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
第 41 章
聽老板娘這麽問,言歡急忙回頭看她:“不是,我在等其他人。你也認識田菊花啊,她是我朋友妹妹同學的媽媽。”在沒有弄清楚對方是敵是友之前,她沒有評價田菊花這個人是好是壞。
“那你說我的店前面整天人來人往的,就她臉摸得天天跟刷牆似的,想不注意她都難。”老板娘不屑的說。
聽清了她的語氣,言歡放心了點:“那大姐,你說這個田菊花怎麽樣啊?”
老板娘左右看店裏除了言歡也沒有其他人,撇着嘴開始說了起來:“之前就聽說這女人不咋地,沒想到她不但虐待繼子現在還搞破鞋。”她說到這裏擡頭看了一眼言歡:“姑娘,我看你眼生,你不是住這一片的吧。”
“不是,我是住村子的東面的,這村子快上萬人了,大姐你沒見過我正常。我今天是來這邊見一個朋友,想起來家裏缺的東西就過來買點,也是很少見她那個年紀畫這麽濃的妝的。”言歡沒有給她說實話,将來事情暴露也不能讓田菊花懷疑到自己頭上。
“可不是,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呢。”她說完咬了一下嘴唇,忍不住湊到言歡跟前低聲的說:“姑娘,你知道田菊花搞破鞋的對象是誰嗎?”言歡搖了搖頭。
“那可是咱們幸福村的支書趙友發,你說咱們這個村支書家裏都有一只母老虎了,還敢在外面搞破鞋,他老婆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把他的臉鬧花,我們店裏都有人設賭局賭這兩個人的事兒什麽時候敗露,你要不要參與?”她說完沖言歡飛了一下眼。
實在沒想到,連別人偷情的事兒什麽時候敗露都能設場賭局,言歡大跌眼鏡得連忙擺手:“大姐,算了,我還是不賭了。就是你們怎麽就能确定這事兒一定會敗露啊?就是好奇啊,我純好奇。這田菊花也不去趙支書家裏。”
“姑娘,你要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別是男女那點破事兒,傳起來更快。你信不信不出一個月趙支書的老婆就會打上門,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老板娘啧啧的說道。
兩人正說着話呢,就看到田菊花滿面紅光的從對面的村委會出來了,她刷白的臉上顴骨的那個地方粉紅色的,言歡還沒說什麽就聽旁邊的老板娘吐槽:“這支書的時間是越來越短啊,這次人進去出來不到十五分鐘,看來支書也該吃藥了。”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而且少兒不宜,言歡沒辦法接話,看田菊花過去了一會兒之後确定自己現在出去不會碰到她才和小賣店的老板娘告辭回家了。
今天這個蹲點沒白來,她晚上再書桌邊迅速的低頭迅速的理了一下和田菊花有關系的幾個直接聯系人和間接聯系人的關系,還用了她後世經常用到的思維導圖做了個分析,想看出從那處下手才能快準狠的既要打田菊花個措手不及,又要讓她以後沒時間來找自己麻煩,最好還能讓她如過街老鼠般的不敢出門,出不了門她就沒辦法作妖了。
陳列東照例是躺在床上看書,他覺得自己和言歡越來越像室友了,這每天吃晚飯收拾一下洗漱完就回放家裏一個人在書桌看書一個人在床上看書,這不和高中住宿的同學一樣的情況嗎,他現在真的成睡在言歡上鋪的兄弟了。
不同于之前言歡平靜看書的樣子,今天晚上言歡顯然有心事,從吃飯的時候陳列東就看出來了,陳舒問她明天吃什麽她想了一下才回答,之前每次陳舒問的時候她都毫不猶豫的報出來菜名,更別提她現在坐在書桌邊上皺着眉在謝謝畫畫了,邊寫還邊揪自己的頭發,雖然她頭發多這麽揪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實在沒忍住陳列東開口問她了:“言歡,你今兒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嗎?”
言歡回頭看着他:“就是,你知道你們幸福村的支書趙友發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他家裏的情況是什麽樣的?”,之所以這麽問,言歡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前世在哪裏見過,只不過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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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過他不是什麽好人,加上村委會在村子的最南面,我們都很少過去。”陳列東提醒言歡。
“他都做過什麽了?”言歡好奇的問。
“就是之前新人結婚的時候劃分宅基地的時候他沒少給在背後操作,說是劃片後抓阄結果就是他們趙家本家的人的宅基地面積都比外面的大。其實我也有塊宅基地,就是再往北一點靠近農田了,等有時間我帶你去看一下,這兩年咱們存點錢,到時候可以自己建個新房子,建兩層的樓房。”陳列東給她解釋。
言歡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問自己新婚還不熟悉的老公知不知道這個趙支書在搞破鞋,她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過從陳列東的話裏知道他們倆還有單獨的宅基地,她心裏馬上就開始憧憬了,琢磨着要是自建房子也挺好的,到時候可以根據後世住的別墅自己畫圖紙來建,也可以裝個馬桶淋浴生活就方便了很多,不過說起來建房子到時候又要花不少錢了,要盡快把田菊花這個事兒了解後想搞錢的事情。
“你有什麽事兒需要幫忙嗎?”陳列東等了一陣子發現言歡沒有下文了,還是沒忍住問她。
“啊,暫時沒有,就是關于這個趙支書的事兒我再想想。”她在努力的想自己前世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她早就聽說八十年代的中年人的道德感呢是表面很強,私下裏卻很低,他們大多出生于解放前後又經歷了那十年的不消停,所以遠沒有之後的八零九零後的底線高,更沒辦法和零零後比了。
特別是現在陳列東家在的這個幸福村所在的地方城鄉結合部,人員混雜又改革開放沒四五年了,慢慢有笑貧不笑娼的趨勢,所以她覺得即使大家應該很多人田菊花搞破鞋,但是她還是能着急一棒子人過來找自己麻煩,說明搞破鞋這個事兒在這裏不是多麽見不得人,當然也可能因為她搞得破鞋是村支書,這裏的人大多是巴結村官的,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言歡晚上睡覺前迷迷糊糊間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麽覺得這個趙友發的名字熟悉了,原來前世的時候爸媽在自己面前讨論過這個人,應該是自己和楊隽結婚之後的第三年還是第四年九零年代初了,那個時候正好平市開始舊城區改造,就從南區這邊開始。
這才八十年代中期呢,看來這個趙友發當支書的年數可真長,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在黑暗中問上鋪的陳列東:“就是這個趙友發當了你們村多少年支書了?”
早就察覺到言歡對趙友發超乎尋常的興趣了,熄燈了又聽言歡繼續關注,陳列東就忍不住了:“當了五六年了吧,他之前的支書心梗走了他就一直是支書了。你怎麽知道的他?怎麽這麽關心他的事情了?”
“啊,沒什麽。我就是聽說他對田菊花挺照顧的。”言歡不好意思說他倆有一腿,陳列東是什麽人,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他沉默了一下說道:“趙友發的老婆很難纏,是個硬茬子。”
“嗯,敵人的敵人就是戰友。”言歡聽出來了他的意思,緊跟着回了一句。
“這事兒我來想辦法,你別插手了,別到時候沾了一身腥。”陳列東叮囑她。
其實陳列東也是很早就知道田菊花和趙友發的事兒,但是他一個大男人愣是沒想到告訴趙友發的老婆讓他老婆出面來治田菊花,果然還是女人最了解怎麽整治女人,陳列東忍不住心裏想道。
“沒事兒,你上班夠累了,別想這些了。這事兒本來就是因我而起,我正好還有兩天時間想一下辦法,不會讓他們知道我參與過這事兒的。”言歡急忙反對道。
陳列東沒有馬上接話,就在言歡以為他睡着了自己也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時候,就聽到他在上鋪幽怨的說了一句:“其實,你不用這麽見外的,我們是夫妻。”
言歡裝作睡着了沒有回答,不過心裏面卻翻騰着他這句話,她怎麽覺得陳列東有假戲真做的嫌疑,要是他對這段婚姻認真了在意自己,那倒也不是不能試一下,畢竟他以後可是大佬,人也專情。
最後在亂七八糟的念頭中言歡也終于入睡了,這樣就導致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快九點了,她急忙起床洗漱後吃了陳列東給她留在鍋裏的早飯,然後就去找隔壁的二嬸聊天去了。
這個二嬸讨厭歸讨厭,但确實有用處,她去之前想了一下,從自己的房間裏取了一塊的确良的布,顏色是粉色的,趙欣除了給她買了很多成衣還按照當下時興的嫁妝給她買了十幾卷布,她也知道女兒不會針線活不會用縫紉機,就說到時候陳家裏的女性長輩也可以送給人家當禮物,線下正流行的确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