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二十八
回二十八
沒有什麽可以不可以,陸雲淑只覺得自己的回答也沒什麽用的。她被壓在床上,此刻蕭時晏的溫暖覆蓋了過來,含住了她的唇。她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抓着蕭時晏的衣領卻在輾轉間又得到一些呼吸,她的脖頸之間被蕭時晏的手抓住,衣衫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褪去的。
蕭時晏的手上很是溫暖,陸雲淑在那一刻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蕭時晏含笑的眼眸。蕭時晏問:“公主在宮中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什麽樣子的?”陸雲淑不明白,她做了什麽。
“像一只炸開了毛的小貓,對着別人看着兇巴巴的,很嬌縱的樣子,但其實很可愛。”蕭時晏的手輕輕往下,按在喉口,公主為了他維護他的樣子,他這輩子都很難忘。
若是在宮中,公主也這樣,是不是旁人也都見過公主這樣可愛的樣子。
“所以你也覺得我嬌縱?”陸雲淑有些不高興。
“不是嬌縱,是可愛。”蕭時晏糾正道。
陸雲淑心中并沒有因為這樣的誇贊而高興,她心中都是酸澀。曾經她的父皇也說過她可愛的,也将她捧在手心說雲淑做什麽都是可以的,做什麽也都是可愛的。只是當你跌落深淵,不再得到疼愛的時候,即使你端正身子,也會被說成是嬌縱。
不過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別。
被愛的時候,才做什麽都可以。
陸雲淑的手輕輕撫摸上蕭時晏的臉:“所以你這一回的意思,是愛我。”
“是。”
陸雲淑的手一松,蕭時晏順着肩膀就咬了下去。陸雲淑微微吃痛,她哎喲了一聲,不滿地抓了抓蕭時晏的肩膀:“蕭時晏,你屬狗的嗎?”
怎麽還亂咬人呢,怎麽抓着人家的肩膀咬?陸雲淑覺得自己不僅是肩膀,鎖骨也被咬了,可恨的蕭時晏并沒有就此停歇,反而順着往下,在起伏的胸膛直接對準了過去。
這臭狗,陸雲淑心中雖然氣惱,但是又被親得沒有脾氣,只能軟軟地任由蕭時晏動作。她反應過來蕭時晏在做什麽的時候已經晚了,蕭時晏一路向下,她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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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那裏怎麽能咬下去啊?”陸雲淑輕輕吐槽着,但是蕭時晏并不搭理她,像是在用動作告訴公主,這裏也是可以的。
公主身上的皮肉細軟,又嫩的,只要輕輕一咬便能留下痕跡。蕭時晏都沒用什麽力氣,咬完後還要輕輕摸一摸公主大腿內側被他咬到的地方,紅印很深,那是屬于蕭時晏的印記。
還沒等蕭時晏多留戀呢,陸雲淑就将腳擡起來,壓在了蕭時晏的肩膀上。陸雲淑說:“蕭時晏,你要稱呼自己為臣。”
“我要你告訴我,你憑什麽咬我?”
蕭時晏微微一低眸:“因為臣怕公主等下吃痛,先讓公主熟悉熟悉,臣喜歡公主,才這樣做。”
的确沒有那麽痛了,陸雲淑眉頭舒展,她很滿意蕭時晏對她的言聽計從。既然蕭時晏說她是蕭時晏的恩人,那麽恩人讓蕭時晏做些別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是吧?
“蕭時晏,我不喜歡魯莽,你要對我溫柔些。”
“好。”
但是陸雲淑沒想到蕭時晏說的溫柔,是那樣的溫柔。怎麽能碰那裏呢,怎麽可以?陸雲淑身子顫抖,她只能輕輕洩了氣,用斷斷續續使不上勁的聲音說:“蕭時晏,那裏髒的。”
“公主身上就沒有髒的地方。”
這樣公主就不會疼了,就不會難受了。
陸雲淑被弄得身子柔軟,她的手緊緊抓住床緣,她離開蕭時晏太久了,她不想要蕭時晏離自己那麽久。她輕輕喊着驸馬:“蕭時晏。”
“臣在。”
“給我上來。”
重又得到蕭時晏的吻,陸雲淑這一回心滿意足。她雙手勾着蕭時晏的脖子,她已經熟稔了與蕭時晏的親吻,她放縱蕭時晏扣住她的腰,抓住她的腿。她就是要和蕭時晏這樣的親密。
蕭時晏的身上太香了,但是蕭時晏這一回沒騙人,真的不是那樣疼了。
陸雲淑只能依靠着蕭時晏,她的身子随着蕭時晏的起伏,她已經有些昏昏沉沉了,她聽見蕭時晏貼在她的耳邊說:“公主,喜不喜歡臣?”
從前蕭時晏自稱臣,是真的尊敬,而這時候自稱臣,就有幾分戲谑了。公主想要在床笫之間處于上位,那麽蕭時晏得了便宜,自然要陪着公主玩。
公主的身子好像并沒什麽體力,不一會兒就柔軟如水一般都讓蕭時晏努力了,公主自己都不知道最後是如何結束的。
公主暈過去了。
蕭時晏看着在懷中安安靜靜的公主,他撩開公主額前的碎發,輕輕地在額頭上覆上一個吻。如今他才是驸馬,他才和公主心意相通。
“什麽,公主有危險?”太子看着前來彙報的墨玉,“你們看到有人在公主府門口,對着公主射出去箭了?”
“是的,太子殿下。”
“誰讓你們那麽做的?”陸雲逸動了怒氣,他将手中的剪子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并不覺得解氣,又将桌子上的硯臺丢了下去。
地上一片狼藉,墨玉沒有講話,只是低頭。
找到了幕後主使,太子立了大功,那位大臣的兒子被罷免了官職,驅逐出了都城永遠不能在回來。故事到這裏應該告一段落了,太子要做的只是等着顧青運用什麽法子将糧草和秋衣運到,可是顧青運偏偏做到了。
蕭大将軍前線來報,說已經全部的糧草和秋衣運送到了前線。不僅是部分的,而且是全部的,這是什麽時候運送過去的,陸雲逸竟然不知道。他的拳頭握緊,墨玉打探的消息來說是顧青運和蕭時晏兩人打算,早早就将這些糧草和秋衣換了個道,并不是由蕭海一押送過去的。
這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瞞天過海,沒讓陸雲逸知曉。
“他們如何想到這一招的,我記得,我并未對他們說過,我的謀劃。”陸雲逸冷眸看着墨玉,他的聲音冰冷得像一塊鐵。
“站邊我的那些大臣裏,是不是有內鬼,墨玉,你要好好去查清楚。寧可濫殺無辜,也不要錯過一個。”
“是。”墨玉點了點頭,拿着腰牌便出去了。
屋子裏只剩下陸雲逸了,他盯着桌子上他侍養的花草,這本來是一場好的算計,只是可惜了,并不如他所想。
這一切按着他的法子,本來應該是先陷害蕭大将軍,讓天下人都對着蕭家指點。就算是敗露了也沒關系,總有人有替罪羊,他們不敢不聽從,畢竟黃金萬兩,離開都城過上自己的日子,足夠醉生夢死。
而蕭家始終都會冠上有不軌二心,來日裏便可以牽制。這一切計謀,都是太子為了他父皇做的一切,他要讓他的父皇看見自己的能力,自己可以牽制住蕭家,可以讓父皇安心。
只是他沒算到她的手下中竟然能有這樣的疏忽,竟然能有人對着陸雲淑不敬。
陸雲逸回想,應該是他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必要時候,事情敗落,就應該把氣撒在驸馬的身上。畢竟驸馬只是個驸馬而已,陸雲逸記得蕭時晏還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還說着和公主同寝,那麽讓蕭時晏付出些代價也是應當的。
只是可惜了,怎麽他的朝瑤妹妹就那麽可憐,差點成了替死鬼呢?
想到這裏,陸雲逸眸中□□大變,顧青運和蕭時晏這兩人狼狽為奸,果然顧青運不站他這邊,是選擇了蕭時晏。他們什麽時候還能有這樣的算計,真是小看他們了。
既然如此,那麽也就有趣了。
陸雲逸重新摸了摸自己養的花,這樣也好,明着打更有些刺激呢。
那麽就讓他們走的最後看看,來日他登基成為天子,他們如何自處。這些人鼠目寸光,什麽都不懂,不懂皇上的苦心,不懂這天下就是要有人犧牲。
蕭海一就算是為了天下做出貢獻了又能如何呢,他要是真的能夠心存天下,想必應該也是會理解他的吧。
果然,蕭海一傳來的信中,提到了此事。蕭海一說,此事真相是什麽都可以,萬幸的是他已到前線,幹糧和秋衣也都送到了,這就夠了。
顧青運看着信,只覺得這封信萬般沉重。皇上特意交代了,讓他拿着這封信去給蕭時晏看,讓蕭時晏安心,顧青運想到要去公主府,面帶愁容,抿了抿唇。
皇上發覺了此事,笑着問:“愛卿為何發愁?”
“皇上,臣去公主府,不太合适宜,日後若是有公主府的差事,皇上能否換個人去。”
“難不成你喜歡雲淑?”皇上反問。
不是這樣的,只是,顧青運沒能推辭,想了想還是拿着信去了一趟公主府。
果然,公主府這時候靜悄悄的,他跟着下人的指引來到了公主府,玉露站在門口接應他。玉露笑着對他說:“顧大人且等一等,驸馬和公主還未起來。”
“還未起?”顧青運看看這日頭,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麽我便不打擾了。這封信你交給驸馬就好。”
“好。”玉露接過信,行了禮。
偏偏在這時,門打開了。蕭時晏正整理着衣衫出門,看到了顧青運的背影。他接過玉露的信喊住了顧青運,哪裏有貴客來了不接待的道理呢?
顧青運一轉身,第一眼就看到了蕭時晏胸口上的抓痕。他翻了個白眼,換上一副虛假的模樣,看着笑意十分的驸馬,散漫道:“驸馬日子春風得意,看起來像是要不問世事的樣子了。”
“哎,顧大人此話差矣,臣受公主恩惠,還得仰仗顧大人。”蕭時晏這時候才将衣衫攏好,遮得嚴嚴實實的,哪裏還能看出來一點痕跡?
顧青運想,方才那一舉措,蕭時晏的動作,就是專程做給他看的。蕭時晏明明可以讓人喊住他,讓他先別走,自己整理好衣裳才出門的。
能不讓顧青運看到的法子有很多,蕭時晏一個都沒做。
顧青運覺得蕭時晏幼稚,在蕭時晏擡手要搭着他肩膀的時候,顧青運快步打掉了蕭時晏的手。蕭時晏嘴角上揚,他說:“顧大人什麽時候也娶妻,便能體會我的苦衷了。”
顧青運想着,要不要趁着拐彎的時候,就把蕭時晏撂倒算了。
人不知鬼不覺的。
但是蕭時晏看出了顧青運的心思,他說:“我可是驸馬,顧大人可不要驚動了公主。”
“公主還在休息。”
蕭時晏說這句話的時候身板挺直,嘴角笑意掩藏不住,一張一本正經的嘴,怎麽看都不是說出正經話的樣子。
顧青運想殺人的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