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賀南的強悍掌控下,褚雨宣就像是被抛上岸的魚,嗚咽一聲後便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像棉花一樣軟軟的癱在賀南懷裏,任由賀南肆意需索。
賀南用力攥取着褚雨宣口中的甜美,目光定定的打在褚雨宣臉上,像冷血的撒旦般享受着褚雨宣因缺氧而『露』出的痛苦扭曲的表情,直到硬生生把幾近窒息的褚雨宣『逼』出生理淚,他才眯着眼睛重重『舔』過他整齊的牙床放過他。
但是賀南的手仍牢牢圈在褚雨宣身後,鉗制住他的雙手。
褚雨宣在急促的喘息中重重咬了口自己的舌頭,以便能夠快速恢複清醒,而對面的沈闊已經緊握拳頭站起身,在賀南的離開褚雨宣的一瞬間,拳頭迅猛的越過桌面朝賀南臉上揮過來。
“呵!”賀南輕松握住沈闊的拳頭,扭頭冷眼望向俯身在桌面上搖晃的賀南厲聲道:“沈闊學長,下次再用你的爪子碰我的人,休怪我不客氣。”
沈闊是個标準的技術宅,放到過去就是個白面書生,個頭和力氣遠遠不如連家子賀南,而且賀南還殘忍的使出擒拿手把沈闊的手腕反方向扭了大半圈,随着骨頭發出的喀嚓聲,沈闊臉上『露』出了無法抗拒的痛疼反應。
“賀南,你放開沈闊!”随着褚雨宣的掙紮和低吼,賀南冷笑一聲甩開沈闊,望向褚雨宣時,聲音是刻意壓制過的溫柔:“宣哥,你感冒了。”
褚雨宣被賀南禁锢的雙手猛然停止了掙紮,他望着賀南臉上突然放柔的表情嘴巴錯愕的張了張,心跳驟然停頓。
他本就纖瘦的身體被高大的賀南壓迫在狹隘的沙發上,加上賀南極其陰晴不定的『性』情,褚雨宣只覺得這樣的賀南比發飙的時候更為恐怖!
簡直有病!
“還記得以前你感冒,都是怎麽治的嗎?”說完,賀南低頭輕吮了下褚雨宣殷紅的泛着水光的下唇瓣,『舔』唇笑道:“就是這樣,把你的感冒傳染給我就好了。”
褚雨宣像是突然洩氣的皮球,鼻子猛地一酸,扭着脖子別過臉去,曾經的甜蜜仿如『潮』水一樣席卷而來。
“嗨,賀南……”項聖傑走近才看清賀南懷中抱着的小美人是誰,瞧見褚雨宣後他原本要揶揄的話硬生生卡在嗓子口:“哦……這,這不是褚學長嗎?”
當年賀南霸道的很,在t大只有他能對褚雨宣叫雨宣,其他人這麽叫,被他聽到了會被爆頭。
而項聖傑就是賀南當年上大學第二天時,一臉『蕩』漾的說這輩子要是能在褚雨宣臉上來個顏.『射』死也值了的混蛋室友。
就是因為這貨,第三天賀南見到褚雨宣時,不由得想起了不可描述的顏上歡,頓時石更的擡不起步,被褚雨宣發覺後眯眼看過來的時候,別提多丢人!
準确來說,他是身體先愛上褚雨宣的,然後是眼睛,最後是心。
有時候賀南就想,如果褚雨宣肯乖一點,願意愛他哪怕一點點,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那麽,他賀南願意把命送給他,更別說是整個賀氏的財富。
聽到項聖傑的聲音後,賀南眼底飛快滑過一絲寒芒,然後順着方便的姿勢湊到褚雨宣側頸,一邊用嘴唇磨蹭,一邊用牙齒厮磨。
唇齒相加的吻一路從褚雨宣的小喉結上移,惹得褚雨宣在他懷中輕輕顫栗。
最終,賀南的唇落在褚雨宣柔軟的耳垂,大手緩緩松開褚雨宣的雙手,并在他後腰暗示『性』的『揉』捏一下:“宣哥,你一直知道的,我賀南都得不到手的東西,要是被別人碰了,我一定會毀掉,包括你。”
褚雨宣咬牙:“你……唔……”
“啾,你們繼續,打擾了。”賀南最後在褚雨宣唇上重重嘬了一下,站起身來邊整理袖口,邊居高臨下的掃了沈闊一眼,又恢複了道貌岸然的模樣:“走吧,聖傑。”
“哦~”項聖傑在賀南背過身的時候,『騷』包的對褚雨宣飛了個吻:“學長,回聊。”
項聖傑的到來讓賀南的巧合變得名正言順,小狼狗又邁起酷炫狂霸拽的步伐,大步走到褚雨宣的隔壁桌坐下來,點了和褚雨宣一樣的焦糖瑪琪朵。
褚雨宣偏愛甜食,最怕吃『藥』,這些他都記得。
“雨宣,你……”待賀南和項聖傑離開,沈闊才無力的坐下身來,擔憂的目光落在褚雨宣臉上:“沒事吧?”
“……”他像是沒事的樣子嗎,褚雨宣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你……”沈闊鑽緊手中猶豫着開口,小聲問:“你和賀南,重新在一起了嗎?”
如果是,賀南作為泰城首富的公子哥,那麽他用一張一千多萬的項目來和褚雨宣談條件,豈不是打臉!
“沒……”褚雨宣下意識的否認,否認後卻突然後悔,他擡頭看着沈闊道:“抱歉,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的手怎麽樣了?”
“沒事。”氣氛一時僵持緊繃,沈闊斂眉沉默很久後,擡頭掃到褚雨宣脖子上青紅交錯的吻痕,又不得不把話題重新轉移到賀南身上:“賀南他……”
“我們早就沒關系了。”褚雨宣感受着鄰桌傳來的鋒芒,他握緊拳頭撐在桌面站起身來:“沈闊,極尚地産的項目我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來做方案,可以嗎?”
“好。”沈闊跟随他起身,點頭道:“其實也不用太麻煩,我看你給大安公司做的設計方案就挺好,調整一下就行了。”
褚雨宣不置可否,拿起桌面上的文件袋轉身繞開咖啡桌。
有賀南在的地方,空氣變得格外稀薄。
“回魂了!”和賀南一起目送褚雨宣消失在咖啡廳二樓樓梯口,項聖傑伸手在賀南面前晃了晃,揶揄道:“賀大公子,你把我約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再一次向我炫耀你的戰果嗎,嗯?”
“滾蛋!”賀南一把拍開項聖傑的手,不耐的扯松脖子上的領帶,總算覺得呼吸暢快了些。
“不過,草莓種的倒是真漂亮。”項聖傑不遺餘力的伸出大拇指為賀南點贊:“也對,賀大公子上學的時候就是個種草莓高手,何況,有褚雨宣這麽豐腴嬌饒的土地。”
在大學的時候,賀南追褚雨宣追的高調,追上之後寵的高調,而他在褚雨宣身上留下的愛痕更是張狂至極。
和褚雨宣在一起之後,賀小狼狗過了認主期就變得肆意起來,天天粘着褚雨宣把褚雨宣弄的腿軟腳軟,嗓子嘶啞不說,而且總是把吻痕烙在尤為明顯的地方以宣示自己的主權。
冬天還好,到了夏天,褚雨宣幾乎都沒臉出門見人,最後還是拿分手威脅,賀南才有所收斂。
這件房中閨事在賀南委屈扒拉的時候一不小心和好友禿嚕出來了,‘褚雨宣拿吻痕威脅賀南分手’當時還榮登了t大新聞頭條榜,并在榜上挂了足足半個月,那段時間,連心理學教授上課都忍不住拿出來舉例調侃一番。
從戀愛到分手,賀南對褚雨宣的愛就好比一個王子一夕變成了乞丐,跌的到底有多慘,只有自己知道。
然而……
賀南目光冷厲的睨着項聖傑,一字一頓道:“項聖傑,別怪老子沒警告你,再意.『淫』老子的人我特麽剁了你。”
“不敢不敢。”項聖傑痞笑着拱手求饒,賀南依舊維護褚雨宣在項聖傑意料之中,畢竟褚雨宣離開後,賀南除了喝酒吃肉已經無限接近和尚,他挑着眉稍掏出煙遞給賀南一支,俯身過去點煙的時候迅速換上一張八婆臉:“不過既然你利用了我,我是不是有權利知道知道你和你家宣哥哥的新聞八卦。”
“知道又怎樣,人也不可能是你的。”賀南腦袋向前湊了湊,香煙被項聖傑點燃後重重吸了一口:“說吧,東城游樂場的項目準備怎麽合作?”
“那個不急。”雖然當年因為褚雨宣,賀南把同樣背景雄厚的項聖傑揍了之後兩人一度成了死敵,但後來得知兩家父輩有很多生意往來後,又過了這麽多年,兩人也算是至交了,項聖傑一改剛才的玩世不恭沉眸認真道:“賀南,當年你為褚雨宣改變那麽多,最後卻被甩的那麽慘,你确定還要再栽一次。”
當年在t大,賀南有多愛褚雨宣,全校人都知道,賀南對褚雨宣的愛簡直可以被流傳為千古佳話,卻不料好景不長,不到兩年賀南被褚雨宣像丢垃圾一樣的甩了,毫無征兆。
“賀南。”憶起賀南被甩後的癫狂狀态,項聖傑直白道:“我覺得,褚雨宣并不适合你。”
“沒辦法,我這球只想進他一個人的洞。”賀南彈了彈煙灰,随着淺淡的煙霧散去,他臉上顯現出濃重的匪氣與陰狠:“不過這一次,我會叫他求着我艹他!”
“一個球一個洞。”項聖傑吐了口煙:“啧,很不錯的人生抱負,那麽,接下來,我們談談東城游樂場的項目吧,你為你的宣哥哥準備的……或者是求婚禮物?”
賀南不置可否,游樂場的确是他當年和褚雨宣熱戀時承諾他的,這件事除了他和褚雨宣外,就只有項聖傑知道。
因為褚雨宣當年當玩笑般道:好啊,那就建在揚名山邊兒上吧,我喜歡那裏的紅楓。
賀南:沒問題。
後來,賀南:項聖傑,你家挨着揚名山那塊地皮給老子留着,等老子畢業了要它拿來哄媳『婦』。
然而,一晃眼,已經五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晚上,賀南和夜店王子項聖傑去酒吧嗨了一會兒,兩個人幹掉一瓶洋酒。
第二天早上,賀南不負所望的感冒了。
褚雨宣讨厭各種瘾君子,而賀南大學報道第三天就愛上了褚雨宣,所以當身邊朋友到大學後都變成撒歡的狼崽子,吸煙喝酒混夜店打王者的時候,賀南卻獨自守着(獨自霸着)t大的第一美人褚雨宣變成了十項全能乖狗狗。
會洗衣會做飯會打掃會哄人,尤其會『舔』……
然而,因為很少喝酒,所以酒量并不好。
早上八點多,宿醉的賀南被江逵不耐其煩的電話『騷』擾聲吵醒後,憤怒的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一頓吼:“艹!你他媽有完沒完!”
江逵倒抽了一口氣,半天,慫噠噠的聲音才再次傳來:“賀、賀總,您是不是感冒了,不舒服?”
“……”賀南一愣,這才感覺到自己喉嚨幹疼,鼻子微塞,剛才的聲音更是粗糙的像是砂紙打磨水泥牆一般:“上午的會議取消,改到下午三點。”
說完,賀南匆匆挂斷電話,然後一個泥鳅打滾,翻過身子單臂前屈撐趴在枕頭上,并迅速撥打褚雨宣的手機。
褚雨宣不知道賀南的手機號,最近聯絡的業務繁多,所以一看到陌生的電話號碼,很快便接通,并禮貌道:“您好。”
“雨宣,我感冒了。”賀南對着手機話筒用力吸吸鼻子,眯着發澀的眼睛深情的盯着發亮的熒屏:“所以,你的感冒是不是好了?”
手機屏幕上正歡快的跳動着兩個大紅『色』漢字: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