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的學年
新的學年
時光荏苒,三個學期已過,又是新的一年的開學季。
等等……
剛剛跑過去的少年有點眼熟,在哪裏見過呢?
原來是夢裏的那個少年。
話說,那個好騙的小子看着還挺有活力的,看着就和夢裏一般好欺負。
這麽誇張嗎?
遠遠的,仁王就看見背着網球袋的小少年一個大跨步直接躍上了校門的圍牆上,彈跳力不錯,不愧是幸村他們看重的好苗子。
成為第一嗎?
好嚣張的宣言,真是好想法,比當年的三巨頭還要有想法。噗哩,真有趣,第一天開學就能看到這般景象,真是有意思極了。原來夢中那個被真田管束的笨蛋少年是這麽嚣張的個性嗎?完全不能把夢裏那個被真田敲腦袋的少年和前方的少年對應起來,夢裏的他那麽傻,難不成是被真田敲傻了不成?
噗哩,好丢臉,明明他還不是網球部的社員,但總感覺臉也一起丢盡了。我說少年,你被教導主任呵斥着狼狽的從圍牆上爬下來的樣子,和你最開始潇灑的一躍而上的樣子簡直是兩個極端,氣勢一下子就垮了,別說,還怪可愛的。
竟然這麽聽話嗎?不該繼續嚣張的反駁一下老師嗎?是個有趣的家夥,看來今天的網球社會很熱鬧呢!
不是,現在這個時候了,那小子還沒有來到網球社嗎?直到完成訓練,還是不曾發現早上那小子的身影。仁王絞盡腦汁回憶着夢中的場景,還是不曾在零零散散的夢境中找到些有用的提示,這家夥果然如夢中一般讓人不放心,怪不得夢裏的柳總是記挂那小子。
“想什麽呢?”毛利的手掌在仁王眼前晃晃,“總感覺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噗哩,這麽明顯嗎?”
“不明顯嗎?完成訓練還賴在網球場……這場景可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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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yo,”仁王聳聳肩,“自然是以為有熱鬧可看了。”
毛利發問:“早上那小子?”
仁王拽拽自己身後的小辮子,“前輩也聽說了?”
“整個學校都聽說了,簡直比你們當年還要嚣張——”
“有嗎?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溫良,”他當年有這樣嗎?明明再正常不過了,“噗哩,比起幸村他們來說,我絕對是那個乖巧的。”說着,仁王點頭,以證明自己所說內容的正确。
毛利邊将胳膊搭在仁王肩膀上邊說:“乖巧?小部長可比你要乖巧的多!”
“前輩,你這是偏見——”
“明明是事實。”這小子和乖巧有關系嗎?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一周內将網球部所有人都捉弄了個遍的人竟然覺得自己乖巧,這話你怎麽說得出口。”毛利這話說得不錯,某種意義上仁王才是那個嚣張的人,我行我素的将網球部捉弄了個遍,也是人才。
“噗哩,那前輩讨厭我嗎?”
毛利搖頭,“小仁王意外的有分寸呢——”
最終,仁王還是選擇離開網球場,他又沒有和丸井一般被拜托照顧入部的新生,才不要被文太逮着一起幹活呢,溜了,溜了……
害他白白期待了這麽久,這小子卻出現在這裏?噗哩,這小子這是轉了第幾圈了?咦,這是找他問路?話說,立海也不大啊,有沒有搞錯,這小子不會是從放學後一直轉到現在吧?
反正都已經遲了,那麽再遲一些也不錯,這就當這小子讓他等不來熱鬧看的報酬,仁王愉快的作下了決定将目的地指向着學生會。噗哩,挺好奇在開會的柳生的表情,不知是錯愕多一些,還是無奈多一些?
“吶,仁王你這是在幹什麽?”隔着鐵絲網,山崎好奇的問仁王,“為什麽不進入網球社呢?”
“前輩,我在等人。”
“誰?”
“噗哩,那小子進來了。”仁王示意山崎前輩看過去,“直覺告訴我這小子會成為網球部中的一員。”
“這小子有什麽特別的嗎?”山崎對着切原一番打量,不确定的發問:“他不會又是一個和去年的你們一樣的妖孽吧!”
“也許?”
好吧,不是也許,看着這小子一下子擊潰了和他同年級的準正選鄉本後,這小子還是有那麽幾分實力的。
“話說,丸井那小子不出手嗎?”說着,山崎瞅一眼仁王,“就算丸井可能沒辦法把那小子削零,但是打敗他還不是問題吧?還有,你就看着這小子就這麽嚣張下去嗎?”山崎的實力在正選中屬于末段,但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眼前這小子的實力大概與他持平,基礎太過差勁,現在的他也就和他的實力相當。
“噗哩,丸井他大概是沒有反應過來,”頓了頓,仁王又道:“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呢,幸村他們來了。”
結果,自然不出所料,三巨頭出馬結果可想而知,三場削零的比賽絕對令這小子印象深刻。但是,哭着跑出去是不是也太脆弱了?
看着丸井和傑克尾随而去的身影,山崎若有所思,雖然有幾分不甘心,但是終歸實力為王,也許也該到他這個前輩為後輩騰位置的時候了。
“前輩?”
“真是羨慕你們啊——”努力在天賦面前有時候一文不值,說着,山崎轉身離開。
切原确實是個好苗子,也是他們這一屆最出彩的那一個。雖然有時候有點呆,但對認準了的事情有着絕對的毅力和執行力,是個好苗子。仁王其實挺好奇真田收到那封錯字連篇的挑戰書的感想的,沒有和真田在一個班真的是少看了很多熱鬧。總歸,經過一番波折,切原還是融入了立海網球部這個大家庭。但盡管如此,對于山崎提出的分組要求時,一幹正選還是呆滞了片刻。
許久,幸村開口:“切原當然是個好苗子,但不意味着就需要前輩為此作出犧牲,無論是前輩你,還是味方前輩,此刻的實力都比基礎還不穩定的赤也要強。”
“可是赤也那小子很有潛力,超越我也只是時間問題。再說了,對着切原的爆發狀态,我并無把握。”頓了頓,山崎繼續,“森田前輩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小部長,你也知道我的天賦一般,堅持到現在純粹是因為對網球的熱愛……又不是成為正選才能打網球,這樣就很好。”
“可是,前輩這是你的最後一年——”
正如柳所說,這是三年級的山崎學長在網球部的最後一年,切原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們為他例外。
“你們的目标是三連霸,不是嗎?”山崎本人倒是很灑脫,“我希望立海國中網球部越來越好,而你們也能做到,不是嗎?”這個決定山崎下得很是艱難,但是說出口卻不那麽難,甚至是如釋重負。
山崎話落緊跟着出口的是味方:“把我也安排在山崎那一組吧,我們是前輩,實力不行也該退的體面。”說着他拍拍一旁山崎的肩膀,“健太郎,你可真不夠意思,你是前輩,我就不是前輩了?”
“這難道還需要我說嗎?”
“你什麽意思——”
山崎和味方兩人勢力相當,論爆發力的話山崎還是要比味方強一些,但味方的耐力更足,一旦拖成持久戰的話山崎是不如味方的。同樣都是三年級生,山崎健一郎和味方涼介是不如去年的森田和小泉前輩的,實力上只能堪堪及得上川上前輩。當然,也不能說他們實力差勁,主要是立海的怪物太多,比起去年正選位置的丢失,此刻的山崎和味方的心态更穩一些,不就是再次丢掉正選位置嗎?輸給後輩,輸着輸着就習慣了。
随着味方和山崎這番口頭打鬧,原本沉重的氛圍也變得輕松起來。
真田忍不住開口:“前輩們真是太松懈了——”
最終幸村一言定音:“我倒是可以這樣分組,但是前輩們也要拼盡全力才是,實力不是靠讓的,這才是立海的傳承。”
于是,事情就如山崎前輩們要求的那般定了下來。
今年的新生除了切原沒有太過亮眼的存在,其實這才是正常現象,好苗子一年有那麽一兩個就不錯了,一年幾個一年級正選才是不正常。分組其實可以進行很多暗箱操作,原本随便将切原安排在強勢的組別就能将其順勢淘汰,但是也可以如山崎所說的那般安排,這樣本來不一定會被淘汰的人最終也可能淘汰。
今年的立海的正選排位賽分了四組,就屬切原所在的組結果最是難料,毛利前輩的名額确認無疑,但無論是兩位前輩勝出,還是切原赤也出圈,似乎都是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仁王你的話更看好誰?”幸村好奇,“畢竟你對這個新生挺關注的。”
“幸村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我關注他了?”
“最近的整蠱都對着他去了?”幸村不确定的開口,“弦一郎最近都有些不習慣。”
“噗哩,我會記得關照他的。”仁王視線在公告欄中三人的名字間掃過,“勝的會是學長。”
“這麽确定嗎?”
我能說夢裏的全國大賽中切原沒有出現嗎?
但最終立海新的正選名單與仁王猜測的完全不同,新的正選是這些人: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蓮二,仁王雅治,毛利壽三郎,丸井文太,傑克桑園,以及切原赤也。
怎麽會是切原呢?
親眼目睹切原憑借爆發的紅眼狀态勝了山崎和味方前輩獲得正選名額的時候仁王是驚訝的。
毛利問他:“有這麽不能接受嗎?”
仁王搖頭,“前輩,你不懂……pupina,怎麽說呢……赤也怎麽就贏了呢?”
“小仁王,你不希望他贏?”雖說毛利幹脆利落的将這小子削了個光頭,但毛利對切原還算欣賞,這小子看着還有幾分稚嫩,也不如去年仁王強勢,但也算可造之才。
“這個……”
那這小子為什麽全國大賽不曾出現啊?
立海的正選是一學期一選,但是允許部員向正選發起挑戰賽,挑戰成功可以取代對方的正選位置。雖然很少有人這麽幹,難不成山崎學長最終不服氣發憤圖強實力又反超了切原那小子嗎?可這也說不通啊?否則山崎學長特意退讓的分組又算什麽?仁王目光複雜的看向遠處的山崎前輩,真想問問他:前輩,你這樣做到底圖什麽——
圖什麽?網球部的一衆想得很完美,然而所有人都萬萬不曾想到,在幾個月之後,竟然會有人因考試全科目不及格從而出現失去比賽資格的事情發生。
當然,那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真田正敲着切原的腦袋教訓他要尊重前輩:“切原赤也,不要以為你贏了前輩就可以對前輩放肆了!”
這邊的切原正抱着腦袋嘟囔着:“我沒有——”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對着切原的頭又是一拳,“你的表情就有。”
“輸掉的前輩有什麽值得尊重的。”
“噗哩,赤也是看不起真田嗎?”經過的仁王毫不客氣的火上澆油,“畢竟真田也是輸的那個啊——”說着,仁王摸摸切原的腦袋,你別說還挺好摸的。
是的,在切原比賽的同時,真田再一次輸給了仁王。
随着仁王的話落,真田的臉黑的徹底。要說真田對誰的執念最大,不是手冢,而是眼前這個惡劣的家夥。但是真田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輸給了仁王,他輸的是他自己,以及仁王幻影的對象。比起仁王喜歡和他打比賽,真田對于仁王的比賽是拒絕的,這樣惡劣的對手真田敬重不起來。相較起來,真田還是更想和手冢打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他也只承認手冢這樣的對手。
“什麽——”切原這一瞬間跳得老高,“仁王前輩竟然能贏了副部長你?”
“噗哩,怎麽,我不該贏嗎?”這一刻的仁王表情有些危險,切原你這小子給我等着——
“不、不是……不、總覺得……”切原是越是想解釋,越是慌亂的說不出來,小動物的直覺告訴他,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得罪仁王前輩。
“不該贏?”
切原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能贏?”
“能贏,能贏——我就是、就是沒有想到前輩你會這麽厲害!”
“是嗎?”仁王捏捏切原的臉,轉頭看向一旁的真田,真誠的建議道:“piyo,真田,還是別敲切原的頭了,本就不聰明的孩子更傻了。”上一刻切原還覺得仁王真是個好人,下一刻只聽仁王又說:“還是揍屁股吧,真的,這孩子皮實,耐揍。”說完,仁王轉身離開。
“前輩——”氣的切原追着仁王而去。
打打鬧鬧間,又是快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