。
小鲛人上下看了旬流川一眼,不太确定道:“這個應該夠你吃的吧。”
旬流川已經挺長時間沒吃魚肉了,當下喜笑顏開,“當然夠了,這個就算是你的房費了。”
這是一條背部是淡粉色的魚,腹部白色,身體豎長,拎起來約有六斤重。
他熟練的把魚處理了,魚肉剔下來,一半片成片撒上薄鹽烤着吃,另一半準備用火烘幹,儲藏起來。
魚骨放進鍋裏用姜炖煮,煮開後加上一些蘑菇幹,半小時後又是一鍋鮮美的魚湯。
這種魚的肉質很緊實,烤熟的魚片吃起來鮮美不說,甚至還有一些彈牙。
旬流川一連吃了幾片,才忍不住問道:“這種魚是什麽魚,肉質彈脆,我以前在海裏都沒有發現過。”
小鲛人微微擡了下巴,“這種魚生活在深海裏,你看不到是正常的。這片海域的淺海部分有髒流出現,髒流最開始出現時遍布整片海域,每次都像飓風掃蕩一樣,這樣過了幾年後,淺海裏還活着的魚,都慢慢往深海裏去了。”
旬流川咂舌,“難怪我也下去過幾次海裏,但是都沒發現什麽魚在活動。”
深海裏他只下去過一次,當時還是為了找螃蟹,就算帶了燈籠魚,也沒有留意附近有沒有魚經過。
這條魚的口感實在少見,烤到後面,小鲛人也忍不住又吃了點。
魚片兩人吃完了,另一半魚用火烤幹外表的水汽後,旬流川把它挂在晾曬架上風幹起來。
他睡前對小鲛人道:“你如果半夜餓了的話,可以吃這個果腹,我沒有加其他東西,吃起來應該還是原汁原味的。”
小鲛人遲疑一瞬,點點頭。
木筏一直随洋流的方向慢慢飄着,一連在海上漂了幾日,旬流川都對虎鯨不抱期望了,結果突然有一天中午,旬流川再次感覺貝殼發熱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一個綠色的海螺在很遠的地方緩緩移動。
旬流川眼睛微微睜大,又是一個帶海螺的海洋生物,這個是虎鯨嗎?
旬流川有些心裏沒底,他轉頭問在躺椅上趴着的小鲛人,“那個能顯示位置的海螺很多嗎?”
“不多,這種貝殼出産在其他海域,附近的海域裏沒有幾個。”
旬流川精神一震,再次看了下海螺的位置,催駛木筏朝那個方向趕過去。
木筏調轉方向十分明顯,小鲛人詢問:“怎麽突然變方向了。”
旬流川晃晃手中的貝殼,笑道:“我去接個朋友。”
小鲛人看到那貝殼上發光的海螺,眼睛很快眯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同樣催動海流,朝海螺所在的位置趕去。
在一人一鲛人的共同加速下,半個小時後,旬流川遠遠看到海面上出現了一陣正在吐息的小噴霧,噴霧下方是熟悉的黑色背鳍。
旬流川忍不住大笑,“小五,我在你前面!”
虎鯨吐噴霧的動作一頓,接着旬流川熟悉的那顆大腦袋擡起來,左右四處看,很快鎖定了那艘木筏,而後快速游過去!
“川川,我回來啦!”
一人一鯨很快重逢,旬流川心情很好,“你這麽快就回來了,你朋友已經沒事了嗎?”
虎鯨也很高興,“我沒找到我朋友,它可能是餓得太狠,所以跑出去找吃的去了。”
“哇,你不是說你的朋友很弱嗎,你抛下它跑回來,它不會被餓死嗎。”
“不會的不會的,我抓了好幾條獵物咬的還剩一口氣放在它屋子裏,它回來就能吃到。”
旬流川毫不客氣誇它,“你可真貼心!”
虎鯨很高興,“我也這麽感覺!”
“哈,是嗎。”
一道冷冷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旬流川皺皺眉,剛要嗆聲回去,就看到虎鯨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顯而易見的不知所措和慌亂起來。
旬流川:?
虎鯨一點點看旬流川身後,這才看到被擋起來的那個小鲛人。
虎鯨小心翼翼的,又帶着點心虛的問:“那個,你怎麽在這裏啊。”
小鲛人破天荒的扯扯唇角,只是笑容沒什麽溫度。
“我等了你小半個月,一直沒有等到,怕你出事就去找你的族人問了問,結果它們說你去原始海域了,我又擔心你在原始海域遇到危險,所以就來找你了,兜兜轉轉找了半個多月,這才發現了一點線索。”
虎鯨越聽,身體越往海裏沉,絲毫不敢和小鲛人對視。
旬流川感覺自己是清白的,和虎鯨之間是很正常的,但是面對小鲛人捉奸在場的那種眼神,心裏還是莫名的發虛。
這怎麽說呢,一對好朋友和和美美玩了很久,突然其中一個朋友一言不發出去了,另一個朋友很擔心,就去找了很久,結果找到最後才發現自己的這個朋友又在外面找了個新朋友,并且完全把自己忘了。
這種感覺,真是想想就一言難盡啊。
新朋友旬流川悄悄沖虎鯨使眼色:還不快哄哄你朋友。
虎鯨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川川你餓了?我等會兒給你抓魚啊。
旬流川繼續擠眉弄眼:快點說話啊,平時不是話很多嗎。
虎鯨很糾結:你要吃帶魚?這附近沒有帶魚啊,挑食是不對的。
小鲛人冷哼一聲,“我要不要給你們騰個地方,讓你們再抱頭痛哭一會兒?”
旬流川重重咳嗽一聲,“雞餓了,我去喂雞,你們這麽長時間不見了,肯定有話要說。”
他把空間留給這一對怨種朋友,自己躲起來了。
甲板那邊的交談聲一直沒停過,旬流川不小心的聽了一耳朵,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該同情虎鯨還是該同情鲛人,後面索性哪個都不管了,回屋睡覺去。
等旬流川再醒的時候,已經到晚上了,木筏上一點動靜都沒有,旬流川出去一看,虎鯨和小鲛人一起在水裏游着,兩人看起來是又和好了,真是小孩心性。
虎鯨看到旬流川,特別熱情,“川川,你快搬着躺椅過來,我正在說我來的路上遇到的事情呢!”
旬流川笑着過去,虎鯨道:“我在來的時候遇到了一直特別大的海獸前輩,它真得長得特別大!它的頭已經在海底了,但是觸手還在慢慢往回收,我就和它聊了幾句,你們猜猜這個海獸為什麽要那麽折騰的跑出來?”
旬流川挺意外,虎鯨遇到的那個海獸應該就是他之前看到的,差點把木筏掀翻的那只,他也好奇對方為什麽突然在海面上發怒。
小鲛人的神情十分微妙,但是天色太黑,一人一鯨沒有看出來。
虎鯨和朋友一起聊着別人的八卦,特別興奮,道:“那個海獸說,它在睡覺的時候突然被戳了一下,戳它的那人把它很重要的東西拿走了。”
旬流川附和道:“哇,居然有魚偷東西,好過分!”
虎鯨大聲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小鲛人幽幽開口,“那原本就是我的東西,只是上次在狩獵的時候弄丢了而已。”
旬流川:……
“而且拿東西之前,我也提前告知它了,這算偷嗎?”
旬流川感覺自己今晚不應該在這裏,晚上降溫了,他去被窩裏躺着看書不好嗎。
小鲛人目光清幽的看着他,旬流川想把壓力轉移給同盟,結果轉頭一看,虎鯨又縮海裏去了。
“……我覺得吧,拿回自己的東西,應該不能算偷。”
是叫搶才對。
他在心裏默默補充着。
虎鯨小聲附和:“我也感覺川川說的對。”
氣氛總算緩和了一些,旁邊圍觀多時的觀衆也松了口氣,清清嗓子道:“那個……人類是在這裏嗎?”
三道目光齊刷刷看過去,起伏的海水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一個海龜|頭,它的龜殼随着海水起起伏伏,如果再把頭縮回去,根本沒人會留意到它。
旬流川探身看去,“我就是,你找我有什麽事?”
海龜先是看了小鲛人和虎鯨一眼,接着小心嘩啦爪子游到木筏邊上,吐上去一顆珍珠,聲音有些害羞道:“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這顆珍珠足有指腹大,而且非常圓潤,是少見的淡粉色。
旬流川把珍珠在身上蹭蹭,近距離欣賞了下,揣進懷裏笑眯眯道:“來就來嘛,怎麽還這麽客氣,你想讓我怎麽幫啊?”
海龜扭捏幾秒,說道:“我身上有些髒東西,想、想讓你幫我去掉。”
旬流川眨眨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海龜的請求,“沒問題,你上來吧。”
海龜的爪子不長,劃拉了半天都沒能上去,旬流川看不過去,撈了一把,道:“得罪了。”
這個海龜的殼上長了許多東西,一串串密密麻麻的小貝殼牢牢長在殼上,殼底和海龜的皮膚縫隙裏都還能清楚看到許多綠色的海草痕跡,已經殘留的很深了,旬流川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海草臭味。
旬流川把燈籠魚搬出來,仔細看了一圈,中間海龜害羞的想把手腳都縮進去,被旬流川制止了,“腿再伸開點,讓我仔細看看。”
海龜僵硬了一瞬,而後慢吞吞伸展開,只是頭恨不得埋進肚子裏。
旬流川看完,尋思了下,“清理倒是好清理,但是你皮膚縫隙裏的那些海草不好洗,我手裏暫時沒有清洗的工具,這種需要又細又長的、軟軟的小刷子才能刷掉,你不然先等一會兒?”
海龜聽完,愣愣道:“海草也能洗嗎?好、好,我等着。”
旬流川起身去了儲藏室,抽出一捆植物纖維,做了兩把梳子,一把毛短但是多,一把毛少卻比較長的,刷子的柄是用竹子做的,比木頭的握着舒服些。繼續用金屬塊做了錘子、鑿子等一系列工具,放在葉子裏包着出去了。
旬流川把海龜和燈籠魚搬到木筏邊上,靠近海水的位置,說道:“我先把你的龜殼清理一下,你可以把頭和腳都縮回去,等好了我再喊你。”
海龜縮進去後,旬流川先拿剪刀把成串的貝殼剪斷,不貼着龜殼的那些放在一邊,貼着龜殼生長的,甚至已經紮根在龜殼裏的就有些麻煩。
旬流川說道:“我先把好清理的給處理掉,如果疼得話你就說一聲。”
海龜悶聲道:“沒事,我的龜殼不會感覺疼的。”
旬流川挑挑眉,動作放開了一些。把貼着龜殼的那一層貝殼費力去掉後,龜殼這才能看個大概,這龜殼的顏色深淺不一,像是有的脫殼了,有的還沒脫。
這些貝殼居然長得這麽深,海龜脫殼了也擺脫不掉。
旬流川拿剪子小心把紮根在裏面的貝殼翹起一點,而後夾住,緩緩用力,這一塊順利取出,下一塊取的時候遇到了些阻力,旬流川稍一用力,發現貝殼寄生的龜殼周圍都鼓起了一個小空包。
他問道:“現在這樣疼嗎?”
“不疼。”
旬流川手再一用力,那一片龜殼都被拔了下來,這一塊龜殼取走後,下面的新龜殼顏色看起來新嫩許多,旬流川摸了下,有些軟軟的,上面還留有被貝殼長時間侵牙的痕跡。
其他的貝殼很快被取完,旬流川索性把附在上面長時間沒有掉落的舊龜殼也一并揭下來。
還別說,舊龜殼只輕輕一揭,整塊就下來了,整個過程莫名舒适。
背上的殼煥然一新,旬流川把海龜翻個面,它肚皮上也寄生了一些貝殼。
旬流川有經驗後,清理起來就快了許多。
整個龜殼清理完,旬流川道:“可以了,把手腳伸出來吧。”
海龜有些羞澀的伸出手,旬流川把梳子打濕,沾了一點草木灰,在縫隙裏仔細刷着。
海龜輕微縮了縮,感覺有點癢,但是很快又感覺很舒服,而且越來越舒服,漸漸的,它忘了附近還有兩個人在看着,身體越來越放松,竟然漸漸睡了過去。
睡夢中,海龜感覺自己一直很沉重的身體此時變得十分輕盈,它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之前每次出行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因為背上藤壺太多,所以海浪大一點,自己都會被推到很遠,而且很容易纏上海草、海帶之類的東西。
那些海草和海帶上的黏液不小心沾到就會留在皮膚縫隙裏,黏糊糊的,讓它十分不舒服,而且如果傷口碰到黏液,或者有了黏液的地方被劃傷了,那不舒服的感覺就會成倍增長,傷口會很痛,而且很長時間不會恢複。
但是現在,那些讓它不舒服的黏液都會梳子溫柔的清理過了,甚至刺痛的傷口也被很輕柔的照顧到了。
海龜舒服的不想起來,這次的按摩太舒服了,等它回去,它一定要好好感謝那個扁尾巴魚,這個海域裏居然真的有人類。
有人類真的好舒服啊。
海龜感覺自己全身被溫柔的水包裹了起來,這次的水和海水不一樣,不會讓它傷口感覺疼痛。
緊接着,它的傷口上被撒了些東西,清清涼涼的,很舒服,人類又給它的傷口纏了起來,動作很輕柔,也很舒服。
海龜懶洋洋睜開眼睛,就看到笑眯眯的人類很溫柔的說着,“你的傷口短時間內不能碰水,而且要經常換藥才能好得更快。還有你的新殼現在很軟,這種需要補鈣,我有方法讓你的龜殼快速變硬,你要不要暫時留在這裏接受治療啊?”
海龜太過舒服,大腦就有些遲鈍,思索了片刻,才理解旬流川的話是什麽意思。
“那就住院治療一下?需要多長時間啊。”
沒想到對方連這個都知道,旬流川笑得更熱情了,“不長不長,你這個病不是特別嚴重,我給你用的藥是很好的傷藥,我一定會盡快治好你的,你看這個住宿費和住院治療的費用要怎麽結算呢?”
海龜沒有多想,頭伸回去,很快從龜殼裏叼出來五顆珍珠,有些忐忑道:“這些夠住多久的?”
這五顆珍珠的大小和之前的那顆一樣,四顆是淡粉色,有一顆是柔和的淡紫色。
旬流川把珍珠揣進懷裏,笑得十分燦爛,“夠你住到傷全部好為止,客人你稍等,我這就去給你做個豪華大水箱,希望你在這裏住得開心,住得愉快。”
海龜有些不适應的縮縮手,小聲道:“謝、謝謝。”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4-04 22:22:10~2023-04-05 23:02: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越貝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