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不過她在聽到奶奶提到是給自己說媒的事兒，還沒來得及出生反對，母親趙欣就拒絕了：“媽，歡歡現在還小，她姐都還沒結婚哪兒輪得到她呢。再說她還要繼續讀大學的，就是考不上大學也要先工作，工作穩了再說結婚的事兒。”
她一拒絕，崔老太不同意了：“樂樂那不是有正經事兒要做嗎，她那個工作一年都不着家的哪個男人願意要她啊，別說結婚了，就是結婚了要個孩子都困難。”
看趙欣一臉不樂意的還想繼續拒絕，旁邊的小嬸說話了：“大嫂，你別擔心，我們要說的這個人和歡歡一樣也是今年高考，聽說考大學是十拿九穩的沒問題了，我可聽說歡歡的成績一般不一定能考上大學。
她撇嘴繼續說道：”這要考不上到時候嫁個大學生那走出去說起來也是有面子啊，要是考上了咱們家可是兩個大學生豈不是更好！”
趙欣冷掃了她一眼，吓得小嬸一機靈，對于這個大嫂她之前就是尊敬因為說起來大嫂是獨生女還是老師說起來也是大家閨秀書香門第不像她和老二媳婦都是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但是在這份尊敬中又帶着嫉妒。
都是女人都是言家媳婦趙欣還是大兒媳婦，怎麽她就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一點苦，小時候有父母疼着護着沒有做過什麽重活，結婚了一家子住在城裏不用伺候老婆婆，小嬸看大嫂就是資本主義的大小姐派頭，有氣質但是也是個懦弱沒本事的，無論婆婆每次來她家裏連吃帶拿還時不時的諷刺她沒生兒子，她也一句話不吭。
但是上次言歡出事兒的時候她抽了自己那一大嘴巴可是讓她着實是吓到了，平日裏不吭不響的人發起脾氣來更恐怖。
所以她剛想誇起給言歡說的男人多麽優秀多麽般配的話到嘴邊了被趙欣一瞪又乖乖的閉嘴了，她在二嫂身後悄悄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言家老二媳婦接受到了信息，馬上接着崔老太的話繼續開始說：“大嫂，這個汪家的兒子個子也不矮，說起來和大哥差不多高呢，人長的可精神。歡歡可是我們親侄女，是咱媽的親孫女，我們總不會害了她。
說起來我們也是擔心上次歡歡發生的那事兒被人知道了瞎傳，我們這次來的路上還聽到別人說歡歡呢，那話難聽的都不知道怎麽張開的口，說出來都污了大家的耳朵，這如今事兒還沒傳到老家村子裏盡快把歡歡嫁出去，不影響接下來的幾個弟弟妹妹的婚事也好。”
言歡的二嬸說起來也頭頭是道，話裏話外不僅是為了言歡着想，也帶了點威脅，希望老大家的能為了接下來的堂弟堂妹想想。
這次不等趙欣開口，言歡開口了：“你們家的孩子的婚事好不好和我有什麽關系，你們父母要是争氣給我弟弟妹妹多掙點彩禮嫁妝的，給他們說媒的人能從村頭排到村尾去，就我兩個叔叔那樣的要麽到處勾引寡婦，要麽打老婆的，你們還想找好的親家都難，咱老家有一句話不是經常說嘛，上梁不正下梁歪。”
趙欣壓着笑叫住言歡：“歡歡，不許胡說，你兩個叔叔再怎麽樣那都是你叔叔，這不有你奶奶在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你趕緊回屋子裏看書去！”說完就推着言歡回了屋子。
回到客廳後的趙欣看着氣得急喘氣的婆婆賠不是：“媽，你可別生氣啊，歡歡被她爸爸慣的不成樣子，等一下阿城回來你可要使勁罵他不會教孩子。”
她不提言城還好，提了言城崔老太更生氣了：“那是阿城管教的事兒嗎？言歡這可是閨女，閨女可都是要媽管的，你這當媽的是怎麽管的閨女。一個天天打打殺殺的去做了警察，一個天天目無尊長的罵長輩。說起來還是我們家老大命苦，辛辛苦苦的拼出來的家業，連個兒子都沒有！”老太太邊說邊用袖子擦并沒有眼淚的眼角，還偷偷的瞄趙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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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大媳婦完全沒有過來繼續道歉的意思，她也很快歇了幹嚎：“我不管，今兒這事兒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可不能讓一個丫頭片子連累的咱們言家在村子裏都擡不起頭！”
趙欣只說等言城回來再商量，她說家裏沒水果了就叫上言歡說下去給她老人家和弟妹妹妹買水果，然後就拉着言歡躲出去了。
他們出來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因為前幾天忙着準備言歡的高考家裏也沒有菜了，被崔老太這幾個人一鬧，趙欣索性今天不做飯了，拉着言歡去商業街上唯一的一家餐館吃飯去了，出來之前她還把家裏的錢和值錢的首飾都收進了包裏。
兩人吃完午飯又順便去逛了一下街，好巧不巧去一家服裝店逛的時候遇到了楊隽和蘇蓮，兩個人舉止并沒有多麽親密，蘇蓮一臉開心的在挑衣服，楊隽卻耷拉着一張臉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言歡看到兩個人本來想拉着母親走了，結果被站在門口的一個售貨員大姐看到叫住了：“顧客您好，我們店裏剛從廣州進了一批裙子，可時髦了，這個女孩子身材這麽好穿上一定好看，說這就要上前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拉趙欣，趙欣皺了一下眉頭：“我們就随便看看。”
不過聽說又新的裙子，趙欣就動心了，如今小女兒正是花一樣的年紀，也剛剛經歷了幾個月昏天暗地的學習，高考完就是要好好的打扮一下。
她正想這幾天實在不行找言城廠子裏的司機跟着去廣州逛逛呢，他們這個小城市到廣州說遠也不遠，開車就六七個小時，在那邊連逛帶玩的帶着言歡散散心，去一下晦氣，如今崔老太來這一趟，估計他們出去的計劃要泡湯了。
聽到這裏又漂亮的裙子，趙欣就想着廣州去不成了倒是可以先給女兒買幾件，趙欣剛進門就看到了楊隽，上次楊隽雖然沒有幫言歡打那兩個流氓，人也是在現場的還是女兒的同班同學。
趙欣對他也是感激的，就是看言歡對着楊隽總是一副要避嫌的樣子她和言城也沒多想，就想着是不是因為都認識怕人傳閑話，看言歡對那個叫陳列東的孩子就一副坦蕩蕩的樣子。
不過今天碰到了，趙欣主動的和楊隽打了招呼，還問他旁邊的蘇蓮是不是女朋友，是不是高考完帶着女朋友來逛街來了。
楊隽紅着臉沒說不是也沒說是，支支吾吾的。言歡就看到蘇蓮的臉色在看到楊隽的反應之後一下就拉下來了，不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感覺她還是在給楊隽面子的，蘇蓮最後還是忍着不快扯了個笑臉和言歡及趙欣打招呼，說自己也是言歡的同班同學。
趙欣不清楚幾個人背後的彎彎繞繞，一聽蘇蓮也是班裏的同班同學就更開心了，也看出來了這個蘇蓮正和楊隽談戀愛呢，或者是準備談戀愛的暧昧期，她也是從小姑娘的時候過來的，知道他們這個時候最害羞了，就沒繼續問下去了，然後帶着言歡在店裏四處看看。
餘光卻她看蘇蓮在看一件衣服的吊牌翻來覆去的翻了幾次了，也沒說要試一下，她也是這麽大的小姑娘過來的，知道是最愛美的年紀但是也沒什麽錢，她笑着說：“你要是喜歡就去試一下，要是合适的話，阿姨今天送給你，你們高考完了也該穿的漂漂亮亮的好好放松一下了。”
蘇蓮一聽，看趙欣的目光都充滿了星星眼了，再有點含羞帶怯。幾個月前楊隽讓她去找言歡解釋自己和楊隽的關系的時候還不情不願，但是聽楊隽說言歡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後。
本來蘇蓮準備和楊隽開始的地下戀情，成全楊隽和言歡，然後讓他從言家撈一筆錢之後分手的念頭就打消了，從言歡之前和他們說話的樣子和內容上，無論如何言歡都不可能和楊隽在一起了，所以兩個人也慢慢的從地下轉到地上了。
不過兩周前楊隽突然找她說了言歡遇到的事兒的時候，她剛開始心裏還是有點同情，但是楊隽說這個是言歡的報應之後，還給她說了一句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要是平日裏不招搖，怎麽會招惹上小混混。”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
想起在學校的小樹林旁邊言歡斥責自己的話，蘇蓮也就沒有一點點同情了。不過聽到言歡媽媽要給自己買衣服她還是喜形于色。
說起來她從十八歲不到就開始和楊隽在一起，兩個人也一起在一起兩年多了，楊隽給自己買的禮物數量屈指可數，這個時候市場經濟剛興起，哪個小姑娘不愛美啊，但是大家家裏都窮大部人是真的逛街，想買也買不起的。
言歡看蘇蓮聽到母親說給她買一件衣服的時候她的眼睛一亮，她急忙扯了一下趙欣的衣服：“媽，人家有男朋友買衣服你就別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