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平行時空的雅治少年

第5章 隊內排位

隊內排位

所謂的部內排位賽，是除正選及準證選之外的部員，分四組進行的循環積分賽，每學期開學時的部內排外賽是網球部的焦點所在，部內排位賽也是新生展示實力最好的舞臺。以立海大網球部的人數，實在犯不着在部內排位賽之前再來一次新生選拔，畢竟，一周過去，完成訓練單留在網球部的新人也就二十有餘，在歷年中都是數得着的存在。而今年立海的正選選拔則選擇取每組前三名與正選、準正選一起參與正選選拔，按以往來說立海的正選名額不該有很大的變動才是，立海的訓練一向嚴苛，剛剛開始發育的一年級新生的身體素質顯然也比不上國二國三的前輩，不過，立海大網球部一向能者居之，在其他學校一年級生只能撿球的時候，立海卻願意給實力強勁的國一新生機會。

當然，哪怕是被其他學校诟病的嚴苛的訓練單在仁王看來也是毫無難度。普通部員的訓練量雖然只有正選訓練量的1/2，但對許多人，尤其是初學者來說是需要拼盡全力才能完成的任務，可對自幼和哥哥一起學習網球的仁王來說卻是連出汗都難。當然，這般嚴苛的訓練其實也是一種篩選，能日複一日堅持下來的，盡管水平不一，但起碼不缺堅持的毅力。

網球部自然可以和很多社團一般放低标準，招收更多的人，但是沒必要，經費就那麽些，人越多，正選被分潤的利益也就越多，這樣就很好。

社辦辦公會議室中，實任部長的森田廣也和其他正選們也在翻看着網球部部員的信息，他正在絞盡腦汁的排列部內排位賽名單，除了新生，剩下的人他都算得上心中有數。因為對新生不熟悉，與一般排位賽比，每次升學的部內排外賽格外的難安排，一頁頁翻看新生資料，森田不禁感嘆一聲，今年的新生可真是了不得，jr冠亞軍花落立海大，再加上一個來自京東的柳蓮二，以及小有名氣的神奈川雙打組合，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森田的手指在幸村的資料頁停頓，想起前些天翻看的jr決賽視頻，全戰全勝未失一分的幸村，他一時陷入躊躇。他本人沒有勝過幸村精市的把握，是的，作為立海大的國三生部長，他沒有把握勝過幸村精市。森田會躊躇，這倒不是害怕丢失部長之位，單純是輸了後輩有些丢臉，這個部長本來就不是、也不該他來做，毛利那家夥才是目前的立海大網球部第一人。想到毛利，咦……毛利人呢？那家夥，竟然連會議都逃，可惡！

想起毛利壽三郎，森田就咬牙切齒，等會兒，等會兒安排完了他親自去逮那家夥！這會兒，森田不再覺得輸給幸村丢臉了，他一個部長天天盯着毛利那家夥已經夠丢臉了，這個去年的超級新星還是丢給新部長頭痛去吧！立海大國中部無駐部教練，部長的權力很大，但相對的需要承擔更大的義務，這個部長他幹的本身就比較吃力，若幸村精市真能承擔起部長的義務，除了丢臉，于森田言百利而無一害。看得出來幸村是個很認真的人，若他真的贏了，應該不會和毛利一般推拒屬于部長的責任。

森田就此作下結論：“就這麽決定了，不出意外新部長就是這個幸村精市了。”

實任副部長的小泉杉良遲疑：“一年級生部長？”什麽叫不出意外的話新部長就是這個幸村精市了？一年級的部長，這也太瘋狂了。

“部長，瘋了吧？”川上鳴接受不能，“一年級的部長，這也太瘋狂了吧？”川上直接把大家的心裏話說了出來，一年級的部長這也太瘋狂了吧！

随着川上的話落，其餘正選紛紛反對。

“瘋狂？也沒有吧？首次将立海大帶入關東冠軍的岸田部長也是一年級生，”下了決心的森田卻從容的多，“也沒必要這麽吃驚吧？立海大能者居之，我勝不了幸村，讓出部長很正常啊？”

“又沒比過……”

小泉視線與森田交彙，看見森田眼裏的認真，他打斷川上的話：“Jr決賽的視頻你也看過了，正式比賽中幸村全戰全勝，未失一分，那種程度，你行嗎？在座的有誰有必贏的把握？”

森田順着小泉的話補充道：“我是不想再去逮毛利了——”

剛想說還有毛利的川上不說話了，半響兒，他嘀咕一句：“毛利那家夥，也太可惡了——”國一最後一學期轉學來的毛利，出了名的不服管教，一向是立海網球部頭痛的存在，奈何實力出衆，實在不好處理。

以上參加過全國大賽的三年級生不說話了，在學長們升學後新晉的正選就更不會說些什麽了，這一場引動中學網球地震的事件，就在前輩的有意縱容和後輩的銳意進取間掀開序幕。

翻開網球部的校史，在立海大又不是沒有過一年級的部長，說不定從幸村開始，新的傳奇會再次誕生呢？對着幸村精市的資料頁，森田只覺得束縛着他的枷鎖開始松動，感覺到森田的放松，小泉也有些意動，作為被趕鴨子上架的鴨子之一，小泉同樣沒有什麽權力欲，權利與義務從來是對等的，他成為副部長，單純是不願意網球部變差，前輩們創造的成績，需要後輩去捍衛。不确定，再看看，都推給後輩的話，真的好嗎？可是……森田那副放松的樣子真是欠揍呢！

部內排位賽如期舉行，真是可惜，仁王他和真田不在一組，同組他唯一熟悉的同級生是桑園。對手水平參差不齊，經過立海大至少一年的培養訓練，學長們比什麽都不會的新生整體水平高出一截，當然偶爾也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新生，關東十三連霸的立海大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只是對仁王來說，實在構不成威脅。

無論對手強弱，清一色的6-4，比分實在算不上好看，假的數據網球就是假的，哪怕仁王有意模仿柳，終究不得其型，不過，還是很哄人就是了。最起碼網球部的諸位都以為仁王是在隐藏實力，而不是他非數據選手，就連柳這個數據選手也不曾懷疑。

但只有仁王知道，他模仿的還是很辛苦，哪怕仁王在數學方面很有天賦，也查過部分資料，也嘗試在腦海建模分析，卻不是短短時間可以融會貫通的，更何況除了賽場上及特定的人，仁王沒有收集資料的習慣。但誤打誤撞，正是仁王這不完美的模仿，騙到了所有人，而意識到這一點的仁王則選擇将計就計。噗哩……這就是所謂的‘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嗎？仁王若有所思，其實幻影不需要成為幻影的對象，只要讓別人以為他就是幻影對象就行了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掌握好一個合适的度，就可以騙過所有人。

可是，有一點也是仁王的糾結所在，究竟是騙過所有人即是幻影的完美，還是和幻影對象一般無二才是幻影的真谛？這個問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大概都會是仁王的糾結所在。

仁王原本并不在森田他們的觀察名單上，畢竟比起早有名聲的幸村他們來說，從南部小鎮來的仁王算是籍籍無名，托仁王有意控分的緣故，他又很難不被注意。6-0的幸村精市實力深不可測，同樣的6-4的仁王雅治也難以估量，某種程度上仁王雅治比幸村精市更難評估。

數據選手嗎？小泉杉良疑惑，同為數據選手，柳蓮二和仁王雅治區別這麽大嗎？還是小仁王的實力被低估了，難道仁王他不需要賽場下收集資料，僅憑球場上的表現就能看透對手？這樣看來完全游刃有餘呢……

作為數據選手的柳蓮二在他不需要比賽時算是耗死在了仁王雅治的賽場邊，這個人的數據，竟然完全看不透呢？在仁王第一場似乎拼盡全力才打了個6-4之後，柳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仁王了，然後在當天仁王的最後一場比賽，仁王和一位國三學長比賽，在柳以為仁王會輸時，同在比賽的柳結束比賽後得到結果卻與預測完全不同，比賽結果還是6-4，輸的是那位與準正選一步之遙的學長。随着比賽時間的推移，仁王完全不加掩飾起來，致使柳至今對仁王的實力一無所知，所有的數據，都是仁王想要人知道的，而他所展現的，又真的是他的實力嗎？柳攥緊手中的筆，非常不甘心，想起那日掰斷的筆，柳深吸一口氣，選擇放過筆，也放過自己，又是一無所獲，他無奈收起攤開的筆記本。

小泉問柳：“有什麽收獲嗎？”

“副部長，還是一無所獲呢……”柳搖頭，“選手根本不足以逼出仁王的實力來。”

“連柳也觀察不到小仁王的數據嗎？”

柳點點頭，數據幾番推翻，這滋味真是不好受。數據選手，如何保護自己的數據，這似乎是個好命題？

更可氣的是比賽結束，仁王的那句：“噗哩……柳君的資料我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柳君對我呢？”

此話一出，柳一向看起來半眯着的眼睛一瞬間瞪大，殺人誅心，不外如是。了解仁王的惡趣味，柳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那麽仁王是真的了解柳嗎？托夢境的福，仁王還算了解柳，當然這個了解指的不是網球實力，事實上他不記得夢中他們是否打過比賽。他更了解的是生活中的柳，他對柳君的怨念不如真田大，在體力不濟挑食嚴重被強制要求吃營養餐後，柳會因他表情痛苦費勁心思調整菜譜，意外的心軟，這樣的人生起氣來，原來是這樣嗎？

丸井戳戳仁王，好奇問：“你到底說了什麽？讓柳這個表現？”

雖然丸井也好奇仁王的實力，更因仁王騙他網球水平差勁訛了仁王一頓蛋糕大餐，甚至還是仁王惡作劇的受害者，但是丸井意外的并不讨厭仁王。丸井自然也是好奇仁王的實力的，與這種他一直探不出真相的東西相比，還是柳的反常更值得注意。

“噗哩……”仁王攤手，“你猜？”

“什麽嘛，恭喜我們都入選了，一會我請客，去嗎？”于丸井言，哪怕成為正選的可能性不大，甚至桑園以一球之差才能險險入圍，但能在一年級就獲得正選選拔的資格，本身就是對其能力的肯定，自然值得慶祝。

“你請客，傑克買單？”

丸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了——”

“你這樣，桑園知道嗎？”仁王瞥向遠處的傑克桑園，“pupina，有你這樣的朋友，傑克真是辛苦呢？”

“桑園人很好啊！”漫不經心的語氣下，是丸井難得的認真，“他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呢——”

“話說，你這樣的人沒被打死也很奇怪呢？”丸井好奇，“出門沒有套麻袋的嗎？”丸井對仁王佩服的可謂五體投地，哪怕他自己也是受害者，麻辣鹹澀的糕點想起來就令他舌頭發麻，作為招惹了整個網球部還全身而退的存在，仁王這家夥竟然意外不招人讨厭，也是本事。

“噗哩，大概……算天賦異禀？”在揣摩人心感知情緒方面，仁王可謂無師自通，“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大家都很開心呢？”

即将開始的正選選拔賽，美味的蛋糕甜點，歡快的氛圍，打打鬧鬧間，哪怕一向挑剔的仁王竟然也覺的今天的蛋糕意外的不錯呢，真是開心的一天啊！