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可置信的還有褚雨宣。
感受到賀南的碰觸, 聽到賀南的聲音, 褚雨宣機械的一點點扭動脖子,抿唇看向蹲在他身側的大狼狗。
“賀南~”褚雨宣鼻子酸的厲害,有點想哭, 但他的手法很厲害,咖啡一滴都沒浪費的全打在了倪佳蕙臉上, 他的手自然不可能燙着:“疼~”
“服務員, 冰塊!”賀南大吼一聲後,一邊尋着褚雨宣的手背低頭, 一邊溫聲哄道:“好了好了, 親一下就不疼了。”
同樣看到這一幕而震驚在原地的服務生連忙應了一聲, 跑去端冰塊并取『毛』巾去了。
賀南利索的用『毛』巾裹着冰塊給褚雨宣敷手的時候, 倪佳蕙也在服務員的勸說下進洗手間做處理了。
怕褚雨宣惡人先告狀, 倪佳蕙很快便回來了, 回來時, 看到賀南依然保持着右膝幾近貼着地面的蹲姿矮在褚雨宣身邊, 低頭為他敷着手。
而褚雨宣則一臉含情帶嬌的模樣垂眉望着賀南,看上去比她還委屈似的。
真真是個狐貍精『騷』媚子!!!
“南哥!”倪佳蕙第一次叫賀南, 語氣用的這麽重:“你應該看到的吧,是褚雨宣拿着咖啡潑的我,我臉都被燙……”
“不敷了,”褚雨宣眯眯眼睛打斷倪佳蕙:“冰的骨頭疼~”
說着, 他顫動下被賀南握在手心的右手, 尾音還勾着吳侬軟語, 把狐貍精的人設給倪佳蕙诠釋個徹底。
“好,不敷了。”賀南連忙拿開裹冰的『毛』巾,在褚雨宣冰冷的手背印上火辣一吻,便把他的右手整個包裹在兩只大手掌之間,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眯眼看向對面的倪佳蕙。
倪佳蕙被賀南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的強大氣場震懾了下,她心慌的順着賀南的手臂斂眉看向依舊坐着的褚雨宣:“南哥,褚雨宣他……”
賀南冷冷打斷倪佳蕙的話:“你對雨宣做了什麽?”
倪佳蕙猛地擡頭,又是滿眼淚水,捂着被燙的發紅的臉泣聲道:“南哥,你不是看到的嗎,他拿咖啡潑的我。”
“你沒惹惱雨宣,雨宣為什麽要拿咖啡潑你!”賀南沉眉道:“或許,你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南哥,你……”倪佳蕙眼淚豆子翛然落下,氣的嘴唇發顫,她狠狠的瞪了褚雨宣一眼後,揪起座椅上的手提包:“褚雨宣,你給我等着!”
說完,倪佳蕙哭着跑出咖啡廳。
當倪佳蕙消失在眼前,褚雨宣緩緩擡頭,望着俯首看着他的賀南,嘴角顫動了一下,嘴唇微微啓了啓,便看到賀南俯下身來,輕輕含住他的唇瓣嘬了一下。
“走吧,去公園走走。”一吻之後,賀南摟起褚雨宣的腰,把他從座椅上帶了一起,走到櫃臺前結賬時道:“再來兩杯焦糖瑪琪朵,帶走。”
賀南一手摟着褚雨宣,一手拎着咖啡帶他走進公園,來到一處安靜的樹蔭下,坐在木椅上,然後把其中一杯咖啡打開,遞給褚雨宣。
褚雨宣接過咖啡杯的時候,賀南問:“佳蕙說了什麽,惹你這麽生氣?”
佳蕙!?褚雨宣眼睛眯了眯,斂着眉看着腳尖:“不管她說了什麽,我拿咖啡潑她,你難道不生氣嗎?”
“我哪敢生你氣啊。”賀南握住褚雨宣的手腕,輕笑着把他微涼的手背放在唇邊‘啾’了一下:“就怕你跟着我受了委屈。”
“……”褚雨宣喉嚨發啞:“你不心疼她嗎?”
其實潑完咖啡,他有點後悔那樣對待一個女孩子,尤其是看倪佳蕙紅着臉出來站在他面前的時候。
“心疼?”賀南擡頭看着褚雨宣,在微風中一字一頓道:“除了你,我好像還真沒心疼過別人。”
褚雨宣望着賀南的瞳孔猛地一縮,別過臉去。
賀南摟着褚雨宣的腰,把腦袋湊到他耳邊,溫柔道:“說說,她說了什麽,嗯?”
“她……”褚雨宣耳根一熱,抿唇嚅嗫道:“她說讓我離開你,說我配不上你。”
賀南的唇輕輕蹭上褚雨宣的耳廓:“真的只是這樣?”
褚雨宣猶豫了一下:“……嗯。”
“宣哥,那你是因為她讓你離開我而生氣,”賀南磁啞的聲音裏帶着撒旦般的蠱『惑』:“還是因為,她說你配不上我而生氣?”
“!!!”褚雨宣一愣,脊骨咯嘣一聲,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賀南捧着他半個腦袋,嘴唇順着他的耳垂滑到他的嘴唇,用力把他吻住。
親吻過褚雨宣的賀南沒再說什麽,摟着褚雨宣靜靜的喝咖啡,他知道他再問下去,褚雨宣給出的答案肯定是‘不是’,還不如讓他自欺欺人一會兒。
兩個人沒坐一會兒,江逵就氣喘籲籲的跑來了,賀南手機沒帶,項聖傑打電話找他,邀他吃晚飯。
褚雨宣喜歡吃素食和海鮮,賀南準備帶着褚雨宣一起出去,就讓項聖傑定了一家位于江邊的海鮮城。
賀項兩家企業有着本質差距。
賀家作為泰城第一首富,涉獵廣泛發展穩定,富了幾百年可謂是根深蒂固。
而項家能夠發家還是因為早些年項聖傑的祖爺爺是個土財主,在泰城弄了不少地皮。
不過項家手裏沒資金對外沒人脈,早些年只能做土地買賣生意,到了項聖傑父親那一代開始,土地價格飛漲,項聖傑的父親也有經商頭腦,主動和賀南的父親賀達談合作,自此,項家發家。
所以,總體來說,項家的生意是依附賀家發展的,到如今,項聖傑搞土地買賣基本都會先和賀南商議。
賀南帶着褚雨宣到的時候,項聖傑已經到了,坐在江邊靠窗的位置,他懷裏還摟着一個看上去十分稚嫩的男孩子。
男孩左耳正中帶着明晃晃的弧形廓環,這是三十年前,雙兒組織大規模游行活動時統一起來的标志,不過到了如今,有些男女為了時尚也這麽戴,部分雙兒反而不在意這些了。
比如褚雨宣都不戴。
那男孩很乖的配合着項聖傑喂水的動作仰頭,五官小巧精致,喉結不慎明顯,應該是個雙兒。
看到賀南帶着褚雨宣過來,項聖傑擡了下眉梢,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摩挲着男孩的肩膀,對賀南招手道:“哎呦,賀總,雨宣,你們來了。”
男孩有些慌張的伸手抿了下唇角溢出的水珠,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賀南眯了眯眼睛,摟着褚雨宣走過去,很紳士的為褚雨宣拉開椅子扶他坐下。
男孩看不出年紀,膽子很小,手明顯顫抖,賀南和褚雨宣坐下後,項聖傑勾住他腰,他才畏畏縮縮的坐了下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方果,你們也可以叫他果果。”項聖傑『摸』着男孩的後腦勺笑道:“果果,對面的人,你就叫南哥、宣哥就行。”
項聖傑出了名的花哨,不過他和賀南約飯很少會帶『亂』七八糟的人,即便如此,賀南也不感興趣,男孩叫了一聲‘南哥、宣哥’後,褚雨宣回應了一下,賀南便招手讓服務員過來點了餐。
這裏的海鮮是鮮蝦活蟹,客人可以自行挑選,水果和甜點也是自取,點好餐之後,項聖傑讓方果帶着褚雨宣去挑選海鮮和水果。
很顯然,項聖傑有私話要和賀南聊,褚雨宣沒應聲,但起了身。
方果離坐後剛走出兩步,突然被項聖傑摟住腰轉了過來,大掌壓在他背上使他俯身靠近他。
“啾~”項聖傑在方果臉上親了口,在他耳邊兒道:“寶貝,給我拿點西瓜。”說完,又在方果『臀』部拍了一下道:“去吧。”
賀南眯眼看看褚雨宣高冷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褚雨宣和方果離開後,賀南點起一支煙,扔下打火機的時候冷冷開口:“項聖傑,你怎麽玩兒我不管,但是我勸你最好別在宣哥面前搞這些!”
物以類聚的罪責,他不擔。
“啧~”項聖傑也燃了一支煙,勾唇道:“還真是宣哥虐你千百遍,你待宣哥如初愛啊。”
賀南吐了一口煙霧,沒說話,項聖傑接着道:“賀南,咱們弄死魏甄那小子吧,尼瑪,丫太不是個東西。”
“怎麽,”賀南問:“他最近惹你了?”
“嗯,還很是冤家路窄,那賤人不知怎麽的惦記上了方果,搞的方家最近承接的『政府』工程出了事兒。”項聖傑握拳道:“方叔被威脅後找我父親借錢,要不是,我還真沒想到,小時候抱過的一個粉嫩嫩的小娃子現在長得這麽水靈了。”
賀南:“……”
“咳,”項聖傑绮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道:“怎麽,你不會打算放過魏甄那小子吧!?”
賀南眼睛眯了眯,他最近還真沒空搭理姓魏的,既然他這麽能興風作浪,是時候出手了:“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我明天就找人收拾他,錢上需要嗎,我給你。”
不管怎樣算是替小情人報了仇,項聖傑開心道:“嘿嘿嘿,還是你夠意思,錢的事兒就不用了,給我弄死魏甄就行啦。”
“有些人能玩,有些人不能。”賀南點掉煙灰,算是作為朋友的忠告:“聖傑,不要太過火。”
“嗯,放心。”項聖傑遠遠望了一眼挑水果的方果,往前湊了湊道:“賀南,說真的,你這是準備把褚雨宣娶回家的節奏吧?”
“我對他,”賀南擡眸對上項聖傑的眼睛,篤定道:“從來都是真心。”
不深度接觸,可能真的想象不到賀南會是個對愛情這麽認真執着的人。
泰城第一首富的公子哥,要什麽有什麽,有時候項聖傑真的不明白,褚雨宣漂亮的皮囊下究竟隐藏着怎樣的魅力,那麽能蠱『惑』賀南的身心。
讓賀南為他守身如玉,讓賀南為他瘋魔癫狂。
離開飯店坐上車,方果輕聲說了一句:“宣哥長得真好看。”
項聖傑摟過他,問:“還有呢?”
方果微笑道:“很溫暖。”
項聖傑:“……”
溫暖好看的狐貍精一被賀南抱到家,就放置在沙發上壓了上去,難分難舍的吻住。
甜蜜的津『液』,在兩個人唇舌間濕熱的交流,發出一聲聲羞恥的水漬,在夜『色』裏格外煽動情欲。
新沙發的貴妃椅上,還沒坐過外人,賀南直接褪盡褚雨宣的衣服把人帶進浴室。
半小時後從浴室裏走出來,褚雨宣被賀南正面抱着,背上随意裹着大浴巾,雙腿軟噠噠纏着賀南。
賀南很快把褚雨宣放倒在床上,手指輕輕撫觸他溫熱的臉龐,眼底閃着的除了愛憐便是獸『性』。
褚雨宣被熱水流連過的白皙臉龐泛起一層薄薄的粉紅,黑亮的眼睛被熏得氤氲『迷』離,脖子上殘留的青紫痕跡已被新的覆蓋,加重的『色』彩更為他添了三分妩媚,在潔白『色』床單上,像是一朵被『揉』到血紅卻仍帶着晨『露』開到嬌豔開到極致的罂粟花,顯現出驚人的誘『惑』,美的觸目驚心。
褚雨宣修長的指抓着床單,咬着嘴唇隐忍住沖到喉嚨處的『吟』聲,輕弓着腰身,一雙帶着醉意的狐貍眼渴望的望着賀南,堕落又亢奮的期待着賀南接下來的動作。
“啾~”賀南猛地眯眼攥拳,重重在褚雨宣紅腫的唇瓣上嘬了下,然後伸長的手臂直接切斷燈開關。
‘啪’的一聲,卧室陷入黑暗,賀南也從褚雨宣身上翻了下去。
不過,賀南很快側身,把褚雨宣也側翻過來,契在懷裏悶聲道:“睡吧。”
被三過家門撩出肝火的褚雨宣,躁動的血『液』一下子從腳底冷到頭頂,他咬着唇幾近崩潰:“賀南,你……不想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