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平行時空的雅治少年

第31章 晉級決賽

晉級決賽

立海大忙着推脫責任坑別人給切原補習，四天寶寺卻陷入了煩惱之中，煩着該怎樣安排和立海的對戰表。這其中最煩惱的當然是新上任的部長白石藏之介，他對着四天寶寺和立海大的一衆正選名字絞盡腦汁，這倒不是四天寶寺害怕立海大，事實上經過一年的歷練，四天寶寺的大家有了長足的長進。只是，新上任白石部長總想着盡善盡美，這對戰立海大的名單到底該怎麽安排？

前輩信任他，教練也有意鍛煉他，所以，對于對戰安排白石再是慎重不過，決賽的對戰安排到底該怎麽排？

“教練，我們這樣好嗎？”原哲也還是有幾分良心在的，“這壓力會不會太大了？”

渡邊教練回他：“要不你來？”

原哲也直搖頭，話說，他就是不想才将部長之位早早的傳給了白石，他又不是沒見過平善之為了出賽安排焦頭爛額的時候。

“他是部長——”渡邊教練恨鐵不成鋼的瞅一眼原哲也，“這是部長必須承擔的責任。”

部長的責任，讓原哲也再也說不出話來。

甚至，這一刻原哲也隐隐有幾分後悔，他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事實上，原哲也并非推拒這份責任，只是比起他來，白石的能力更強，這大半年來雖然他是部長，但實際上更多的屬于部長的工作早就被白石接手，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不需要他這個前輩去分薄原屬于白石的光輝。此刻，原哲也才意識到，部長不光是榮耀，更是責任。

“教練，我是不是做錯了？”

渡邊教練沉默，許久他才說：“事實上，無論是我，還是平善之，我們都不覺得這是你的錯。哲也，你的能力并不差，只不過……大概是我和平對白石太寄于厚望了，你也下意識的跟着這樣辦了，以至于明明你有這個能力，在很多事情上你卻不自覺的選擇讓步……”渡邊神色複雜，“在我們心中，哲也，你不比毛利差，更不比白石差。”

聞言，原哲也一怔，然後他笑着對渡邊說：“教練，我知道了。不過，教練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需要這般安我的心。”

“真的不在意這個？”

“真的，我也覺得藏之介很好的。”

“那壽三郎呢？”

“毛利那家夥、那家夥也就那樣吧？”

哎，還是有點介意的，毛利和藏之介還是不一樣的，原哲也用手扒拉兩下頭上沒有束起的兩縷頭發，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機會和毛利那家夥交手。

又是熟悉的蟬鳴聲，又是熟悉的烈日，按理說仁王的心情應該不算太好才是，但在已知立海注定獲得全國冠軍的前提下，在前些天那場失意的噩夢的對比下，仁王今天的心情罕見的不錯。身着芥子色的立海一衆在啦啦隊的歡呼聲中踏入比賽場地，時間點卡的一如既往的準。

“小仁王，你今天是不是太過興奮了些？”

“噗哩，想着打完這場比賽就是決賽，忽然有些興奮呢——”這當然不是全部，但也絕對出自真心，仁王自己也實在需要全國大賽的勝利來安撫自己不甘的內心，告訴自己此刻立海還是那個王者，還不是被推翻王座的魔王。他問毛利：“前輩，這可是全國大賽，你難道不激動嗎？”

“又不是決賽，激動？”毛利嘆氣，“只要一想到對上的又是四天寶寺，就沒有那麽激動了。”對待比賽他當然會認真，但即便知道渡邊教練不會怪他，贏下比賽的那一刻毛利還是會有隐隐的不安。

“新歡舊愛，噗哩，确實難以衡量。”

“……”毛利洩憤似的揉了揉仁王的腦袋，“小仁王，你的新歡好像今天沒有來呢？”

“前輩這是自比舊愛嗎？”仁王拽着自己的小辮子道：“我會多多關注前輩你的，噗哩，争取不讓前輩你這個空巢老人感到寂寞。”

說話間雙打一的比賽已然開始，丸井文太對戰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任四天寶寺的兩人如何搞怪，傑克和丸井始終無動于衷，哪怕賽場下的觀衆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兩人也不曾有絲毫失誤。

這是怎麽辦到的？

隔音耳塞會是個好辦法。

去年的那場比賽，觀賽的丸井和傑克可謂記憶深刻，應該說整個立海全部印象深刻，畢竟就實力而言，立海的那場比賽本不該輸才是，可是就因為金色、一氏的無厘頭操作，那局比賽遺憾輸球。輸了一次，再次面對，立海又怎麽可能沒有絲毫準備呢？

發現立海一方對他們的表演毫無表示，金色、一氏也放棄了他們無往不利的誇張表演，變得正經起來。不得不說，四天寶寺的兩人能成為正選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默契也确實很高，但大概是太過依賴表演式的打法，并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絕招。

最終比分6-3，立海初戰告捷。

鐵絲網外，柳生問幸村：“你不進去嗎？”

“那你呢？柳生君為什麽不進去？”

看着站在賽場上的仁王，柳生這般說：“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仁王更得意才是，是什麽給了他我會加入網球部的錯覺？”他遲疑道：“我覺得還是不要給仁王這種錯覺來得好。”

真的是錯覺嗎？幸村但笑不語，雖然他沒有告訴大家，但大家卻已然發現了他們。

仁王和柳的組合，大概是目前仁王在立海配合的最舒服的組合，畢竟數據網球不光可以用來對付對手，自然也可以用來配合隊友，更何況柳的雙打意識并不弱。當然以上是仁王本人的感受，但就柳而言，仁王的數據始終是一個謎，從相識到如今，柳依舊不敢說他對仁王的數據了如指掌。

盡管柳也曾旁觀過幾場幸村和仁王的比賽，但這些比賽對他的資料收集來說并沒有起很大的作用。他有時候也在疑問，他到底看到的是仁王和幸村的比賽，還是真田和幸村、毛利和幸村、他自己和幸村，乃至他們幾個輪流和幸村的比賽，在仁王的幻影越發成熟後，柳很多時候都覺得仁王幻影比幻影本人更厲害。但柳又清楚的知道，仁王幻影的他并不是他本人，盡管仁王拼命在往他的身上靠攏，但柳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仁王幻影的他和他本人還是有些許差別的。這差別究竟緣自兩人實力的差別，還是仁王幻影不夠完美産生的瑕疵，柳自己是無從辨別的。但柳還是信幸村所說的話的，仁王的幻影遇強則強，越是幻化比仁王自身實力強的存在，給仁王帶來的增幅就越大。不過，對面這種水平的雙打配合，柳配合仁王确實綽綽有餘。

真是不幸，原哲也後悔昨日他白石和教練提出的建議，本來還想着金色、一氏的比賽肯定沒有問題，小石川帶着財前鍛煉一下，誰知道一向無往不利的無厘頭組合竟然會輸，而一向單打位的柳竟然出現在了雙打上，立海對這場比賽可比之前要看重的多。原哲也順着球場上白毛的視線看去，那是立海的部長？怪不得今天立海的一衆這麽興奮。

但是，哪怕是輸，也要認真對待比賽才是，顯然場上的小石川和財前也是這樣想的。

比分6-4，立海再下一局。

一旁的觀賽的白石徹底笑不出了，接下來的單打三，看着場上的毛利前輩，白石覺得勝利的可能不大。倒是原哲也安慰他：“實力差距在這裏，你小子別多心，再說了單打三還是我提的意見，輸了責任也是在我。”

“可是……”

“沒有可是，輸了比賽而已，”原哲也說着将白石的頭發弄亂，“又不是漫才比賽輸了，不要這麽傷心。”

“什麽？”白石懵了。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咦？”還有這樣安慰人的嗎？

原哲也說着拍拍謙也的肩膀，“去吧，謙也你可不要有負擔，已經這樣了你只要放松身心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就好。”

謙也嘟囔道：“說得這麽簡單，可是又怎麽可能輕易做到。”但盡管他自己并無信心，他還是對着部長的白石道：“藏之介，別忘了去熱身，我會拼命贏下這場比賽的。”

于此同時，丸井問傑克：“桑園，你說幸村看到我們的比賽了嗎？”

“很明顯，部長當然看到了。”

“那他為什麽不進來？”

傑克不确定道：“大概是不想太過引入注目？”

“不引入注目嗎？”丸井表示不贊成，“明明大家都看到了部長。”

鐵絲網後，柳生對幸村說：“你的部員好像都發現了你。”

“也發現了柳生你，”幸村看着賽場上的毛利，作下決斷：“看來很快我就能在決賽場上再一次見到他們了。”

“看來幸村君很信任你的隊友呢——”

“當然，他們的實力難道不值得我去信賴嗎？”幸村說的理所當然：“連戰皆捷乃宿命，王者立海大實至名歸。”

王者立海大嗎？這是柳生在高爾夫球社完全不曾感受到的榮耀，畢竟高爾夫球社沒有什麽大型比賽，更多的還是社員之間的自娛自樂。柳生好奇，奪冠，又到底是怎麽的體驗呢？

“幸村君這是要走？”看着幸村轉身離開，柳生詫異發問：“不看完比賽嗎？”

幸村搖頭，“不了，我可是偷偷跑出來的，還是不要讓醫生太過擔心才好。”

他的隊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一些，也更讓人放心一些，夢裏的關東大賽失利果然是一場噩夢，以立海的實力，幸村堅信，少了他也不會輸。都怪夢裏的痛苦太讓人感同身受，盡管對大家的實力他還是很相信的，但只要想起那個夢，幸村總是不自覺的擔心正在比賽的隊友們。還好，那不是現實，只是一場荒誕的噩夢。

咦，立海的部長走了嗎？還想去打個招呼呢，原哲也看着幸村越走越遠的背景思忱，立海大還真是傲慢，不過，要是四天寶寺現在的比分和立海一般，他應該也會這般放心。

忍足謙也和毛利壽三郎的比賽，果如幸村所說的一般倒。毛利的實力本身就高于忍足一大截，再加上忍足的壓力太大了，連他本身的速度優勢都不曾展現出來，輸也是時間問題。

中場休息的時候，哪怕白石和原哲也一再告訴謙也輸了比賽沒關系的，比賽輸掉的責任不在他，但是對忍足自己而言，他根本做不到不介意這件事，總歸四天寶寺因着他自己遺憾止步四強對謙也來說還是太過沉重。但事實并不會随着謙也的不甘而轉變，最終謙也還是輸掉了比賽。

立海大3-0晉級決賽，而全國大賽的對手牧之騰也不算什麽。

今年的牧之騰比去年幸運的多，但是經過一年的卧薪嘗膽，他們有了長足的進步。再加上牧之騰所在的半區并沒有強勁的對手，唯一一個冰帝，牧之騰以田忌賽馬的出賽安排，最終3-1淘汰冰帝晉級決賽。冰帝的部長還未來得及出場，冰帝就遺憾止步八強，冰帝輸就輸在太過驕傲上，對跡部言，這樣也好，知恥而後勇，終歸還是他們冰帝的實力還不夠強，才會輸在對方有意的針對下。

牧之騰時隔一年再次走到了全國大賽的決賽場上，這群天賦不夠出色的少年，懷着去年對前輩失約的不甘，經過一整年的從早到晚的拼命練習，他們又一次站在了決賽場上。

于牧之騰而言，青春永不言敗，這是牧之騰的複仇之戰。

立海大vs牧之騰，新的王權守衛者對戰被掀下王座的昔日王者，這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局面。決賽的對手會是牧之騰，這也是立海在全國大賽前不曾預料的局面，但他們也不曾太過意外，能戰勝冰帝的他們足以引起立海的重視。

當然，贏了比賽的立海一衆此刻最關心的還不是下一場比賽的對手，而是他們的部長幸村，若不是大家都發現了部長的蹤跡，顯些以為他們看到的是幻覺。真是有點後悔在幸村出現的時候把他請進來，這是所有正選的共同心聲，看着真田手機上來自幸村的短信‘比賽很精彩，很期待大家全國大賽的比賽’的短短幾行文字，大家恨不得決賽立即開始。

“仁王，你死心吧，小部長已經走了。”

“噗哩，前輩，我當然知道，可我找的是柳生。”

毛利半靠在仁王肩膀上，問他：“你就這麽确定柳生會如你所願加入網球社？”仁王纏着柳生加入網球社這件事在網球部已經不算秘密，“總覺得不太靠譜呢？”

“最起碼他今天來看比賽了，”仁王的視線掃過四天寶寺，“噗哩，倒是前輩你怎麽不去四天寶寺那邊了？”

說實話，本來仁王對柳生加入網球部已經不報希望了，但是現在來看，似乎還是可以在掙紮掙紮看看，也許，柳生就同意了呢？夢裏的雅治少年到底是怎麽辦到的，為什麽他帶着柳生打了一場比賽卻完全沒有效果？還是因為他不曾說出那句‘這就是我的戰場’的話？

“你看那邊的氛圍，我一個立海大的去那邊合适嗎？”

在四天寶寺一衆忙着安慰忍足謙也受傷心靈的當下，毛利過去确實不合适。

“這倒也是， pupina，這個情況确實不是敘舊的好時候。”

回程的大巴沿着濱海的公路一路前行，大概是腦子裏全部想的是該怎樣将柳生拐入網球社，仁竟然都忘了去抱怨這傾瀉了大半個座位上的太陽光斑，任陽光透過車窗灑落在他的身上。話說，明明夢裏的柳生現在已經是網球部的成員了，他到底是哪一步做錯了？

這真是個引入深思的好問題——

仁王究竟哪一步做錯了？

騙柳生給赤也補習算不算？

将柳生削了個6-0算不算？

于柳生言，好的網球體驗全無，倒是網球正選們最不願意體驗的給赤也補習結結實實體驗了個全。要是這樣，仁王的糾纏都能成功，那柳生也太好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