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抱着硌人
第二十章抱着硌人
金墨坐在旁邊不動,“等會再滾,說正事,那個人抓到了,你想怎麽辦?”
“按法律走。”
“喲,老婆是律師就按法律走?太子爺,你可真遵守法律,我還以為你要活剝了他。”
對上他警告的視線,金墨閉嘴,很快道:“這個新聞我已經壓下去了,不然你爸這會已經來了。”
……
宋暖住院第二天就出院了,謝淮情況嚴重一些,原本應該不能出院,但他堅持出院,就在家裏養着。
宋暖沒辦法就請了兩天假,整天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上的事情,謝淮就坐在另一邊歪頭看着她。
偶爾看累了,就閉着眼睛睡覺。
兩人難得這麽和諧的時候,宋暖幾次對上他的視線,欲言又止,但又忍着沒說什麽。
請假結束她就回到公司上班,随後的幾天謝淮都不在家,也沒有任何消息,生活一下子恢複平靜。
這天,下班回來,她脫了高跟鞋,連拖鞋都沒穿,就彎腰抱起迎門的小豆豆,軟軟道:“豆豆,我給你帶貓條了。”
光腳走到客廳才看見黑色高領毛衣的謝淮,頓時腳步一頓。
他目光落在她光潔的腳上,起身往門口走,很快提着拖鞋放在她面前,皺眉道:“下次記得穿鞋。”
宋暖臉上的柔和收了幾分,穿上後給貓咪喂了兩根貓條。
小豆豆一直蹭着還要吃,她剛準備還喂一根,男人低沉道:“我剛才喂了一個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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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收回貓條,放在櫃子裏,客廳除了貓咪的叫聲就沒有其他聲音。
宋暖提着包進卧室,早晨還有些淩亂的卧室這會已經幹幹淨淨,甚至她換下來的髒衣服,已經消失不見。
有時候謝淮的情緒很穩定,穩定到宋暖也比不上。
換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出來,宋暖接了杯溫水喝,這時,謝淮卷起袖子,站起身道:“吃什麽。”
“我點外賣了,你做你自己的。”宋暖習慣性快下班的時候就點外賣,這樣能節約時間。
謝淮沒說什麽,“明天幾點下班?”
“不知道,會加班。”宋暖道。
謝淮“嗯”了一聲就沒有說什麽,過了一會,飯菜的香味從廚房飄出來,宋暖拿着外賣經過,餘光看了一眼。
謝淮出來的時候,宋暖才吃了兩三口,他擡手拿過她面前的外賣,丢進垃圾桶裏,淡淡道:“再吃外賣,抱着硌人。”
宋暖想說跟他沒關系,張嘴又合上,手裏的筷子夾菜低頭吃飯。
謝淮卻沒吃,站在落地窗的位置,靠着落地窗,手指夾着一根燃燒的香煙,目光落在客廳裏吃飯的女人身上。
他神色漸漸柔和,低頭抿唇一笑。
等她吃完,他才出聲道:“放着。”
宋暖站起身收拾碗筷進廚房,謝淮還沒進去就聽見碗碎的聲音,慌忙大步跑進廚房。
只是碗碎了。
見女人少見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他丢掉手裏燃盡的煙頭,低笑一聲,“出去吧。”
宋暖不自然的出去了,今天還有些案子沒處理,但桌子上的文件資料已經不在了。
重回廚房,她微急道:“桌上的資料在哪?”
謝淮就這會又點了一支煙,嘴裏叼着,緩緩吐出煙霧。
聽見她說話,才用微濕的手,取下來。
“書房,以後去書房看。”
宋暖聞着濃烈的煙味,蹙眉,“能不能不要在房間随便抽煙。”
聞言,謝淮掐滅煙頭,點頭道:“好。”
見她消失在門口,扔掉手裏的煙。
書房
謝淮進去的時候,宋暖正坐得筆直處理工作,保持讀書時候良好的習慣。
他随意坐在黑色的皮沙發上,左腿交疊在右腿上,黑色的棉拖鞋微微脫出幾分。
這時,宋暖突然看過來,四目相對,謝淮低聲哄道:“沒抽。”
書房安靜了十幾秒,宋暖把遞了他一份諒解書,謝淮接過來大概翻了一下,是李嘉生的諒解書。
“你想我簽?”
宋暖“嗯”了一聲,解釋道:“李嘉生是家裏的獨子,農村戶口,A大畢業,大學的學費是一村人每年賣糧食湊出來的。”
她去見過李嘉生一次,情緒褪去後,全是後悔和後怕。
以謝淮的律師團隊,十年的有期徒刑是沒問題。
要是坐十年牢,這輩子估計就廢了。
全村人的希望就毀于一旦。
她大學去過鄉村支教,在貧瘠匮乏的山村裏,培養出一個大學生不容易。
李嘉生不是窮兇惡極的人,雖然行事過激,但也是情有可原。
梁茹茹那個事,沒想到她會跳樓。
盡管責任不在她,她也确實成為了“幫兇”。
謝淮合上諒解書,冷漠道:“不簽,是我,他不止坐牢。”
“謝淮。”宋暖有些無奈道。
謝淮神色軟了幾分,“沒得商量。”
僵持了一會,宋暖拿回諒解書,繼續處理工作的事,忙完已經十點多,站起身出門就看見謝淮靠着沙發睡着了。
她也沒有喊他,出門回卧室就睡着了,半夜的時候被人摟緊懷裏,她猛的睜開眼睛,很快又閉上眼睛。
緊接着側臉被人親了一下。
男人低沉的聲音,解釋為什麽不簽諒解書,“你是我的底線。”
宋暖剛要入睡,他又親了一下,“下次問我什麽時候回家。”
宋暖扯住被子蓋住臉,無聲拒絕他親,謝淮伸手扯下,又霸道的親了一下,逼得宋暖出聲,“謝淮。”
“親我一下,我就不煩你。”
宋暖當做沒聽見,謝淮得寸進尺的親了她的嘴角,她生氣道:“我明天要上班。”
“我知道。”謝淮語氣輕快,仿佛就等着她親。
最後宋暖沒有辦法,敷衍的親了他一下,謝淮倒是真老實了,不再對她做什麽。
公司,中午
前臺的電話突然打進來,宋暖接通,“宋律師,有一個齊越的男人找你,說是你朋友。”
聞言,宋暖放下手裏的資料,站起身出去。
齊越看見她眼前一亮,雖然沒變什麽,但多了一點豐潤感,以前小臉精致是精致,沒有現在健康。
他伸手溫和一笑道:“宋律師,好久不見。”
宋暖沒想到齊越在她拒絕幾次後,依舊堅持來找她,有意伸出有戒指的手回握了一下,“有事?”
齊越視線頓在她的手指上,臉色稍微僵住,不過還是維持風度,“方便吃一頓飯?”
“不用了,等會我老公會送飯來。”宋暖主動挑明,不想齊越再抱有期待。
齊越很好,不管是個人,還是條件,但就算沒有謝淮,她也不會考慮他。
齊越到底是僵住了,“你結婚了?”
“嗯,前不久結的。”宋暖點頭。
饒是齊越這種大律師,這個時候也難以維持住臉上的情緒,他苦笑道:“宋律師,我就幾個月沒看見你,你就結婚了。”
“也不知道該恭喜你新婚快樂,還是該恭喜我沒緣分。”
宋暖剛想說什麽,就看見謝淮要提着保溫杯站在幾步之外,神色冷到極致,周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
怕他當着公司的面發瘋,她頭一次主動走過去,挽着他的手,對着齊越解釋道:“我老公來了。”
這句話一出,旁邊的男人身體猛的一僵,目光更是不加掩飾的落在她臉上,仿佛要将人灼穿。
謝淮突然嘴角一勾,伸手牽着宋暖,淡淡的瞥了一眼齊越,轉身下樓。
到停車場的車裏,他打開保溫飯盒,擺在宋暖面前,心情還不錯道:“吃吧。”
見他情緒穩定,也沒問什麽,宋暖提着的心才松懈下來,也沒有說什麽,拿着筷子吃飯。
見她挑挑揀揀,就是不吃芹菜,謝淮伸手拿過她手裏的筷子,俯身一塊接着一塊把芹菜挑出來。
挑完重新遞給她,宋暖瞥了一眼,接過筷子低頭繼續吃。
十幾分鐘後,她放下筷子道:“我今晚上加班,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嗯。”
謝淮側頭看着她,突然伸手拉着她的手腕,最後握緊她的手。
半分鐘左右,他就主動松開手,“晚上我來接你。”
“走吧。”
見她下車了,謝淮才躺在座椅上,“去公司。”
前腳進辦公室,後腳李助理就敲門進來,抱了一堆文件,“謝總,這些是今天需要簽字的文件。”
“謝董來了,應該快過來了。”
剛說完,門就從外推開,謝明宇就走了進來,李助力連忙退出去。
謝淮淡淡看了一眼,拿起桌上的文件,謝明宇出聲道:“嘉中那塊地有問題,就算價格便宜也不能接。”
“我已經拒絕這個提議,你為什麽一意孤行!”
謝淮頭也不擡,“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謝明宇氣道:“好好好,我就看你怎麽行,謝淮,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有能力就太猖狂,A市的那些老狐貍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你以為你能這麽順利?”
“看在你能睡女人的份上?”
“謝淮!我是你老子,你怎麽跟我說話!”
“別在我這裏吼。”謝淮冷聲道。
謝明宇又氣又拿他沒辦法,平複心情後道:“今天晚上去見李家的千金。”
謝淮擡頭和他直視,如出一轍的五官讓他厭惡,“謝明宇,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做事?”
“你睡你的女人,我的事你別管。”
“還有,下次進來請敲門,這是我的公司。”
謝明宇一腳踹翻面前的茶幾,噼裏啪啦的東西掉落在地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包養了女人,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你要是不聽勸。”
“收拾不了你,收拾她我總行。”
謝淮低嗤道:“我再包養一個就行了,你這樣,還能指望我是什麽深情種?”
“都是畜生,一個樣。”
“你想玩嗎?送給你。”
謝明宇再亂來也不會跟兒子共用一個女人,氣得臉色漲紅,“混賬。”
“李家千金必須見,不見你就試試,看是你手腕硬,還是我。”
沒等他回答,他就走了。
謝淮臉色猛的一沉,大手一揮,桌上的文件噼裏啪啦落在地上。
金墨從外面探一個頭進來,脖子縮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還好吧?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你老婆哄你了一下?”
他來慰問一下在家休息好幾天的人跟老婆進展怎麽樣,沒想到又遇見父子大戰。
看樣子謝淮還沒贏。
“滾。”謝淮冷道。
金墨非但沒滾,反而走進來,挑了唯一一出幹淨的沙發坐下,公正道:“你太冒險了,嘉中那塊地不值得冒險,就算你要脫離你老子,也不能這麽急。”
“稍微不好就得賠上幾十個億,到時候整個公司都得搭進去,不值得。”
謝淮冷呵道:“誰說有問題?”
“什麽意思?”
金墨問完就後知後覺明白過來,拍大腿道:“艹,你真夠意思,連我都瞞,我就說嘉中那塊地怎麽就突然傳出來風水有問題,原來是你搞的事。”
“你真行,但你風水有問題也傳出去了,怎麽解決?”
謝淮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甩給他,金墨撿起來一看,臉色變化跟變戲一般,“體育館?真行,這還講究什麽風水!”
“我還以為你腦子都在宋暖那裏去了。”
“早知道我也參一股,賺大發了。”
金墨也只是随口說一句,放下文件,重新倒回沙發,又道:“你能不能讓宋暖跟林柔說,別把老子寫成罪大惡極的反派行嗎?”
“你不知道林柔怎麽寫我,男人叫金墨,長相極為醜陋,身高一米五,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特別賤。”
謝淮:“……”
他撥了李助理的電話,“喊保潔進來。”
挂斷電話,他才道:“跟我沒關系。”
“她也寫你了,雖然沒寫你名字,但我懷疑男主就是你,被女主強取豪奪,最後還被富婆強奸了。”
金墨說完“啧啧”又道:“真不愧是寫小說,敢想敢寫,這種劇情我都不敢看。”
謝淮眉心抽了抽,伸手扯了一下領帶,“随便。”
金墨:“……”
“你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
“你跟宋暖這幾天怎麽樣?有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謝淮蹙着眉頭,警告道:“別他媽不尊重她。”
他和宋暖發生過什麽,就算是金墨,他也不會談論她。
金墨:“……”
他氣笑了,“我他媽關心問一句,你說我不尊重她,得了,就你家宋暖是金疙瘩,說都不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